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輝點點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凝望著心妍,軒轅明輝溫情的開口,「最後一晚,就當我求你,給我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好嗎?哪怕是為了孩子,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軒轅明輝就那麼緊緊地盯著心妍,期冀著。
「好,我們就像以前一樣,最後一天,最後一晚,今天過後,心妍這個名字也就伴隨著我的離去消失了。」心妍並沒有給軒轅明輝難堪,很輕易的就答應了。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對于這七年的相處,也是放不下的,只是到了這個地步,她選擇了漠視而已,她心里的痛,只有自己知道。
軒轅明輝看到心妍孩子氣的模樣,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但更多的是欣喜,真好,妍兒終于不是那麼陌生的心妍了,又變成了他熟悉的心妍了。
崇政殿
「我覺得,把你要去東翰國的話當做沒听見更好一些,你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你真有這個打算?」心妍開口確認到。
「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妍兒。」軒轅明輝也明白,他要想去東翰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妍的話,生生的把他的希望全部打斷了,也許,他們,緣分已盡,盡管心里是那麼的不想承認。
「王爺,我的夫君,你看,那並蒂牡丹開著那麼美,為何我們卻要分離了呢。我還記著那年,我們去了牡丹城,為了這並蒂牡丹,你在牡丹山上尋了五六個時辰還不停,那麼情深的你,為何我們就到了如今的局面呢?」
笛音響起,心妍開始了她在南軍國的最後一舞驚鴻。依舊是那美麗的旋轉,優雅的舞姿,伴著輕紗長裙,那般空靈。飄逸。在軒轅明輝看來,她仿佛隨時會飄然離去。
「那你之前說什麼以後去東翰國看我,還說什麼自己在南軍國把孩子養大,都是騙我的?」心妍這才想起來兩人之前的對話,都是這些話把她帶到溝里去了,一張小嘴嘟著那麼不情願。
當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感動,各種思緒奔涌而來,讓她措手不及。
「既然如此,那我願一同前去。路上也好商量一下心妍的身份問題,我想,再送她一程。」軒轅明輝沉沉的說。
她對軒轅明輝,不是愛,卻有情。七年,怎麼會沒有情,若真如她所說無情,又怎麼會甘願收斂所有鋒芒,甘願拋下報復,為他生兒育女呢。那些絕情的話,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為了讓自己好受些。「你,你應該早就告訴我的,害我生氣那麼久,我一直都在怪你,原來,是我錯怪你了。」心妍怔怔的說。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只能,好聚好散。只有記憶,伴隨以後的漫漫歲月。
「妍兒,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再娶,王妃之位,永遠為你留著。我的妍兒,老天為何如此考驗我們。算了,不提了。我的妍兒,記著我的話,活的自在,幸福,不然的話,即使遠去東翰國,我也會追你的。」軒轅明輝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如是說。
軒轅明輝感到好笑,心妍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這麼小心翼翼再三確認,當下堅定地回答︰「我確定,這不是開玩笑,我的王妃去了東翰國,我自然要隨著去了。」
「那不是順著你說的嘛,我當時大腦也一片混亂,沒有多余的思考空間,所以就順嘴那麼一說,你就當沒听見就好了。」
「皇上,我把心妍帶來了,皇上可是今日動身前去臨東城?」是軒轅明輝的聲音。
求緊盯下。「妍兒,如果可以,我真想就這麼跟著你去東翰國,我當時想,既然你必須要去東翰國才可以平息這場戰爭,那我就跟著你去東翰國好了,我在錦藍城也有自己的府邸,只是很少動用罷了。我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麼大,這讓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說我的想法我的打算。我不會把你拋棄的,我要隨著你,遠去東翰國。」
熙帝被噎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一會,才說一句︰「你說得對,朕的確對不起他們。不過,有母後在,想必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心妍笑了︰「好啊,我在東翰國等你。其實,說起來,兩國也不是那麼遠。你要是去,一定要帶著宇浩和語櫻,不然我可是不會見你的。」心妍也好心情的開起了玩笑,即將離別,還是別弄得那麼傷感。
「為什麼?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盼著偶爾見見你,就算是朱輝皇宮,也可以出來看看我和孩子,哪怕一個月見一次也好。」軒轅明輝開口說。
「妍兒,我不怪你,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都怪我,怪我,傻妍兒,我怎麼舍得把你自己丟在東翰國呢。」軒轅明輝心疼的說。
這一刻,心妍真的懵了,她一直在埋怨軒轅明輝,埋怨他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就這麼輕易地為了三座城池把她送了出去,絲毫不顧念七年的情分,可誰知道,生了一肚子悶氣之後,軒轅明輝告訴他,他另有主張。他不是要把她拋棄,而是要追隨她,回東翰國。
一舞閉,笛聲漸漸消散,兩人的配合,如往常般契合,卻又多了往常沒有的不舍韻味。沒有人再提起離開,他們把悲傷,掩在了內心深處,只想把最幸福的自己,留在對方的記憶深處。
如果江山沒有那麼重,那麼她與軒轅明輝七年的相守怎麼比不上三座城池呢。軒轅明輝的痴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比不上江山重罷了。心妍,還是看不開啊。
輕輕頷首,心妍來到了室內中央的位置,柔柔的望著軒轅明輝。
心妍卻是搖搖頭︰「打消這個念頭吧,就算是你去了,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濟帝,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我想,洽談可以繼續了。」是熙帝的聲音。
八日後,臨東城
「都過去了,夫君,這是我最後一天這麼喊你,我的夫君。在東翰國,我有我的報復,有我自己的選擇,我們回不到過去,再者說了,太後那麼疼你,那麼疼宇浩和語櫻,她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再說這些的時候,心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痛。
心妍搖搖頭︰「皇上,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如今這般,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如此,你我都心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雙兒女。小小年紀沒了母妃,那種滋味,皇上是體會不到的。」
第二日,清晨
「那時的你,那麼目光灼灼的堅定地告訴我,一定會幫我把並蒂牡丹得到,可為何到了今天,你卻不相信我了,難道江山,真的那麼重要,那三座城池,給了東翰國又怎樣,難道百姓就會生活的困苦不堪嗎?我真的不明白,兩國這麼打來打去換來換去有什麼意思。多三個城池和少三個城池有什麼區別。軒轅氏祖先打下這江山也不過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他們也不過是從別人手中奪下的罷了。夫君,對于男人來說,江山,真的那麼重嗎?」心妍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
遠去東翰國,說得輕巧,但他們清楚,這只是說笑罷了。在南軍國都能分離,到了東翰國還能在一起嗎?微乎其微,如今說起來,不過是給彼此一個安慰罷了。zVXC。
「皇兄深明大義,朕不會忘記的。此事不宜再拖,朕立刻啟程,前往臨東城,與濟帝再談。」熙帝點點頭,如是說。
「你知道的,我回到錦藍城,不會用我自己的身份。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不管熙帝給我安了什麼身份,二哥都會冊封為妃讓我住進後宮的,妃子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即使出宮,也是前呼後擁,我們如何相見呢。」心妍長長的嘆息道。
熙帝聞言,沉聲道︰「也好,一路上,朕也可以與皇兄再商議一番。此次一別,既是永別。皇兄既然想送,那就送一程吧。蕊瑗,朕代表南軍國百姓,感謝你的付出。朕對不起你。」
軒轅明輝陪同心妍,坐上了前去皇宮的馬車。他將在那里,親手把心妍,送走。
「好了,夫君,我們不說這個了。還沒到離別的時刻呢,這麼傷感做什麼。夫君,你好久沒喊我娘子了,今晚我要听個夠。」心妍微微一笑,扯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七年的相處,軒轅明輝怎會不明白心妍的心思,她是想留下歡樂的記憶,才強忍住悲傷的。當下也輕輕的喊︰「娘子,給為夫跳一舞吧。當年,為夫是被你的舞姿吸引的。好久沒看你跳舞了,來,我吹笛,你舞一曲,可好?」
濟帝激動的開口︰「瑗瑗呢?」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第二更來到,比較晚,妞們湊合著看。難得回家,比較忙,希望妞們諒解。雖然晚,每日兩更不會少,妞們放心。女主與濟帝相見,下一章,回到東翰國,妞們有沒有很激動。夏依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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