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蕊瑗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傍晚了,身旁早已沒有了凌澤曜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濟帝,她的二哥,也是她如今的夫君。
「二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睡著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蕊瑗一股腦的問了好幾句。腦子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來了有一會了,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怎麼,小懶豬終于睡醒了?」濟帝揶揄道。
「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錦怡支支吾吾的,不給于明確回答。
濟帝無奈,把她放下來,看她狼吞虎咽的一下子吃了五個桂花糕,那架勢,真是了不得。他都在懷疑,這麼小的身板,竟然還能這麼快的吃下這麼多東西。如句還君。
錦怡疑惑︰「主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要出宮,還有,什麼叫這皇宮怕是不能呆了,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您跟當今皇上鬧別扭了?」錦怡心思轉得極快。
錦怡對此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麼,仿佛說的跟她沒有關系,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姻緣自有天定,強求不得。錦怡這一生,知足常樂。不管能不能跟他廝守,能不能時時在一起,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待我,我都知足。」
「不是的,不是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主子想的那樣,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錦怡急切的解釋道。
蕊瑗緩緩轉身,也不看濟帝,淡淡的開口︰「二哥,是你從一開始就把我想的不堪。就像你說的,他是我的父皇,跟我敘敘舊是再簡單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何你一定要把它想的那般齷齪,那般不堪,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二哥,你抱我起來好不好,我沒力氣了。」蕊瑗撒嬌的說,一邊說,還伸出了雙手。
蕊瑗也不扭捏,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張開嘴,將桂花糕一口吞下,說實話,看到這美味她已經忍不住了,這桂花糕可是她的最愛,自然是顧不得矜持,而且也沒有外人。
沒有人知道,當蕊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人落淚了。獨自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為她這簡單的一句話,淚如雨下。
「那皇上請移駕,我馬上收拾東西,離開皇宮。對于皇宮,我早就厭煩了,如果可以,一輩子不回來最好。這個牢籠,真的沒什麼可留戀的。」蕊瑗莞爾一笑,輕輕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我就可以出宮了。皇上見不到我,也許心情就會變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直接問父皇會好一點。二哥,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一提起父皇,你就變了。我不怪你,怪我自己。你如此想也沒有錯。我吃飽了,去休息一會,你自己吃吧。」說著,蕊瑗緩緩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蕊瑗臉頰霎時間紅了,喃喃道,「二哥就會取笑我,在取笑我,不理你了。」說話的時候,那甜膩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分外沁人心脾……
「八、九年前的事了,還怪罪這些做什麼,若是當年,我可能真會大鬧一場,如今,我與他都過去了,不必再提。」蕊瑗淡然的說。
「瑗瑗,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對了,今天,有人來找你了,除了你之前那個宮女?」凌鴻濟仿若不經意的開口。
蕊瑗望著濟帝離開的背影,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直到再也望不見一絲人影,蕊瑗緩緩回頭,躺倒床榻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主子,您,不怪罪皇上?」錦怡驚愕道。蕊瑗狼吞虎咽的情狀頓了一下,只見她緩緩開口︰「恩,父皇來過了,」蕊瑗沒有回避,「他讓錦怡來傳話而已,午膳之後他來的。」
凌鴻濟無奈的搖搖頭,抱起了柔軟的蕊瑗,走到桌邊,緩緩坐下,也不放下蕊瑗,就這麼將她抱在懷里,開始用膳。
「傻丫頭,快起來用晚膳,再不起來就涼了。」濟帝寵溺的誘哄道。
「我就說,他堂堂京兆尹……有些不對勁,原來真的是父皇。他也夠煞費苦心了。」蕊瑗淡淡的道。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蕊瑗的警惕,「什麼叫是不是真心待你,當年他能為你拋妻棄子,難道還說明不了什麼?錦怡,你這話,我怎麼听著這麼不對勁呢。」
只見他用筷子夾起一塊桂花糕,送到蕊瑗嘴邊,示意蕊瑗吃下去,這份體貼,實在是難得。zVXC。
「錦怡,你說,第一次我出宮,就遇見你和李誠志,還真是很巧呢,也算是成全一對有情人,如今想想,還真是無巧不成書。」蕊瑗搖搖頭,似是想起了以前。
「錦怡,我都沒說什麼,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呢。當年的事情,是父皇授意的吧,就算不是父皇設計,在其中也有他的攙和,也許你一直是錦繡閣的人,跟父皇之前沒有接觸,可是李誠志,他,從一開始,就是父皇的人吧。」蕊瑗大膽的猜測到。
這皇宮,她幾進幾出,每次感覺都不同啊,從小到大出宮,沒有一點好事啊。真是孽緣啊。
「那你就趁早收拾東西滾蛋吧!」濟帝氣沖沖的走了。
凌鴻濟一把拉住蕊瑗,冷聲問道︰「你這是在跟我置氣嗎,瑗瑗,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才讓你如此放肆的行事!瑗瑗,記著,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凌鴻濟的妃子,他是你的父皇,跟你沒有其他關系,你跟其他男人在宮里做些什麼難道我還問不得?凌蕊瑗,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難道這件事錯的還是我?瑗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羞恥心,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是啊,在你眼里,我本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凌鴻濟,你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嗎,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有那麼多男人踫過我的身子,我從來都不是楨潔烈女。若是你現在後悔了,也來得及,把我趕出宮就是了,那樣太後也滿意,皇後也歡喜,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滿意。」
蕊瑗沒有說話,,擺月兌濟帝的禁錮,依舊自顧自得往床榻走去,仿佛沒有听到一般。
「是我惹他生氣了,但我不打算去認錯,去道歉,所以,出宮,是唯一的辦法。錦怡,可能要委屈你了,你跟李承志就不能時時相見了,有機會的話,我讓他也不再宮里服侍了,那樣你們就能夫妻團聚了。」蕊瑗淡淡的說。對于出宮,她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
濟帝輕輕笑了起來︰「瑗瑗,我終于見識到了你的口才,明明錯都在你,你卻能把所有過錯都放到我的身上,真是佩服啊,既然你想出宮,那就出宮吧,我不攔你。只是,既然出宮了,就別再回來。」越往下說,濟帝的眼眸越發深邃。看得出來,他的怒氣已經隱忍到極致了。
「是,我跟他是有過去,我是沒有放下他,但我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二哥,你認識我這麼多年,就這麼不相信我的為人,我在你眼里,就是這麼不堪的女人嗎?你可知道,當你對著我吼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心里在想些什麼?」
「錦怡,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難道說,他也是父皇的人,難道說,當年的事情……」蕊瑗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她,到底被隱瞞了多久,還有多少事她不知道的。
「拋妻棄子,是啊,真是難得的痴情郎啊。可是我跟他,一年也見不了幾次,他拋妻棄子,不是因為我,而是……」錦怡突然停住了,看著蕊瑗,苦笑了下,「有些人,生來命好,可有些人,生來命苦。我錦怡是命苦之人,不敢奢望什麼長相廝守。」
雖然是猜測,但卻是八、九不離十了。
「錦怡,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帶點銀子就好了,衣服帶了也沒法穿,等出宮後去買幾套,可能要連累你隨我一起出宮了。這皇宮,我怕是不能呆了。」小憩一會後,蕊瑗喚來錦怡,吩咐道。就在午膳的時候,她已經跟濟帝說好,錦怡從今往後是她的貼身侍女了。
「凌蕊瑗,你到底是要怎樣,跟你說話你沒有听到嗎,還是說,你是故意沒听見?」濟帝憤怒的說。
蕊瑗皺眉︰「難道事情還有隱情,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對不對?錦怡,我說一直覺得你不對勁,我看,你心里真的有事情瞞著我,對了,李誠志哪里去了,怎麼回來之後沒有見過他?」
「二哥,放我下來,我還要吃,肚子好餓哦。」桂花糕還在嘴里,蕊瑗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們,都聊什麼了,怎麼感覺父皇這次回宮無聲無息的,連我都沒有通知?」凌鴻濟眸光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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