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十四阿哥低笑的聲音.木惜梅睜開了眼看向十四阿哥.從他的眼中.木惜梅看到了讓自己害怕的那一幕.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的渴望的欲/望.絕望的閉上了眼楮.木惜梅默默的等待著事情的來臨.
「十四」隨著門被推開的聲音.來人看到屋內的情形後立刻發出一聲爆吼.
十四阿哥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來人拎起衣領丟到了一旁.而被丟的十四阿哥則是愣愣的看著來人.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九哥你」
「惜梅.」將被子蓋住暴露在空中的肌膚.九阿哥輕聲喚道.
緊閉的雙眼听到聲音後張開.在看到九阿哥的擔心焦急的眸子之後.突然就這麼的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心安了.還是因為看到這雙一直守護著她的眸子直到現在還在守護著她而哭.
「惜梅怎麼了.」不知道木惜梅到底被怎麼樣了.九阿哥想要查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只能將她扶起擁入懷中.慢慢的安撫.
懷中的哭泣逐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噎.緊緊揪住九阿哥衣服的木惜梅慢慢恢復了冷靜.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此刻她的房中有許多的人.
「讓他們出去.」被九阿哥擁入懷中的木惜梅低語說道.
九阿哥感覺到木惜梅的身子已經不在顫抖.聲音也恢復了平靜.心也跟著放下.冷眼望向還留在屋內的憐兒和幾個隨從.冷聲道.「都沒事了嗎.」
眾人聞言.趕緊從屋內退出.只留下九阿哥、木惜梅、十四阿哥三人.而十四阿哥見眾人離去.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準備離去.
「十四.」九阿哥喊住了想要離開的十四阿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十四阿哥回頭看著九阿哥陰鷙的眼神.滿不在乎的一笑.「九哥.你不是常說女人都是玩物了嗎.今天怎麼就當真了.」
九阿哥本就握起的雙拳.在听到十四阿哥這句話時立刻就迎面揍了上去.這一拳打的讓十四阿哥措手不及.整個人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往後倒去.
嘴角傳來的痛處和腥甜的氣息提醒著十四阿哥這不是一場夢.重新站起來的十四阿哥迎上九阿哥陰鷙的眸子.臉也冷了下來.「九哥.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對我動手」
「這件事情就是在八哥面前.我也依然會這麼做.我說過.不許動她.」看到十四阿哥嘴角的血絲.九阿哥眼中閃過一絲內疚.可是想到他對木惜梅的所作所為.眼又冷了下來.
「九哥.這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你對她如此著迷.竟然連你自己的夢想都忘了」十四阿哥見九阿哥還是一副執著的模樣撕心裂肺的朝著他吼道.
九阿哥沉默了下來.夢想.那是什麼.在他的世界里面除了木惜梅.似乎已經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木惜梅在床上冷眼看著這兄弟兩個之間的鬧劇.心中則是有些揪疼.分不清是為了九阿哥.還是在九阿哥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感到揪疼.
「出去.」吸了口氣.木惜梅突然冷聲說道.
九阿哥回頭看著木惜梅又重新躺下.緊緊抓住被子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他又在無形中傷害了她嗎.轉回頭.剛準備踏出步伐.一個踉蹌的就往前面栽去.
看著扶著自己的十四阿哥.九阿哥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擔心.「我們出去吧.」
剛剛沖進來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木惜梅的身上忘記了自己受傷.現下才感覺到痛.看著自己的腳踝.九阿哥苦笑了一番.看了又得好段時間不能走了.
十四阿哥看到九阿哥隱忍著痛楚的模樣.再看到木惜梅依舊緊閉著雙眸的模樣.不禁指著木惜梅大罵道.「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心.九哥都這樣了.你連問都不問.」
木惜梅听到九阿哥的痛呼的聲音.也听到了十四阿哥的罵聲依舊不張開眼楮.就是睜開了眼楮又如何.她能開口關心九阿哥嗎.還是說對十四阿哥剛剛做的事情就這麼的一筆帶過.
「我們出去吧.」九阿哥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動靜的木惜梅.熟悉的心痛再次傳來.臉上卻淡漠的對著十四阿哥說道.見十四阿哥還要說些什麼.便冷下臉.「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到八哥的耳朵里面.你想想看會有什麼後果.」
十四阿哥想到可能會有的後果.瞳孔不由的收縮了一下.今天晚上他確實做的有些過了.可是想到木惜梅剛剛的冷言冷語.十四阿哥心中怒氣難平.不由的又回到木惜梅的床前.想要在恫嚇幾句.
「十四弟.」九阿哥聲音微高的喊著十四阿哥.想要伸手抓住十四阿哥.卻還是慢了一步.手在空中撲了個空.
「女人」十四阿哥剛喊出口.就發現木惜梅似乎有些不對勁.便有些慌張的看向九阿哥.「九哥.她.」
九阿哥見十四阿哥神色有異.趕緊上前查看.只見木惜梅雙眼緊閉.臉色緋紅的躺在床上.額頭上面也不住的冒著汗.
伸手覆蓋到木惜梅的額頭上面.卻發現她的額頭燙得嚇人.趕緊對著身後的十四阿哥說道.「快去喊大夫.」
十四阿哥見狀點了點頭.趕緊往外面跑去.察覺到十四阿哥離開.木惜梅才睜開眼楮.皺著的眉頭和起伏的胸口都在透露著她此刻的不適.
「腿沒問題嗎.」喘了幾口氣.木惜梅斷斷續續的問道.
九阿哥聞言眼中立刻柔情一片.手輕輕的幫木惜梅額頭上面的汗擦拭掉.「恩.只是扭傷而已.」
「別對我怎麼好.我不值得.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或許是燒糊涂了.木惜梅看到九阿哥眼中的柔情.話就這麼的月兌口而出.
九阿哥不語.從剛剛進來的憐兒手中接過毛巾.將它覆蓋到木惜梅的額頭上.一切都做好了之後才開口.「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而我愛不愛你是我的事情.我們互不干預.」
為了報復她.為了讓她選擇他.他本以為就算用手段也無妨.只要能得到她就好.可是看到她臉無血色的暈在自己的懷中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其實只要她不受傷.他怎麼樣都無所謂.
「九哥.大夫來了.」當十四阿哥氣喘吁吁的帶著大夫走進來的時候.木惜梅早已經睡著.
九阿哥朝著十四阿哥和大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即悄悄起身給大夫讓出位子.好讓大夫給木惜梅把脈.
「怎麼樣了.」離開屋子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站在院子里面.一看到大夫走了出來便異口同聲問道.
「兩位爺放心.屋內的姑娘只是大病初愈.骨子弱了一點.定是晚上出汗又受到驚嚇才會如此.老夫開一副定神散給姑娘早晚服下就好.」大夫恭敬的回答著九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問話.
九阿哥揮了揮手.大夫便下去了.大夫一離開.九阿哥轉身看著十四阿哥.眼中的慍怒又再次升起.還沒開口.十四阿哥便率先開了口.「九哥.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九阿哥冷冷的望著十四阿哥.「我早就已經說過了.」
十四阿哥聞言下顎一緊.對九阿哥這個樣子不滿到了極點.「九哥.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值得嗎.再說.你應該知道她是十三哥那邊的人.」
九阿哥僵硬住.他當然知道木惜梅是誰的人.「她是十三那邊的人並不代表著什麼.再說老四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
看到九阿哥這麼的自欺欺人.十四阿哥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大家都說十哥做事不考慮後果.我看九哥才是這樣的人.十哥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九阿哥听到十四阿哥這話突然笑了出來.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你這話要是給老十听到.他還不氣死才怪.」
十四阿哥看著九阿哥轉身離開的背影.一瘸一拐的模樣嘆了口氣.「九哥.你可曾考慮過要是最後十三哥對皇位有興趣.那麼八哥會放過木惜梅嗎.」
九阿哥聞言身影一頓.過了許久之後.就在十四阿哥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九阿哥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與老四之間是胞母兄弟.八哥有說過什麼嗎.」
十四阿哥被九阿哥的話賭注了.想到自己的那個一直冷冰冰的四哥.他的親哥哥.對他一直都沒有過多的關懷.反而對十三哥的關懷備注.
想到這里.十四阿哥的眼神黯了黯.這或許就是他一直對十三哥有些敵意的原因.因為他嫉妒十三哥能得到他渴望已久的兄長的關懷.
沒有听到回話.九阿哥回頭望去.只見十四阿哥一個人落寞的站在月光之下.暗嘆了口氣.其實他也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渴望關懷的孩子而已.
「回去吧.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八哥的.回去讓人看看嘴角的傷.」九阿哥語氣放軟的說道.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
十四阿哥听到九阿哥的話.雖然是淡淡的語氣.但是他還是能听的出來九阿哥話中的關心.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十四阿哥離開後.九阿哥並沒有回到房間.反而是依靠在一旁的長廊的柱子上.心中還在為了木惜梅剛剛的那一句關懷的話而顫動.夠了.有她的這一句關懷.他做的一切都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