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扁方凳護著楚青衣,方塊方圓站在鳳傾寒的跟前,不時抽冷子對著敵人攻上一招,對方也不過就是五六個人,沒幾個回合便被楚青衣給拿了下來。愛睍蓴璩
方扁方凳一人一刀。
直接便挑了他們的手腳筋脈。
「爺,這些人要怎麼處置?」楚青衣只是掃了眼地下的人,卻是大步到了鳳傾寒跟前,小心的扶了她,一臉的憂色,「你怎樣,沒嚇到吧?」
「我又不是紙糊的,你且去忙。」想了想鳳傾寒又道,「要不,我現在出去雇輛車子回府?」這里抓到了刺客,看樣子是刺殺楚青衣的,他總要審審問問啥的吧,和自己回家好像就不是那麼急了旄。
「不用,咱們去拿禮物,這里嘛,」楚青衣笑了笑,只是那笑意看在鳳傾寒眼底卻是讓她心頭一冷,這樣的笑意……
「方圓,你留下把這些人交給這酒樓掌櫃的,就說是我的吩咐。至于其他的,咱們一概不管,我只要結果。」
方圓恭聲應是,「請世子爺放心,奴才定會辦的妥妥當當的。」退後兩步,似笑非笑的看向滿臉惶恐匆忙趕過來的掌櫃,他揚眉, 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掌櫃的,剛才我家爺的話你可听清了?要不要我再重復一遍?峋」
「不用不用,只是,這人交給小老兒,怕是有些不妥吧?」掌櫃的愁眉苦臉,一臉想哭的樣,這人是刺殺楚世子的,交給他算什麼事啊?
方圓在楚青衣面前低聲下氣,謹慎恭敬本份,可在別人面前卻不是。聞言眉一豎,已然冷笑出聲,「那麼,我來問你,這些送菜的是不是你們酒樓的伙計?」
「是,那個不是,啊是……」
「到底是不是?」
「有些是有兩個不是。」
「這前原來的伙計呢?」
「剛才有個伙計說,被人殺了丟在後頭的枯井里……」方圓點點頭,「你看,這是你們酒樓的問題吧?是你們的人刺殺世子爺,我家爺不找你這個掌櫃的要公道找誰去?」
「可是……」
方圓已然沉了臉,一聲冷笑,「你這里是怎麼回事咱們大家都心里清楚,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可就成全你。」
「……」
方圓冷冷的掃了眼那掌櫃的,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甩手走了出去——他可不是被人嚇大的,想和他玩心眼兒?
還女敕了點!!
走出酒樓,楚青衣給方扁使個眼神。
方扁會意,點頭悄悄離去。
鳳傾寒一切看在眼里,卻一句沒問。
只是笑著看向楚青衣,「不是說去拿禮物麼?在哪家墨寶店?」
「走,我帶你去。」
經過一番折騰,兩人都沒了再在外頭待下去的心思,直接過了一條街,橫穿了一條大路,楚青衣停在一家名為墨竹軒的店停下,他才進去,伙計便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楚爺,您來了?這位是您夫人吧,小的給楚夫人您請安了。兩位貴客您瞧瞧,咱們小店可是應有俱有,您瞧中了,咱們給您兩位打個八折優惠價。」
看這嘴利落的,不愧是做店員的。
鳳傾寒笑笑,看向楚青衣。
楚青衣卻是微微一笑,負手而立,端的是仙風道骨般的模樣?!「伙計,把我前幾天訂的那套筆墨拿出來,對了,加那塊澄泥小方硯。」
「楚爺您放心,小的這就去拿。」
沒一會伙計去而復返,手里托著幾個盒子,笑咪咪的走到了楚青衣的跟前,「請世子爺,少夫人您過目。」
鳳傾寒只看了一眼,便蹙了眉。
這硯台,好像有點不對頸?
她伸手拿起來,翻來復去的折騰著。
最後,她似想起什麼般,掃了眼硯台底頭鏤空雕花處,她微微的笑了起來,「伙計,這硯台是你們掌櫃的看過眼的?」
「那是自然,我家掌櫃的可被人稱做火眼金晴,從來就沒走過眼!」
「是麼?」
鳳傾寒微微一笑,有些不知如何說。
旁邊楚青衣卻是微蹙了眉,「寒兒,這些東西有問題?難不成這是假的?」這要是真的,他非得拆了這家店不可!
蒙誰不能啊,竟然敢對他青衣下手!
我看是他們活膩歪了吧。
「這硯台是假的。」
「不可能。這是我們掌櫃的親眼看過,再三仔細的斟酌後才定為真貨,我們才敢拿出來貨,我家掌櫃的絕不會拿自家的名聲來開玩笑。」
「那麼,你是說我家娘子在說謊?」
「嗯?」
「這個,那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廝已經跪了下去,啪啪兩掌摑在自己臉上,「小的哪敢亂說話?要不,要不,小的把掌櫃的給你們請來?」
楚青衣搖下頭,「不必了,咱們不買。」揮著手打發了伙計,楚青衣一把拽了鳳傾寒靠在身邊,嘆口氣,「我此次出門該看看黃歷的,不然,怎麼就又是遇到沖撞又是遇到被刺?」
「那你下次看好再出門。」
「好,到時請娘子一起看。」楚青衣說的一本正經,臉上哪里還有之前的狠凶之意,只笑著挨在鳳傾寒身上,呼出的息息故意吹進鳳傾寒的脖頸,鬧的她又癢又不舒服,不自禁的便抬手拍了楚青衣一巴掌,「邊兒去,別鬧。」
「我家娘子害羞了哦。」
楚青衣低低的笑,抬頭看到鳳傾寒臉色有點便,心頭暗呼不妙,一抬眸,眼尖的發現方塊已經趕來了車子,趕緊轉移話題道,「娘子,咱們的車來了,為夫扶你上車?」
「你給我歇歇吧。有事就去忙。」別在他耳朵邊出聲,耽擱正事。楚青衣嘿嘿一笑,直接把鳳傾寒騰空抱起來,嚷的鳳傾寒一聲輕呼,他卻得意的帶著人彎腰鑽進了馬車里。「娘子,再敢嫌棄為夫,為夫便打你。」
汗,她哪里敢嫌棄他?
因著先前的遇刺,車上的氣氛就沒出來時那麼活泛,一路沉默中,車子停在平西王府二門,下了車,杏兒幾個已經迎了過來,「世子爺,少夫人。」
「嗯,都起吧。」
果兒沒等鳳傾寒再出聲呢,整個人哇的一聲撲在鳳傾寒跟前就哭了起來,把個鳳傾寒嚇了一跳,抬手幫她拍著後背,邊焦聲的問著,「我們果兒丫頭怎麼了,說,是不是誰給你委屈受了?你說出來,你家姑娘我給你出氣去。」她要讓平西王府的某些人知道,別對著她來那套下人不用就扔掉的氣話。「不是,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鳳傾寒听的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啊,幾個丫頭眼圈都紅紅的,難不成,真的有人來院子里踢館,傷了這幾個丫頭或是其中之一?
「沒,沒人欺負咱們。」對上鳳傾寒微蹙的眸子,果兒急的直結巴,「是,是之前有人過來回話,說您中了箭傷,傷在要命的地兒,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鳳傾寒笑著拍她腦門上一記,傲嬌的揚揚眉,「你家姑娘是九頭貓的命,誰也不能輕易拿的去!」
「是是是,誰來奴婢和他們拼命。」
一伙人都笑了起來,和要去前院書房的楚世子告了辭,夫妻兩人一前一後的各自帶了人走出去。
換了身衣衫,讓果兒杏兒服侍著重新淨面梳妝。
鳳傾寒在屋子里略坐了坐,喝了杯茶緩了口氣,想了想,不直接便起身去了楚王妃的院子。有嬤嬤正在門口侯著,看到鳳傾寒一臉的歡喜,扭頭朝內跑,「夫人,夫人,少夫人回來了。」
小丫頭打了簾,鳳傾寒才進去,還沒站穩呢,就看到楚王妃已經兩步迎了過來,拉了她的手就是細細一番打量,連連拍著鳳傾寒的手,最後時已是眼圈微紅,語帶哽咽,「好孩子,沒事就好,你們可把娘親給嚇死了。」說著話楚王妃臉色便是一變,「怎麼只見你不見寒兒?他去了哪?你可別騙我,他沒傷到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