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別墅區。浪客中文網
林墨昕看著有些晦暗的里屋,心頭真是悲憤交加,未擦干的淚還停留在眼角,喉嚨里又酸又澀,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爸爸尸身還停在殯儀館中,還等著弟弟去見最後一面,她火急火燎跑來尋他,卻撞到他與其余女子在自己家里滾床單,她還能說出什麼?
她的手不住顫抖,觸在冰冷的門上卻像觸到火熱的鐵一般,十分燙手。她不敢推開門,雖然從微微敞開的門縫朝臥室里頭看去,依然能夠看清床上交纏的四條腿,雖然耳邊響起刺耳纏綿的吟哦聲,依然能夠想象出里頭兩人是如何**,但她始終不願面對這樣的事實。
弟弟林謹琛明明知曉今天是爸爸停留的最後一天,他卻還在這里尋歡作樂,她如何能夠忍受?若是他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她深愛的林謹琛。
不,她對他沒有qingyu之間的愛。林墨昕緊緊閉上眼甩了甩頭,將他ML時細長眯起的妖冶眸子統統忘卻。他曾一遍遍傷害自己,他待她猶如里面那個女人一樣。或許那個女人是享受,但對她來說是難言的恥辱以及有悖倫常。
但那又如何,他始終是她弟弟,哪怕他對自己做什麼,自己總會原諒他的。
「你還要呆那兒欣賞多久?」里頭男人帶著隱忍的喘息說道。
林墨昕一愣,尷尬境地被男人識破,她面上瞬間有些火熱。
富有節奏感的申吟聲因林謹琛的這句話戛然而止,在門外明顯能夠感受到房間里的女人半是詫異地停住了歡愉的吟唱。
不過兩秒鐘的停頓而已,響徹耳邊的是更為歡快的吟泣高歌,突兀且婬穢,女人定是沖上了快意巔峰。
林墨昕怔然呆在房門口,本欲扣門的指骨因握緊泛白。有淚傾落,不知為了什麼。
听到里面一陣悉索聲,想必他們要出來了。林墨昕趕緊慌張擦去淚,揉了揉泛紅的眼楮,擠出一個極勉強的笑容,似是嘲笑自己。
林謹琛打開了門,身著CERRUTI88純黑西裝,泛著啞光。莊重不失尊貴,低調而深沉,他很適合這樣儒雅正式的裝扮,這讓林墨昕錯以為方才所听到的一切不過是幻覺。
不過,純黑領帶放蕩不羈地掛在脖子上,以及微微露出的性感鎖骨,卻又說明了她沒有听錯一一他剛才的確和別的女人鬼混過。
林謹琛不過才二十五歲,俊逸冷硬的面上早已有他人猜不透的深沉與內斂。她知道,這不過是他的外表掩飾了內里的桀驁難訓。他雖比自己小一個月,但從小卻懂得如何偽裝成乖孩子。
從十二歲起,媽媽已經找不到他的錯處訓斥他,他在自己面前學會了張牙舞爪,他的弟弟,學會了直呼她的名字。她和他的心開始慢慢疏離。縱有往後的身體交融,依然填不滿心底空虛。
里頭那女人似是穿戴好了,她自身後親密的環著林謹琛臂彎。見是林墨昕,略帶驚詫地道,「是墨昕姐啊?謹琛,你好壞,墨昕姐來了也不說一聲……」
他沒有說麼?裝你丫的!林墨昕暗罵一句。
這女人她見過,是在昨日父親吊唁會上,說是父親香港生意場上一個朋友的女兒。她好像叫什麼Tina,是一名女敕.模,在香港圈內似乎小有名氣。
Tina媚眼如絲,順勢將掉落在手臂上的肩帶撩起,略帶抱歉地道,「墨昕姐,不要放在心上啊,謹琛就是這麼不懂事。」
謹琛是你家的麼?懂不懂事我這姐姐還沒說什麼呢!林墨昕臉上帶著笑,心中卻月復誹個不停。
無視掉Tina的裝腔作勢,林墨昕不耐煩地瞟一眼謹琛,有些生氣,但又有些難過,「大家都在等著你。」
林謹琛自然知道林墨昕說的是什麼,他沒再多看林墨昕,朝客廳吧台走去,一邊朝身後Tina說道,「Tina你先走吧,樓下老王會送你。」
老王送Tina,她怎麼去殯儀館?這小子又想乘機在車上揩自己豆腐?
林墨昕看著一臉沮喪的Tina下樓,正準備說自己順路去殯儀館,卻被坐在吧台前喝Whiskey的林謹琛一把拉住。
「你,不許走!」林謹琛輕搖杯中酒,余光瞄到林墨昕寫著憑什麼的臉,解釋道,「等等我們一起。」
他說我們……
林墨昕回過神,已然被林謹琛圈在懷里,她帶淚怒斥,「爸爸下午4點火葬,現在都快2點了,你卻還在這……唔……」
嘴唇被林謹琛堵住,酒香四溢,他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手正欲竄入胸衣,卻被林墨昕掙月兌開,她忽然想起Tina衣帶寬松xiaohun樣,瞬間帶著酸意叫囂道,「你踫其他女人的手別踫我!」
林謹琛訕訕放開她,嘴角若有似無一抹笑,自嘲道,「我的確不配踫你,傅長歌才配。」
林墨昕怔住,她好像聞到一絲火藥味。她朝林謹琛看去,除了一貫待人的清冷,別的什麼也感受不到。
「對了,你不是想要我去殯儀館麼?」林謹琛像說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林墨昕被他這麼一說,臉色都變得異常慘白︰「你還是不是人!你明知道爸爸對你……」
「別跟我提什麼恩情!我姓言,不姓林!」林謹琛不等林墨昕說完,惡狠狠地打斷她的話。
喜怒無常如他,剛還怒不可遏的他,現在又放緩了語氣︰「如果你真想讓我去,你可以求我,或者乖乖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林墨昕雙眼透著倔強,「林謹琛,你別欺人太甚!」
忽听一聲脆響,林謹琛手里的高腳杯已經被砸了個粉碎,他陰著眸子睥她︰「我欺人太甚?」
他輕笑,一把攬過她,扣住她的下頜,眼里透著危險的光︰「對啊,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拿我怎樣?」
是啊,她能拿他怎麼辦,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一切,哪一件不是懲罰?
他性感的唇瓣輕點她的耳廓,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在她耳邊輕語︰「怎麼?知道服軟了?」
林墨昕皺起了眉,知道斗不過眼前這個惡魔,也就不想再說什麼。
林謹琛看著這個忽然變得安靜的「姐姐」,知道她又在想什麼能夠「包容」自己的理由,這個女人真是可恨!他就是要激怒她,自己才能得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