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費？」
彼得•楚爾眯著眼楮看著里斯特。
彼得•楚爾別看是五十多歲了，但是腦袋很靈活。
而且很時髦。
思想一點都不僵化。
眼前這個里斯特真是很獨特。在捷克足壇還沒有什麼足球經紀人的時候，里斯特放棄進入布拉格斯巴達俱樂部工作的機會，卻毅然成為了足球經紀人。
很多人意外。
很多人表面上表示佩服里斯特的勇氣，背地里卻有人笑話里斯特。
但是彼得•楚爾不一樣。
他即沒有佩服里斯特的大膽、也沒有嘲笑里斯特的貿然。
相反他很關注里斯特。
雖然到現在還看不出來。
但是這份吃螃蟹的舉動就很讓彼得•楚爾關注了。
現在還搞出這麼一個問題。
培養費？
以前听都沒听過。
而且里斯特以什麼條件付培養費。
少了得不償失，多了里斯特也不會同意。
如果使用揚科勒球隊降級怎麼辦？
彼得•楚爾也要考慮。
彼得•楚爾有些好奇的問。
「你願意出多少培養費？」
對于彼得•楚爾來說保級是很重要。但也不是必須的。以奧斯特拉瓦俱樂部的實力，就算降級了，想要升級是分分鐘的事情。
反正俱樂部一個賽季的收入有限。
升級、降級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其實奧斯特拉瓦這些年就是不停地升級、降級。
是捷克足壇非常著名的升降機。
降級也沒有什麼大損失。
如果是後來的捷克聯賽，當然不可能是如此。但是現在的捷克聯賽有一些封閉，金錢來往也不多。
整個奧斯特拉瓦就沒有什麼數得著的球星。
只有一個國家隊的邊緣人物。
後腰。
加拉塞克。
加拉塞克是一名年輕球員，已經有消息表示國家隊要征召他。不過就算進入了國家隊，在內梅切克、斯米切爾、博格、內德維德這些人的壓力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出場機會。
但加拉塞克是奧斯特拉瓦最出色的球員。
可以想象奧斯特拉瓦的實力。
彼得•楚爾很是好奇。
好奇里斯特為了揚科勒到底願意付出多少培養費。
他倒是沒有同意。
只不過好奇。
里斯特慢慢的伸出五指。
「五千美元？」
彼得•楚爾輕輕地點點頭。五千美元不算少了。
不過五千美元，就想讓奧斯特拉瓦放棄成績，讓揚科勒成為主力前鋒。
彼得•楚爾是不會同意的。
但是里斯特笑著搖搖頭。
「五萬美元。我願意免費把揚科勒租給奧斯特拉瓦，不需要奧斯特拉瓦俱樂部給他付任何的薪水。而且我還額外的贊助五萬美元的培養費。」
彼得•楚爾睜大了眼楮。
很吃驚。
不是一般的驚訝。
因為這個時候捷克國內經濟雖然開始復蘇，但是五萬美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出來的。普通家庭的年人均收入還在三千美元上下。
就算是在布拉格，生活比較好的家庭人均年收入也不過是五六千美元。
這樣的情況之下，里斯特竟然為了一名球員拿出五萬美元的培訓費。
魄力。
彼得•楚爾只看到了魄力。
很多人可能會說里斯特是瘋子。
但是彼得•楚爾卻看到了魄力，看到了里斯特身上的那種魄力。
他被里斯特這種魄力給嚇著了。現在像奧斯特拉瓦俱樂部這樣的甲級聯賽，一個賽季的預算是不超過三十萬美元的。
這里面是包括了球員的薪水、俱樂部工作人員的薪水、還有他這樣的俱樂部高層的薪水。
加起來不過三十萬美元。
俱樂部的資產加起來也不過是兩百萬美元左右。
五萬美元，對于奧斯特拉瓦這樣的俱樂部是一個很大一筆錢。
說拿出就拿出。
忽然之間彼得•楚爾有一種感覺。
眼前的里斯特未來一定會成為捷克足壇呼風喚雨的人物。
就憑借著如此的果斷、如此的魄力，彼得•楚爾就沒有見過幾個。
因此他突然有一個疑問。
「里斯特，這個揚科勒真的值得你這麼投資？」
里斯特點點頭。
「他以後一定會成為捷克國家隊的主力中鋒。我願意為他前期投資。如果成功了，未來的報酬就不是幾萬幾萬，而是百萬百萬來數。當然如果我失敗了，那麼我就會損失前期的投資。」
「但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投資就不會有回報。」
彼得•楚爾點點頭。
有想法。
忽然他很想和里斯特合作。
很想和里斯特打好關系。
「好。里斯特。我願意和你賭一把。揚科勒我租了，而且願意給他一個主力位置。我們把合同簽了，待會我請你吃飯。」
彼得•楚爾忽然之間很是熱情。
讓里斯特也是嚇了一跳。
最後彼得•楚爾還很熱情的對里斯特道︰「以後你覺得有培養價值的球員，盡管給我們介紹一下。不，你直接找我。」
最後彼得•楚爾甚至一直送里斯特到大樓門口。
里斯特走過那麼多俱樂部，那些人雖然表面上都是很尊重里斯特。但是骨子里都小看里斯特，在中國足壇模爬滾打十多年的里斯特，對于這些虛情假意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他們其實都看不起里斯特。
一個憑借著父輩的榮耀，在足壇狐假虎威的紈褲子弟而已。
但是彼得•楚爾不一樣。
里斯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他這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忽然之間這麼好，但是里斯特也不是那種得了好處就賣乖的人。因此離開之前握著彼得•楚爾的手。
很真摯的道︰「楚爾主席，歐洲足球的發展是日以千里。我相信未來我們之間合作的機會越來越多。雙方的合作，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互惠互利。我相信我們能夠共同分享未來的蛋糕。」
「哈哈哈，好。里斯特，我期待我們的合作。」
…………
五萬美元很多。
幾乎是里斯特資產的一半。
還有揚科勒的薪水，里斯特直接是免費租給了奧斯特拉瓦。布拉格斯巴達把揚科勒租借出去，當然是不可能繼續付揚科勒的薪水。
這個薪水里斯特包了。
估計在歐足壇沒有比里斯特現在更憋屈的了。
還沒有從球員身上掙錢，就已經開始倒貼。
但是里斯特不後悔。
因為里斯特知道，一旦揚科勒打出來，那麼自己的收入會是現在投資的好幾倍。
里斯特知道揚科勒是大器晚成。
但是也有他年輕的時候沒有打比賽有關。如果沒有里斯特的介入，揚科勒就會在布拉格斯巴達打兩個賽季的醬油。
直到兩年之後到了比利時的小俱樂部洛克倫，他才開始有機會打主力，也開始了自己真正的職業生涯。
太慢了。
兩年之後揚科勒都二十三歲了。
二十三歲才打比利時甲級聯賽，而且是一個弱小的洛克倫俱樂部。可以說整整浪費了兩個賽季。
里斯特相信如果揚科勒能夠在二十一歲、二十二歲的時候就能夠打上捷克甲級聯賽，那麼他也用不著二十六歲的時候，才去比利時豪門安德萊赫特。
二十八歲的時候，才有歐洲五大聯賽的球隊邀請他。
二十八歲。
太晚了。
里斯特對于揚科勒的規化很簡單。二十一歲在捷克甲級聯賽鍛煉、二十三四歲的時候回到布拉格斯巴達當主力中鋒。
在布拉格斯巴達鍛煉兩三個賽季左右，二十五六歲的時候就進軍歐洲五大聯賽。
那樣揚科勒的職業生涯一定會遠遠比歷史上輝煌多了。
當然現在才邁出了第一步。
談是談好了。
但是里斯特看了看奧斯特拉瓦城市。揚科勒是小地方出來的球員，他的家鄉名字叫洛塔，是一個小地方。不是智利的洛塔，也不是古印度的洛塔。
而是一個小鄉村。
在奧斯特拉瓦肯定是很陌生的。
這些自己都要管。
揚科勒將會是自己第一個在外的球員，其他幾個人都是布拉格斯巴達的球員，能夠就近照顧。但是揚科勒不是。
既然如此，應該要給他一個好地方。
給他租一個好房子。
這也是經紀人應該干的事情。
經紀人其實就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