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竹軒沒有回應,只是繼續的飛走在莫府僻靜的小路上,一路行去,仿若入無人之境。
書房就在眼前,這一刻,阮紅伊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放我下去。」她要進去書房,她要找回那本書,她要毀了莫如風的野心。
可,背負著她的男人卻是用力的一緊,扣著她軟綿綿的身體踏實的靠著他,絲毫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就在阮紅伊才要開口的時候,忽的,不遠處的書房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如風哥哥,你畫的真難看,哪有把女孩子的眉毛畫得這樣粗的,不能這樣的……」
心,在這一刻驟然痛得無以附加,莫如風,他殺了一個她還不夠,還要來再害死她的妹妹嗎?
手,情不自禁的就緊抓住了身前男人的衣領,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覺得她要死了。
紅晴,別傻。
「晴兒,我父親說過幾天就要去府上提親了,上一次,沒能娶到你姐姐,這一次,我希望我的妻子還是姓阮的,好嗎?」
那樣輕柔的男聲,從前,他也是這樣與她說著那些讓她覺得最動人的情話的,所以,她才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可是此刻,他這樣的甜言蜜語還在繼續,只是,那個羞紅了一張臉靜靜听著的卻不再是她,而是她的親妹子阮紅晴。
燕竹又是往前一縱,背著輕飄飄的就落在了那書房的頂上,居高臨下,居然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中的一男一女,男的是莫如風,女的是阮紅晴。
她的淚嘀嗒嘀嗒的滾落,死死的攥著燕竹軒的衣襟,口中喃喃的道︰「不要……不要……」
院子里的男人女人根本听不到她這樣的小聲,只听阮紅晴輕聲的道︰「如風哥哥,我得走了,明晚這個時候我再來,你還會在這里等我嗎?」
原來,他們每晚都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約會。
指甲狠狠的掐進了燕竹軒的肉里,他,是故意的。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你,不找虎符了?也想學著人家談情說愛了?」阮紅伊驟然恢復理智,揶揄的說道。
「那個爛東西,給他又如何?」燕竹軒說著,仿佛又恢復了從前頑劣的大孩子的樣子,居然,往懷里一掏就掏出了一個小玩意,想也不想的直接就擲向了院子,那形狀,如果她記得沒錯,應該就是在鳳城外的那夜她看到的那一個虎符。
「原來你……」
回應她的是燕竹軒的轉身,帶著她順著來時的路飛縱而去,身後,傳來莫如風低低的卻是清楚的聲音,「多謝這位高人相助,可否請高人現身一敘,也讓莫某感恩圖報。」
「哈哈,不過是哪來哪去罷了,我偷走再還回給你,好玩好玩。」燕竹軒變聲,戲謔的如同再耍一只猴一樣,他根本,是把莫如風當猴了。
身體飄落,落在那株大樹下,她的頭俯在了他的耳邊,一字一字,沉聲道︰「請你,放下我。」這樣的男人,讓她害怕,讓她恐懼,他太強,強大的根本不是她這樣的女人的對手,原來,她也是一只猴子,一直被他玩于股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