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胡成一邊走,一邊向季門詢問下面城里的情況。
季門說︰「西霞是個長江邊上一個歷史悠久的港,同時也是一個美麗富饒的地方。每天在哪里進出的船數也數不清。我們幾個從小就在哪里長大……。」
胡成又問其,在哪里,有無听說過姓舍的人家?
季門說︰「城東是有家姓季的,听說,這姓季的上面好幾代人都是做大官的,以前在當地是個響當當人的人家,現在情況就不是很了解了!」
胡成︰哦。
胡成︰你們幾個又是怎樣到鎮江的?
季門︰長官,民國十九年,鎮江造船廠到我們哪招人,當時我們幾個才十五、六歲,穿著破褲子,就跟著根叔一起到了鎮江尋活干。
二連長︰那你們會些什麼?
小五呶了下嘴說︰我們這里,可不收沒本事、白吃飯的人……。
胡成︰哎,小五,就你多嘴,別打岔。
季門笑了笑︰沒事。
接著他又說︰在鎮江,我們扛碼頭、打短工,後來進入鎮江造船廠學習修船、造船、開船……,就差沒學打槍和造飛機。
大個︰哦,你們,還會開船啊?
二腳︰你們可別小瞧我們幾個,只要在船上,沒有能難倒我們哥兒幾個的事。要是江里有船,我們就開著船打小日本,那多威風,可比在這里磨腳根贏多了,哼……。
季門听到二腳的話,明白他的話中有話,忙制止二腳別胡說八道。
山眼︰就是嘛,瞧不起人,還是這位長官會說話,哼……。
胡成听明白二腳說話的意思,對季門他們幾個說︰弟兄們都是粗人,沒文化,不會說話,有得罪了的地方,望諸位多包涵。再說大家開個玩笑,樂呵、樂呵。
季門︰沒事,我這二個弟兄不懂事,望長官多包涵。
胡成︰別長官、長官的,往後就叫我大哥吧。
季門高興地說︰是,大哥!
二腳、山眼︰是長官……。
胡成哈哈大笑說︰你看,剛說完,又來了!
二連長︰想不到幾位兄弟還有這些本領,到時咱們到日軍哪兒給你們拿艘船,載著我們這些人一起殺鬼子。
山眼︰小船,沒意思,要戰艦才威風呢!
二連長笑著說︰行,哪就來個戰艦……。
二腳︰長官,這是你說的,可不許撒賴喲!
小五︰我們連長說話算話,一堆唾沫一根釘。
二腳︰小五哥,到時我駕船,你開炮,那才一個叫解氣!
小五拉住二腳的手︰好二腳,咱們說好了,不許反悔喲!
牛娃拽住二腳的衣袖說︰二腳哥,那我呢?
小五︰去、去去,你走路……。說完就摟著二腳的肩膀走了。
胡成瞧到弟兄們打成了一片,非常高興,連忙讓郭連長叫弟兄們加快行進的步伐。
各位有所不知,後來這些人在以後的抗日斗爭中,真的干出了幾件驚天動地的抗日壯舉,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