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家,舞兒便拽著林謹琛讓他帶自己在別墅里逛。而林墨昕則在餐桌邊狼吞虎咽,嘴里還不時碎碎念。
因為林謹琛從回來那一刻就沒正眼瞧過自己,他不時在舞兒耳邊說著什麼,惹得舞兒笑鬧不止,完完全全的冷落,紅果果的冷落!
化悲憤為食欲,餐桌一掃光。飽飽地吃完飯,動動耳朵,隱約听見琴房傳來悠揚的琴聲。
許久都听不見林謹琛彈鋼琴了,記憶中的小時候,父親林淵請來著名的鋼琴大師約翰教他們學琴,而自己總是吊兒郎當,到現在五線譜上也只認識哆來咪,真真是五音不全的偉大代表。
謹琛卻不同,他學得很認真,一首曲子到他的手里,錯不了半個音,每每在這種強烈的對比下,他總能博得父親和約翰大師的夸贊,而自己也樂得坐在旁邊欣賞。看他認真抬手按下鋼琴上的黑白鍵,彈出令人愉快的曲子。
那時候的他,還擁有著爽朗如風的笑容,而現在……雖然也笑,但難免這笑里多了清冷傲氣。
這些年來,他也忙,自己也忙。偌大的琴房除了打掃的菲佣,還有管菲佣的宋阿姨,其他人都很少踏入那片地界。
循著琴音,林墨昕不由自主靜靜走近琴房,琴聲在耳畔繞來繞去繞進心田,激起心尖尖上一片小小的柔軟,似回到小時候,她安靜呆在他身邊看他手指舞動。現在想起,也是甜蜜幸福的。
不知不覺已經立在有著白色歐式雕花的門前,抬眼卻看到舞兒正坐在林謹琛身邊,四指聯彈。
他身邊那個位置……明明是屬于自己的。
心頭無由來涌現一絲酸澀,悠揚音樂已然掩蓋了她輕輕的喟嘆,他身邊屬于她的位置,終歸會被另外一個女人代替。
如今他身邊的舞兒,年紀雖小,模樣也算配得上謹琛了。況且,很少看到他有興致彈曲子給其他女人听,至少,在以前,他對女人的態度是比較敷衍的。
或許自己內心深處就是仗著他對自己的情感才敢偶露放肆,其實他身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偏偏就沒見過他真正喜歡誰。
林謹琛似感受到門口林墨昕的目光,他停下手指,卻沒有回頭。
琴音戛然而止。
舞兒見林謹琛兀然停下彈奏,不免奇怪,微微回頭看到林墨昕,招呼︰「墨昕姐姐,你也來陪我玩玩吧,這架鋼琴彈起來可比我爸送我那架還順手!」
林墨昕喉嚨有些梗,捋了捋舌頭,訕訕︰「我、我不會……」
舞兒面露遺憾,那模樣似乎再說「你錯過了全天下最最好玩的東西」,為解尷尬,舞兒大方的說︰「那我們彈給你听。」
我們……
林墨昕怔了怔,她是說她和謹琛麼?
舞兒正準備彈,卻被林謹琛拿開了手,他有些不耐地關了琴蓋,語氣冷淡︰「早點休息吧,也比較晚了。」
「可是,我還想跟謹琛哥一起彈琴!」舞兒一臉幽怨。
「那你自己彈吧。」
「……」
林謹琛優雅起身,終于在走出琴房之前,幽幽盯著林墨昕全身凌遲了五秒,如果眼神有利刃的話。
林墨昕脊椎頓時僵直,這五秒落在她頭頂,猶如從頭到腳被潑上了岩漿,燒得她火疼。
「謹琛哥,我睡哪?」舞兒挽著林謹琛問。
林墨昕就像丫鬟婢女跟在黃桑涼涼身後,張著耳朵拼命想听清他們說了什麼。
「宋阿姨已經幫你準備了客房。」
「可我想睡你……的床!」舞兒委曲地看向林謹琛,重重加了個床字,她其實打算說想睡他的。
林謹琛知道這丫頭脾氣 ,如果不讓她睡自己房,沒準他睡著了,她也能從窗戶口爬進來,倒不如隨了她的意,況且,他心里還有別的安排。
舞兒看著林謹琛陰沉不定的臉,心里顫巍巍的,生怕他拒絕,可沒想到,他竟然點了點頭!
林謹琛竟然答應了舞兒!
林墨昕心頭似被剜去一塊,疼得她發顫!讓一個女孩子睡自己床,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們倆今天睡一張床!
林謹琛路過林淵和周玉然以前住的房間時,突然停住,他不緊不慢地說︰「我睡這間。」
不等舞兒從愣怔中反應過來,他已經關上了門。
「哈?謹琛哥……」你不能這麼拒絕我啊!我成年了啊!
舞兒盯著緊閉的房門呆呆看了看,隨後沮喪地回了林謹琛的房間。背影雖有些淒淒然,但還算挺直。那模樣好像是在向他人表示「哪怕得不到謹琛哥的人,得到他的床也不錯!」
三人都進了房間,但現在輪到我們的小昕昕哭笑不得了。
她怎麼就忘了,爸媽房間的陽台跟自己房間的陽台是相通的呢?
林墨昕還沉浸在剛才「一驚一嚇一松氣」的神經病情緒當中,她鬼使神差的沒開燈,朝大床上懊惱躺去,這一躺不要緊,卻感到身下一根硬物戳中了自己腦袋,且伴隨著一聲隱忍xiaohun的低啞悶哼。
鐵頭功敵不過他的命根子,這效果不亞于大白天被,大晚上被捉奸,總之爽、刺激、羞愧、撓心、驚嚇等一系列感覺被揉成了一團四喜丸子直塞入她的腦頂。
林墨昕猶如彈簧一般彈了起來,正想大叫,卻被林謹琛及時堵住了嘴。
「疼的是我,你叫什麼?!」林謹琛低吼。
疼?
林墨昕掰開他的手,借著落地窗照進的柔柔月光,一臉無辜地看他︰「哪疼?」
林謹琛知道這女人絕技之一就是裝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撫上雙腿之間的老二,喝她︰「這里!」
林墨昕再也裝不下去了,硬硬的長棍在手里還……還跳,她瞬間被憋紅了臉,猶如觸到一塊紅通通的烙鐵,趕緊甩了開。
林謹琛故意貼近她的臉,四目相視,帶著一絲魅惑幽幽問︰「你傷到它了,是不是應該撫慰撫慰?」
即便月色不濃,他看不清自己火熱的臉,但她依舊不自覺地低下了頭。該死的,又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她低聲叫囂︰「你活該!我有允許你從陽台偷偷進來嗎?如果你不進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我是光明正大的進來,而不是偷偷。」林謹琛指了指敞開的陽台,低聲嗤笑。
Omg!她忘記了鎖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