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水蛭?」
成袁二人大驚。
來者正是佟菲菲,盡管淡妝素顏,戴著墨鏡,氣場卻是遮不住的。此番長靴短裙,上身裹了件短款裘皮短衣,與平日的玉女形象相比,倒是多了些年輕太太的氣質。
她掃視房內,不禁笑道︰「真是潔身自好,來這種地方,還不叫兩個妞?」
「你……你來做什麼……」成全面對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他低吟道,「你還有臉來見我。」
「這位是?」佟菲菲則對袁冠奎產生了興趣,細細打量起來。
「你管不著。」成全揮臂罵道,「滾出去。」
「喂,不要那麼絕情麼。」佟菲菲摘下墨鏡,露出一張俏臉,「你以為,我甘願給老家伙生孩?然後拿錢走人?下午的時候事發突然,我沒得選擇,現在剛一月兌身,不就找你來了?」
「哼哼……接著演……」盡管成全表面不信,心下卻有些松動,能被這種級別的尤物重視,總是一件美事。
「你看,至少有一件事咱們是確定的。」佟菲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成全,「我們的利益一致,而老家伙,與我們全然相悖。」
「哼……」成全轉過頭,不敢再看佟菲菲,怕再被迷住。
「我還有很多話要說。」佟菲菲輕輕瞥了眼袁冠奎,「能不能讓你這位小白臉,先出去一下。」
袁冠奎看著佟菲菲,他也想不到,熒幕玉女在私下里,竟然是這樣的。
「全哥……我看……」袁冠奎心一橫。準備開口勸成全別理會她,混了這麼久,他還是能分辨孰強孰弱的,更知道成全的弱點所在,這個女人。離成全越遠越好。
可他忘記了,成全究竟是那個成全。
成全看著略顯委屈的佟菲菲,還是心軟了,只靜靜道︰「冠奎,你先走吧,我姑且听她一言。反正已經沒什麼課失去的了。」
「可是全哥……她已經……」
「有一點她說的沒錯。」成全起身,目光已經全然集在佟菲菲身上,「她和我的利益是一致的。」
「全哥,這人不可信!!」
「喂喂。」佟菲菲輕盈走了過來,勾了下袁冠奎的下巴,「小全啊。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這位總說我的壞話不好吧?」
「你知道苟二和我爸的關系麼?」成全上前,一把擰過佟菲菲的胳膊,將她掐在自己的懷,猙獰道,「冠奎,就是我的苟二。」
「明白啦~~啊恩……」佟菲菲**一聲。「你弄疼我了……」
一聲〞jiaochuan〞,不禁讓成全欲血沸騰,獸意漸起。
娘的,果然是紅顏禍水。
女人,果然還是喜歡年輕力壯的。
老家伙還想生孩?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冠奎,你先走吧。」成全大概已經料到佟菲菲此行的目的,別的不管,自己已經這樣,斷然不會再吃虧了。
「全哥……」
「走!」
「…………」
袁冠奎無奈之下,只得悻悻離開。
「不要被迷昏頭腦啊……」
包房。僅剩下成全與佟菲菲二人。
現在的成全,也不再客氣,對這種女人,不必再將什麼尊卑與尊重,他只粗野地將佟菲菲掐在懷。一坐在沙發上。
成全將酒杯貼到她的唇口︰「有什麼話,說吧。」
「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有必要這麼粗野麼?嗯啊……」佟菲菲面露浪.笑,像是特意誘惑他一般,伸出舌頭,輕輕舌忝舐了一口烈酒。
「老家伙怎麼樣?」成全冷笑道。
「呵呵。」佟菲菲轉了個身,轉而坐在成全跨上,柔聲道,「我勸他做個檢查,看還能不能生育,他卻不以為然,自信的很,一天來個三四次,你覺得呢?」
「三四次……」成全舌忝了舌忝嘴唇,「也夠難為他的。」
「每次也就幾分鐘吧。」佟菲菲做出欲求不滿的表情,「我還沒有感覺,他就完事了。」
「怎麼……」成全一陣燥熱,柱也頂了上去,在佟菲菲似有意似無心地扭動下,不禁用了幾次力,即便是過干癮,也讓他欲罷不能,「不滿足麼?」
「你說呢?」佟菲菲貼在成全身上,「這樣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有孩。」
「所以呢?」成全按耐不住,一把抓在佟菲菲的胸口,獰笑道,「要借我用用麼?」
「不是借。」佟菲菲輕輕點了點成全的鼻,「你以為,我在耍你麼?錯了,我真的要和你結婚,行房。」
「哦?!」成全滿臉紅暈,有些飄飄然,美人在懷,說不出的誘人。
「你想想看,今天在家里,我若不答應強哥,咱們不就玉石俱焚了?」佟菲菲撅著嘴道,「我們被逐出這個家,然後他再找個年輕貌美的女生孩……這樣對誰有好處?」
「……說的是……」成全已經顧不得听她說話,只盯著胸口的那道起伏的深溝。
「所以我們必須答應他。」佟菲菲可以將胸口又貼近了些,「我們要忍,忍到孩出生……孩長大成人……我們的孩,是我們的孩,不是他的孩。」
「我們……的孩……」成全早已精蟲上腦。
「等孩18歲的時候……」佟菲菲湊到成全耳邊,「告訴強哥,孩啊……不是他的……是咱們的……他會怎麼想?」
「不知道……」
「呵呵,他還能怎麼想?」佟菲菲掩面大笑道,「到時候,他就真的沒有選擇了!」
「等等……」听著這笑聲,成全有用後一絲理智質疑道,「那時候……你已經什麼歲數了,還想做赫本麼?」
「有一點,我沒說清楚。」佟菲菲冷笑道,「赫本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演員罷了,我,是要做老板的人。」
「老板?」
「演員,像是被選擇的肥肉,人人揩油。」佟菲菲靜靜說道,「再強大的演員,也不過如此。我要做老板,做選擇演員的人,不再讓我母親的那種悲劇重演。」
「哦?」成全驚道,「原來……這才是……」
「一億,不夠的。」佟菲菲輕輕搖了搖頭,將手指緩緩地伸進成全的嘴里,「如果是你執掌公司的話,我相信,會有更多,更好的發展吧?」
成全含著她的手指︰「我……很樂意向影視業發展……」
「所以,我們,還是在一起的對吧?」佟菲菲的抽出手指,緩緩貼近成全,「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丈夫,就是這樣,老家伙是控制不住我們的。」
「就……就是這樣……」成全本能地,將手伸向了佟菲菲的裙下。
「啊恩……」
那里早已渴求已久。
「很久了……我都沒有體會到……真正的硬……真正的力量……」
「我讓你嘗個夠。」
成全再也無法忍耐,化身為野獸。
……
有人相聚,有人相離;有魚水之歡,就有孤苦失落。
袁冠奎茫然地走在街上,他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
自己,做出再大的努力,也就是這樣了,永遠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世界如此不公。
自己忠心耿耿,不離不棄這麼久……
到最後,只因一個女人的到來,成全立刻就像趕走野狗一樣,將自己一腳踢開。自己再怎麼努力,依然是一只狗麼,沒有人的地位麼……
這一切,都是假的麼。
他像行尸走肉一樣徒步走到自家小區門口,自家單元門前。
盡管他已經近乎生無所戀的狀態,但門前的一輛車依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深灰色的大號賓利,無論在哪里,在什麼時候,都像鑽石一樣惹眼。
車門打開,一個異常高大的男人披著風衣踏下車,一步步走到茫然的袁冠奎面前。
「小袁,對吧。」苟二微微低下頭,俯視著袁冠奎,「有時間聊聊麼?」
「你是……」袁冠奎有些害怕地退了一股,「苟……苟……」
「苟二。」男人回身走到車前,「上來坐一會兒吧。」
袁冠奎咽了口吐沫,木木跟了上去,踏上了一直的豪車。
車內寬敞而又舒適,真皮座套的味道是那樣誘人,下面的座墊簡直比高檔沙發還要舒適。這……就是成全的生活麼。
「咳……」苟二咳了一聲,低聲道,「你是小全的朋友,對吧。」
「算……是吧。」袁冠奎撫模著儀表盤,就像撫模女人的**一樣。
「現在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聞。」苟二並未阻止袁冠奎,「我的話,他是听不進去了,希望你能好好勸勸他,走上錯路,回頭就難了。」
「我……」袁冠奎苦笑搖了搖頭,「苟……我也叫你苟叔吧……全哥現在誰的話都听不進去了。」
「怎麼,你剛剛在會所勸過他麼?」苟二微微側目,蒼老的瞳孔映射出閃爍的月光,格外刺眼。
袁冠奎慌了一下,不得不點頭道︰「嗯……勸過的。」
「哎……」苟二並未繼續追問,只搖了搖頭,「你們的小算盤,我都知道,但是我始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知道為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