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嬌•王的寵妃 她永遠比我重要嗎?

作者 ︰ 納蘭初晴

第110章

夜色沉沉,皇極殿暖閣格外的安靜,一桌熱騰騰的晚膳也漸漸涼透了。愛睍蓴璩

晚膳的時間已經過了,夏候徹並沒有按約定的時辰回來。

「主子,要不你先吃些再等皇上回來?」沁芳上前道。

鳳婧衣垂著頭,手中的書翻了一頁,淡聲道,「再等等吧。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到了子時三刻,夏候徹帶出宮的侍從回來了,朝孫平悄悄說了幾句什麼理離開了。

孫平走近前來,勸道,「鈺嬪娘娘,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您先用了晚膳早些歇著吧。」

鳳婧衣抬眼望了望他,問道,「他不回來了?糌」

「皇上在定國候府還有些事,明早才回來。」孫平笑著說道。

「什麼事?」

「這個……」孫平欲言又止,這樣的話畢竟不適合在她面前說。

鳳婧衣合上手中的書,了然一笑道,「罷了,沁芳,我們回凌波殿。」

他不說,她也猜得出是什麼原因。

蘭妃喪父,現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除了這個原因,他留在定國候府還能做什麼?

沁芳一听連忙去給她拿斗蓬,孫平卻一臉憂心地勸阻道,「鈺嬪娘娘,這時辰也晚了,夜深風寒的,您還是暫且歇在凌波殿吧。」

這人今日才剛好一點,就鈺嬪那身子,若回去再吹了風受了寒,皇上回來還不拿他是問了。

「不必了。」鳳婧衣系好斗蓬,眉目淡淡道。

孫平見勸不下,便道,「那奴才帶人送娘娘回去。」

說著,示意宮人準備宮轎。

「那便多謝孫公公了。」鳳婧衣淡笑謝道。

「奴才應當的。」

孫平親自帶著宮人將鳳婧衣主僕幾人送到了凌波殿,方才放心回皇極殿去。

一進門,沁芳連忙幫她除去了身上的斗蓬,問道,「主子想吃什麼,奴婢去給你做。」

「不必了,今天藥喝得沒什麼胃口。」鳳婧衣疲憊地搖了搖頭。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不想吃東西的話,就趕緊歇下吧。」沁芳看著她一臉病容,擔憂不已。

「嗯。」她點了點頭。

沁芳連忙下去給她準備暖爐暖被子,讓她一會兒上床能睡得暖和點兒。

「公子宸有消息給咱們嗎?」鳳婧衣望向青湮問道。

「如夫人已經順利月兌身了,皇帝和靳太後不會再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青湮道。

鳳婧衣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可是,她讓人傳話來說,靳太後在外面查不到了什麼,只怕會來找你或是上官家的麻煩,讓你小心些。」青湮說著,擔憂地望了望她。

鳳婧衣淡淡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的事兒。」

她殺了靳家的人,她們追查不出,就一定會來找她詢問南唐長公主的事情,畢竟論起對南唐長公主的了解,沒有人比上官家更清楚。

「那你有何打算?」

鳳婧衣打了個呵欠,道,「見招拆招唄。」

說罷,起身便準備準備上床睡覺去。

次日,天還沒亮夏候徹便趕回宮了,孫平也估模他會趕在早朝前回來便提前就起來候著了。

「鈺嬪呢?」夏候徹一邊解上的披風扔給他,一邊問道。

「鈺嬪娘娘昨晚就回去了。」孫平老實地回道。

「回去了?」夏候徹皺著眉,停步問道。

「是,昨晚原本一直等著皇上回來,等到過了子時就自己回去了,晚膳也一口都沒吃。」孫平道。

夏候徹抿著薄唇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病情如何了?」

「奴才已經安排了王太醫在凌波殿一直候著,若有什麼異樣,也好隨時診治。」孫平道。

「嗯。」夏候徹點了點頭,眉頭卻還是緊皺著,又問道,「她還說什麼了?」

半夜都趕著回去了,可想而知這女人又是跟他置氣了。

不過,也確實是他食言在先。

「什麼也沒說,只是瞧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夏候徹扭頭,「你說什麼了?」

「奴才只是說皇上今晚有事,明早才能回來,鈺嬪娘娘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起身叫人走了。」孫平連忙解釋道。

明明是他自己失了約惹了人不高興,這還要賴到他這個傳話的人頭上嗎?

夏候徹頭疼地撫了撫額,以她那聰明勁兒,只怕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皇上,早朝時辰快到了,您該更衣了。」孫平提醒道。

夏候徹嘆了嘆氣,自己去更了衣,穿戴整齊出來道,「一會兒,你去凌波殿走一趟,看看人怎麼樣了,朕晚上再過去。」

「是。」

孫平估模著到用早膳的時辰了,便趕緊去了凌波殿,過去王太醫剛剛給鈺嬪請完脈出來,見他過來便立即稟報了一下病情。

鳳婧衣正在用早膳,見到孫平進去,淡淡瞥了一眼,「孫公公過來有事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皇上擔心鈺嬪娘娘病情,特地差奴才過來瞧瞧。」孫平笑著道。

鳳婧衣擱下碗,起身道,「我很好,不用他多費心了,我要去清寧宮了,孫公公自便吧。」

孫平尷尬地笑了笑,這主子置了氣了,他這當奴才的日子也跟著不好過了。

回了皇極殿,便趕緊去了書房給皇帝回話。

「皇上,鈺嬪娘娘病情已經好轉了不少了。」

「嗯。」夏候徹聞言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她還有說什麼?」

孫平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他的面色,如實說道,「鈺嬪娘娘說……她很好,不必您再多費心了。」

夏候徹抬頭瞪著他,「她是這麼說的?」

「是。」孫平道。

夏候徹一把合上手中的折子,「這女人真是……」

這宮里哪個女人敢像她這般,一個不順心就給他臉色看。

輾轉忙碌到天黑,他方才動身前往凌波殿去。

沁芳正帶著宮人準備晚膳,從廚房出來瞧見進來的人便趕緊上前請安,夏候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免禮起身。

「你家主子呢?」

「娘娘在里面呢。」沁芳道。

夏候徹點了點頭,負手自己走了進去,進了暖閣便見窩在榻上正臨著字帖的人,輕步走近榻邊,拿起一頁字瞅了瞅,「字倒寫得還不錯。」

鳳婧衣側頭瞅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夏候徹在他對面坐下,坦言道,「昨晚是朕失約了,朕在這里賠禮了。」

「蘭妃娘娘喪父,自然是需要人安慰的,皇上怎麼今日不去了?」鳳婧衣哼道。

夏候徹伸手拿了她手中的筆,道,「朕的素素就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女子嗎?」

「就是,怎麼了?」鳳婧衣沒好氣地哼道。

夏候徹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臉上,說道,「好了,朕餓了,陪朕用晚膳。」

她望了望他最近因為忙碌還明顯清瘦了面龐,似乎一時間又軟下了心腸,抿了抿唇朝沁芳問道,「晚膳好了嗎?」

「已經好了。」沁芳回道。

「送進來吧。」鳳婧衣說著,起身下了榻。

夏候徹卻趁著沁芳出去傳膳,一把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低語道,「還拉著個臉?」

鳳婧衣抿唇別著頭,卻又被他扳過臉來,不得不與他面面相對。

「昨晚確實是有事回不來,這不今晚一忙完就過來看你來了?」夏候徹溫聲哄道。

鳳婧衣垂下眼簾,道,「她是不是永遠都比我重要?」

只要是她與靳蘭軒之間,他最緊張的永遠是那一個。

「胡思亂想什麼呢?」夏候徹捏了捏她鼻頭,拉著她起身去桌邊坐下,沁芳隨之帶著人進來將膳食一一送上了桌。

用了晚膳,他理所當然地又宿在了凌波殿。

三日之後,定國候府將靳英下葬,靳太後和蘭妃回宮。

鳳婧衣剛從來清寧宮給皇後請了安回到凌波殿,太後身邊的掌事姑姑書繡便帶著人過來了。

「鈺嬪娘娘,太後有事請你去一趟永壽宮。」

有事?

她想也不是什麼好事。

「姑姑帶路吧,我現在就過去。」鳳婧衣淡笑道。

書繡望了她一眼,有些訝異她竟然如此合作。

永壽宮暖閣,靳太後和蘭妃都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想來已經好些天沒有睡著覺了。

「嬪妾給太後娘娘,蘭妃娘請安。」她規規矩矩地請安,禮數周到。

靳太後疲憊地抬了抬手,「起吧。」

鳳婧衣站起身,淡笑問道,「不知太後召嬪妾來有何事?」

「你是見過南唐長公主的是嗎?」靳太後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問道。

「見過。」她如實回道。

靳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書繡,取筆墨來。」

書繡讓宮人搬了桌子,鋪開宣紙,備好筆墨。

「太後這是……」

「哀家要你在這里畫出南唐長公主的畫像。」靳太後沉聲道。

鳳婧衣望了望桌上已經準備齊作的東西,道,「嬪妾不擅丹青。」

琴棋書畫之中,除了棋藝和書法尚好,別的她確實是一竅不通的。

靳蘭軒坐不住了,起身喝道,「本宮看,你不是不會畫,你是根本不想畫!」

「蘭妃娘娘什麼意思?」鳳婧衣笑意一斂,問道。

「本宮不想跟你廢話,不管你會不會,你今天必須畫出鳳婧衣那賤人的畫像。」靳蘭軒說著,步步逼近威脅道,「否則,別想走出永壽宮!」

「不好意思,嬪妾確實不會丹青,畫不出你們要的東西。」鳳婧衣不咸不淡說道。

拜托,本公主就活生生地站在你們面前,還自己給自己畫什麼像?

「鈺嬪!」靳太後聲音一沉,目光冷銳地盯著她,說道,「哀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跟你耗,你若畫不出,哀家也不必再留著你,在這宮中哀家要你死,就跟碾殆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嬪妾確實畫不出。」她老實地說道。

靳太後氣得呼吸微微顫抖起來,厲聲喝道,「是不是,非要哀家請人給你松一松一身筋骨,你才畫得出來?」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眉,依舊道,「嬪妾確實不會畫。」

「上官素!」靳太後憤怒一拍案幾,咬牙切齒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哀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嬪妾確實不擅丹青,如何能畫出太後你要的東西,何必強人所難。」鳳婧衣並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中。

「上官素,你這麼不願畫出鳳婧衣那賤人的真面目,難不成你就是她在大夏宮里的奸細,所才這般袒護她?」靳蘭軒逼問道。

鳳婧衣望了望她,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與這種腦子有毛病的人是講不清道理的。

她已經說了很多遍,自己不會畫,他們還要這樣一再逼著她去作畫。

另一邊,在她跟著書繡離開凌波殿之時,沁芳沒有自己跟著她過來,反而趕著去了皇極殿。

可是皇帝正在與幾位軍機大臣商議要事,孫平也在里面侍候,她想找人幫忙也找不上,只能在外面干等著。

過了半晌,孫平帶著人出來給夏候徹換茶,看到一臉焦急的她方才道,「沁芳姑娘,你怎麼過來了?」

沁芳一臉著急地說道,「我家娘娘被太後帶去了永壽宮,我怕會鬧出事兒,只得過來請皇上過去看看。」

孫平聞言有些為難,這會兒皇帝在里面正忙著正事呢,豈能丟下一班大臣去後宮里。

「孫公公,你也知道太後和蘭妃都不喜歡我家主子,這次把她叫去了,若是再借故為難她,你也知道她這會兒還病著呢,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沁芳一想到之前幾番因為蘭妃而發生的事,心中不由一陣後怕。

「可是……」孫平知道皇帝一向大事為重,後宮里再怎麼鬧也是些女人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一般不會去插手其中。

「孫公公,求求你了,你進去跟皇上說一聲,上一回主子掉湖里差點命都沒了,這會病重著呢,若再出個什麼事兒怎麼辦?」沁芳道。

孫平思前想後了一番,道,「我進去說一說,你先等著。」

夏候徹正听著幾個軍機大臣的進言,孫平進來附在耳邊說道,「皇上,鈺嬪娘娘被太後帶到永壽宮里去了。」

夏候徹眉頭倏地一皺,這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太後和蘭軒認定了靳英是死在南唐長公主的手上,而這幾日追查一點線索都沒有,如今放眼大夏對那個神秘的南唐長公主有所了解的,也只有上官家的人了。

上官素曾經是南唐長公主的掌事女官,自然對那人了解甚多,太後是想從她這里逼問關于鳳婧衣的下落。

孫平見他沒動靜,想來他是不會去插手了,便準備出去告訴沁芳。

「各位愛卿,此事既然意見不一,便明白再議吧。」夏候徹出聲道。

幾位大臣相互望了望,齊齊跪安告退。

他們前腳一出去,夏候徹後腳起身道,「人過去多久了?」

孫平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問的鈺嬪,連忙道,「應該有好一陣了。」

夏候徹快步出了大殿,帶著人往永壽宮去,還未進門便听到里面傳出一聲驚心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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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把男二牽出來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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