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愛你 ﹝一百零四)我老婆從來不慣我

作者 ︰ 鏡未磨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電話響起。

是黃宇打來的,喚他去續場。

離正揚本來當晚喝得不少,是不打算去了。听出黃宇語氣沉頓,問他︰「有事?」

黃宇平時呈現給外人的,就是一個紈褲的公子哥形象,哥們面前才時而說一句真話。

低低沉沉︰「黃肖夫婦今天回家。」

離正揚想也不想,問他︰「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

難得黃肖夫婦會回來,一想黃老爺子的生日快到了,每年都是如此,于黃宇而言就像每年都會瀕發的洪災。

知道黃宇今晚注定是不醉不歸了,黃家本來兄弟情深,黃肖從小就護著黃宇這個弟弟,直到黃肖娶了老婆,這種感覺就徹底變了。

離正揚抵達的時候,黃宇已經喝得半醉。

借著燈光眯著眼看人,看清是離正揚後,喚他到身邊坐,酒已經替他斟好。

「怎麼不叫天明一起?」若說酒量好,還數阮天明,要想買醉跟他喝才爽快。

黃宇哧哧的笑︰「阮天明那個跟屁蟲,南風都回家了,他還能留在S城麼?」

話落,包間門應聲開啟。

阮天明西裝筆挺甩著步伐進來,解開扣子把外套扔到沙發上。

「誰說我不在S城的?喝酒不叫我,不地道啊你。」

黃宇笑得就更大聲了,指著阮天明︰「你小子行,尋著酒味過來的?」

離正揚也問︰「是啊,怎麼找來的,以為你不在S城。」

阮天明一天往返的旅途勞頓,略見疲色,按了按太陽穴︰「本來早上是離開了,不過南風把老婆放家里不放心,急著趕回來,我就跟著回來了。來這里辦事,看到黃宇的那輛新邁巴赫了,就猜他一準在這里。」

黃宇懶洋的靠在沙發上,輕笑︰「你說南風那小子天天在我們面前都裝爺,怎麼到女王面前就跟孫子似的呢。女王有什麼好擔心的,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去輕薄她。」

這一次次的事他見得可不少了,看著挺純情的丫頭,發起威來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阮天明訕笑︰「南風也不是怕別的,今晚江律師和姐妹們吃飯,他怕她不听話喝酒。」

「喝點酒怕什麼?南風這麼做,我得替女王叫不平了,感情酒還不讓喝了。」

離正揚本來新開了一瓶紅酒,正為阮天明倒滿,听到他那句︰「江律師懷孕了。」驟然灑出一滴。

沒人看出門道,黃宇打笑︰「正揚,你之前沒少喝吧。」知道他今晚有生意談,所以很晚了才給他打電話叫來續場。

離正揚俊顏上的笑很飄渺,不似真的。

「看來是喝多了。」

江南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一心想著怎麼把兩醉鬼拖到樓上去。

胸前忽然多出一只手來,纏上她,輕輕一帶,整個後背嚴絲合縫同人貼緊。

要驚叫,已經被轉過身拖住舌頭親吻。

江南睜大眼,看清自家男人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先是不可思議他怎麼回來了?下一秒,已經被他壓到車身上,不過大半天沒見,就已經這般想她。

江南雙手抵到他有胸膛上,硬生生將人推開,唯怕再任他胡鬧下去,就有可能上演限制極。車里還兩個看戲的呢,雖然個個醉得蒙頭轉向,就差不醒人世。

呼呼喘氣︰「薄南風,你怎麼到處佔便宜。」

薄南風不承認,義正詞嚴︰「誰想佔你便宜啊,嘗嘗你有沒有喝酒。」

江南的身體被他的堅硬抵著,哼了聲,向下瞄了眼,身體都有變化了,說他沒不良企圖,騙鬼去吧。

把他推開一段距離,把車門打開,將那兩只呈現在他眼前。

「今晚她們醉成這樣,得睡家里。」

薄南風本來在車門打開那一剎,就皺緊了眉頭,听說還要睡家里。問她︰「那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江南笑笑︰「你住隔壁,反正那本來就是你家。」

薄南風咬牙切齒︰「什麼你家我家的?我們領證了,你是我老婆,我們是一家的。」

江南不跟他爭,凡事妥協順從︰「行行行,我們是一家的,你今晚先睡那個家,要不然這兩只怎麼辦。幫我把人拖上去。」

「讓他們睡對門好了,兩個女人,正好合合美美。」

江南不同意︰「才喝醉了,晚上睡來口干想喝水什麼的,誰管?」

薄南風掃了她一眼,不管她怎麼說,今晚他不會妥協。

「今天我們才領證,怎麼也算洞房花燭夜吧,你去陪她們兩個算怎麼回事?你把吃的喝的都弄好放到床頭櫃上,就這樣,還能渴著餓著,那索性也別活了,多大的人了。」

孫青吹了風,還能挑起眼皮。蒙蒙朧朧的听了句,說︰「是啊,江南,你別管我們兩個,我和愛愛還有話說。」

就這樣將兩人送到對面去,吹了風還能走,只是頭腦不太清析,個個吵著想睡覺。江南不放心,一直跟進去,發現無論喝水,還是上廁所,兩個人都能自食其力,門都沒有開錯,總算放下心來。

兩個人都不洗澡了,喝了一大杯水後,就去臥室睡。一邊走還一邊招呼江南︰「你甭管我們了,快回去休息吧,你個孕婦。」

江南哭笑不得,囑咐︰「有什麼事,打電話或者來敲門哈。」

宋林愛回頭看她,咂咂舌︰「得了吧,**一刻值千金,我和孫青怎麼敢打擾。」

江南回來時,薄南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听到她進來,側首望過去,把電視關掉。走過來,替她把拖鞋換上。

「都睡了?」

江南疲憊,嗯了聲︰「都睡了,澡都沒洗。」

薄南風看了她一眼︰「瞧瞧你們都多大的人了,次次喝酒都能喝大,哪有點兒女人的樣子吧。」

江南敲他︰「別胡說八道,就你們男人喝高了優雅。」

薄南風抓住她的手,放在嘴上親了親,表情一時變得曖昧。

「去洗澡。」

江南折騰一晚上了,這會很累,懶得動彈。

「你先洗吧,我歇一會兒再洗,不想動彈。」

薄南風直接將人攔腰抱起來,抿動嘴角要笑不笑的︰「就因為你不想動,所以我給你洗。」

在客廳幫她把衣服扒光,抱著進浴室。

江南被他盯看得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的眼楮,岔開話題︰「你怎麼當天就回來了?老爺子身體好點兒了吧?」

「嗯,沒什麼大事。今天這個日子,總不能把你扔在家里獨守空房。」

薄南風眼瞳中已經有溫度燒上來,說話還算冷靜。

問她︰「今天回媽那邊吃飯了?」

「嗯,拿上證就過去了,他們準備了一桌子菜,高興的不得了。不過我跟他們說了,你家里有事,他們本來還讓我告訴你,多照顧幾天。家里這頭讓你不要掛心,沒想到你當天就回來了。」

薄南風說︰「明天再過去一趟吧,買上酒,我和爸好好喝一杯。」

江南看不起他︰「就你那個本事?」三杯高度酒,就能不醒人世。

薄南風低下頭咬她一邊柔軟,嗓音沙沙的︰「看不起我的本事?」

江南輕呼,忘記此刻人為刀俎,她為魚肉的立場了,怎麼能言語上刺激他。

其實自打江南懷了孩子,床弟間薄南風都十分注意,立保不會傷害到她。

只是當晚氛圍溫馨,看出兩個人的心情都很好,進入之前薄南風前戲做足,攬著她說溫軟的情話。

逗得江南沉在他的臂彎里淺笑連連。

薄南風灼灼的盯緊她,身體一沉,緩緩而行,低頭吻她的嘴角︰「老婆,我愛你。」

江南攬緊他,覺得幸福異常。感動得鼻骨發酸,覺得這樣就是女人最安好的一輩子。

回吻他︰「我也愛你。」

薄南風連動作都很輕緩,慢條斯理,似水悠長。

被反反復復的溫潤包容,細細感受。

難得一晚江南反倒不想睡,風雨停息的時候,再度攬上他,輕輕蹭。

薄南風笑︰「還想要?」

江南就主動投懷送抱。

蘇瑞來得很快。

最先找到阮天明,給他打電話說︰「我已經來S城了。」

阮天明當即色變,叫她︰「大小姐,你和南風說了麼,你要過來?」

蘇瑞清了下嗓子︰「沒有,不過他該能想到我會過來。」

阮天明幫她安排酒店住下,之前自是得先跟薄南風報備。

當時薄南風正在江家吃中飯。

接到電話只說︰「那就給她安排酒店住下。」

江南問他︰「誰來了?」

薄南風收起電話︰「我妹。」

江南怔了下,甚少听薄南風提起他的家人,關于這個妹妹,提到的次數更加少之又少。如果不是說她來了,江南甚至已經忘記他還有個妹妹。

恍惚回過神︰「既然你妹妹過來了,你怎麼不早說呢?就算我們不去接她,也得給她安排住處啊。」

薄南風對她笑笑︰「不用管她,阮天明會安排。那丫頭從小嬌生慣養,很任性,沒人管得了她。」

話雖是這樣說,但怎麼也是一家人。

江南當即說︰「那我們晚上請她吃飯吧。」

薄南風想了想︰「也好。」

阮天明幫蘇瑞把皮箱拿下來,沒多少東西,幾件隨身的衣服和奢侈品。珠寶設計師,站在時尚前沿的工作者,對自己的方方面面也一直講究。

蘇瑞從下車就盯緊阮天明。

直到看得阮天明毛骨悚然,鎮定都再裝不下去。問她︰「大小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非把我看出個洞是吧。」

蘇瑞自若環胸︰「你不是跟薄南風通過氣了?他怎麼說?沒說要過來見見我。」

就知道是有關薄南風的事,在阮天明看來,此刻也沒什麼事比有關薄南風的更難講。依蘇瑞的脾氣,要是知道薄南風此刻在岳父家吃飯,壓根不打算來著她的面,不殺到江家去不可。

穩了一下神說︰「公司有重要會議,南風月兌不開身,說晚上過來。」

蘇瑞挑了挑眉,那樣子明顯是不信。所以陪著他假悻悻的唱戲。

「哦?是麼,那可真是月兌不開身。這樣好了,我去景陽等他,這樣他一散會我就能見到他。」說著,調頭就要往外走。

阮天明伸手拉住她︰「得了,大小姐,你就別刻意捉弄人了。我實話跟你說吧,南風根本沒在景陽開會,他帶著他老婆出去玩了,這會兒還在其他城市呢,據說晚上之前會盡量趕回來。」

即便是扯謊,也不能說此刻在江家呢,阮天明也怕真要鬧到門上,引起老人家的忌憚。

蘇瑞半信半疑,但在阮天明的神色里看不出破綻,而且又說是和薄南風那個什麼老婆一起出去的,慢慢的信起來。料定如果阮天明是說假話的話,肯定不會說跟他老婆一起,明知她會火大。

總算被安撫,先送到房間去。

阮天明離開時告訴她︰「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要是想去S城的哪里轉一轉,我帶你去。」

蘇瑞擺了擺手︰「行了,謝謝你了,我要想去玩,會叫薄南風帶我去。」

阮天明離開,下到酒店大堂時見到黃宇。

看來是听大堂經理說了,他前一刻才帶了個大美人上去,所以此時刻意等他。

見到人就問︰「有情況啊?把人帶上去了,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什麼事辦起來能那麼快。」

阮天明瞪了他一眼,掏出根煙點上。嘆口氣說;「甭提了,來了個祖宗。」

其實蘇瑞這個人本質不壞,任性的確是有一點兒,只是在面對薄南風的事時,會時常失去理智。

如今薄南風不聲不響的把婚都結了,而蘇瑞喜歡薄南風又是有目共睹,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黃宇眯起眼︰「什麼意思?這個美女是野獸?」

阮天明言簡意賅︰「南風的妹妹,喜歡南風。」

黃宇石化,有幾秒鐘不能反應。反應過來哇哇叫︰「luan倫?感情是女王的情敵啊。」

這種人他不敢覬覦,喜歡薄南風的,也不是想爭就爭得過。

拉上他︰「看你給南風打掩護也怪辛苦,請你吃飯。」

阮天明忙活幾個小時了,的確沒吃飯呢,月復中空空。

兩人一前一後開車離開。

薄南風早已經換了電話號碼,蘇瑞不知道,也沒有問阮天明,就等著薄南風親自來找她。

那個男人多聰明,知道不將她安撫,以她的脾氣指不定會鬧出事。所以,她什麼也不干,就心安理得的等著薄南風找上門來。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電話響起,是陌生號碼。

蘇瑞掃了一眼,心知肚名,卻自動忽略。

時隔半會兒,這個號碼再度打來。

蘇瑞笑了笑,意態懶散的放到耳畔,問他︰「你好,哪位?」

薄南風已經略見不耐煩︰「蘇瑞,你少跟我裝模作樣。吃飯,去不去?」

蘇瑞微不可尋笑了聲。

「呦,你薄大總裁日理萬機,這會兒有時間了?」

薄南風冷冷笑︰「沒時間,掛了。」

蘇瑞挫敗︰「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薄南風,你對女人就不能有點兒耐心?」動不動就這樣,哪一次不是她哄他?

「誰說我沒有耐心?」他對自己的女人素來耐心十足。

蘇瑞听進心里酸溜溜︰「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請吃飯麼。我要吃大餐,請我去你們S城最好的飯店,你自己照量著辦吧。」

薄南風倒跟著笑起來︰「蘇瑞,你沒睡醒是不是?誰說我要請你吃飯了,我是提醒你該到吃飯的點了。」

說完「啪」一聲掛斷了。

江南看得一愣一愣的,本來商量好要請人家吃飯的,結果眼睜睜的看著薄南風把電話給打砸了。

狠狠的白他一眼︰「薄南風,你怎麼回事啊?不就是要請你妹吃飯麼,你怎麼說話呢?」

「煩她。」

薄南風脾氣上來了,也知道蘇瑞是什麼性子,一般講話的氛圍到了這個程度見了面十有**她會挑三揀四故意找茬,若他自己還好說,現在有江南,總不能連同著找她一身晦氣。把自己老婆拉到懷里來,語氣仍舊憤憤︰「都什麼人啊,哪個女人都以為自己是江南呢,我憑什麼將就啊。又不是我老婆,愛吃不吃。」

江南看他那個模樣,本來心里生氣,又忍不住發笑。

「薄南風,你有的時候跟個孩子一模一樣。」

薄南風眯起眼楮看她︰「等咱兒子生出來,跟他一比較你絕對會發現我是個成熟的男人。」

「你多出息,跟剛出生的孩子比。」

「剛出生怎麼了?剛出生那也是男人啊,是男人就有可比性。」挑起她的下巴,懶洋洋的扯出笑︰「而且,小孩子是不能讓女人懷孕的。所以,說我是孩子這種話,最不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我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有人比你江南更清楚麼?」

江南掄起拳頭打他。

薄南風多本事,沒理爭三分的主。

江南跟他講正事︰「你別鬧脾氣了,跟你妹妹又不是別人,快再給她打個電話問她喜歡吃什麼。」

薄南風拉著她上車︰「不打,我們自己去吃。你不是想吃火鍋麼,今晚就吃那個。」

林樂晚上一身倦怠的回到家。

進門林母就問︰「找到工作了?」

真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上來,林樂堵得直想摜上門轉身就走。看了林母一眼沒說話,直接回了房間,當天的晚飯都沒吃。

林母實際上不相信她每天早出晚歸真的是去找工作了,S城也不算個小城市,會連一個適合她的工作崗位都找不到?林母懷疑她現在不知把心思用到什麼地方了。

跟林父交換了一下眼神,去廚房端菜。

林父也很無奈,家里就這麼一個女兒,卻是一身的麻煩事,嫁不出去,又找不到工作,讓老人都跟著操心。

林樂現如今哭都哭不出了,折騰的時間太久了,最早進每一家公司的時候是自信,覺得自己的條件可以。幾次打擊下來,漸漸恢了心,再去應聘的時候就是膽怯,硬著頭皮進去,結果總是那以讓人灰心喪氣。婉言拒絕都是好的,有的言辭里透出厭惡,像是似意攆她,唯怕她招來什麼麻煩一樣。

打了幾天退堂鼓,想想又不是個辦法。這麼大的人了,老窩在家里啃老,更加沒有臉面見人了。

最後歷經的次數多了,遭遇任何對待,听到任何犀利的言辭都只剩下麻木,好似連感想都沒有了。進去的時候就想到了,也知道奇跡很難發生。

林樂躺在床上想不明白,如今這是怎麼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好像被整個世界拒之門外。她不僅沒了朋友,沒了工作,如今就連世界都跟她反目。林樂諷刺的笑,她江南真是好大的本事,女王級的人物,竟是招惹不起的麼?

淚流干了,眼眶干澀,哭都不想哭了。

第二天沒去找工作,知道去了也是浪費時間,根本什麼結果都不會有。直接開車去江南的事務所,不到九點的時候,江南開車過來。

看到林樂怔了下,不覺得兩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繞過她就要上樓,卻被林樂擋住去路。

「我們談一談吧。」

江南看了她一眼︰「好吧。」

兩人到附近找了地方坐下,林樂叫咖啡。

江南擺了擺手︰「謝謝,我不喝。」也不知道對孩子好不好,一般除了白水,其他的東西都不太敢喝了。

林樂似乎十分敏感,盯著她看︰「你懷孕了?」問出來了,心里「咯 」一聲,之所以這樣猜,是因為江南這個人實在沒什麼講究。以前咖啡沒她喝得更凶猛,工作沉乏,大都喝那個提神。

江南沒說什麼,只淡淡的「嗯」了聲。估計她也听到風聲了,兩家住的不遠,家長時而見面。

林樂本來有許多話想要質問,如今這一計重磅的炸彈扔下來,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江南還趕時間,催促她︰「你不是有話要說,快說吧,我得去上班。」

林樂訕訕的笑了嗓︰「你多好,現在嫁了人,還有班上。不像我,什麼都沒有。」

江南怔了下,看她︰「你還沒去找工作?」

「找了,天天都在找,可沒人肯給我一個機會。之前覺得自己可能是運氣不好,但現在反應在過來了,或許不是,分明是我惹到什麼人了,被人下黑手使絆子。」林樂陰陽怪氣。

江南听到心里實在沒法舒服。

「怎麼?你覺得是我在背後下黑手?」偏首好笑︰「林樂,醒醒吧,我就是個小律師,沒有操控世界的權利。」看她的樣子似乎十分幽怨,江南不喜歡跟這樣的女人說話,不僅扯不清,反倒會越描越黑。

「如果你是要來質問我這個,那我可以明確的跟你說。我跟你絕交,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過你是升官發財,還是飛黃騰達,我沒有意見。」

她站起身要走。

林樂急急的說;「你是沒有這個權利,但是有人有。」轉首盯緊她,幾乎是一字一句︰「江南,你枕邊的男人多可怕,你還不知道麼?」

江南剎時間感到寒心,握緊手里的包。

「林樂,你如今這個樣子,真的是讓人倒盡胃口。你現在都不照鏡子的麼?我甚至想不明白,以前是我看錯人,還是你如今才變成這個模樣。」

江南雲淡風輕的說完,快速出了咖啡廳。

連頭頂的陽光都慘淡起來,本來出門的時候還感覺陽光明媚,卻被她破壞了一天的好心情。

江南已經走遠,林樂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江南那一番話每個字都堅硬如釘,顆顆打進她的心里去。這世上她最要不得的就是江南的憐憫,厭惡,或者其他的任何情緒。

誰說她就敗在她的手下?要她那麼去看她。

扔下錢,咖啡沒喝,拿起包直接走人了。

出了咖啡廳被人喚住。尋著聲音轉過身,看到一個妝容濃烈的女子,首飾倒是十分華麗,穿著也像價值不斐。

可林樂一時間真要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了,猶豫著問︰「你認識我?」

女子已經走到她跟前,香風拂動。

笑得陽光燦爛︰「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宋佳佳啊。」

林樂恍然,原來是她,兩人小學的時候的確是同學,而且一直同班。只是小學沒畢業宋佳佳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就不上學了。沒想到現如今她混得這麼好。

本來兩個人的感情算不得深厚,但宋佳佳熱情倍至,見到老同學似乎十分開心。

非要中午邀請她一起吃飯。

遠不到吃中午飯的時間,宋佳佳本來要去逛街,就問她︰「樂樂,你今天有事麼?要是沒事,就跟我一起去逛商場吧。老同學好不容易見面,有禮物要送給你。」

林樂現在能有什麼事,最多最難打發的就是時間了。心想著也好,倒不是看中她說的禮物,見她這樣似乎混得可以,如果借著同學這層關系能給她找個工作,倒是件不錯的事。

兩人一商定,就直接去了S城最大的商場。

林樂平時花錢就已經算得上大手大腳了,沒想到宋佳佳出手比她更大方。無論衣服,鞋子,還是包包,都只看名牌,那些林樂也覬覦,不發工資卻不敢奢望的東西。

而宋佳佳一送就是一整套,從上到下,足花了幾萬塊。

實在太貴重,林樂收受不起。推辭︰「佳佳,都太貴了,我不能要。」

宋佳佳從見面就跟她講同學姐妹情深,這幾個錢也像真的不放在眼里。

林樂也記得她當年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實心眼。

就听她說︰「你一定得拿著,也不是多好的東西,再說,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面了,送你幾件東西還不是應該的。當年我們家窮,你也沒少照顧我。」

至于是否照顧過她林樂倒不記得了,隱約跟她交情似沒有多深。

逛下來,時間差不多了。兩人直接去吃飯。

林樂好奇︰「佳佳,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很賺錢的樣子。結婚了嗎?」

宋佳佳笑笑︰「沒結婚呢,男人不好找。至于工作,做點兒小生意,倒是挺賺錢。」轉首,又問︰「對了,你現在干什麼呢?」

林樂慘笑︰「本來在景陽,後來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賣,搞得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

宋佳佳驚了下︰「被好朋友出賣?天呢,會有這樣的事。」

林樂笑得越發苦,也不想多說。

只說︰「你們那里找人麼?要是招人,能不能也給我介紹個工作。」

宋佳佳沒說推月兌,也沒有一口應承。

吃飯的時候說︰「如果你真找不到工作,想來我這里干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但我們那個工作挺特別,不是所有人都做得了。」

俱體做什麼沒跟她細說。

林樂心里思量了下,還是記下她的電話號碼。吃罷飯分手的時候,拿上她送的那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在女人看來,絕對是閃閃發光的,幾乎沒有女人不喜歡。

林樂一退場,宋佳佳馬上拔通手里的電話。

神色恭敬︰「黃少,都按您說的做了。」

那邊黃宇漫不經心的吐了一口煙圈,問她︰「什麼反應?」

宋佳佳想了一下︰「我看她似乎挺動容的,听說很長一段時間找不到工作了,說起的時候特別郁悶。」

黃宇心中暗暗叫好,這樣就對了,不信林樂走投無路的時候不來上套。

掛斷前囑咐她︰「跟她保持聯系,反正是刷我的卡,時不時多送些東西賄賂她,最好是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出現。然後勸導她去大富豪。」

宋佳佳乖巧的應下。

黃宇「嗯」了嗓,掛斷電話。

助理敲了敲門進來。

「黃總,大宅那來人了,說這兩天一直聯系不上你,想問問,你這邊的朋友哪些需要下帖子。」

黃宇起身時擺了擺手︰「跟他說,哪個也不用,我自己的朋友我會通知。」

助理沒說馬上退出去。

黃宇最討厭人這個吞吞吐吐的樣子,冷了臉︰「有什麼屁快放。」

助理站直身︰「夫人問你什麼時候回去?說今晚全家人一起吃飯。」

黃宇沉沉道;「知道了,出去吧。」

蘇瑞覺得全天下她最沒轍的男人就是薄南風了。哄著他都不是,時而想耍一耍小性子,在他這里也不被買帳。

足有半年多沒見面了,終于從國外回來,如今尾隨他又來了S城。本來她也是有情緒的,而且還不少,沒想到短短幾句話,飯都不跟她一起吃了。

當時氣得哭笑不能,真想這輩子不再理他。

睡到半夜醒來了,發現想得要命,還是不能沒有他,非他不可的。給他打電話,竟然關機。縮到床頭坐了大半個夜,蘇瑞覺得,這世上能讓她卑微的,就薄南風這麼一個男人了。

景陽大廳前台見人走過來,馬上揚起職業性微笑。

「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蘇瑞看了她一眼︰「找薄南風。」

前台又問︰「您有預約嗎?」

蘇瑞已經煩了,當著她們的面給薄南風打電話。

接通後,直說︰「薄南風,我知道你在公司,我在你們樓下。」

薄南風實則也是在等她,告訴她直接乘電梯上來。

蘇瑞一直上到五十三樓,白子仙已經在電梯門口等她。

見到人微笑︰「蘇小姐,你好,薄總在辦公室里等您。」

蘇瑞被請到總裁辦公室。

薄南風坐在沙發上喝茶,見到人就那樣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笑著。

「來S城玩得開心?」

蘇瑞冷冷瞪他,這個混世魔王,她這兩天怎麼個憋屈法他會不知道?!

「薄南風,你絕對是讓女人給慣壞了。」所以,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的刻薄。

薄南風頜首︰「誰說的,我老婆從來不慣著我。」看到蘇瑞變了臉色,話語沒說停下,反倒像尖刀一樣,一寸一寸的往里推,直推扎進血肉里。而他仍舊慢條斯理︰「一看我就是家教良好。」

蘇瑞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被他明副其實的刺激到,端起桌上的茶水潑上去。

「薄南風,你有必要這樣麼?」

薄南風沒閃躲,水順著臉部線條往下滴。他扯動嘴角,似笑非笑︰「還來麼?要不要秘書再給你上一杯熱的?」

蘇瑞索性連杯子也扔了出去。

「你無恥。」

薄南風不笑了,瞳色深不見底,盯緊她︰「我就是無恥,不僅無恥,我還無情無義。每次我都像這樣把你氣得半死,你覺得我有什麼好?你想要的幸福,我一樣也給不了。蘇瑞,你何必這樣犯傻?」

蘇瑞早知道,薄南風拋磚引玉,實則就是為了跟她說這一番話。

他從來不肯好好對她,不會哄著她,不會討好她,蘇瑞早就知道,但還是喜歡他。

「薄南風,我就是犯賤才喜歡你。我早知道你不是東西,但即便這樣,你也不能是別人的。」

薄南風淡淡的眯起眸子。

輕描淡寫︰「可我已經是別人的人了,而且只能是她的。」

這樣一說,蘇瑞倒想見見是什麼樣的女妖精能把薄南風的魂都勾了去。

怒極反笑︰「我倒是好奇了,想見見擁有你的人到底什麼樣。」

薄南風一張宛如桃花盛開的俊顏徹底冷下來,接下來才真是他今天想說的話。

「蘇瑞,離她遠點兒,別對她出手,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蘇瑞已經咄咄逼人的問出來︰「你想怎樣?殺了我麼?」覺得難過,清淚順勢而下,吸緊鼻子︰「薄南風,我以前為你做的那些事算什麼?我們之間的感情在你眼中就這麼淺薄,淺薄到隨時會摧毀我?」

薄南風定定的看著她,緩緩說︰「不是摧毀你,是摧毀我自己,把欠你的通通還給你。你知道的,不欠你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我的女人,你不能動!」

他有多狠,沒人比蘇瑞更知道。分明是在威脅她,如果她敢動一動他的女人,他就要死給她看麼?

這樣的談話實在無味,蘇瑞還沒等坐下,就要轉身離開了。

薄南風一伸手拉住她,臉上笑意稀疏。

視若平常那般,曲指在她的腦門上狠狠彈了下,彈出響,她颼出淚花,他反倒笑了︰「走那麼快干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這腦子得給我長記性,記得我剛剛說的話。」

那可不是玩笑!

松開她,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走吧,別傻愣著了。哥請你吃飯。」

蘇瑞欲哭無淚,薄南風整天就這麼裝瘋賣傻,卻跟人玩狠的。

才被這麼忠告過,說實話,他請的客,她還真就不敢吃。

頭也不回的出門,扔下一句︰「算了,你薄南風的鴻門宴,哪個不要命的敢吃。」

出了景陽給阮天明打電話。

都太熟悉了,說起話來直來直往︰「我心情不好,請我吃飯吧。」

「為什麼是我請。」

「不管誰請,只要是吃別人的,我就很開心。」

阮天明猜到她在薄南風那里吃了虧,話又說回來了,看蘇瑞那個趾高氣昂的樣子,什麼時候在薄南風跟前討過便宜。所以才說江南厲害,竟將人管束得服服帖帖的。

吃飯的時候,蘇瑞問起來︰「薄南風不是說他有女人,你見過麼?」

在這上面阮天明不扯謊,扯了也沒有可信度。點點頭︰「見過。」然後語重心長︰「真的,放棄南風吧,不是說你不好,能及上你這麼優秀的女人恐怕也不多。但男人看中的是一種感覺,一種能讓他心跳加速的感覺,卻不需要多麼光彩奪目,何況那個江律師真的很特別。她有一種孤勇,也很純粹,所以有讓南風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的魔力。」

蘇瑞心口處壓著什麼,這一會兒連喘氣都難了。只能拼命的喝酒,極力讓呼吸變得順暢。

阮天明壓下她手里的杯子。

「少喝點兒,這麼喝容易醉。我只是跟你實話實話,你要是這樣,我連真話都沒法跟你講了。」

蘇瑞緩了一下神,又問他︰「是做律師的?能不能幫我約她見一面。」

阮天明想都沒想,當即否決。

「這個不行,你知道我听南風的話。而南風怎麼護著她我也很知道,如果南風知道,不會對我手軟。」

蘇瑞听到最後,听出諷刺,感情那麼耀武揚威的薄南風已經會對一個女人惟命是從了。而他們分開沒有見面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的變化天翻地覆,連她都快要不認得他了。

蘇瑞喝多了,阮天明沒法將人帶回去,扒著桌椅死活不肯離開,吵嚷著︰「給薄南風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他不來,我也死給他看。」

阮天明沒辦法,最後那通電話只得打。

薄南風去接江南,眼見人已經下來了。

「她又任性?不用你送,讓她自己走回來。」

阮天明頭疼︰「關鍵是醉得一灘泥了,哪里走得了。她說你要是不來,她就死給你看。」

「那就讓她去死。」听阮天明婉轉的說了句「這不太好吧。」薄南風抿緊唇,慢條斯理︰「那你就再讓她喝幾杯,直接把她灌得不醒人世扛回去得了。」

說完掛斷了。

江南問他︰「誰啊,大白天的喝多了。」

「蘇瑞。」薄南風膩上來,把人往懷里帶︰「老婆,我好想你。」

江南把人推開,眯起眼︰「我怎麼發現你沒人性。」

「那就對了,我要是有人性,我就濫情了。」

江南發現他對他那個妹妹一副很不上心的樣子。

「你跟蘇瑞感情不好麼?」

薄南風若有所思︰「老婆,我跟她認識的時候,已經十九歲了。那麼大的男人女人你說要怎麼好?」沉吟須臾又說︰「其實我對她不是沒有感情,我很感激她,也覺得該對她好。但僅是親人或者朋友層面的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我也覺得她大老遠來到S城該對她友善一些,可是我更看重你的感受。我覺得讓所有人不開心,總好過讓你不開心要好。我很怕你誤會我和其他女人的關系,以前就在乎,如今有了孩子更在乎。」

一個林樂就曾讓他倍感頭疼過,而蘇瑞還是林樂不能比的。

薄南風不是個會感情泛濫的男人,他說很感激蘇瑞,定然是蘇瑞幫助過他,有值得他去感激的理由。江南知道如果因為她,非是得讓他冷言冷語,也很不公平。一直以來薄南風為她做的已經很多了,江南覺得人不該一味的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撫上他的眉︰「我哪有那麼小氣,她是你妹妹,無論她做什麼,性格是任性還是怎樣,你對她好一點兒是應該的。」

薄南風「唔」了聲︰「你別亂理解,我沒想對她多好,我只對你好。」

江南被他逗笑︰「薄南風,你是公子,就嘴巴甜。」

「你嘗嘗,我出來的時候抹蜜了。」說著他真的親了上來,全不管是否人來人往。

兩個人去吃飯,本來中午沒有踫頭的習慣,有的時候薄南風有應酬。而大多的時候江南忙,自己吃飯省時省力,不會耽誤太多的事情。但今天不同,她有事情想問他。

薄南風幫她點好餐,手掌托上腮︰「說吧,有什麼事想問你老公。」

江南努了下鼻子,不得不說,薄南風真聰明。

「林樂的事,是你做手腳了?」

薄南風不答反問︰「她找到你這里來了?」

江南默了一下,點點頭︰「她說你很可怕。」

薄南風冷冷的笑︰「老婆,你得記著,她比我更可怕。你這個朋友算是交瞎了!我可怕就是為了讓她怕我,否則她太肆無忌憚了,就該想著去害別人了。」修指漫不經心的叩動兩下桌面,直覺女人間的戲碼很沒意思,但因著對面坐的是他的女人,就不得不耐心地給她指點迷津。坑了別人,總好過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坑。

「據我所知,她現在要走投無路了。如果是一個弱女子,越是孤立無助,舉目蒼涼的時候,才越會去用心思及自己的境遇,好的壞的都會想,真正去思及了,才會醞釀出許多感想。這個道理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差不了多少。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迷途知返,不知道的,就說明那是真的壞,基本上已經墜入魔道了。而林樂現在還能跑來找你怨懟,而不是做其他良心認知的感慨,說明你這個朋友魔性又見長了。乖,你听老公的,離她遠點兒。」

薄南風識人看事精準通透,他的本事傳授她一層,都夠她用之不盡。

如果江南之前就听薄南風上了這一課,聊聊數語听出林樂語氣中的幽怨,壓根不該跟她坐下來喝那一杯咖啡。

開始上菜了,薄南風有習慣,吃飯就正兒八經,別拿一碗面條之類東西的糊弄他。簡單一點兒,還是四菜一湯。

把她的碗里填滿,抬眸︰「就這點兒事?心軟了,想替她說情麼?」

本來真有這個想法,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不想小肚雞腸,念念不忘。听了薄南風那一番話倒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薄南風已經說︰「別說你是我老婆我不給你面子,這個請你求我,我也不會給。婦人之見,有的時候真的要不得。」

他除了是她老公薄南風,還是銖毫必計的精明商人。扯平的事有時還可以勉強打個商量,但倒賠的事想都別想。

如果這會兒對林樂姑息手軟了,她以為你就那些本事。工作一穩定了,憂心的事情一少,閑暇的時間一多,信不信她還會卷土重來?

再說也不是不能活,去其他城市,離得他們遠遠的,他不會再斷她的生路,她也不再有機會做挑撥離間的事。兩全十美,豈不是很好。

「我不是一條生路都沒給你的朋友留,只看她是不是真的想往正道上走了。」催促她︰「別想了,快吃飯,把碗里那些都吃完。」

江南喝了一口湯,抬頭︰「老公,我想吃梅子,就是超市里賣的那種成包的,被烘干的那一種。」

一句話而已,不知薄南風怎麼就那麼高興。

鉤起嘴角︰「知道嘴讒了,倒真像個正牌的孕婦了。行,你想吃什麼,一會兒吃完飯老公帶你去超市里買。」

「我沒時間,下午還有事呢。」

「那我去給你買。」

在事務所附近吃的飯,江南下午要幫同事起草一個合同,吃完就回去了。

薄南風開著車去超市,隱約知道她想吃的是哪一種,但買的時候,還是把貨架上所有的梅子都買了,各種各樣,還有其他許多酸味的東西,裝了兩大袋子回來。一直送到江南的辦公室去。

江南看著他提的兩大包嚇了一跳︰「這麼多,怎麼吃得完,一包就好了。」

「又沒讓你一下子吃完,放起來慢慢吃。」

有人听到說話聲,望過來,是女同事,幾乎兩眼放光,興沖沖的讓江南介紹︰「這位是誰啊?」

江南笑了笑︰「我老公,薄南風。」

女同事幾乎不可思議,等薄南風一走,扯著江南說︰「你撿到寶了,在哪里找的?好帥。還來給你送吃的,真是好男人。」

一句話說得江南喜氣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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