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光線下,林謹琛赤.身將某個女人壓在身下,和著酒醉微醺,他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
她不是不知道他身邊會有其他女人,可是……這是在她床上啊!林謹琛,你何必這麼過分?我擔心你才從傅家趕回,卻是來看這幅春意盎然的景色嗎?欺人太甚!
她緊咬著下嘴唇,臉色有些蒼白,心頭本被怒氣澆得差些失了理智,但話到嘴上,卻是淡淡一句︰「忙完了嗎?」
床上女子听到門口女聲,驚得掙扎了幾下,口中帶著一絲哀求道︰「Leo,別這樣……」
林墨昕眼里有淚光,但卻狠狠忍著不讓其掉落,她喉嚨梗著,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們繼續。」說完準備朝門外走去,手腕忽然被誰緊緊攥住。
男人噓喘著氣,腦子恢復了些清醒,他眯著醉眼斜看她,如平常一般低聲道︰「生氣了?」
林墨昕看著林謹琛抓住自己的手,眸子移到他那如上帝親手雕琢的冷峻臉龐,帶著些不悅道︰「我生氣……」
林謹琛墨色眸子里隱隱閃過一絲溫柔,卻在听到她下半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更為凜冽。她以為她終究是在乎他的……
林墨昕臉上綻放著似姐姐般寬容的笑,嗔怪道︰「你如果想要借我床一用,在電話里直接說就是了嘛,何必讓我從傅家回來,打攪你們的興致呢?」她看著林謹琛冰冷的臉,笑得更歡了,「難道,你怕電話里直接說,姐姐我不同意?」
林謹琛眸色冷厲盯著她,一字一頓,低聲威嚴,擲地有聲︰「你再說一句姐姐試試……」
激怒他了嗎?她在心頭冷笑,誰讓他欺人太甚,滾床單滾到她床上來了!誰讓他與其余女人糾纏不清!她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林墨昕全然不理林謹琛的危險眼光,她朝床上穿好衣服的女人指了指,冷嘲道︰「這是我第幾個弟媳了?」
林謹琛順著她的手,余光瞥到慌張下床的女人,淡然道︰「晴子,你先回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上次送洗發水來的那個晴子?呵,他說是雇佣關系,果真是不一般的關系呢。他說有事再叫她……除了床上所需,他還能有什麼事能用到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林墨昕看著從身旁離去的混血女人,帶著酸意咂咂嘴︰「我這弟媳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
林謹琛扣住她的手,眼神挑釁地看著她︰「你說誰是你弟弟?誰又是你弟媳?」
自他成為林家人的那一天,他便是自己弟弟,這關系橫亙在他們之間這麼多年,他縱然恨母親恨林家,可又有什麼用呢!她也想他不是林家人,她也不想他與自己有世俗認定的這層關系啊!可是,如果他不是林家人,誰來庇護他?那些曾與言家有仇的人隨時可能毀了他。
有時候沉浸在歡愛里,她好害怕自己愈陷愈深,會不顧一切,拖著他一起下地獄……但是她怎麼可以,冒著毀滅他的危險,她不得不提醒自己,掩去自己的真實情感。她想讓他永遠成為林家人,帶著林家姓,那麼,她永遠不可能成為陽光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林墨昕逐漸有些慍惱,她淒然一笑,抬眸與他對視︰「你別任性了,你永遠都是林謹琛,我的好弟弟……」
她說他任性?的確,他不能再任性了。他差些就徹底迷醉于她的身子,忘了家族仇恨。
好!非常好!她反過來還提醒了自己,他是言家人呢,他還有什麼資格任性,說自己姓林?
林謹琛面色黑沉沉一片,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余醉未散,夾雜著絲絲怒火,直沖腦頂,燒得他生疼。
縱是糾結于過往仇怨,但他依然抱著一絲希望問她︰「你當我是你弟弟,那我們親密的時候,你又當我是什麼?你的快樂是騙我的麼?」林謹琛順勢將她囚在懷里,將她下巴抬起與自己對視,眼里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脆弱。
怎麼可能是騙他的!他的眉眼,他的胸膛,他的溫柔……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寸骨骼,即算死,她也記得。可是,她怎麼能說……
「那不過是人性最原始的反應。」林墨昕挑眉。
她的意思,只當他是泄.欲的男人?除卻這樣難堪的關系,她就那麼想讓自己永遠是她弟弟?她對自己……就真的沒有一絲男女之情?歡愉,只是因為人性情.欲?
過去種種,他怕自己對她太過粗暴,這些天來,他極盡溫柔待她,本以為這樣簡單的幸福可以持續很久,看來他錯了!
如果是這樣,她憑什麼得到自己的溫柔?他放開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脖頸,一手將她額間散落的鬢發捋到耳後。
她微卷柔順的頭發披散著的樣子可真是撩人。
「人性最原始的反應?嗯?」尾音上挑,勾起一絲危險。
余光瞟到他清冷平靜得不可思議的面容,她不禁有些恐懼。險險後退,可林謹琛怎會留給她機會?
怒火和恨意燒掉他剩余的理智。他猛然傾身而下,一只手粗暴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只手壓制住她掙扎的雙手,結結實實封住了她的唇。靈巧的舌尖帶著狂怒席卷她口腔內每一寸封地,猶如一只渴水的魚吸吮她腔內香津,似乎還嫌不夠,他的齒端似要將她碾碎,帶著恨意咬破了她的粉唇,嘴里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林墨昕腦中一片空白,忽听 的一聲,橡木門被狠狠鎖上。等她反應過來,已被他抵在門上,如何也動彈不得。
嘶啦一聲,身上薄外套被扯開,皮膚觸到微冷的空氣,她驚得掙扎,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她原本是想激怒他,可是,後面全是不得已的話啊!全然沒有想到,他會這般生氣。生氣的應該是她才對不是嗎?
唇上傳來的刺痛讓她漸漸理智,她回擊肆咬,他悶哼,嘴里血腥味更濃。她終歸是怕傷到他,不再反應激烈,可心軟卻給了對方機會。
不讓她有一絲喘息,他的手扒去她的小禮服,獨獨留下她的黑色蕾絲內衣。她就是這麼穿著去見傅長歌的?他心上更怒,再也不留一絲情意。大手覆上她的飽滿,和著內衣,粗暴的揉捻,布料與兩處柔軟摩挲在一起,扎得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