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歌動作輕柔的將林墨昕放在副駕駛座里,自己長長舒了口氣。
林墨昕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她這幅樣子,真的很讓他心疼!
他輕輕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嘴角發紅,右臉微腫,五個指頭印還在上面,不知是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竟然敢對她下如此重手!
眼里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怒焰,心里悄悄做了一個決定。
恢復常態,他皺著眉頭,指尖輕輕撫模她的嘴角,猶如撫模一只將要碎裂的瓷女圭女圭。
他柔聲開口,語氣滿是擔憂︰「痛不痛?」
她搖頭。
「哪里還有傷,你告訴我。」
她再搖頭。
傅長歌無奈,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他擔憂地看了看她,頭發上衣服上都是黏黏的雞蛋液,盡管發出的腥臭逐漸飄了滿車,但他並不嫌棄。
本欲帶她去醫院,他最終卻是發動車子找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她這個樣子,先洗個澡恢復一下心情,或許更好。
拿了房卡開了一間房,細心為她調了水溫,給她準備好浴袍,囑咐道︰「你先洗澡,我出去給你買幾套衣服」
關上門後,林墨昕才從怔愣中有了一絲反應,似從麻木中醒來,全身疼痛重新席卷而來,縱然冬天穿得較厚,但她身上的瘀傷肯定也不少!
她倒嘶著氣顫抖地月兌去身上發臭的衣服,踏入浴缸里與水融在一起,方才減輕了一些疼痛。
迷蒙中,她又陷入了疑問中。
到底是什麼,丟失在了記憶長河里?
一一?
傅長歌為她挑選了幾件衣服,走進來看到一地的狼狽。
他微微皺眉,心里滿是怒火!她為了林謹琛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一聲也不吭!
那些照片和視頻里的男人雖然已經被馬賽克,但他清清楚楚辨認得出是林謹琛啊!這次事情因他而起,她受欺負的時候,他這次又在哪里?
真是諷刺吧?六年後一切又重新倒轉,這次他比林謹琛先了一步。
六年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當年是他的錯,由于自己的疏忽才讓她陷入險境,那次他晚了一步才讓林謹琛搶在了自己前頭。這次呢,由他而起,自己先了一步。
他們可真是一對不分伯仲的情敵呢,連這種事情也是公平的。
林謹琛不是總拿六年前的事情威脅自己麼?而現在,他怕是沒有任何理由再阻止自己了吧!
他不是說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麼?不是說會做給自己看麼?而這次,他還有什麼資格?
而想到這些照片和視頻內容,他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這應該是幾個月前在國外那段時間吧?難怪她回來就跟自己提分手!
雖然他明明知曉小昕是愛林謹琛的,也明明知曉他們之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當一切都在眼前放映的時候,他還是怒不可遏的想把那些東西都粉碎干淨!
照片里、視頻里,她的清純,她的嫵媚,她幸福的笑容,她柔軟微卷的發絲,她縴細泛白的手指,她瑩白滑女敕的身體
不自覺的,他已經緩緩靠近了房間浴室。
喉間一陣燥熱,他恨不得馬上推開這扇紋著玫瑰的磨砂玻璃門,一把將她抱起狠狠揉入自己身體!
可是他怎麼能想這些!
他不忍心逼她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六年前,她躺在林謹琛懷里無助地看向他時,他就已經知道,他再也無法對她提任何過分的要求!
想起她受傷的濕漉眼神,他就狠不下心做出這種事情來佔有她!
浴室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傅長歌清咳一聲表示他在。
林墨昕有些發怔,她輕聲問︰「長歌嗎?」
傅長歌听到她柔軟的聲音,身下又不自覺抬起頭來,他害怕克制不了自己,極為不自然地應了聲︰「嗯。是我。衣服給你放在外面了,我先出去。你等等叫我。」
不待林墨昕再說什麼,傅長歌已經開門出去,無力的倚在了過道牆邊。
胸腔高低起伏,他逐漸讓呼吸平緩下來。他是個正常男人,她就是他的毒藥,如果再靠近她,他怕忍不住傷害她
相反,林墨昕一點也不懷疑傅長歌的行為作風,他一向溫柔體貼,很值得人依賴信任。
她穿好長歌給她挑的衣服,里里外外包了個嚴實。打開門,伸出頭就看到傅長歌一動不動地倚靠在牆邊。他的樣子似乎有些疲憊。
好些時候沒有見到他,他好像瘦了。曾以為他們倆分手後,自己就再也沒機會沒資格與他相見。她不想再欠他什麼,然而今日,他卻如救世的騎士英勇地站在自己面前。
對,騎士!忽然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然而思緒飛轉得太快,她沒能及時抓住。
傅長歌偏頭就看她在發怔,他走近她,擔憂的問︰「哪里不舒服嗎?我們現在去醫院」
林墨昕就任由他牽著手一路上了車。
她見傅長歌開車是往B城跌打創傷醫院去,她忽然開口︰「可不可以去婦幼?」
「嗯?」傅長歌明顯沒跟上她的思維。
盡管因五個紅指頭印子遮住了她因羞赧而形成的緋紅,但她聲音已經顯示出了她的尷尬︰「我就是輕傷不必去跌打創傷醫院而且、而且婦幼比較近!」
好像不太近,婦幼在城南,他們現在在城東市中心。
林墨昕也意識到這個理由太不充足,正打算再想想其余合適的借口,卻被傅長歌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斷了思緒。
「你想去看婦科?」正經人說出這樣的話,總會讓人哭笑不得。
「」林墨昕語塞三秒,因不像讓氣氛太過尷尬,她急忙接話,「差不多呵呵,差不多」
她去看肚子里有沒有寶寶,算不算看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