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愛你 (027)不是那樣的

作者 ︰ 鏡未磨

又問他︰「你是本地人?」

離正揚已經掐滅了手里的煙,臉上有輕緩適宜的笑意。

「是本地人,秦涼和秋彥怎麼樣?」

鐘笑嘴巴下意識一翹︰「那對閻羅父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好,他們兩個也會好好的,風聲水起。」哪一個不是自己刀槍不入,刺激起別人來倒是無往不利,鐘笑這些年就一直深受其害。沒想到離正揚還關心,可秦秋彥那斯明顯已經不把他當一回事。鐘笑轉而一想,不禁又要起疑,莫非是離正揚喜歡秦秋彥,而實際上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樣一YY,愛情的版本翻轉,離正揚馬上就成了可憐人。鐘笑看著他,竟覺得楚楚可憐的,很是悲情。

她這人打小就不太用腦子,而用鐘慶豐的話講,他這個妹妹是沒有腦子的。

心里想著,問出來︰「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喜歡秦秋彥?」

離正揚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些艱難的問她︰「鐘小姐指的是哪一種喜歡?」

鐘笑馬上說︰「自然是愛情。」否則兩個大男人談什麼喜歡,豈不是矯情。

離正揚這一回連嘴巴也抽搐了起來,只差伸手抹一把冷汗。是,秦秋彥風華絕代,舉手投足又氣勢迫人,他很欣賞他,可是如若說成愛情,那實在太重口味了。

不知道鐘笑怎麼會做這樣的想法,還不知道眼前這位面容連帶身材都無可挑剔的人,其實是個十分無厘頭的女人。很明確的告訴她︰「我不喜歡男人,你剛才看到了,我有未婚妻的。怎麼會喜歡秦秋彥?」

這樣還不能證明,他表里如一,真的很男人。

可鐘笑不這樣想,幾乎是一語道破︰「可你也不喜歡你的未婚妻啊。」誰知道那樣的關系是幌子還是什麼。同性戀結婚的還少麼,卻不能否認他們性取向不同的事實。

離正揚盯緊她,微微一震。鐘笑的直腸就如一道鋒利的光,將什麼朦朧不清,昏昏暗暗的東西幾乎一下就照破了。就像破散的陰魂鬼魅,那個一直進駐在離正揚身體里,操控著他只能當個傀儡的始作俑者,因為鐘笑這有口無心的一句大實話,一下就抹殺掉了,利落的跟喝口涼水一樣。

反倒是說過的人,那麼不自知。

離正揚沒想到她是這麼直爽的一個人,連拐彎抹角都不會。跟她光鮮亮麗的外表簡直相差甚遠,內心竟質樸如斯。

當晚離正揚請鐘笑喝酒,才知道她原來是鐘慶豐的親妹妹。

如果她自己不說,別人一定猜不出,真的不像,所以不可思議。

鐘笑一再再追問︰「你和秦秋彥真的沒有奸情麼?」她知道這樣問實在太冒昧了,可是沒有辦法,誰讓這是一對多麼好的噱頭,總讓人忍不住八卦的沖動。

離正揚再三向她保證︰「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秦秋彥哪一個都性取向正常。你可以懷疑這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不用懷疑我們兩個。」

鐘笑呼一口氣︰「這樣也好,省著浪費兩個極品,要知道現在資源緊俏,我們女人有多難嫁。」她馬上又惆悵起來,也是喝的有點兒多了,所以說起話來更是口無遮攔的︰「你說,中國真的是男多女少麼?為什麼我們女人這麼難嫁?還是說有太多的女人是沒有上戶口的,就跟暗藏的殺手一樣,時不時跳出來跟我們搶男人?」

離正揚飄飄的笑起來,這個問題江南也同他探討過,那也是個奇葩。不過江南沒堅決懷疑是太多女人不上戶口導致的,她更認為是男人不按套路出牌造成的。

覺得有趣,把江南的觀點復述給她听︰「我一個朋友對這方面有獨道見解,她跟你想的還有點兒不一樣。她覺得跟男人不平視有很大關系,男人喜歡水女敕的,喜歡往下看,三十歲的男人可以討二十歲的老婆,十幾歲有倒貼上來的也不介意。可女人卻很少能有這樣的魄力。相當年紀的男人去找年輕的了,年紀大的又已經有了老婆,再除去那些同性戀的,資源自然變得短缺,便要讓女人變得窘迫了。」

鐘笑感嘆︰「慘無人道啊,慘無人道。做為十惡不赦的男人,這一頓的酒錢你來付吧。」

離正揚笑著︰「當然,哪有讓女人付帳的道理。」

鐘笑當晚喝了不少,沒辦法開車,是離正揚將人送回去的。

返回的路上,叢錦打來電話。

過了那一陣,回過味來,便後悔自己今晚的舉動,覺得她那樣簡直是著魔了。

低聲的說︰「正揚,今晚對不起,你不要往心里去。」

離正揚真沒將她今晚的異常反應放心里,業界里打滾的,誰都有極度不順心的時候。真覺得是同世界反目的,再想起身上的哪一宗就都不順心起來。那時的感受跟要瘋了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小小的發泄一下實在算不了什麼。叢錦做為一個女人,沒有歇斯底里,嚎啕大哭,已經很是不凡了。

若說讓他放進心里的話,反倒是鐘笑的那一句。

連一個僅是萍水相逢的外人都一眼看得出,是不是全世界也都看出來了?實際上他和叢錦的戲演的並沒有那麼天衣無縫?只是沒有人肯說破,他們自己便認為做得妥帖周到,無懈可擊。其實並不是那樣,而是太多人都看出來了,只是這個大環境一直以來遵循一個利益至上的法則,因為門當戶對,各有所取,所以就被稱作是天作之合?實則感情是什麼東西,早被現實又無奈的摒棄了。

離正揚沒想到他生活的圈子已經變得這樣墮落,連真感情都要失去了。一直就覺得不堪,只是沒想到這麼不堪。

忽然跟叢錦沒有太多的話講,打著方向盤告訴她︰「我在駕車,以後再聊吧。你累了一天,早點兒休息。」

叢錦心髒一塊地方馬上就空落了下去。以為自己這又是犯了怎樣致命的錯誤。

握著電話愣愣的︰「那好吧,你慢點兒開車,也早點兒休息。」

一直以來叢錦處處比叢瑤強出很多,不論哪一點隨隨便便拿出來就可以秒殺她。在叢瑤的面前,她一直優雅的活著,像一只真正的白天鵝。而叢瑤不論再怎麼變化,都改變不了是一只丑小鴨的命運。所以她一路走的高調,用俯視的眼楮看她,樣樣優秀而優越。就連嫁人也是,剛一回國,就和離正揚這樣的人扯上關系了。她以為自己要一直沒有懸念的勝下去,像是老天的有意青睞。而轉眼間,老天又像是變了心,開始偏向叢瑤那一邊,她隱隱覺得,自己這一次或許要敗給她。

叢錦將電話握在掌心里,很緊,指甲摳到肉里也很痛。

只心是麻木不仁的,像是償不出味道。

等秘書一進來,鐘慶豐便讓他去辦出院手續。這些日子,他住的明顯有些煩了。

秘書遲疑︰「鐘總,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不到出院的時候,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還是再住幾天吧。即便這樣,也不耽誤什麼工作。有什麼事情我會及時向你匯報,放心吧。」

鐘慶豐根本不听勸阻,告訴他︰「去辦。」

秘書只得點點頭︰「好,我馬上去辦。」

一出來,走廊上遇到宋林愛。這幾天宋林愛一直來這里照顧,和秘書踫過幾次面,也有些熟悉了。看到人打招呼︰「你好,過來了。」

秘書看到宋林愛,像見到救星。隱隱能看出這個女人在老板眼中是不同的,幾次看到前一刻鐘慶豐還面色尋常,跟平時幾乎一模一樣。等宋林愛一走,當即就變了,什麼東西都忍不下去,若有似無的寫到臉上去。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的影響一個人的心智,由其鐘慶豐這樣的,更不容易。所以更說明她是不同的。

就跟宋林愛說;「我們鐘總要出院,讓我去辦出院手續,但我想他那個狀況可能沒辦法出院,傷口都沒有愈合,要不然你去勸勸他。」

宋林愛听罷一愣。

「什麼,他要出院?為什麼?」

秘書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說︰「這個我也不清楚。」

宋林愛推門進來,鐘慶豐正靠在床頭上翻一本書。自然不會是閑書,像是一本科普類的東西。

听到開門聲,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跟沒看到無異。不是他想這樣,卻次次都是如此。即便他說了什麼,宋林愛也只會視而不見,盡心盡力的照顧,一心只想報達他的「恩情」,然後兩不相欠,又一拍兩散的。

她這樣簡單又執著的意圖鐘慶豐看的很明白了,並非真想要她的報達。如果她只是這麼想,那就算了。他收受的也不痛快,沒必要彼此找不自在,本來她也不欠他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他欠她的。

沒想到宋林愛走近來,問他︰「為什麼要出院?我問過了,醫生說你還得住一段時間,現在不能出院。」

鐘慶豐放下手里的書,抬起頭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鉤著唇角,帶點兒自嘲的味道。有些感受遠比傷口的疼痛還要難受,是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這個我們都知道。這一刻他深刻體會了,覺得難過,那種難耐讓他很不喜歡,所以馬上終止罷。

「出院了,大家豈不是都痛快。我知道你每天來這里,心里定然很不舒服,怎麼個勉強法就更別說了。而你這樣,我看著也不會有多自在。何必?其實你什麼都不欠我,說到底是我欠你的,沒必要這樣一股腦的想要還清了,非要自己一絲愧疚都沒有,本來就算不上什麼事情。就算是看到一個陌生人遭遇到這樣的事,我也會出手。你出于這種心態的照顧,我不認為是照顧。」

跟有意來折磨他又有什麼區別?鐘慶豐這樣的男人自來難打發,所以捱到今天,已經是極限了。她每天那樣不聲不響的,連空氣都窒息了,就跟有一雙手狠狠的掐著他的嗓子,勒緊再勒緊,喘息都難。

她想將帳算得大清,他還不想給她這樣的機會呢。

預算一下時間也知道是秘書出去的時候和宋林愛遇上了。只怕那一端還在等消息,想也沒想,拿出電話打給秘書,聲音冷下來︰「馬上去辦手續。」

秘書嚇了一跳,听出電話里鐘慶豐是動了怒。什麼都不敢說了,只得應承。

鐘慶豐掛斷電話,扔掉一邊下床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手下人自會撿有用的幫他拿回去。去拿衣服,就準備換下來。

宋林愛站在室中沒有動,不想他這麼固執。看樣子出院的意義絕。只見鐘慶豐抬手拿衣服的時候,眉頭驀然擰緊,看來是帶動了傷口,疼意迸發出。

走到他身後,提高一點兒聲音︰「你真的不能出院,你這樣只會讓病情加重,到時候更會影響工作。」

鐘慶豐不吭聲,已經把衣服拿了下來。背對她︰「我要換衣服了。」

宋林愛嘆口氣,再一次說︰「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一定不能出院。如果你覺得我來醫院,影響到你的心情了,那我可以不再來。只是傷口沒有愈合,身體也是你自己的,我希望你慎重。」

說完就要走。

鐘慶豐轉過身一伸手,驀然拉住她。這一下的動作更大,傷口硬生生的疼了下,比剛才劇烈的多,估計傷口真的裂開了。顧不上管,鐘慶豐嗓音有些沙啞的說︰「你覺得我這樣是因為不想見到你麼?你怎麼不以為,是因為我太想見到你了,見到後卻只能看你一副極度想要兩清的模樣而心堵呢?」

感覺到宋林愛的身體震了下,喉結動了動,接著說︰「我也以為女人是可有可無的,畢竟這世上根本不缺女人。可是,這些日子我恍然間像是懂得了一個道理,發現其實不對,總有那麼一個人是無可取代的,就算這世上女人再多,可都不是她。如果不是再相遇,這個道理只怕我還要晚懂得一些。這些天我每時每刻不想你來看我,可盼來了又怎麼樣,你不跟我說話,不對我做任何的表情。我知道你怎麼樣,當成負擔一樣,只想快點兒還清,然後躲得我遠遠的。畢竟我這麼讓你厭惡。我雖然什麼都懂,這是我應得的報應,怪不得誰,可我仍舊抑制不住心里的難過。」

宋林愛不驚是假的,心里早已驚成了一團,雖然臉上面無表情。沒想到鐘慶豐會說這樣的話,真不像是會從他嘴里听到的。只是亂,心里亂得沒法思考。

一下抽出胳膊極速往外走,這些年遭遇的背叛太多了,听到的謊言也實在太多。早就嚇怕了,已經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唯怕傾心付出之後,又是一場鬧劇,一場鏡花水月,一切都是假的。她再受不了那樣的折騰和傷害,又怕又累,心中四下都是疑惑。對任何真心的狐疑和彷徨,甚至覺得這天下實則是沒有什麼真心以對的。

多麼可怕又悲情的事,現在的她就是那個軟體蝸牛,軟軟的,經不起傷害,只怕縮進殼里過活。

為什麼要跟她說這樣的話?那個女人呢?不是有人很關心他在意他,何必還要耍這樣的手段?

有些忍耐不住,給江南打電話。萬不得已,若不是真的難受,不會想要打給她。就怕說露了嘴,所以這兩天即便江南打來,她也會按斷,然後以各種理由搪塞,發信息說她很忙,生意火爆,不能因為聊天這種事而耽誤了掙錢。

江南笑嘻嘻的,當然理解她。宋林愛自己買了房,現在還在分期付款,壓力山大,不想松懈也能理解。

這一次卻主動打了過去,有些喘不上氣來。想笑,還是拼命的掉下眼淚。

「江南……」輕輕一句話,便哽了喉。

江南在跟秦涼頭踫頭的吃冰淇淋,听到宋林愛聲音濃重,停下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哭了?」

宋林愛放肆的哭起來。

嗚咽著︰「嗯,我心里難受。」

江南放下勺子,緊張不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林愛抹著眼淚,隱忍的那樣辛苦,可知道江南的痛比她沉深一萬倍。只說;「我被人給搶了包,這一個月的積蓄都被搶走了……」

江南安慰她︰「錢被搶了還能掙,人沒傷到就很好。以後注意點兒,就當這一次是破財免災了。你報警了麼?」

「報警了。」

其實上一次的那個歹徒當晚抓到後,第二天就全招了。已經瞄她很久了,把她下班的時間和路線都模得很準,早跟了一段時間。那一天她正好走晚了,給了歹徒可趁之機,決定下手……

兩個人說的明顯不在一個點上,可是這樣安慰一下,有個人說說話心里總算好受一些,漸漸不那麼堵了。

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

秦涼本來給江南留了一半的,可是她這通電話講的時間太長了,等不起她,都要化掉了。他便一個人全解決了。

江南收起電話,再反過頭吃。當即皺巴著眉毛抱怨︰「你怎麼全吃了,不給我留點兒?」

秦涼吧嗒著小嘴巴︰「誰讓你打個電話這麼慢,我不吃也是化掉。」

江南很郁悶︰「你這樣太不夠意思了,時間又不久,怎麼會化掉。我再去拿一個吧。」她還沒有吃爽,剛站起身,想起來冰箱里沒有了。垮下臉;「沒有了,怎麼辦?」

出去買太不方便了,還得駕車出去。

秦涼給她出主意︰「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反正他要回來了,讓他捎些回來。」

江南一顆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敢,要打還是你打吧。」誰不知道秦秋彥最不喜歡小孩子吃零食,冰淇淋也算吧?要是讓他知道她整天這麼帶壞他的孩子,非氣壞不可。

秦涼倒覺得,秦秋彥分明就什麼都知道。也就江南自認為自己作奸犯科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的,她太不了解他爸爸什麼人了。一只眼楮都能看出誰的心里有鬼,所以有種其實他是縱容她的嫌疑。才想讓江南打這一通電話,定然要比他好用。自打江南住進來了,秦涼明顯比以前多吃很多的好東西。以前這些東西就算是鐘笑替他求情,在地上打十八個滾,秦秋彥連眼皮也不會抬一下,更別說妥協了。秦涼覺得他沾了江南不少光。

他的心眼也不少,竟然很好說話,讓他打他便打。拿起電話起身去樓上打,關起門來說︰「爸爸,一會兒你回來的時候買些冰淇淋吧,江南她很想吃,饞的眼淚汪汪的。」

秦秋彥用疑問的口吻︰「真的是她想吃?」

秦涼當即鎮定自若的問︰「不是她想吃,還是我想吃麼?」比起江南,在秦秋彥的眼中他似乎更懂事一些。

秦秋彥果然沒說什麼。只淡淡道︰「行,我回去的時候買點兒。」

秦涼掛掉電話從樓上悠悠的下來。

江南抬起頭問他︰「你跟你爸爸說你想吃了?」

秦涼「嗯」了聲︰「我說我想吃,他就說要買回來。」

江南坐在地上咕噥︰「你果然是他的兒子啊。」

秦涼定定的看她一眼,他是秦秋彥的兒子,所以秦秋彥對他很好,很疼愛他。可是,江南是秦秋彥的什麼人呢?竟感覺疼起她來,比對他這個兒子還有耐心。秦涼小小的腦袋里滿是費解,越發仔細打量江南的樣子,發現真的沒有幾分姿色,秦秋彥該不會對著一幅壁畫一樣的女人有什麼感覺。

江南招呼他︰「秦涼,過來,咱倆下一盤圍棋。」

秦涼眉頭一皺,當即表現出嫌惡。

「你次次都輸,跟你玩有什麼挑戰性麼?」

江南只差無語凝噎,是,她對這個東西不算有天賦,本來秦涼是她教出來的徒弟,沒想到是股巨浪,三下兩下把她推趕到沙灘上拍死了,此後再沒有翻板的余地。以至于秦涼贏的太沒懸念,便懷疑起她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

跟秦秋彥閑聊的時候還說起過這事。

「爸爸,我覺得江南的腦子好像不太夠用。」

秦秋彥抬起頭,不苟同他的話,慢條斯理︰「我不像你這麼認為,根本就不夠用,什麼是好像。你沒見我從來都不跟她下。」

秦涼嘆口氣。

秦秋彥又說︰「知道她笨,所以你得讓著她點兒。」

可小孩子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秦涼才不想讓著她。吃東西的時候還可以,他是男子漢,可以多讓她一點兒,可是有些事上不行。

後來再下,有的時候秦秋彥會不動聲色的過來觀戰,時不時伸手指點江南一下。有了秦秋彥的指導,效果就會變得大不一樣。秦涼有的時候輸慘了,也會十分憤慨,覺得秦秋彥分明就是在偏袒江南。

江南瞪直了眼楮,威脅他︰「你要是不陪我下幾盤,我就回家,沒有人跟你玩了,看誰給你做吃的,誰陪你看電視,誰跟你呆在這個孤零零的大房子里,像你爸爸說的那樣,把你放家里自生自滅好了。」

秦涼哼了嗓︰「我好怕怕。」

那樣子又分明是不怕的。

硬的不行,就只能來軟的。江南可憐巴巴︰「秦涼,玩幾把吧,要不然我悶死了,你就會失去一個小伙伴。你忍心看到一個這麼可愛的小伙伴被悶死麼?你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心也很善良,一定不忍心看到是不是?」

秦涼看她又在耍寶,本來也是可以無動于衷的。她那些小伎倆,秦涼從記事開始就不屑去玩。還以為他是個嘛事不懂的小屁孩兒,動不動就這樣蠱惑他。豈不知秦涼最後的妥協完全是甘願動的惻隱之心,根本不是中了她什麼計謀。

只有江南樂此不疲的這樣認為,並孜孜不倦的一次再一次的使用。

秦涼坐過來,陪她下幾盤。問她︰「你朋友出什麼事了?」

江南落下一顆棋子才說︰「她被人把包給搶了,丟了不少錢,很難受。」

秦涼感慨︰「你的朋友也跟你一樣,個個都腦子不夠用麼。」

江南比劃著要打他。

「秦涼,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朋友。」

秦涼挑了挑眉︰「我侮辱了又怎麼?」他這個賴皮的樣子簡直跟秦秋彥如出一轍,明明就是很無賴,懶洋洋的從嘴里拋出一句

「你能怎麼?」就足以讓人束手無策,又氣氛異常。

江南在秦家住了這幾日,什麼叫做極品算是見識到了。

還能怎麼?自然是沒有辦法。這些天江南也學會了怎麼忍辱負重,安慰自己的本事倒十分見長。大的混世魔王,要是觸怒了她,自己便會在心里說,這是領導,權高位重,惹不起,所以壓下來。

若是小的,玩世不恭,咬牙切齒了,也是不能怎麼。就如此想,孩子小,童言無忌,何必跟他一般見識,于是也能忍下來。

秦涼催促她︰「別發傻了,快走。腦子不好用,就集中點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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