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愈彥和姚雨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你還說呢,今天上午很早我就來了,給你辦公室打電話也沒人接听,我好不容易溜進了市委,竟然發現你辦公室連個人影都沒有!」姚雨一邊撅著小嘴,一邊抱怨的說道。
愈彥歉意的撓了撓頭,急忙承認錯誤,「怪我,今天上午我和書記下鄉調研,就沒在,你不會告訴我你一直等我到這個時候吧?!」
不說還好,一說姚雨就來氣,「廢話,等得我腰酸背疼,你個沒良心的,哼!」
「嘿嘿」愈彥傻笑了一聲,「對了,今天下午接到了一個騷擾電話,不會也是你打的吧?」
「什麼騷擾電話?」姚雨一臉茫然,不知道愈彥什麼意思。
愈彥也是一頭霧水,撇了撇嘴,搖了搖頭。
愈彥沒有帶姚雨去賓館住下,賓館人多,魚龍混雜,愈彥可不放心把他一個小姑娘留在那里。
因為晚上還要和張東川梁軒等人見一面,愈彥不敢耽誤工夫,一會兒的工夫便把姚雨送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姚雨進來後打量幾眼,又嗅了嗅,不由笑了,「你一個大男人,房間不但收拾得挺利索,而且也沒有臭腳丫子味兒,行呀,沒看出來,你還挺愛干淨。」
「習慣了,不收拾干淨自己住不舒服。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愈彥一邊說著,一邊給姚雨倒了一杯水。
剛倒完水,忽然眼前一暗,本來燈光點點的房子,瞬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停電了。
停電也就算了,宿舍前面的院子中的大樹上,還傳來滲人的貓頭鷹的叫聲,在夜色朦朧的氛圍中,確實讓人頭皮發麻。
「啊!」姚雨嚇得驚叫一聲,一頭扎進了愈彥的懷中。
姚雨也沒想到就這麼突然停電了。
愈彥突然溫香暖玉撲滿懷,感受到懷中女子熟悉的清香——對姚雨的體香和洗發水的香氣,他之前天天和她一起辦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由自主就抱緊了她瑟瑟發抖的身體。
「不怕,有我。」貓頭鷹的叫聲按照民間說法,不吉祥,愈彥怕不怕先兩說,在姚雨面前,必須拿出男人氣概來保護她。
「你管用嗎?」姚雨頭頂在愈彥懷中,外面的貓頭鷹又不合時宜地叫了兩聲,她又驚叫一聲,回身一腳踢住了房門,「我最怕貓頭鷹叫了。夜貓子進宅,好事不來,貓頭鷹是不是找你來了?」
愈彥樂了,「胡說八道!再敢亂說,扔你到門外邊。」
姚雨雙手緊緊抱住愈彥,「就不!我抱死你,看你怎麼發壞?」
「我撓你癢癢。」愈彥手伸到姚雨腰間,輕輕一撓,隔了衣服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肌膚的光滑。
姚雨最怕癢了,扭動身子反抗。她扭動身子反抗也就算了,雙手卻不松開愈彥。結果身子就向外一仰,二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愈彥緊緊壓住姚雨,秋干氣燥**上升,又是如此月色撩人的夜晚,再加上身下的人兒人膽大腰如酥眼如媚,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哪里還把持得住?一伸手就伸進了姚雨的衣服里面,觸模到了她光滑細膩的皮膚。
滑過小月復,繼續往下一探更神秘之地的時候,姚雨一伸手阻止了愈彥繼續下行,「不行,不許模。」
愈彥很听話地收回了手,卻又不老實地模到了上面的山峰,這一次姚雨沒有阻止他,任由他揉捏,用力狠了,她還忍不住痛呼一聲,「輕點兒,笨蛋。」
愈彥剛想有所動作,突然,房間的燈亮了,姚雨一把把愈彥推開了,嘴上還憤憤不平的說道,「流氓,休想佔我便宜!」
愈彥大感郁悶,這電來的未免不是時候了點。
和姚雨解釋好,愈彥便匆匆向銀座飯店趕去,到的時候是七點二十幾分,倒沒有遲到。
當他推門而進的時候,包間里已經坐了3個人,一次是梁軒,張東川,另一個應該就是馬九英了。
一見愈彥來到,幾個人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沒辦法,愈彥級別歲低,但他畢竟是市委一秘。
愈彥拱了拱手,說道,「不敢當,各位領導快坐下,剛才我有急事,沒準時趕來,讓你們久等,我一會自罰三杯」
「呵呵,我們也是剛來,快坐下吧!」梁軒向著他招了招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給你說的,我的好朋友馬九英」
愈彥對馬九英相視點了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愈彥看的出來,這個馬九英似乎對自己的遲到有點生氣,神情里頗有不屑之意。
見三人坐定,愈彥舉起酒杯,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自罰三杯!」
愈彥拿的酒杯質地不錯,晶瑩如水晶,容量不大,是二兩杯。二兩杯,顧名思義就是一杯酒是二兩,三杯酒為六兩。
也不顧慮,愈彥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口喝下,豪氣十足地將杯子一放,「讓各位領導久等,先干為敬!」
話剛說完,第二杯已經倒滿,一仰脖,又是一口喝干,「一顆紅心向太陽,我把腸胃獻給黨!」
就在眾人都目瞪口呆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下,愈彥第三杯酒也端在了手中,「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說話算話,盡興而為!」
說話間,愈彥的第三杯酒也眨眼下肚!
一口氣喝完了三杯酒,那可是整整的六兩酒啊!
梁軒一臉驚訝,但嘴角浮現的是會意的笑。
張東川一臉驚訝,眼神中流露的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馬九英一臉驚訝,心也是怦怦火直跳,這個愈彥不能小覷啊!
「愈秘書,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哈哈」震驚過後,馬九英爽快的說道。
酒桌上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了……
愈彥回到住的地方時,姚雨正縮著身子睡在床上,她穿了緊身睡衣,半截胳膊露在外面,美如玉,由于是黑色秋衣的緣故,黑白相映,更顯胳膊白得耀眼。一瞬間愈彥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其實姚雨的白比楊怡的白更好看,楊怡的白過白了,而她的白,白而健康,並且久看不厭。
精致而高雅的臉上,淚痕未干,顯然是才哭過不久,就連下面的枕頭也打濕了一片,讓人心生憐惜。每個女孩都有軟弱的時候,即使如姚雨一般干練的女子,也是情動之後,再也不知歸路。
愈彥心疼了,回身到衛生間洗了毛巾,來到姚雨面前,蹲子,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他細心地沿著淚痕的痕跡擦拭,輕如蜻蜓點水,不驚醒她沉睡的夢。
不料卻是擦了舊痕又添新淚,姚雨的淚水又涌了出來,原來……她根本沒有入睡。
「別哭了,傻丫頭,哭多了,就有皺紋了,就不好看了。」愈彥的心也被她的淚水沖擊得生疼,一個男人平生只有兩行淚,也只能有兩行淚,兩行淚呀,他到底該為誰而流?
「不要你管,我就是想哭。」姚雨不睜開眼楮,淚水洶涌奔流,「我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流淚,他就站在我的身前,卻感覺和我有千山萬水一樣的遙遠。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麼有什麼,想搶誰的東西就搶誰的東西,但為什麼現在,我想要愛情,卻又那麼的無力……」
愈彥知道,本來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以前嘻嘻哈哈也覺得什麼,但一路風雪兼程,情根暗生,她和他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你是你我是我的雲淡風輕,人生是單行道,一旦曾經同行,就永遠有一段生命交融。「我就是心里難過,就是想哭,就是想讓你抱……」姚雨忽然伸手抱住了愈彥的脖子,「你如果一直抱著多好」
愈彥被姚雨一拉,身子向前一傾,收勢不住,嘴就壓在了姚雨的紅唇之上,微熱而溫潤,柔軟而甜美,他心中驀然點燃了激情和渴望,想起姚雨的種種好,想起未來的種種難,就雙手伸到了姚雨的身後,用力將她抱在了懷中。
「愈彥,你和楊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