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還未完,一名太醫快步到了廳中稟報道,「稟皇上,蘭妃娘娘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
夏候徹也不等太醫將話說完,擱下碗筷已經起身趕了過去。
鳳婧衣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復國之路上又要多一個敵人了。
她收拾了桌上,趕過去便听到太醫在說,「蘭妃娘娘現在雖然傷勢穩定下來,但臣等醫術不精,還需盡早尋到神醫為娘娘醫治才行。」
夏候徹聞言點了點頭,吩咐方潛道,「即刻下去準備,一個時辰咱們就啟程。」
方潛行事很利索,不到一個時辰已經備好了車馬,並且喚來了當地的駐軍護送。
鳳婧衣自始至終也沒有說話,起程之時正要下馬,卻被夏候徹一彎腰撈上了他的馬,「手傷還沒好呢,跟我走就是了。」
一連走了一天一夜,夏候徹突地出聲道,「這一路怎麼都不說話了。」
「你要我說什麼,談談帶著你來為你的青梅竹馬求醫是何感想嗎?」鳳婧衣沒好氣地哼道。
她是在思量,靳蘭軒若是回宮之後,她該怎麼樣盡快將她打壓下去,否則一等到靳太後回京,再加上皇帝對她的情份,就更難動得了她了。
夏候徹無奈地嘆了嘆氣,低聲道,「看看,又來了,後宮里哪個女人敢像你三天兩頭地給我臉色看?」
「後宮里乖巧听話的姐妹多了去了,那你便好生寵著她們,早些放了我出宮,省得看了不順眼。」鳳婧衣哼道。
夏候徹倒也不氣,低笑地她耳邊道,「雖然是個不听話的,不過從頭到腳都還是挺順眼的。」
鳳婧衣抿了抿唇,又沉默了下去。
他半晌不見她出聲,低頭瞧了瞧,「怎麼又不說話了。」
「手疼。」
這一場伏擊她們謀劃了那麼多,千算萬算竟也沒算過老天,若是那一劍真要了靳蘭軒的命,她這傷得倒也值了。
可人家還活得好好的,她還把自己的手險些搭進去了,著實有些不值。
「那你閉上眼睡會兒,到了我再叫你。」夏候徹說著,伸手拉住她的手在披風里抱住自己腰際,也不再揚鞭急著趕路了。
鳳婧衣乖巧地靠在他懷中,閉目思量著靳蘭軒回宮之後會可能帶來的種種變故,以及自己要做何準備去應對那一切。
直到日暮黃昏,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她所說的金花谷,只是谷中樹林茂密,大霧籠罩不散,根本找不到路可以進去。
鳳婧衣下馬看了看,吹了吹口哨,不一會兒功夫便從林中飛出一只雪鷹落在她肩頭上,她將求醫令拿來出來,雪鷹便叼著飛進了林子里。
半晌,一名青衣少年從林中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幾人望向鳳婧衣道,「公子請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