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間酸軟,每動一下都是痛,她昨夜才失了初次,此刻卻是這般的下場。
阮紅伊靜靜坐在柴房里的稻草上,從王妃到被關押,從公主到此刻的狼狽,她很想哭,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燕竹軒恨她,她依然記得昨夜里他進ru她身體里時那一瞬間的表情,先是難以置信,可後來,到底沒有任何憐惜的霸佔了她的身子。
如今,他是她的夫君,他說她不貞,她又能怎麼證明自己是貞潔的呢?
這一刻的她心灰意冷,也或者,她早就不想活了,若不是為了那書和莫如風,她也不會活到今天。
安靜的坐著,過午,有飯菜送了過來。
她不吃不動。
天黑了,有人收走了中午的那碗飯又放了一碗新的。
阮紅伊依然一動不動的坐著。
莫如風給了她一次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那麼,燕竹軒也成功的又給了她一次。
她不是雲香凝,他何苦恨她?
可,她是阮紅伊,她可以對他說嗎?
慶嫣,再沒有來。
她呆呆凝望著柴房的一角發呆,直到發現有清冷的月光照進來才徐徐抬首,月色清幽,很美很美,她徐徐起身,走到柴房門前端起那一碗飯,早就冷了。
就這樣的跟他耗著嗎?
這明王府,到底還是他說了算,而她,又是真的不甘心就這麼的死去。
放下了碗,她轉身續又坐回到稻草上,他說三天後,她就給自己三天的時間來決定一件事。
是死是活,也就這三天了,又不是沒死過,她也不必驚慌。
書房里,燕竹軒正坐在梨花木椅上看一本書,陸成悄悄走了進來,「王爺,一天沒吃東西,沒吵沒鬧,很安靜。」
燕竹軒也沒回應,只揮了揮手示意陸成退去,他在等一個人,自從那晚那人一身是血的沖進了喜房後他就在等了,可是那人每天來也不過是請個安便退了開去,但這一次,他應該不會退了。
油燈如豆,手中的書一直都在那一頁,一直都沒有變過。
思緒飄到昨夜,她竟然是處子,這絕對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王爺,薛神醫來請安了。」陸成第一次在人前這樣恭謹的說話,守了這麼久的秘密,就要盡去了,他忽的一笑,「讓他進來。」
門開,薛頂儒踏過門檻徐徐朝他走來,然後,沉靜跪于地上,「王爺要怎樣才能放了她?」
「呵呵,果然是情深似海,好吧,既然你來給她求情,那我也便給你一次機會。」
「王爺請說。」
手指悠閑的點在桌子上,手中的書已經放下,燕竹軒含笑起身,「其實,很簡單,這三天本王該喝些草藥之類的,等到三日後那痴傻的病根除了,便就會記起王妃其實是貞潔的了,薛神醫可有這樣的藥方嗎?」
書房里先是靜了那麼一下下,隨即,薛頂儒的聲音沉沉響起,「有。」只一個字,卻仿佛蘊含著他極致的哀傷,讓燕竹軒不由得笑開,「行了,那你去準備吧,今天是第一天,今晚就該吃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