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妖嬈之腹黑狂女 第六十五章 生命大和諧運動(求首訂)

作者 ︰ 日月橘

因為筱了了一門心思都集中在小黑身上,所以花千羽這種無恥的行為瞞過了筱了了,可是這一切全都被鄭翎颯和孔琳看在了眼里。

孔琳原本淡漠的神情,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悲傷,只是悲傷之中還交雜著一種憤怒,她轉頭望著鄭翎颯冰冷的臉龐,冷聲說道︰「他們兩個確實挺般配,不過我覺得筱了了這樣的女人身邊,如果跟著的是你這樣的男人,那一定更加和諧!」

鄭翎颯轉過頭看著孔琳,凌厲的眼神好想看透了孔琳的心,「想要的就要自己爭取,愛情不需要陰謀詭計!」

鄭翎颯離開了,可是他這句話卻一直盤旋在孔琳的腦海中,久久不散。

鄭翎颯走到花千羽面前的時候,花千羽正心滿意足的用臉蹭筱了柔軟的酥胸,鄭翎颯冷冷的瞥了一眼花千羽腿間突然鼓起的小帳篷,原本冰冷的俊臉變得更加的陰寒刺骨。

「花千羽,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起來,我不介意廢了你那根東西!」鄭翎颯冰冷徹骨的話花千羽打了個寒顫,不過現在的花千羽已經精蟲上腦了,他沒有過多的思考鄭翎颯的話,只是繼續自己偉大的蹭胸事業。

可是隨後花千羽就感到一股寒光不斷的掃射著自己兩腿間的凸起,這股寒光實在太陰冷了,以至于花千羽的那根都被凍得縮了縮脖子,再沒有原本的雄赳赳,氣昂昂!

花千羽實在受不了有一道冷光一直專注的盯著自己的小花花,尤其這道冷光的主人還是一個男人,雖然現在世界大同了,菊花也都配黃瓜了,可是花千羽的性向確實十分正常的男女配,而且他的心里只容的下一個筱了了,如今被一個大男人盯著下半身看,花千羽不禁頭皮發麻。

花千羽終于裝不下去了,妖孽的臉蛋依依不舍的從筱了了的胸前移動了出來,可是這移動的瞬間,花千羽已經和鄭翎颯家的祖宗十八代都一一不落的問候了一遍。

當花千羽抬起頭來的時候,正看到鄭翎颯面無更讓把玩著手上的軍刺,淬了冰的眸子有意無意的瞥向自己腿間的小花花,怪不得自己的小花花痿了,原來竟是被人拿刀威脅了!這個殺千刀的!

「3……」一個冰冷無情的數字從鄭翎颯的嘴里吐了出來,與此同時,鄭翎颯手中的軍刺直接朝著花千羽的小花花刺了過去,這一刀來勢洶洶,不留半點余地。

花千羽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看著那把深深扎進土壤里的軍刺,心中一陣後怕,這個地上不正是自己家小花花剛才的位置嗎?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躲開,那自己豈不是要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太監了?!

太監?想到成為太監以後,就不能和筱了了激情燃燒了,想到成為太監以後,筱了了那完美的身體就只能看不能吃了,花千羽的憤怒值無限度的拉高,現在要是往他頭上開個孔,他腦中的怒意能直接從那孔里噴到天上去!破壞力一點兒也不比孫猴子的金箍棒差。

他怒火中燒的瞪著鄭翎颯,嘴角上翹,冷笑著說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男人真恐怖,不過我家小兄弟性格不好,特別愛記仇,所以你最好讓你家小兄弟小心點,永遠的縮著,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把它踩爆了!」

正當兩個男人用眼神展開一場血肉橫飛的生死大戰的時候,筱了了冷冷的看了花千羽和鄭翎颯一眼,嘴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你們再胡鬧,我保證今晚黃昏之前你們家的老二都會和你們永遠的拜拜的!」

在一起相處了一段時間,筱了了絕對是一個能夠說到做到的人,所以鄭翎颯和花千羽很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將所有的憤怒全部化作了凌厲的眼刀子,通通射向了正在與小黑戰斗的虎子身上。

小黑听從了筱了了的話,和虎子進行了遠距離作戰,小黑幽森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虎子,綠森森的眸底深處突然之間波濤涌動,而就在瞬間,一道雷電之光迸射而出,虎子躲避不及竟然揮舞著拳頭正面迎上雷電之光,霎那間,火星飛濺,當火花淡去之後,小黑和虎子全部向後退了幾步。

花千羽也顧不得什麼單打獨斗的道義了,手中瞬間飛出了無數的刺針,可是這些刺針氣勢凶猛的沖到虎子面前後,竟然如同釘到了鋼筋鐵骨一般,全部敗落,垂頭喪氣的躺在地上,花千羽不可置信的盯著虎子,眼神怔怔的說道︰「難道他真的是鋼鐵俠?」

「不是什麼鋼鐵俠,只是他覺醒的力量異能很強大!」筱了了望著虎子,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憂慮。

鄭翎颯猶豫了片刻,走過來拍了拍筱了了的肩膀,冷聲說道︰「他也只不過是三級力量異能而已,雖然我們受傷了,但是聯手對付他也不一定沒有勝算。」

筱了了轉過頭看了鄭翎颯一眼,三級力量異能?他是怎麼知道的?可是現在明顯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我們大家一起上!」筱了了大喝一聲,第一個沖向了虎子,與此同時,數道風刃呼嘯著撲向了虎子的腦袋。

虎子抬起鐵拳將風刃輕易的打碎,冷哼一聲,「一起上最好了,把你們殺死了,我還想早點回家呢,也讓我老婆看看我是怎麼出人頭地的。」

小黑和花千羽明顯受傷不輕,他們只能守護著兩輛車,鄭翎颯和孔琳即筱了了之後同時沖到了虎子面前。

憑借著敏捷凌厲的身手,鄭翎颯好幾次都用軍刺刺到了虎子,可奈何虎子這一身結實的肌肉竟是銅皮鐵骨,就算被軍刺刺中,也沒有傷到半點皮毛。

由于異能級別相差太多,筱了了的異能對虎子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只能選擇和鄭翎颯一樣的近身搏斗方式,憑借著打喪尸磨練的狠辣身手,拿著軍刺不斷的尋找著虎子身上的弱點。

孔琳的異能在這一刻真正的顯示了出來,二級冰系異能,不過由于級別的壓制,她的攻擊在虎子的銅皮鐵骨面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虎子兩記重拳同時狠狠的砸向了孔琳和筱了了,筱了了卻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換氣之際,根本就是躲閃不及。

就在此時,鄭翎颯竟然毫不猶豫的撲到筱了了的身上,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筱了了護在身下,重拳落下,鄭翎颯和孔琳猛噴出一口鮮血,孔琳直接昏死了過去。

鄭翎颯的鮮血噴撒在自己身上,那種溫熱的感覺讓筱了了感到的無比的灼熱,「你瘋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除非我死了……」鄭翎颯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將要溢出的執拗與深情,那執拗與深情就如同蜘蛛加快速度編織的網,牢牢的將筱了了縛了進去,逃無可逃。

噗!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鄭翎颯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這一刻筱了了承認自己動心了,不是因為那些動人的情話,而是危難關頭那人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身前,義無反顧的為自己去死。

末世人情冷漠,這樣的真情真義才更顯彌足珍貴。

筱了了站起身來,握緊雙拳,死死的盯著虎子,漆黑的眸底深處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漩渦,猶如萬年寒潭般漆黑幽深,讓人根本不受控制的沉淪下去。

慢慢的虎子原本堅毅的眸光漸漸有些渙散了,趁此機會,筱了了手中那一顆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子彈,在沒有手槍的作用下,竟然凌厲的飛奔著叫囂著,朝著虎子的腦袋射了過去。

電光石火之時,甚至于還來不及慘叫一聲,那顆子彈竟然直接將虎子的眉心打開了一個透明的窟窿,透過這個窟窿,甚至可以看到瓖嵌著子彈的那顆白楊樹。

虎子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砰的一聲,高大的身軀激起了漫天塵土。塵土彌漫,一時之間使得世間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沉悶而朦朧,好像一切都將被黑暗所籠罩。

「寶貝兒,你真棒……寶貝兒,你怎麼了……」筱了了的腦海中一陣迷愣,靈魂仿佛月兌離了**一般,輕飄飄的,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喉頭一甜噴出了大口的鮮血,她也迷迷糊糊听到了花千羽的聲音,可是此時的她根本無力眼開眼楮也無力開口說話,身體越來越輕,漸漸的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切感觀完全屏蔽,筱了了煽動著縴長的睫毛,慢慢閉上了眼楮。

虎子死了,張北紹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可是他並沒有放棄,趁著花千羽和小黑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筱了了的身上時,他咬緊了牙關,用力向外翻身,刺針從肩膀和手臂中抽了出來,鮮血噴涌而出,瞬間便染紅了那一片土地。

可這個過程中血肉被切割的聲音在讓人毛骨悚然,劇烈的疼痛使得張北紹面色慘白,頭疼讓得冷汗劃過了遍布他溝壑的臉,最後匯聚成一條小溪,從下巴處低落到地上,滋潤著遍布血腥的大地。

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驚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花千羽和小黑,張北紹差點咬碎了那滿口的黃牙,他歇息了片刻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農用車的駕駛室,順利的轉彎,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花千羽懷里抱著筱了了,眼楮凝視著越來越遠的農用車,眸底閃爍著嗜血的瘋狂,他伸手攔住了小黑,「不要追了,先照顧他們要緊!」

「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會發瘋的!」花千羽緊緊地將筱了了抱在懷里,試著將自己的能量傳遞給筱了了,可是筱了了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貪婪的吸食著花千羽的能量,差點將花千羽吸空了她也沒見半點好轉。看著花千羽慘白的臉色,小黑果斷的伸出前爪,一爪子拍斷了花千羽繼續傳送能量的行為。

「小黑不要胡鬧,我要救了了,你也不希望她就這麼死了吧?!」花千羽有氣無力地朝著小黑揮了揮手,希望小黑離他遠點,不要妨礙他救人。

小黑在花千羽面前揮舞著前爪,可是花千羽直接將他無視了,小黑又一次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為什麼自己不是人呢?為什麼自己不能使用人類的語言?這一刻,小黑想要變成人的想法,前所未有的迫切起來。

無奈之際,小黑張開血盆大口,用鋒利的牙齒咬住花千羽的外套和毛衣,不顧花千羽的掙扎,用力的將花千羽拖到了喪尸的尸體旁邊。

小黑松開花千羽,揮舞著利爪,一道寒光閃過,那只喪尸貓的頭蓋骨被掀開了,轉瞬間,小黑的爪子里便出現了一顆紅色的圓形晶核,小黑將晶瑩剔透的晶核交到花千羽的手里,花千羽看了看晶核又看了看受傷的筱了了,陰沉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笑容,「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晶核里不就含有能量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筱了了受傷昏迷人事不省,這時候花千羽的腦子也直接跟著當機了。

小黑見花千羽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轉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筱了了,清澈的眸光中水霧彌漫。

女人,我不容許你死,你給我撐住了……

花千羽拿起地上的那把軍刺,用力的翹開喪尸的腦殼,也不再計較喪尸那腥臭的腦漿,直接將手伸進去努力的模索著尋找著,好半天,他的手中終于出現了一顆橙紅色的晶核,看著那顆亮晶晶的晶核,花千羽的臉上終于掛起了一抹疲憊的笑容,有了這個,筱了了那個空虛的能量無底洞就會被填滿了。

就在花千羽遙望著遍地喪尸大發豪情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花千羽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盯著小黑身後那猶如小山般的晶核,隨後他又默默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一顆不顯眼的晶核,桃花眸底突然出現了一種挫敗感,那是一種苦逼逆流成河的感覺,他悄悄的將自己手里的那一顆晶核放到了小黑身後的晶核堆里,瞪大了眼楮努力學習著小黑挖晶核的方法,可是花千羽每次看到的都是寒光閃過,晶核被拋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到晶核堆里,花千羽什麼經驗都沒有學到。

經驗都是從實踐出積累出來的,于是花千羽又一次拿著軍刺挖晶核,可是這一次模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晶核,花千羽沒有放棄,果斷地又將軍刺刺進了另一個喪尸的腦袋,經過幾次的磨練,花千羽已經基本掌握了挖晶核的技巧,他和小黑各自沿著公路的兩邊挖晶核,你追我趕,互不相讓,在烈日的照耀下,就好像兩個樸實的農夫,正在辛勤的收割著莊稼。

夕陽的余暉將整個大地都染成了金黃色,那樣的絢爛華麗,花千羽回頭看了看那一堆堆用晶核鑄造的小山,在夕陽的照耀下綻放著五彩斑斕的光芒,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突然覺得生活都充滿了希望。

花千羽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想要將晶核帶過去給筱了了,可是經過了一天挖晶核的的勞累,讓花千羽原來就受傷的身體更加的虛弱。

小黑走過來將爪子里的一顆黃色晶核塞進了花千羽的手里,花千羽抬起頭滿臉感動的看著小黑,小黑忍不住一陣惡寒,被一個男人用這麼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著,小黑覺得空虛的胃里開始翻江倒浪了,他傲嬌的轉過頭,用對著花千羽,自顧自的吸收了幾顆紅色的晶核。

花千羽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開始靜心吸收著這顆黃色晶核的能量,根據筱了了以前的科學知識大普及,花千羽知道這黃色晶核可是四級喪尸的晶核,自己以前曾經吸收過二級喪尸和三級喪尸的晶核,想來,這四級喪尸晶核里的能量一定非同一般吧?!

當一股強大的能量沖撞著花千羽的七經八脈時,花千羽知道自己錯了,他太低估著四級晶核的能量了,就算一百個三級晶核也決不會達到這個強大的能量。

這一刻,花千羽面目猙獰,青筋暴起,縱橫交錯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臂上臉頰上,顯現出來,花千羽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吹鼓起的青蛙一樣,一會鼓起一會塌陷的,就在他以為自己肯定會被那股強橫的能量沖擊的七竅流血爆體而亡的時候,那股能量突然平息了,好像找到了一個釋放口,井然有序的涌入了丹田,霎那間,花千羽感覺神清氣爽,好像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花千羽猛然站起身來,臉上又掛起了那抹魅惑眾生的邪魅笑容,抓起包裹著晶核的外套就朝筱了了飛奔而去。

小黑吸食完最後一刻紅色的晶核的能量,原本晶瑩凌厲的眼眸頓時閃過了一道晶光,他望著筱了了的身影猶豫了片刻,抓起幾顆晶核就朝鄭翎颯和孔琳跑了過去,雖然這兩個人還處于昏迷狀態,可是對于體內能量匱乏的他們,縱使在昏迷之中,還是會出于本能吸收著強大的能量。

晶核中的能量很快便被他們吸收了,小黑又趕忙拿出幾顆晶核放在他們的手中,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用去了多少晶核,鄭翎颯和孔琳總算醒過來了,就連眼神中的疲累都一掃而光,剩余的全是凌厲的精光。

鄭翎颯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看筱了了,而小黑也瞬間跑到了筱了了的面前,望著筱了了皺著眉土的痛苦表情,小黑的爪子緊緊地握著筱了了冰涼的小手,眼眸中突然閃現出了晶瑩的淚珠。

女人,了了,你快醒醒,你不是說要買個房子,讓我給你看家嗎?你不能言而無信啊……

孔琳看了看花千羽,眼神中突然閃現出了一抹淒涼,神情不明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咪咪。

鄭翎颯和孔琳兩個人一共吸收了十幾顆晶核就全部醒了過來,可是幾十顆晶核已經被筱了了全部吸收了,甚至還有兩顆黃色的晶核,筱了了卻依舊昏迷不醒,這個時候,花千羽不禁有些崩潰了,桃花眸底悲情涌動,「寶貝兒,你快醒醒啊,我以後保證不惹你生氣了,你快睜開眼楮啊!」

鄭翎颯拖住筱了了的腰身,將筱了了抱在自己懷里,冷峻的面容讓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十度,「不要再晃她了,你想害死她嗎?!」

「我看想害死了了的人是你吧?!你快放開她,了了不喜歡別人踫她!」花千羽看到鄭翎颯將筱了了抱在懷里,滿心的悲憤轉化成了怒火,好像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方式,他擺好陣勢,準備和鄭翎颯一決高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鄭翎颯冷冷的盯了花千羽一眼,冰冷的眸光好像要將花千羽凍結住一樣,「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她究竟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花千羽還想要沖上去和鄭翎颯爭辯,可是孔琳卻拉住了他的手,「羽,算了吧,他對了了應該沒有惡意,剛才的動靜太大了,喪尸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花千羽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棒槌,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吸引不少的喪尸過來,現在已經是黃昏了,他們必須在天完全黑之前離開這里,否則他們分分鐘都會有生命危險,為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花千羽決定暫時放棄與鄭翎颯的私人恩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只能先將筱了了交給鄭翎颯照顧,等去了安全的地方在把筱了了搶回來。

小黑匆忙的將一部分晶核收進了布袋里,鄭翎颯將筱了了抱進了悍馬車以後,小黑也敏捷的鑽進了車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筱了了。

花千羽將剩下的晶核裝進了那個有些骯髒的外套,孔琳雖然不知道花千羽為什麼要撿起那些骯髒腥臭的水晶,可是對于花千羽要做的事,她無條件支持,所以此時孔琳也默默地幫著花千羽撿起地上的晶核。

撿完晶核之後,花千羽一雙桃花眼凝視著慢慢啟動的悍馬車,嘴角上翹起一絲魅惑的笑容,「寶貝兒,你永遠都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花千羽的這句話讓孔琳的心一時間千瘡百孔,不過她也只是苦笑了一聲,便跟著花千羽上車了。

東風車上的氣氛異常的尷尬,花千羽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前面的悍馬車,好像一雙眼楮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而孔琳也只是沉默著,任由悲傷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孔琳假裝無意的和花千羽聊起了天,「羽,你為什麼這麼愛了了?你喜歡她什麼啊?」

說到筱了了,花千羽嘴角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勾魂攝魄,讓孔琳沉淪迷失,「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愛她,應該算是一見鐘情吧,平日里的她就好像一個頭頂散發著光環的天使,可是發怒的時候卻像一個辣手無情的魔鬼,她純,她真,對朋友她肝膽相照,對敵人她嗜血毒辣,她愛財如命,走在路上不撿點東西回來,就總感覺自己丟東西了,搶完別人的物資恨不得把人家的衣服也一塊扒下來,可是她對朋友卻甘心割肉,只要她有的,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就絕不會吝嗇于我。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的血便開始流淌,在腦子里,在心里,蔓延出七個大字,‘花千羽,你完蛋了’!」

花千羽這一番深情並茂的講述和嘴角始終掛著的那一抹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孔琳的心,羽,你知不知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從你第一次開口幫我講話,我的心就淪陷了,我的血液也在我的心里和腦海中蔓延出了幾個大字,‘孔琳,你完蛋了!’

可是這番話,孔琳沒有勇氣說出來,她不敢,她怕被拒絕,更怕說出來以後就連最後一點接近花千羽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說出來以後會離開花千羽,那麼孔琳寧願將這個秘密藏在心底,一個人默默地守候,可是在默默守候的同時,孔琳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鄭翎颯不是說了嗎,愛情要自己爭取!

「剛認識你們的時候,我還真沒弄明白,你和鄭翎颯誰是了了的男朋友呢,她和你們兩個人的關系都好好哦!」孔琳假裝無意的說了一句,然後偷偷觀察花千羽的反應,可是花千羽卻紋絲未動,依舊雙眼緊盯著前面的悍馬車,緊握方向盤。

就在孔琳以為談話結束了的時候,花千羽的嘴角突然上翹,掛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我的寶貝兒當然魅力十足了,否則我又怎麼會迷戀她呢?有鄭翎颯這樣優秀的競爭對手,說明我的眼光很好,至于寶貝兒會如何選擇?那就是寶貝兒的事情了,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一直跟在她身邊。」

花千羽這一番話讓孔琳徹底沉默了,花千羽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孔琳是個聰明人,當然听出了其中的含義,于是東風車里又恢復了沉默,只余下了花千羽不斷燃燒的戰火。

悍馬車里,筱了了此刻正在經歷著一場痛苦到極致的磨難,腦海中那突然間變得沉重的壓迫感好像瞬間傳遍了整個身體,枯竭的能量,使得原本霧氣朦朧的丹田處只剩下了那薄如紙片能量,周身的經絡血管已經萎縮干癟,就連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可是霎那間充沛的能量從外界爭先恐後的涌入了筱了了的體內,游走于經絡血管之間,最後全部涌入丹田處,丹田處消失的那團白霧終于再次出現,只是其中夾雜的五顏六色的晶體比以前更多了,慢慢的干癟萎縮的經脈和血管用恢復了以往圓潤的狀態,好像一切都變得和原本一樣了。

可是外界的能量依舊在源源不斷地涌入筱了了的體內,由于承受了太多的能量,筱了了的經絡和血管被撐脹得滾圓,那些叫囂的能量不斷沖擊著拿到薄薄的障礙,試圖突破牢籠,釋放自己,沒一會兒,他們成功了,血管和經絡被撐破了脹爆了,血液沒有了束縛,開始肆意流淌著,筱了了通身變成了一個紅色的血人,如果筱了了現在睜開眼楮的話,那血紅如惡魔般的眼楮肯定不知道要震撼多少人的心靈了。

而丹田也不再吸收那些能量,而是任由他們在筱了了體內肆虐著,沒有了丹田的指引,那股能量開始隨意亂竄,肆意破壞著筱了了身體的內部結構。筱了了雖然在昏迷中,可是那難言的痛苦依舊讓人難以承受,銀牙貝齒緊緊地壓著那一瓣紅唇,鮮血順著唇角劃過下巴,最後在優美白皙的脖頸處匯聚成了一條紅色的溪水,兩只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尖銳地指甲深深的刺入白皙的掌心,鮮血順著手掌的紋理低落在悍馬車的座套上。

……分割線……

張北紹拖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身體回到了這個小鎮組成的幸存者基地,瞭望台上的哨兵早就發現了鎮上這輛農用車,提早將鎮上的大門打開了,當農用車進鎮之後,他們又趕快將鎮門關閉了,宏偉的大鐵門,高築的圍牆和綁在牆上的鐵絲網使得整個小鎮看上去像一個關押重刑犯的監獄。

張北紹將農用車停好之後,一群早已等候多時的村民們迎了上來,他們的兒子,他們的老公出去打喪尸找糧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無奈之際,他們只能等在鎮門口靜靜的守候,當農用車進入小鎮的時候,所有人心中的那塊石頭都落地了,他們都歡呼了,只是不知道這歡呼聲中有幾分是因為家人回歸,有幾分又是因為今天晚上有米下鍋了!

張北紹打開車門,直接從車里滾了下來,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已經有些干涸的血液將他全身的衣服都染成了紅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彌漫開來。

張北紹的這幅模樣,讓人不禁聯想到了喪尸,站在瞭望台上的人趕忙敲響了自己身邊那口宏偉的鐘,古樸的鐘聲帶著沉悶而危險的氣息,在小鎮的上空慢慢的彌漫開來。

這個鐘聲就是小鎮的警報聲,這個鐘聲就意味著危險降臨了,喪尸來襲了,一時間,恐懼籠罩了整個小鎮,在一片尖叫聲和哭喊聲中,小鎮上的人傾巢而出,全部聚集在了小鎮的門口,兩分鐘之內,所有人全部到齊了,就連那些花甲老人都沒有遲到,甚至有一位常年拄拐的老太太,竟然是小跑著出來的,在死亡的逼迫下,人的潛力果然是無限的。

當小鎮上的人全部聚集在鎮門口的時候,他們依舊在慌不擇路的逃跑著,只是他們不知道該從哪里逃,又該逃到哪里去!

鎮長畢允濤挺著一個裝滿了肥油的大肚子氣喘吁吁跑了過來,而他的身邊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女人身材婀娜,縴細的腰肢盈盈而握,由于衣服沒有穿好,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白皙的大白饅頭若隱若現,我是河蟹,女人柳葉彎眉,一雙鳳眼上挑,說不盡的嫵媚風流,一張朱唇猶如嫣紅的櫻桃般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總之,這個女人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想要與之進行一場生命大和諧運動的女人。

雖說現在是逃命的時刻,可是還是有很多男人因為美色而忘了自己的處境,一雙雙色迷迷的眼楮火辣辣的盯著女人,甚至還能听到口水吞咽的聲音。

而那些中年歐巴桑的八卦潛質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他們互相交頭接耳,輕聲議論,好像不八卦完這一切,死也不瞑目。

「他大嫂子,我當初跟你說,你還不信,現在你眼見為實,你總該相信了,這個虎子媳婦就是跟咱們鎮長有一腿……」一種中年婦女拍了拍自己前面一個婦女,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狠狠地踢了自己男人一腳,怪里怪氣的說道︰「瞧她整天那個騷模樣,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是的,見個男人就拋媚眼,活月兌月兌就是狐狸精轉世……」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看了看女人來不及整理的衣服,不禁搖了搖頭,「這要是論輩分,小麗可是畢允濤的表佷兒媳婦,唉,真是傷風敗俗啊……」

沒過多久,所有人的眼光全部投射到了一個面容蠟黃,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身上,「嫂子,你這也太好脾氣了吧,這小狐狸精都欺負到門上了,你竟然還能忍得住,要是我,直接就掐死這對奸夫婬婦……」

中年女人尷尬的笑了笑,偷偷的瞥了畢允濤一眼,那眼神中有畏懼有羞憤更有一絲祈求。

畢允濤根本無視自己老婆的求助,而是將小麗擋在了自己身後,中年女人悲哀的冷笑了一聲,笑自己真傻,他怎麼會幫自己解圍呢,自從畢允濤成為鎮長之後,他身邊的女人就從來沒有斷過,而自己這個黃臉婆早已經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畢允濤狠狠地瞪了哨兵一眼,冷聲喝斥道︰「怎麼回事?沒事敲什麼鐘?」

哨兵低著頭哆哆嗦嗦的指著趴在農用車旁邊的張北紹,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了這個血人,「啊,喪尸……」眾人驚呼著尖叫著,又一陣慌亂的逃竄開始了。

‘砰’一聲槍響之後,慌亂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停,都給我停下來,誰要是再亂跑,老子崩了他!」一聲宏亮的驚天怒吼將村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

畢允濤的槍舉在頭頂,面容猙獰恐怖,「都他媽的跑什麼跑,就你們這熊樣,喪尸來了,你們他媽的一個都跑不了!」

畢允濤拿著槍一步步地走向那個血人,可是才走了幾步就被她老婆攔了下來,「老畢,你不能過去,他是喪尸!」

畢允濤一把將自己的老婆推到了一邊,滿目猙獰,「老子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趕快給我滾一邊去!」

畢允濤剛要繼續向前走,誰知卻被身後的人拽住了外套,畢允濤以為又是自己家的那個黃臉婆,滿臉的憤怒與不耐煩,「你到底有完沒完?」可是當他看到身後女人那張嬌媚的臉蛋時,一張猙獰的面孔頓時笑開了花,滿臉的溝壑在這一刻全部舒展開來,堆積在一起,不過一點都不像狗不理包子,而是像一個菜瓜,而且是被狗啃了幾口的那一種。

胡麗阻止畢允濤去冒險,可不是因為擔心畢允濤的安全,她是擔心她自己,到現在為止虎子都還沒有回家,如今看到了這輛農用車和地上那個血人,胡麗知道虎子是百分之百回不來了,既然虎子不在了,那畢允濤就是自己目前最好的依靠,雖然這樣做會有很多人亂嚼舌根,可是現在自己孤苦無依,如果不緊緊依附于畢允濤,那自己的未來的命運肯定就是餓死,和丟了性命相比,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簡直可以說是幸福。

「不要過去嘛,那個人沒準兒是喪尸啊!」胡麗的嬌聲軟玉語足以讓一個硬漢折腰,更別說是一個滿腦子精蟲的婬棍了,畢允濤一雙肉包子眼死死的盯著胡麗胸前若隱若現的大白饅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往往是最誘人的,所以畢允濤被成功的誘惑到了,想到剛剛與胡麗進行到一半的肉搏戰,現在的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引人犯罪的女人拖到床上大戰一百個回合。

畢允濤吞了吞口水,臉上那的笑容,與剛剛對待自己老婆的猙獰面孔截然不同,「小寶貝兒,我見過那麼多的喪尸,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喪尸,他只是受傷了!」

「我才不管他是喪尸還是受傷,我現在只想回家,人家好害怕啊,這里一直怦怦的跳個不停呢!」胡麗雙手捂著心髒,做西子捧心狀,將高聳的渾圓托的更加波濤洶涌,看的旁邊的幾個男人差點噴出鼻血。

胡麗嚶嚀一聲,嬌聲嗔責道︰「你壞死了,不要這樣嘛,會被別人看到的啦!」

胡麗的欲迎還拒增加了畢允濤的獸欲,他輕輕的捏了胡麗胸前一下,婬笑著說道︰「等會兒我提著槍保護你,保證你不害怕!」

「把這個人帶到我家里去,我有事問他!」畢允濤攬著胡麗滿臉婬笑得離開了,只留下了冰冷的一句話和他老婆的絕望。

「太不像話了,要是以前,這是要浸豬籠的……」

「奸夫婬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知道檢點……」

「那個**真是太不要臉了……」

……

當然這些謾罵的聲音都是在畢允濤和胡麗才出現的,而且這些聲音的主人全部都是女人。

男人呢?他們沒有謾罵,有的只是神往,他們的思維還定格在胡麗那渾圓的酥胸上。

一張凌亂的大床上,兩具**交纏在一起,好像要講彼此溶進骨血中,淡黃色地板上那些凌亂不堪的衣服無聲的訴說著床上兩個人的激情澎湃。

「唉呀,你最壞了了,還不都是你害的!」胡麗的嬌聲嗔責惹得畢允濤食指大動,接下來又是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肉搏戰。

一浪高過一浪的申吟聲,連綿不絕的喘息聲,清晰的透過牆壁傳到了中年女人洪秀芬的房間里,她一個人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手中的衣服已經快要被她撕爛了,可是這些又怎麼能發泄她心中的恨呢?她多想現在就沖進那個房間,以一個老婆的身份教訓一下那個無恥的男人和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可是她沒有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她闖過去之後什麼都阻止不了,反而會遭到一頓毒打。

洪秀芬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一道剛剛愈合的刀疤,眼淚更加凶狠了,如瓢潑大雨般傾盆而下,眼淚浸濕了衣服,可是她卻緊咬著牙光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隔壁房間傳來的婬聲浪語,和**踫撞的啪啪聲,讓這個女人接近崩潰,她雙手捂住了耳朵,想要逃避這些另她發狂的聲音,可是這些聲音就總是在她的腦海中轉來轉去。

她的床,她的老公,可如今卻睡著別的女人,畢允濤這個畜牲,不但當著自己的面帶別的女人回家,竟然還把自己趕出了那個房間,耳邊不斷傳來的**發泄的聲音,洪秀芬的腦海中不自覺便浮現出畢允濤與胡麗抵死纏綿的場景,眼淚早已經訴不盡她的悲涼和絕望。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結束了這荒唐的一切,也結束了洪秀芬的夢魘。

「洪秀芬,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快去開門啊!」畢允濤的怒吼聲驚醒了絕望中的洪秀芬,她唯唯諾諾的應答了一聲,便走到了大門旁,胡亂的擦干了臉上的眼淚,洪秀芬打開了大門。

「嫂子,鎮長在家呢吧,我照他的吩咐把人帶來了!」在鎮門口瞭望台上站崗的哨兵帶著那個奄奄一息的張北紹走進了畢允濤的家里,看著洪秀芬哭腫得雙眼,哨兵尷尬的模了模頭,「嫂子,鎮長是在屋里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此時的洪秀芬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游街示眾的感覺,羞辱與憤怒齊齊涌上心頭,她恨不得殺了畢允濤解恨,可是她僅存的那點理智告訴她,畢允濤不能死,沒有了這個畜牲的庇佑,她也很難活下去了。

洪秀芬也想過自殺,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不是她害怕死亡,而是她舍不得那個正在C市上大學的兒子,如果不再見兒子一眼,她死不瞑目。

為了自己那個已經一年沒見過面的兒子,洪秀芬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

畢允濤穿著睡袍點起了一根煙,坐在床上和裹在被子里的胡麗調笑著,又吐出了一個煙圈,畢允濤沒精打采的看了張北紹一眼,「你怎麼會弄成這副模樣?你們踫到喪尸了?」

張北紹嘆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不是喪尸,是人,我們是被幾個年輕人襲擊了,其他人都死了,就只有我逃了回來!」

「既然不是喪尸來了,那你就回去休息吧,好好養傷!」畢允濤捏了一把胡麗粉女敕的小臉蛋,看都沒看張北紹一眼。

張北紹有些氣不過,猛然站起身來,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痛苦的申吟了幾聲,「鎮長,那幾個人也受了重傷,肯定跑不遠,你應該帶人去把他們抓回來,為死去的村民報仇啊!」

見畢允濤依舊無動于衷,于是張北紹將希望寄托在了胡麗的身上,她是虎子的老婆,肯定會幫虎子報仇的,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畢允濤對胡麗真是寵愛有加,胡麗說的話,畢允濤多半會听,「胡麗,虎子也……死了,他死之前心心念念全是你,你可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胡麗抓著畢允濤的手,擺弄著畢允濤短粗骯髒的手指頭,悠悠的說道︰「虎子那個窩囊廢,一杠子也壓不出一個悶屁,死了也活該啊,更何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去給他報仇呢?」

「要不是你逼著虎子帶糧食回來,虎子又怎麼會動手去搶劫那些人車上的糧食,虧得虎子心心念念要帶糧食回來討你的歡心,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無情無義的女人,虎子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張北紹憤憤不平的抱怨著走出了畢允濤的房間。

畢允濤都沒來得及穿鞋,光著腳追了出去,攔住張北紹的去路,滿臉激動的說道︰「站住,你說那些人車上有糧食?有多少?」

張北紹冷冷的看了畢允濤一眼,「軍用東風車,滿滿的一車!」

「大哥,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一定要為死去的村民報仇!」畢允濤的大義凜然讓張北紹感到了無比的惡心,不過無所謂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他肯帶人幫忙就好,張北紹望著天幕之上滿天的繁星,握緊雙拳,惡狠狠的說道︰「傷害我的人,必須死!」

畢允濤的眼楮亮了,在黑夜之中熠熠發光,他沖回了屋子,將赤身**的胡麗抱在懷里打轉,「小寶貝兒,你听到了嗎,滿滿一車的糧食,滿滿一車的糧食啊,全都是咱們的了!」

胡麗假意哀怨的嗔責道︰「是啊,都是你的了,就只有我最可憐了,老公死了,如今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小寶貝兒,你別哭啊,你不是還有我嗎?以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畢允濤看到小美人兒梨花帶雨,心都碎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畢允濤從來不說假話!」

「你真好!」

「我這麼好,小寶貝兒,你是不是該好好報答我一下啊?!」

「討厭了,你弄痛人家了……哎喲,不要親那里嘛……」

婬聲浪語回蕩在這個不大的院子里,交雜著兩條肉蟲生理上的快感和一個女人絕望的悲憤。

漆黑的夜幕下,兩輛車子並駕齊驅,急速前行著,可是轉眼間,那輛行駛在前面的車子突然急踩剎車停在了路邊。

後面東風車里的花千羽猛打方向盤後才踩住了剎車,隨後他打開車門,怒氣沖沖的跑到悍馬車旁敲開了車門,「鄭翎颯,你腦袋被喪尸咬了?這樣突然停車很危險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鄭翎颯根本沒有理會花千羽,只是自顧自的走到路旁檢了一些爛樹葉和一些枯樹枝,然後他又走到東風車上,拿出了三把掛面,一袋真空包裝的酸菜和一些調味品,最後又將車上那一口鍋弄了下來,點火,熱鍋,放油,炒酸菜,煮面條,雖然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簡單,可是那噴香誘人的香味卻訴說著這鍋酸菜面的不尋常,一縷縷香氣在空中飄散,花千羽不覺吞了吞口水,雖然他不吃飯也不會餓,但是他實在無法抵制美食的誘惑,而小黑更是沒出息,透明的哈喇子垂到了地上,肚子咕嚕咕嚕歡快的打著鼓,好像在為小黑加油打氣,要他消滅了那一鍋噴香誘人的酸菜面。

「真香啊……」就連一向清冷的孔琳也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鄭翎颯沒有理會花千羽他們,而是徑自拿出了一個碗給自己盛了一碗面,端著飯碗走到了悍馬車前,鄭翎颯的冷漠讓花千羽有些火大了,剛剛鄭翎颯突然停車害得花千羽差點撞上去,花千羽就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花千羽倒不是害怕自己受傷,他是怕傷到了悍馬車里的筱了了,可是鄭翎颯非但沒有道歉還擺出了一個冰山臉,花千羽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突然加深了,他死死的盯著鄭翎颯,桃花眸底一閃而過一道莫名的光。

「今天不走了,快點吃飯休息,我們大家都受傷了,需要保存體力!」鄭翎颯守在車邊開始悶頭吃飯,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怪異的目光。

花千羽給小黑盛上了面條,自己也慢慢的品嘗著人間美味——酸菜面,也許美食真的可以化解人類心中的憤怒,一碗酸菜面下肚之後,花千羽心情舒暢,桃花眸底最深處那一層怨氣也消失殆盡了,花千羽優雅的擦了擦嘴,走進了東風車里,將車座放平,蒙頭大睡,孔琳收拾好鍋碗之後也躺在了副駕駛室,她側過身深情地望著花千羽俊美的睡顏,清冷的臉上終于掛上了一抹笑容,她伸出手想要觸踫一下花千羽的臉龐,可是最終她的手又放下了,只是靜靜的望著花千羽,滿足的笑了,不一會兒她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那里沒有媽媽的打罵,沒有繼父的欺凌,更沒有那把砍死他們的菜刀。

小黑窩在悍馬車旁睡著了,鄭翎颯四下巡視了一圈,也抓緊時間回到悍馬車里補覺,也許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最快的補充他們被消耗的能量。

清晨的陽光如往常一般明媚燦爛,還有幾天就是中國人民看看中的傳統節日春節了,所以這幾天天氣都格外的好,就像個頑皮的孩子般,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喧囂熱鬧的春節,如果忽略了人們內心的迷惘與絕望和那是不是傳來的腥臭氣息,這一天肯定是令人神清氣爽的美好存在。小鎮的鐵門前,在畢允濤一番慷慨激昂的鼓動之後,一群熱血青年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叫囂著要去給那些死去的村民們報仇。

筆直的柏油公路上,兩輛載有三十人的農用車在前面開道,最前面那輛農用車的副駕駛室坐著的是那個張北紹,中間是一輛黑色的比亞迪轎車,車里當然是畢允濤了,轎車的後面還有一輛農用車斷後,車上同樣也載有十個年輕力壯的壯小伙兒。

車上這四十個人全都是頭戴鋼盔,身穿鎧甲的戰士,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槍,全都是荷槍實彈,全副武裝。

這四十把槍是畢允濤全部的家當了,要不是為了那滿滿一車的糧食,畢允濤是決不會冒這麼大風險的。

畢允濤以前就是個地痞流氓,因為持槍搶劫,坐了十年的大牢,剛從監獄里放出來,他就托人弄了三十把槍和幾箱子彈,準備倒手賣出去大賺一筆,可是槍還沒有賣出去,末世就來了,不過這些槍卻幫了畢允濤的大忙,解決了鎮長和鎮派出所里那一幫人之後,畢允濤成功篡權成為了鎮長,而且還從派出所民警那里繳獲了十把槍,憑借著這四十把槍和狠辣的手段,畢允濤這個鎮長的位置相當穩固。

車子剎車的聲音驚醒了鄭翎颯他們的好夢,當他們倉皇下車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四十個全副武裝的人團團圍住了,三人一狼緊緊地靠在一起,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到那些冷冰的槍械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劃過了一絲沉重。

三人一狼對視一眼,僅僅一眼,他們就看懂了對方的心思,小黑瞬間飛撲了出去,伸出爪子將四個人壓在了身下,伸出利爪想要撬開這四個人的腦殼,可是爪子觸踫到的卻是冰涼的鐵制頭盔。

就在小黑飛撲出去的瞬間,花千羽的手中飛出了數根閃著寒光的刺針,可是刺針所過之處,全是乒乒乓乓金屬踫撞的聲音,並沒有真正傷害到圍攻他們的那些人,而孔琳的冰刃也是如此,裝上那些鋼盔鎧甲之後,甚至被撞碎了一些稜角。鄭翎颯雖然是神槍手,可奈何子彈打到那些人身上時,就猶如在打一塊穿不透的鋼板,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哈哈,你們不用再白費力氣了,這些鋼盔鐵甲全是用鋼鐵做成的,你們打不穿的,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乖乖把車上的糧食叫出來!」畢允濤無比得瑟的從比亞迪車里走了下來,口中吐出囂張的威脅,可他本人卻是畏畏縮縮躲在兩個鋼鐵人的身後。

當鄭翎颯他們看到躲在遠處農用車里的那個張北紹時,他們的心里頓時多了一絲了然。

現在打是打不過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在這一刻,花千羽和鄭翎颯難得的達成了共識,一個揮舞刺針,一個接連打出數發子彈,然後趁著這些鋼鐵人混亂的時候鑽進了車里,東風車在前,悍馬車斷後,一腳油門踩到底,撞飛幾個鋼鐵人之後,兩輛車絕塵而去。

那些鋼鐵人雖然武裝嚴實,但是由于身上的鋼板太過厚重,嚴重的妨礙了他們的行動,等他們反應過來開槍射擊的時候,兩輛車已經開走了,最後有幾發子彈打在了悍馬車上,不過經過精心改良的悍馬車足以承受子彈的考驗。

「糟了,又讓他們逃了!」張北紹忍不住感到惋惜。

「放心吧,他們逃不了,這條路上除了幾個工廠,四下都是莊稼地,他們不可能開車跑進莊稼地里,只要我們沿著這條路追,肯定能追到他們!」畢允濤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遙望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公路,眼楮里燃燒著一團名為**的火焰,糧食,等著我,我來了……

悍馬車和軍用東風車飛奔著,很快就將後面那幾輛農用車甩在了身後,此刻的筱了了早已經面無人色,那股錐心刺骨的疼痛快要將她徹底淹沒了,她想大聲地嘶喊,可是卻怎麼都喊不出聲音,就在筱了了以為自己會疼死的時候,丹田處的那團白霧終于有了動靜,一縷縷的白霧慢慢的包裹著筱了了那千瘡百孔的身體,不一會兒的功夫,筱了了殘破的身體內部已經充滿了白霧,白霧所過之處,筱了了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感覺整個身體就像浸泡在溫泉中一樣,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好像所有毛孔在這一刻全部張開了,經歷了剛才地獄般的痛徹心骨,現在的舒爽讓筱了了如墜仙境。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白霧又重新匯聚到了丹田處,這時候詭異的一幕誕生了,筱了了那些腐爛破損的經脈血管全都不見了,千瘡百孔的內髒也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煥然一新的一切,不過這全新的一切看上去那麼的堅不可摧,好像隨處都散發著強大的能量,如同鳳凰一般,經歷一次涅槃重生,會比以前更加強橫。

筱了了猛然睜開了眼楮,一道精光一閃而逝,眼楮里那一層血紅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猶如萬年寒譚般的沉寂幽深,好像只需要一眼,便能讓人瞬間沉淪。

「車干嘛開這麼快,弄得跟逃命是的!」一個清冷的聲音伴隨著絲絲調侃的意味,在不大的車廂內慢慢的飄散著。

「廢話,本來就是在逃命啊……」鄭翎颯的話剛說出口整個人瞬間呆愣住了,後視鏡里清晰的呈現出筱了了的音容笑貌。

此時的筱了了整個人就如同一朵勝雪初綻的萬年雪蓮花,清冷的臉龐上那一抹甜美的笑容,恍若天人。

肌膚勝雪,好像吹彈可破,一雙眼楮靈動中透著沉寂,好像一口萬年古井,表面無比的清澈透亮,可井底深處卻是讓人沉淪的幽深,紅唇上被咬出來的牙痕奇跡般的消失了,看上去就像是柔軟而彈性十足的櫻桃果凍,甚至還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鄭翎颯的行動好像比大腦提前作出了反應,一腳急剎車將悍馬車瞬間停了下來,他瞪大了眼楮死死的盯著筱了了,在確認筱了了安然無恙之後,鄭翎颯那座萬年冰山竟然在一瞬間融化了,冰雕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笑容,一瞬間從冬季直接過渡到了春天,讓人有些心神恍惚,這樣一抹笑容,攪亂了一池春水,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甘情願的沉淪下去。

「你醒了……」這三個字勝過了千言萬語,好像承載了太多的感情,听著是那麼的沉重。

小黑見筱了了醒了過來,興奮得伸出舌頭舌忝筱了了的臉,最後將腦袋整個依偎在筱了了的胸前,這種感覺真好……

「擦,鄭翎颯,你這個混蛋,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無證駕駛,高速行駛急剎車,你想和我們同歸于盡啊……」花千羽的怒火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如果不是因為花千羽開車技術好,剛剛兩輛車肯定追尾了,在這樣高速行駛的狀況下追尾,就算不是車毀人亡,也弄個終生殘廢!

這時候孔琳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剛剛的凶險和驚魂未定,全部體現在了她那張慘白的臉蛋上,孔琳下車之後直接跑到路邊,扶著路邊那顆白楊樹干嘔了起來。花千羽竟然在高速行駛的情況下直接將剎車踩到了底,軍用東風車直接在公路上轉了兩圈才停了下來,差點把沒有系安全帶的她從前擋風玻璃那兒甩出去。

「小花花好大的火氣啊……」筱了了打開車門正面迎上了花千羽的怒氣沖沖。

「寶貝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擔心死我了!」花千羽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再次確認著,隨後他猛然將筱了了摟進了自己懷里,感受到懷里女人嬌若無骨的身軀,花千羽那顆狂躁的許久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小花花,你想勒死我啊……」一個壓抑的聲音從花千羽的肩頭處傳了出來,當花千羽松開手臂時,筱了了拼命了呼吸著新鮮空氣,脹得通紅的臉慢慢的恢復了以往的白晰。

花千羽怔怔的望著筱了了,一時間眼楮都看直了,嬌美的臉龐,幾縷發絲隨風舞動,為原本的清冷增加了一絲靈動和嫵媚,「寶貝兒,你變漂亮了,以前的你是美艷佳人,讓人忍不住為你回頭,可現在的你卻恍若天神,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好像多看你一眼都是褻瀆!」

這一次,鄭翎颯和花千羽又一次難得的達成了共識,筱了了真的變得,好像突然之間月兌去了凡胎,換上了仙骨。

「我以前就很美,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好了,說說你們為什麼逃命吧!」筱了了沒有和他們說自己睡夢中所發生的一切,因為那個話題太過沉重。

花千羽看著筱了了那痴迷的眼神,讓孔琳心如刀絞,可是筱了了對待鄭翎颯那曖昧的態度又讓孔琳怒火中燒,明明有了羽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還要勾三搭四,筱了了,你這樣的朝秦暮楚的女人不配得到羽的愛。

「我們殺了人家那麼多的兄弟,人家當然要來報仇了!」孔琳走了過來,並且非常自然的站在了花千羽的身邊,「如果不是他們那一身詭異的鎧甲,就憑羽的身手,早把他們送去地獄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孔琳眼含春情,一直緊盯著花千羽,眸光中閃耀著一種狂熱的神往和痴迷。

當著情人和情敵的面,被人夸獎,花千羽覺得心情舒暢,不但在筱了了那里留下了好印象,而且還打擊了情敵鄭翎颯,這一刻花千羽非常想對孔琳說一聲謝謝。

孔琳的一舉一動,筱了了全都看在了眼里,她本來想置之不理的,因為小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不適合她,可是孔琳看著花千羽那火熱的眼神確實讓她很不舒服,筱了了不想承認自己吃醋了,于是她模了模小黑的腦袋,借以掩飾自己難看的臉色,「什麼樣的鎧甲能逼的你們幾個落荒而逃?」

「什麼鎧甲啊,不過就是幾塊鋼板!」花千羽那雙桃花眼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筱了了,雖然筱了了掩飾的很好,可是那一瞬間筱了了臉上那抹僵硬的表情,完全沒有逃月兌花千羽的雙眼,花千羽的心里不禁樂開了花,桃花眸底一汪春水涌動,嘴角上那抹邪魅的笑容中夾雜了一絲春情,使得花千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濃重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發情的公孔雀似的。

和花千羽四目相對,筱了了也不禁有些臉紅心跳,筱了了輕咳一聲,轉過頭心中暗想到,這個妖孽,沒事長這麼好看干什麼,八成上輩子就是個成了精的母狐狸,這輩子投胎選錯了性別。

花千羽這幅模樣自然看的孔琳春情涌動,可是花千羽的眼神停留在筱了了的身上卻讓她大為不爽,「現在逃命呢還有閑情眉來眼去,再不走全成了篩子底了!」

「先不走呢,我要給這些鎧甲勇士送點見面禮!」筱了了的眉頭上挑,清冷的笑容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絢爛奪目,熠熠生輝。

「兵哥,你開車的技術真不怎麼樣,把車開到這塊空地里去練練車!等你練好了我們再走!」

筱了了從軍用東風車里拿出了一袋從孔琳家弄來的餅干,又拿起了一瓶礦泉水,自顧自的大吃大喝起來,全然不理會在風中凌亂的三人一狼,「哎,果然還是巧克力夾心的餅干最好吃!」筱了了這一聲感嘆徹底激怒了孔琳,她一把抓過筱了了手中的餅干,握在手中捏的粉碎,「筱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大吃大喝,就算你想吃東西也不要緊,你能不能到坐在車上吃啊,我們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陪著你玩!」

筱了了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搶過來那袋餅干碎末,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的夾心餅干,現在全成了碎末,還真是可惜,不過好在還能吃!」筱了了抓著包裝袋將餅干碎末倒進自己嘴里,餅干碎末堵滿了筱了了的嘴,她趕忙抓過礦泉水瓶子猛喝了幾口水,「差點噎死我,被捏成碎末的餅干果然不如整塊的好吃!」

「既然我們是同行的伙伴,那就應該相信彼此,既然懷疑自己的戰友會害死自己,那又何必非要同坐一條船呢,我的做事風格就是如此,如果看不慣,你大可以一走了之!」筱了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碎屑,冷冷的看了孔琳一眼,孔琳霎那間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好像有一座巨大的山壓在頭頂一樣,壓的整個人即將要窒息了,就在孔琳以為自己即將要窒息的時候,筱了了轉頭看向了正在荒地里練車的鄭翎颯,伴隨著筱了了冰冷目光的離開,那股壓力也瞬間消失了,孔琳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有一種死而復生的解月兌感,不過從這一刻開始,孔琳看向筱了了的目光完全變了,在孔琳眼里,筱了了不是人,更不是一個女人,她是一個喜怒無常,披著人皮的魔鬼。

筱了了對著鄭翎颯揮了揮手,「兵哥,你的車技進步很大啊,不用練了,回來吧!」

「寶貝兒,他的車技明明就很爛,讓他多練一會兒!」

「後面那麼多追兵,你還有心情讓他練車,小花,你該不會腦袋受傷了吧?想練車可以,等我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兒慢慢練吧!」

鄭翎颯將車開回了公路上,打開車門下了車,「了了,地頭上我特意多走了幾次,痕跡應該很明顯了!」

「兵哥辛苦了,小花,多跟兵哥學著點吧!」筱了了拍了拍鄭翎颯的肩膀,轉身向荒地里走了過去。

這片荒地兩邊都種著小麥,估計這塊空出來的地是準備明年開春種棉花了,腐爛的樹葉和玉米秸稈讓這片荒地踩上去有一種走地毯的感覺,筱了了走出地頭五六米的距離,突然之間兩手用力揮出,就在瞬間,筱了了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深約三米的大坑,坑里全都是倒置過來的尖銳地刺,看上去觸目精心。

這個直徑約有一米半的深坑引起了小黑的興趣,小黑朝著坑里探了探頭,隨後竟然半蹲著朝著坑里解決了一下大小便的問題。

筱了了模了模小黑的頭,毫不吝嗇的夸獎著他剛才的行為,而小黑更是滿心歡喜的用光滑的皮毛蹭著筱了了高聳的酥胸,惹的花千羽一陣羨慕嫉妒恨。

見到這個深坑,花千羽他們終于明白了筱了了的意圖,也開始動手幫忙,最後在覆蓋上一層枯樹枝爛樹葉,一個陷阱大功告成了。

筱了了站在公路上,揮手之間,公路兩旁的四棵白楊樹斬斷,紛紛倒地,將一條不寬闊的公路完完全全的堵死了,筱了了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滿意地點了點頭,嬌俏的唇角掛上了一抹清冷的笑容,鎧甲勇士們,希望你們喜歡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畢允濤他們的車隊,在筱了了他們離開不久後浩浩蕩蕩的行駛到了這片荒地處。

「怎麼不走了?」比亞迪轎車里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追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糧食的影子,畢允濤有些不耐煩了。

「鎮長,前面有幾棵樹倒了,擋住路了!」

畢允濤的心月復獄友坤子跳下車,狠狠的敲了一下那個報告者的腦袋,「這點小事還要來報告鎮長嗎?樹擋路了,把樹挪開不就行了,快點把樹搬開繼續追!」

畢允濤下了車四下打量著,當他看到荒地地頭上的車輪印記時,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精光,「你們幾個人繼續搬樹,剩下你們這些人,順著車輪的印記去那片荒地里找找,看看這些車印到底去了哪里?」不管你們逃到哪里,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畢允濤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呢!

十幾個年輕人走進了荒地,順著那些微乎其微的車胎痕跡慢慢的搜尋著,當走到筱了了設下的那個陷阱時,六個年輕人很不幸的掉了進去,一聲接著一聲的淒厲慘叫劃破了寧靜的早晨,也同時震撼著其他年輕人的心,這六個年輕人掉入陷阱之後,那個深坑終于露出了本來面目,看著深坑內那些同伴的慘狀,和那一根根尖銳的地刺,站在深坑旁邊的那些人不免有些心驚膽戰,甚至有些人嚇得腿都軟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深坑里那些被地刺刺穿身體的人就有可能是自己。

「怎麼回事?大白天的鬼叫什麼?」剛才的慘叫聲一度讓畢允濤以為是喪尸來了,魂都差點飛出去,在確定沒有喪尸的情況下,畢允濤親自走了過來,用力生咆哮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這里……這里有個陷阱,我們死了幾個兄弟!」答話的那個年輕人雙腿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被這個深坑嚇到了,還是畏懼畢允濤的婬威。

畢允濤瞥了一眼那個深坑,冷冷的說道︰「不就死個人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繼續往前面找!」

其余這些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對畢允濤的行為有很大的意見,可是他們敢怒不敢言,他們的家人能不能吃上一口熱乎飯全在畢允濤一念之間了,為了家人為吃飽,為了能過上一個好年,他們只能將所有的苦楚和怨憤深埋在心里,繼續硬著頭皮前進著。

畢允濤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公路上,嘴里罵罵咧咧,「都他媽的是一幫廢物……」

樹挪來之後,那些在荒地里尋找車輪痕跡的人也回來了,「鎮長,車輪的痕跡沒有走出這片荒地,看樣子只是在荒地里來來回回幾次!」

「他媽的,這是給老子下了個套兒啊,快上車接著追,老子要把他們的肉烤著吃!」在畢允濤怒氣沖沖的叫囂聲中,車隊繼續前進了。

「這種被人追著跑的感覺,真糟糕!」鄭翎颯看著延綿不絕的公路,不覺抱怨了一聲。

「不會啊,我倒是覺得挺刺激的,被追殺的時候,整個戰場都是我們的!」筱了了望著遼闊的大地,臉上掛上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可是當她看到那座廢棄的工廠時,她臉上的笑容加深了,眼眸深處甚至劃過了一道興奮得精光,「兵哥,快停車!」

鄭翎颯將車停在了路邊,筱了了下車之後興沖沖的跑進了那間廢棄的工廠,當看到那滿屋子的貨物時,筱了了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抹笑容,那樣詭異而瘋狂的笑容,「現在我們不用逃命了!」

這是一間煙花爆竹廠,由于末世的到來,地震的洗禮,工廠廢棄了,可是里面那一箱一箱的煙花爆竹還是完好的,也許是為了迎接新年吧,所以這里的成品煙花格外多,看著那高高摞起的煙花堆,和那些沒有來得及處理的火藥,花千羽的嘴角突然掛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看來今晚可以轟轟烈烈的提前慶祝新年了!」

「對啊,馬上就新年了……」鄭翎颯附和了一聲,可是這聲音里卻充滿了濃濃的淒涼與無奈。

新年,這個讓中國人民傳承了數千年的節日,承載了人們無數的情感與期盼,原來新年本該是一個高興的日子,因為家人團聚了,游子回歸了,在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圍在一起吃一頓年夜飯,在歡聲笑語中守歲。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濃濃的哀愁在工廠中彌漫著,這些原來應該出現在年三十晚上助興的煙花也一瞬間充滿了悲涼的氣氛,末世驅散了一切的歡笑,只給人們留下了深深的悲痛與恐懼,笑容,這末世,是那麼的奢侈。

「好了,有什麼可難過得,今年三十我們一起過,放煙花吃年夜飯一樣都不少!」

筱了了的這番話,好像給所有人瞬間注滿了能量,花千羽緊緊抓著筱了了的手,柔情蜜意的說道︰「能和寶貝兒在一起過年,這個春節肯定讓我終生難忘!」簡單的吃了些面包餅干,筱了了他們開始做最後的準備工作,花千羽翮鄭翎颯將工廠上那個煙花爆竹加工廠的牌子拆了下來,孔琳又將東風車上已經吃光了的米面袋子拿了過來,筱了了他們又動手將那些火藥全部裝進了米面袋子里,故意堆放在門口,一切準備就緒,筱了了他們回到了車里慢慢等待。

下午五點的時候,夕陽的余暉也已經漸行漸遠,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好像一個巨大的怪獸正在慢慢吞噬著整個天地。

筱了了遠遠的就听到了農用車行進的聲音,她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撤吧!」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了車子,潛伏在工廠的周邊。

行進在最前面的農用車駕駛員看到筱了了他們的悍馬車和東風車的時候,趕忙將車停了下來,接下來所有的車都被迫急剎車。

畢允濤手中拿著一個真空包裝的雞脖子,吃的正起勁,突然的急剎車讓他一不小心吞下了一塊雞骨頭,咳嗽了好半天才吐了出來,「他媽的,你會不會開車,你想害死老子啊?」

開車的坤子一個勁的賠不是,賠笑臉,這時候那個駕駛員來報告情況,正好讓坤子找到了發泄的對象,「麻逼的,你小子缺心眼是不是,突然急剎車想害死我們是不是?」

駕駛員滿臉無辜的說道︰「鎮長,坤哥,我看到咱們追的那兩輛車了!」

「你他媽的不早說!」畢允濤一把推開擋路的駕駛員,手里拿著一把搶就沖下了車,「兄弟們,帶好了家伙下車!」

當畢允濤帶著一群人全副武裝將兩輛車子完全包圍住的時候,車里除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巨型貓之外,沒有一個活人。

坤子低聲說道︰「濤哥,看來他們棄車逃走了,我們發財了,你看車上那麼多糧食!」

畢允濤看著那滿車的糧食,眼中的炙熱和瘋狂難以比擬,就好像一個饑渴了幾十年的老光棍,突然看到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女,「兩輛車外加一車的糧食,這下我們總算沒有白跑這一趟!」

「這車里還有油,他們怎麼會放棄兩輛車和這麼多的糧食呢,這肯定又是個陰謀!」張北紹快速的檢查了一遍車子,捂著自己的傷口,冷靜地分析著。

畢允濤點了點頭,在那片荒地里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次一定要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畢允濤趕忙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寧靜的夜空中,那番竊竊私語的聲音在風的帶動下,一字不落的全部傳到了畢允濤的耳朵里。

「寶貝兒,這里簡直就是一個糧倉啊,可是這麼多的糧食我們怎麼弄走呢?」

「撿重要的搬,先把米面搬上車,剩下的的這些小麥玉米就不要了,咱們的車也放不下了!」

「真是太可惜了,看著這麼多糧食不能帶走!」

「那也沒辦法啊,快搬吧,搬完了趕緊走,要不等會兒那群人該追過來了!」

「把咱們的車裝滿以後,我就放把火把這個倉庫燒了,咱們帶不走的這些糧食,可不能便宜了追殺咱們的那群人!」

筱了了他們每個人扛著一袋‘米’走出了倉庫,這時候,筱了了突然大喊一聲,「不好,有人,快跑!」筱了了他們扔上扛著的米面袋子四散著跑開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畢允濤隱約感覺到他們扔在地上的就是米面,可是出于謹慎起見,畢允濤還是決定派一個人前去打探情況。

被畢允濤的眼楮掃到的人全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那個深坑陷阱已經嚇怕了他們的膽,雖然他們也很想要那些糧食,可是跟命比起來,糧食潰敗無疑。

畢允濤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個受傷的張北紹身上,「是你帶我們出來的,那這次就麻煩你去看看究竟吧!」畢允濤的目光陰狠毒辣,好像只要張北紹敢說個不字,他手中的手槍就會直接變成地獄使者的鐮刀,瞬間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張北紹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在畢允濤等人監視的目光中,走進了那個倉庫,此時張北紹雖然有些害怕,但也不是完全的恐懼,畢竟他是有倚仗的,他那速度極快的超能力就是他的保命符,如果事有蹊蹺,他肯定撒腿就跑,他相信就算現在受了傷,可是以他的能力,一般人休想追到他。

張北紹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他尤其得注意著自己的腳下,恐怕筱了了他們又挖了一個陷阱,可是一直走到了筱了了他們扔下米面的地方,張北紹也沒有看到陷阱,他輕輕用腳踢了踢米面袋子,也沒有任何的異樣,于是他松了一口氣,對著畢允濤大聲喊道︰「沒事,這確實是糧食!」

畢允濤又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進倉庫瞧瞧,張北紹雖然滿臉的不悅和怒氣,可是迫于這幾十把對著自己的槍,也只能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進倉庫。

剛踏進倉庫的大門,他就看到了那成堆的米面,他那緊繃的臉上掛于掛上了一抹笑容,一瞬間滿臉的褶皺形成了一道道媾和,「真的有好多糧食啊……」

張北紹這一個充滿驚喜的歡呼聲,讓所有的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新回到了原位,畢允濤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爭先恐後的沖進了倉庫,這一刻,他們好像看到了自己帶著糧食回家時,家人那喜出望外的笑臉,這一刻,他們好像看到了那滿桌子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飯菜。

所有人都滿懷希望的朝著那堆積如山的米面沖了過來,就連畢允濤和坤子也不例外,可是在畢允濤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攻勢下,坤子只能默默地跟在畢允濤的身後,不敢再和畢允濤並駕齊驅。

就在坤子滿月復牢騷的嘀咕抱怨聲中,數個火球飛奔而來,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些人貪婪丑陋的嘴臉全都一覽無余。

「不好,他們要燒糧食……」張北紹的一聲驚呼讓歡呼的眾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畢允濤緊緊地抱著兩袋面,惡狠狠的叫罵道︰「擦她媽的,這幾個喪心病狂的玩意兒,自己得不到就想毀了,兄弟們,快把糧食搬出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發揮了舍命不舍財的精神,就算死,也要死在糧食堆里,他們拼命的抗啊,抱啊,想要多帶點糧食出去。

「不好,這不是面,這是火藥……」也不知道是誰的一聲驚呼,喚醒了所有人的夢,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扔下手中的奪命火藥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結束了他們貪婪的美夢。

火光繚繞,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熊熊烈火將這片被黑暗惡魔侵襲的天地染成了一片火紅色,怒焚的火焰張開血盆大口吞噬著倉庫里那些鮮活的生命,慘叫聲慢慢的終結了,只余下那漫天的悲憤與不舍。

無數美麗的煙火在一瞬間全部飛上了天空,五彩斑斕的絢麗將暗淡的天空染成了七彩雲錦,綻放著絢爛的光華。

「煙花真美……」看對著絢爛的煙花,筱了了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姿態,記得那一年春節,爸爸媽媽陪著自己放了一晚上的煙花,那時候自己還燒到了衣服。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可以陪你!」鄭翎颯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煙花,雖然他依舊是一張冰山臉,可是當一道煙花沖天綻放的時候,借著那道白光,筱了了還是看到了鄭翎颯臉上那一抹紅暈。

「好啊,那這兩個煙花,你可要保存好哦!」筱了了臉上那抹清冷的笑容,一朵傲視雪蓮,綻放在鄭翎颯那顆冰冷的心里。

花千羽狠狠地瞪了鄭翎颯一眼,嘴角的那抹笑容看上去更加的邪魅,鄭翎颯,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孔琳將筱了了與鄭翎颯的濃情蜜意全都看在了眼里,當她轉過頭時,花千羽那抹笑容瞬間在她的心里定格了,在五彩斑斕煙花的映襯下,花千羽就如同一抹無法磨滅的嫣紅,絢爛的魅惑好像比煙花更加的耀眼,那種讓人窒息的美,讓孔琳的心一瞬間忘記的跳動,她突然抓住了花千羽的手,激動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期待,「羽,以後我陪你看煙花好不好?」

「我不喜歡看煙花!」花千羽嘴角的邪魅笑容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狠狠的甩開了孔琳的手,冷聲說道︰「我也不喜歡別人踫我!」

花千羽轉身朝筱了了走去了,只留下孔琳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滿臉的羞憤,她的內心在瘋狂的叫囂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究竟比那個水性楊花的筱了了差在了哪里?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之後,坤子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轉過頭看著身後那熊熊烈火,心中無比感謝畢允濤對自己的壓制和剝削,因為畢允濤的阻止,自己才沒有進入倉庫,在爆炸的瞬間及時地跑了出來,幸運的保住了這條命。

「竟然還有活著跑出來的,你能耐不小啊!」花千羽的嘴角掛著嗜血的邪魅,一雙桃花緊緊地盯著坤子。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要再敢過來,我們就同歸于盡!」花千羽的笑容很魅很美,可是坤子卻感覺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陰寒,他不住地向後退,最後竟然抱起了筱了了他們扔在倉庫門口的米面袋子,一手抱著那袋火藥,一手拿著手槍,眼神中帶著一種絕望的瘋狂。

鄭翎颯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冷峻,他的行動又一次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緊緊地將筱了了護在了身後。

筱了了看著鄭翎颯的那偉岸的肩膀,突然感覺有了一絲安全感,筱了了拍了拍鄭翎颯的肩膀,清冷的臉上掛起了甜美的笑容,「兵哥,謝謝你,不過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需要別人保護,那我也不配在末世生存下去!」

筱了了剛想要使用異能,嬌女敕的雙手便被一雙溫柔的大手包裹住了,「寶貝兒,這點小事兒交給我就好了!」

筱了了抬頭望著花千羽,同樣的那樣邪魅不羈的笑容,可是桃花眸底那涌動的深情卻灼傷了筱了了那顆冰冷的心,慢慢的那層覆蓋的冰霜融化消逝了,一顆火熱的紅心開始重新跳動。

花千羽戀戀不舍的松開筱了了的手,轉過頭看著坤子,桃花眸底瞬間翻滾在滔天巨浪,好像有一口萬年古井,充滿了無法預知的誘惑,不斷的誘人沉淪。

周圍的天地突然間被一股鋪天蓋地的香氣所覆蓋,暗香涌動讓人神清氣爽飄飄欲仙,那香氣悠久綿長卻不濃郁,只是一種讓人迷戀的淡香,可就是這淡淡的香氣,卻在瞬間覆蓋住了那滿天刺鼻的硝煙。

就在香氣彌漫的瞬間,坤子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披嫣紅薄沙,嫵媚妖嬈的大美女,這個女人一頭褐色披肩卷發,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滿含春情媚意,縴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翩然起舞,高挺的鼻梁下,微微嘟起的烈焰紅唇,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紅色的透明雪紡紗稍稍遮住了女人那曼妙的身姿,一陣微風吹過,女人身上的雪紡紗瞬間飛舞,女人那傲人的胸部一覽無余,令所有男人血脈噴張的身材再加上那讓人**蝕骨的臉蛋,坤子兩腿間瞬間搭起了一個結實的帳篷,擦了擦嘴角的透明哈喇子,坤子的臉上掛著的笑容,一步一步地朝著美女走了過來,想要將這香艷的美女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

坤子終于走到了美女的面前,他伸出自己那雙指甲藏滿了污垢的雙手,貪婪的撫模著美女的酥胸,然後他又急不可耐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想要和眼前的美女**一度。

可就在坤子月兌掉褲子的瞬間,他突然看到從美女的手中飛出了一根刺針,那根刺針的尖端在火光的照耀著閃著駭人的寒光,就在瞬間,坤子突然感覺頭頂一陣刺痛,緊接著一股溫暖的水流劃過臉頰滴落到地上,只是這個美女是誰?他又什麼要殺自己呢?這溫暖的水流是從哪里來的?這滴落的水滴又為什麼是紅色的呢?帶著種種的疑問,坤子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令人恐慌的世界。

「快離開這里吧,雖然天黑趕路不好,可是這里的動靜太大了!」筱了了清冷的聲音好像瞬間將所有人都喚回了現實世界中,所有人都朝著公路那邊的車走了過去。

鄭翎颯和孔琳那一瞬間好像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可是又有那麼一絲惋惜。

花千羽的眸光一一掃過鄭翎颯和孔琳,只是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小花花,為什麼剛才那個人一副惡心扒拉的表情看著你啊?剛才的幻境中,他看到了什麼?」筱了了一幅神秘兮兮的八卦表情。

「寶貝兒,你該不會……怪不得我感覺不到你的幻象!」

「我說過,你的幻境對我沒用,你快告訴我,他看到了什麼?竟然笑得那麼!」

「他肯定是看到了一鍋熱騰騰的肉包子唄,這年頭除了想吃的還能想什麼?」花千羽非常敷衍的應付著筱了了,他打死都不會告訴筱了了,那個男人之所以露出那幅的表情,是因為想爆他的菊花。

東風車里,鄭翎颯與孔琳冷冷的看了彼此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沉重,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鄭翎颯打火開車,而孔琳則低著頭輕輕撫模著沉睡的咪咪。

兩輛車子在柏油公路上疾速馳騁,悍馬車里也分外的安靜,花千羽沉默不語開著車,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剛才在幻境中所見到的一切,桃花眸底不禁閃過了一絲沉重。

而筱了了則放低座位,悠閑的閉目養神,經過了那一番痛徹心骨的磨煉,筱了了的異能晉級了,因此筱了了終于模索出了異能晉級的修煉方法,不斷的練習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精心修煉也是必須的,當絲絲白霧夾雜著五顏六色的晶體在周身循環時,筱了了的身心感到了無比的舒爽。

車子大約行進了兩個小時,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筱了了他們將車停在路旁,現在每個人身上都或輕或重受了傷,而且連日的趕路不但沒有休息好,更沒有吃好,體力已經嚴重虧損,這樣的精神狀況實在不適合在未知的黑暗中前進。

筱了了親自掌勺,可是三更半夜的每個人都已經快被瞌睡蟲吞噬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了,筱了了煮的方便面,每個人的碗里兩個荷包蛋,兩根小火腿,雖然香氣撲鼻,可是對于已經嚴重困倦的人來說,再美味的飯菜也吃不出味道了,機械性的把方便面吃進了肚子也只是為了能增加體能不挨餓。

吃飽了之後,所有人都抓緊時間休息了,朦朦朧朧沉睡之際,筱了了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不斷的侵襲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兒,筱了了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分外熟悉的房間里,筱了了盲目的四下張望著,而就在此時,一個女人推門而入,「了了,你爸爸媽媽出車禍去世了!」

筱了了的瞳孔霎那間放大了,她怔怔的盯著那個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女孩兒。

就在她想要攙扶起小女孩兒的時候,筱了了的眼前卻突然變換了一個場景。

在那個充滿恥辱的房間里,程天佑如一匹惡狼撲向了那個嬌弱啼哭的女孩兒,女孩兒聲嘶力的哭喊著,拼命的掙扎著,這時候筱了了的眼楮已經被仇恨蒙上了一層血紅,「啊……」她握緊了雙拳沖上去,揮起一拳打在程天佑的頭上,可是這拳頭竟然穿過了程天佑的身體,筱了了不死心的繼續揮舞著拳頭,可是每一拳都猶如打在空氣中一樣,程天佑繼續抽動著笨拙的身體,而身下那個女孩兒也依舊發出了絕望的嘶喊聲,一切都沒有改變。

筱了了想要逃跑,可是這里卻沒有一條路,她蹲在地上抱緊了自己的頭,可是程天佑那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孩兒絕望的哭喊聲卻不斷地在她腦海中回蕩著,揮之不去。

接下來筱了了親眼目睹了女孩兒的慘死,每一拳每一腳都如同打在筱了了的心上,那錐心的痛讓筱了了快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筱了了猛然睜開了雙眼,她依然在悍馬車的副駕駛座上,只是駕駛座上的人卻不是化千羽,而是正在熟睡中的鄭翎颯,筱了了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原來一切都是夢啊,可是鄭翎颯怎麼會在這里?花千羽人呢?筱了了剛想叫醒鄭翎颯問清自己心中的疑問時,筱了了突然听到了一陣男歡女愛特有的聲音,筱了了當下心中大驚,「難道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筱了了下了車順著那嬌媚的申吟聲來到了軍用東風車前,透過車窗,筱了了清晰的看到了車里那**的一幕,花千羽將孔琳壓在身下,完美而又精壯的腰身那麼的完美,孔琳那一浪高過一浪的申吟聲徹底將筱了了的理智淹沒了,她的腦子在一瞬間黑屏了,周圍的一切全部被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你們……你們在干什麼?」

花千羽打開車門,一股**得到發泄後的味道飄散在空中,他將孔琳抱在懷里,臉上的紅暈,身上的汗水,無一不在章顯著剛才的激烈春情。

花千羽的妖媚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性的邪魅笑容,「我們在做什麼,難道你沒有看到嗎?我們當然是在做喜歡做的事了,寶貝兒喜不喜歡呢,我不介意你加入我們哦!」

「花千羽,你這個騙子,你無恥……」

「筱了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羽喜歡的人是我,他接近你只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孔琳的話瞬間將筱了了打入了修羅地獄,周身的陰寒之氣將

筱了了看著花千羽臉上那的笑容,又看了看孔琳那得意嘲諷的笑臉,筱了了心里的厭惡與憤怒在瘋狂的叫囂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森邪惡的聲音不斷在筱了了的身邊響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一股邪惡的黑氣慢慢的侵入筱了了的身體,這一刻筱了了的腦海中不斷涌現著父母的死訊,程天佑的凌辱,前世的慘死,花千羽的無恥,孔琳的嘲諷,霎那間,筱了了心中仇恨的火焰掙月兌了牢籠,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所有的痛苦就全部結束了……」那個邪惡的聲音不斷的鼓動者筱了了,筱了了握緊了雙拳,狠狠的瞪著花千羽衣和孔琳,想要讓他們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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