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懸空大師听到妙清的說枘難來了,便雙手合十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該來的都來了!既然來了,枘難就進來吧!
此時的舍雨飛總是隱約感到紫金山的寶雄寺充滿生命和靈氣,讓人感到有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眼前站著的懸空大師身上似乎也罩著靈光和祥雲,當他還在不斷揣測時,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進到廂房。
這個黑衣人走到懸空大師的面前說︰師傅,有人想見你,我把她們帶進了寺。
懸空大師︰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枘難,客人來了怎麼還不請他們進來?
這個黑衣人犀利的目光透過面具,如兩道鋒利的刀鋒朝舍雨飛射來。
懸空大師︰枘難休得無禮,讓客人都進來吧!
是,師傅!這個黑衣人便轉身而出。不久,這個黑衣人又返回來,他的後面則跟著二個女人。
當哪兩個人跨進廂房的一刻,舍雨飛呆住了,自己的妻子鄭甜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跟著這個黑衣人出現在寺里?當鄭甜邁步走進廂房後,突然在房間里面發現了自己的丈夫,也禁不住呆住了?怎麼這麼踫巧,丈夫也在這里呢?
這個黑衣人指著洪冬說︰師傅,這是小姐,洪冬!然後又朝洪冬說︰小姐,這是老爺!
懸空大師听到黑衣人說洪冬,他的雙手禁不住顫抖起來。當听到黑衣人說小姐,這是老爺,莫非真的是冬兒?
懸空大師︰姑娘,請容老衲冒味!姑娘叫啥名字?是不是姓洪?單名一個冬字?
洪冬朝懸空大師點點頭,她看著慈祥的大師,總感到自己曾經和他是那麼的親近,是那麼的熟悉,特別是眼前的懸空大師遞過來親切和藹的目光,跟十年前爹的眼神一模一樣,但是自己的爹怎麼會跟和尚扯上關系呢?
懸空大師瞧見洪冬朝他點點頭,雙眼放出無限喜悅,急忙又問︰姑娘,你左耳根邊是否有個黑痣,右腳底部是否有個紅痣?
洪冬驚奇地看著懸空大師,心道,怎麼一個晚上兩個人對她問這個問題?莫非此人真是咱爹?
洪冬瞧著眼前胡子發白,披著袈裟、手拿佛珠,臉色慈祥的方丈確實非常像自己的爹,但是這麼多年沒有見面,洪冬又怕認錯人,當她心里非常糾結時,懸空大師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娃遞給洪冬。
只听到懸空大師激動地說︰冬兒,還記得這個小布娃嗎?這是你九歲生日那天,爹送給你的禮物,你瞅瞅,是否還記得?
洪冬瞧見懸空大師遞過來的小布娃,認真瞅了瞅,心里閃過一絲絲喜悅,頓時,淚水如雨下。
此時的洪冬抱住她的爹哭得像淚人兒,她一邊哭一邊說︰爹,這些年你跑到哪兒去了,女兒一直找不著您,你怎麼這麼狠心丟下您的女兒?你為啥不要您的女兒?你就忍心讓女兒一個人在外流浪……。
突然瞧見失散多年、日思夜想的女兒站在自己的眼前,懸空大師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當他確信面前站著的姑娘就是自己失散多年、日思夜想的女兒後,白發的胡子和蒼老的雙手發出了顫抖,禁不住喜極而泣。熱淚從他的眼眶涌出,掛滿了臉龐,浸濕了他的衣領,粘濕了他的心兒!
老淚縱橫的懸空大師緊緊抱住女兒,感到這是上蒼對自己的眷戀和厚愛。房間里的所的人,都被他們父女兩歡聚感動得流下眼淚,都替他們父女感到高興。
這時舍雨飛和鄭甜夫妻也靠在一起,相互問候和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半。
懸空大師撩起洪冬的頭發,當瞧見她的左耳根邊確實是有個黑痣,知道這確實是自己的女兒,于是他用衣襟替洪冬擦去淚水,痛愛地看著女兒,心里一陣疼痛,也不知道女兒這十年是如何過來的?懸空大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黑衣人又低聲對懸空大師說︰師傅,哪個女人,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洪冬睜著淚水模糊的雙眼,拉著懸空大師的手說︰爹,咱們光顧自己,忘記給您介紹了,來,這位是女兒的救命恩人,金陵女子游擊隊的鄭隊長。
懸空大師听到枘難和女兒的介紹後,雙手合十,一個彎腰,然後對鄭甜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鄭隊長宅心仁厚,救了小女一命,老朽無以回報,只能念佛誦經保佑鄭隊長吉祥平安!阿彌陀佛!
鄭甜也朝懸空大師雙手合十,一個彎腰說︰大師言重了!冬兒是我的姐妹,我的戰友,我的同志,相互幫助是我們新四軍的義務和傳統!
懸空大師听到鄭甜說她和女兒是新四軍,眼楮閃過一道喜悅和亮光。
鄭甜指著舍雨飛對懸空大師說︰大師,這位是我的丈夫!
懸空大師听到鄭甜的介紹後,瞪大了眼楮,不解地望著舍雨飛,想尋求正確的答案。
舍雨飛微笑著朝懸空大師點了點頭,然後對懸空大師說︰大師,這是我的內人。
懸空大師瞧著舍雨飛、鄭甜夫妻,點了點頭,然後說︰阿彌陀佛!有緣千里來相會。舍施主和鄭女士深夜相聚本寺,一是巧合,二是緣分!瞧,真是天造一對,地造一雙啊!你們夫妻是一對童男玉女、天作壁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