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愈彥就坐著警車來到了大平煤礦。
大平煤礦門口,一個門崗懶洋洋地守在門口,一根欄桿橫放著,見到一輛外地的警車靠近,門崗根本沒有放行的意思。
梁軒和愈彥幾個人下了車,道︰「我是安泰市公安局的,有案子要調查,請給予通行」
門崗豈能認不出他是警察,只是他根本沒有把他們幾個人放在在眼里,這大平煤礦上面有蔣葆罩著,怕他個鳥,然後說道︰「你跟廠辦聯系沒有?」
梁軒繼續說道︰「我們是根據市里的命令下來查案,請你配合,把橫桿移起來。」
那門崗不冷不熱地道︰「對不起,沒有廠辦的指示,外來車輛不能入內,這是職責,沒有辦法。」
愈彥和幾個警察都看到了這一幕,幾個警察感嘆道︰「這個人還真是不得了,小小門崗這麼猖狂,居然不把是市公安局放在眼里」
愈彥听了也是無奈搖頭,這個趙建國仗著有蔣葆撐腰,居然什麼都敢干,殊不知現在蔣葆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梁軒氣的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在心里大罵這個門衛混蛋,他當了公安幾十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梁軒盡管怒火中燒,但還是沉靜的對門崗說道,「這位同志,我們例行辦案,如果你決定不了,請給你的領導打電話」
門崗道︰「我們接到上面的通知,廠辦不讓任何人任何車進入,所以廠辦讓我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其余的事情管不著。」
幾個年輕的警察沉不住氣了,他大聲訓斥道︰「快點讓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門崗也不服輸,道︰「怎麼警察要打人,你打打試試,來來來,人民的好衛士,讓我看看你們是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的」
梁軒一時覺得生氣又得好笑,對著愈彥他們幾個說道︰「你們看,門崗的手都模到了後面那根棍子了,看他那神情,我們敢進去,他就要動手。」
幾個警察臉色青一陣黑一陣,努力抑制住怒火。
愈彥看情況緊急,沒工夫和這個二愣子門崗耗下去了,上前說道,「這位同志,我不是警察,咱們可否借一步說話?」
門崗看愈彥長的斯文,不像幾個警察凶神惡煞,一時也放松了警惕,心里還想著是不是這個年輕人要給我點好處,買通我,嘿嘿.
愈愈趁機走近了門崗,親親俯身在門崗的耳邊,一只手在兜里正準備拿什麼東西,門崗看著愈彥的動作笑了,還沒听清愈彥說什麼,他的臉色就變了,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就挨了一記板磚,尼瑪,愈彥居然在兜里整出塊板磚來!
愈彥沒用多少力,把他砸昏就不好了,說時遲,那是快,上前就用胳膊夾住了門崗的脖子,「快帶我去找趙建國!」
門崗嚇壞了,脖子被卡的喘不上氣來,臉憋的通紅,「好,好,我帶你去!」
梁軒和幾個警察一直看著,幾個人也被愈彥弄懵了,這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這不是我們經常在大街上抓的流氓嘛!想不到愈彥就是一條漏網之魚。
梁軒關鍵時候也不含糊,「愈彥,你讓他給你帶路,我們在你身邊保駕護航!」
愈彥點了點頭,他這也是無奈之舉,劉福貴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麼給他的家人交代,還有書記那里,也必須為他爭取機會,管他呢,就讓他在熱血一回吧!
「快走,告訴你,別耍什麼花樣,知道我是干什麼的嗎,武警支隊的隊長,之前也弄死過幾個人,你這樣的,哼哼」愈彥連揍帶唬的,讓門崗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
「愈哥,哦不,愈隊長,我一定老實帶你們過去」門崗此時徹底服氣了。
不一會,門崗便把幾個人帶到了一間**的屋子,「我們老板應該在里面」
愈彥看到了這件屋子皺了皺眉頭,心里想道,一個煤窯的老板怎麼會在這麼簡陋的房子里面辦公,「你不是騙我們吧?」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
門崗憋得難受,「不敢,不敢,我老板真的在這里面」
梁軒對著幾個警察使了使眼神,幾個警察心領神會,慢慢上前靠近房間,愈彥也往四下看去,別被人給包圍了!
幸好礦場的人暫時還沒有發現這邊的情形。
其中一個警察,對著梁軒說道,「梁局,沒有動靜啊!」
听了這話,愈彥也有點著急,「你們看著他」說完,把門崗丟給了幾個警察,自己幾個箭步就來到了門前,一听確實沒有動靜,一個大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梁軒幾個又傻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搞得比我我們警察還專業!」
愈彥一進屋,就被眼前一片香艷的畫面給雷倒了,此時屋內有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光著膀子,正抱著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女孩,女孩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幸好他們下半身都還穿著衣服,不然愈彥就崩潰了。
女孩大叫了一聲,急忙跑到一邊,趕緊把衣服穿上,神色慌張的看著愈彥。
「你他媽是誰,敢來我的地盤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說完這句話,中年人看到了後面的幾個警察,頓時也害怕了。
愈彥冷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居然發現了一對在這里偷情的狗男女,「你就是趙建國吧」
一听這話,趙建國下意識的說道,「是」然後又意識到了不對,急忙改口說道,「不是,我不是趙建國」
愈彥豈能看不出他在撒謊,指著女孩說道,「你先去隔壁屋子,待會有事找你」此時女孩已經穿好了衣服,偷偷看了愈彥一眼,急忙去了隔壁。
愈彥對著梁軒說道,「梁局就在這里審吧,你們比我有經驗」
梁軒點了點頭,找了一個椅子讓趙建國坐下了,自己也坐在一旁,「趙建國,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抓了一個叫劉富貴的人?」
趙建國撇了撇嘴,「你們是誰,憑什麼懷疑我,有什麼證據?」趙建國也是看透了現在的局勢,反正他們沒證據,抓了我也沒轍。
梁軒繼續說道,「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既然找到了你,必然是有證據,你最好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張建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沒證據的話,就是中央下來人我也不承認!」
梁軒氣不打一出來,「哼,別以為仗著有人就為非作歹,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好啊,我正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手段呢!」趙建國也不怕,他現在也是拖延時間。
正在這時隔壁傳來的女孩的哭叫聲,「啊!啊!不要!」慘叫聲此起彼伏,很是淒慘。
趙建國皺著眉頭,「小甜甜,你怎麼樣了,別哭,哥哥在這呢!」
听到趙建國的話,幾個人差點給吐了出來,這廝也太生猛了吧。
女孩听到趙建國的聲音哭的更厲害了,「嗚嗚,不要,啊!」
突然從屋內扔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听到愈彥喊了一聲「這是她左胳膊上的肉,右胳膊上的馬上就來!」
看到地上沾滿鮮血的肉,梁軒也害怕了,這愈彥不會玩真的吧。
正想著,屋內又飛出來一塊,女孩哭的更加厲害了。
趙建國此時大喊了一聲,「別傷害他,我說,我全說!」
愈彥從屋里走了出來,手上沾滿的鮮血,意味深長的看了梁軒一眼,梁軒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快說,你把人藏哪了!」梁軒聲厲懼色,嚇的趙建國一哆嗦。
趙建國對著愈彥說道,「她怎麼樣了?」
愈彥沒想到他還是一個痴情男,「她怎麼樣要看你的表現」
趙建國點了點頭,「我把劉福貴藏2號倉庫了」
其實趙建國現在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昨天去找劉福貴告誡他不要亂說,可劉福貴也沒給他好臉,氣的他晚上叫了幾個人把劉福貴抓走了,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就是他報警,在靜音縣也說不上話,可沒想到今天怎麼把安泰市里的警察也給招來了!
這件事也怪不到趙建國,怪只怪蔣葆沒有把話說清楚,只告訴他別讓劉福貴亂說,卻沒有告訴他這里面還有市委書記秘書的關系,原來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就惹出了麻煩,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梁軒和愈彥也不拖拉,帶上趙建國開著汽車便揚長而去,車上的位子不夠,就留下了一名警察,看著門崗和女孩,以防他們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