長風過處,落葉紛飛,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背著長劍站在林中,听到由遠而近的轔轔馬車聲,唇角勾起笑轉身,馬車已經從林中疾馳到了眼前。
西域純種的汗血寶馬,上好的黑楠木造就的車身,就連車簾上的花紋都是金絲繡的,足以彰顯了馬車主人的奢華貴氣。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輕挑車簾,「什麼事?」
「借錢。」黑衣高挑女子道。
車簾放下,里面傳出聲音,「殺了吧。」
話音一落,駕車的侍從已經拔劍而出,黑衣女子足尖一點退出數丈,大罵道,「我去,老子都扮成這樣了,還認得出來?」
說著,一抬手撕下面上落如蟬翼的面具,露出原本略帶英氣的眉目,不是隱月樓主又是誰。
可是對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公子宸折扇一展架開刺來的劍,「淳于越,老子真送信來的。」
「回來。」車內的人出聲,侍從應聲收劍回到馬車邊上。
公子宸理了理衣衫,一邊朝馬車走,一邊暗自嘀咕,她扮成青湮的樣子,把樓里上下都騙過了,還沒騙過這家伙。
「你再不要臉扮她,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臉。」淳于越一挑車簾,質問道,「說,你們把青兒藏哪里了?」
公子宸瞅著馬車上清俊秀美的如玉公子,心中暗嘆,這樣有財有貌又醫術一流的男人,青湮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們哪里藏她,是她自己不願見你而已。」
淳于越咬牙恨恨地瞪著馬車外笑得像只狐猩的女人,「要不是你跟鳳婧衣那女人搞破壞,她早是淳于夫人了。」
「拜托,你使計逼婚,要不是我們好心,我怕你洞房花燭夜就成了她劍下亡魂,你該謝謝我們的救命之恩才是。」公子宸笑得甚是得意,一手將青湮的信交了過去。
淳于越拆開信掃了一眼,一想也是鳳婧衣那女人的主意,「沒空,不幫。」
公子宸半倚著馬車,挑了挑眉笑道,「我勸你再考慮一下,你的青兒除了我,就最听公主的話,得罪了我們兩個,你這輩子都別想娶她。」
「鳳婧衣那女人不是死了嗎?」淳于越道。
「你才死了呢。」公子宸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說,你們又要算計誰?」淳于越沒好氣地問道。
公子宸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大夏皇帝最近正在找你,所以請你最近在哪里露個面,引他出宮一趟。」
「我有什麼好處?」
公子宸模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們會在你的青兒面前美言幾句,讓她早些原諒你。」
淳于越咬牙切齒地望著對方得意的笑臉,這兩個女人最好別落在他手上。
公子宸見正事已經談完了,又拿出一張單子道,「最近我們出任務比較多,需要給你的青兒準備點傷藥補藥什麼的,我想你總不想你的青兒受了傷沒好藥醫治吧!」
「後面藥箱,自己拿。」淳于越恨恨道,每次見面都要被這女人敲上一筆,著實可恨。
公子宸連忙跑到馬車後面,直接把藥箱拿走,繞到馬車前道,「放心吧,只要你跟我們精誠合作,我們會讓你有生之年抱得美人歸的。」
淳于越放下車簾,冷冷警告道,「她要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兩個就給我等著見閻王。」
說罷,馬車轉眼便消失在了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