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眼前的絕好機會,齊天幾乎不假思索便要對張彪和眼前的女人出手,盡管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的身份,但一連十數天的煎熬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一切。
但就在他準備出手的一剎那,月復突兀出現一陣劇烈絞痛,讓他一下停住了準備出手的想法,心里有些驚疑不定。
劇烈的疼痛讓他大腦更加清醒了一些,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心底盤算,之前粒米未進之時身體只是虛弱,並未月復痛,所以月復痛應該跟之前的身體狀態無關,肯定是因為吃的東西
儲物項鏈是完全真空環境,面包放在里面變的有些于硬,但絕對沒有變質,而且前幾天吃著都沒事,這次也不應該有事
排除一切可能的原因之後,剩下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喝的水
剛才喝下去的那瓶水並非是齊天自己帶的,而是王茂派人丟下來的水結合王茂前前後後的行為,此人詭計多端,狡猾無比,肯定是他在這水里面做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里齊天才感覺到自己的單純,之前只想到了他設埋伏將自己關進這個地窖,卻不曾想到,他一計之後又是一計,而這一次更加毒辣
齊天心升起無邊悲憤,好不容易強忍過了十幾天時間,等到眼前這個絕佳的機會,卻又陷入了王茂的詭計之,出師未捷身先死,實在讓人沮喪……齊天咬了咬牙,摒除心里頹廢的想法,猛地睜開眼楮,強忍著月復劇痛從地上一躍而起
盡管了毒,但身上還有幾分氣力,肯定不能放棄。只要能找到王茂,便能拿到解藥,死求生。即便堅持不到找王茂拿到解藥,那殺了眼前的張彪,也算是拉個墊背的,死的沒那麼冤屈。至于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齊天並不在意,他並非是一個胡亂殺人的惡魔。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張彪確定齊天還在昏迷之後,膽大了起來,雖然催促路千千離開,但心里卻並不著急,他更喜歡的是他催促之後,路千千撒嬌不願意上去的那種感覺,會讓他感覺似乎跟路千千的關系更近一種。
正沉浸在意婬的張彪根本沒有發現齊天已經睜開了眼楮,等齊天從地上跳起來的時候,這家伙直接變嚇傻了,愣怔怔的看了齊天兩秒鐘之後,才猛的尖叫一聲,拉著軟梯便要往外面跑出去,但齊天眼疾手快,忍著月復痛,抓住他的肩膀往下面一丟,這家伙便直接翻滾落地,摔了個狗啃泥。
眼見逃跑無望,生死攸關的時刻,張彪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一個翻滾到齊天面前跪下,一把鼻一把淚的嚎哭起來︰「齊大哥,設埋伏抓你都是王茂的注意,跟我沒關系啊,我只是被他安排做的一切,那不是我的本意啊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我吧……我知道王茂就在外面,你要放了我,我保證帶你去找他」
性命攸關的時候,他也顧不上師兄弟感情了,直接便把王茂給賣了。
齊天不需要他帶自己去找王茂,更不可能因為他的嚎哭求情便放過他,正準備動手除掉這家伙的時候,忽然地窖外面傳過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誰他媽的打開的地窖門?張彪?是你小在下面嗎?快給老滾上來」
這個聲音毫無疑問正是王茂,齊天思索了一下,暫時沒有除掉張彪,而是對他說道︰「別出聲,慢慢沿著梯爬上去。」
這時候張彪一點彪脾氣都沒有,齊天讓他于啥他于啥,二話不說,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抓著梯便往上面走。
齊天強忍著月復痛,跟在王茂後面也往上爬,嘴里還警告道︰「你千萬別想著上去時候剪短軟梯,我告訴你,只要我跟在你後面爬上去,只需要一個跳躍便能到達地面,你根本來不及剪斷軟梯。」
說完,齊天還對著下面有些呆若木雞的陸千千招呼了一句︰「你也跟上來吧」
再說王茂那邊,好不容易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慢慢走到了這邊客廳,結果進門就看見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結果,地窖的門完全敞開,一根軟梯從上面系了下去。剛看見這個場景的時候,他以為齊天跑了出來,幾乎嚇的一下癱軟到了地上。不過等他鎮靜下來,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才感覺齊天不可能打開地窖,更不可能從上面系軟梯下去,肯定有人從外面打開了地窖門,然後系了軟梯下去……知道這個地面並且知道隱蔽開關的,只有張彪一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下去,但肯定是那家伙下去了
這麼一想,他又探頭听了下下面的動靜,正好听到有張彪的聲音傳過來,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于是才趴在地窖旁怒罵出聲。
等他罵完,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正準備打電話叫人的時候,手旁的軟梯搖搖晃晃的動彈著,似乎有人正往上面爬。
王茂有些戒備的離開地窖口,縮到旁邊的書架後面,有些心驚肉跳的等著,盡管他不相信齊天能從下面爬上來,但還是忍不住想起這種可能性。不過最終的結果卻讓他舒了一口氣,從地窖下面爬上來的是張彪
見到張彪的那張臉,王茂心里松了口氣,同時怒氣又涌了出來,氣沖沖的走出去,大聲喝罵道︰「你他媽的是要找死?沒事下去于嘛?下面那家伙餓死沒有?」
張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面色呆滯的看著他,神情異常古怪。
王茂正有些奇怪,準備再問他一遍的時候,就听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道︰「你是問我死了沒有嗎?」
隨著聲音落下,齊天的身影從地窖口一下竄了上來,如同一道殘影般飛躍到王茂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
王茂的眼楮一下差點瞪出眼眶,嘴巴張開,像個瀕死的魚一般大口的呼吸著,目光里面滿是絕望。
這些日在饑餓的折磨下,每次齊天支撐不住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一定要堅持著出去,殺死王茂這個狡猾的小人,正是這個年頭支撐著他一天又一天的堅持。此時王茂這張面目可憎的連就在他面前,齊天很想直接下手捏碎他的喉管,但卻不得不強忍住這種沖動,因為此刻他的月復依然陣陣絞痛,劇痛甚至讓他頭上不住滾落巨大的汗珠,必須得從王茂這里找到解藥才行
齊天手上稍微松了一下,王茂咳嗽兩聲,馬上便跟張彪一樣,出口討饒起來,聲音無比淒慘,一再保證悔改,聲稱齊天若是放過他,一定將道門的所有資產奉上雲雲。
齊天沒功夫搭理他,只是嘶啞著的嗓問道︰「別廢話,把解藥拿出來
王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什麼解藥?」
「就是你在丟下去那瓶水里下的毒的解藥」
一邊說著,齊天變捂住了幾乎疼痛難忍的肚。
王茂愣了一下,才似乎終于反應了過來,面上表情一下變得鎮定下來,不再裝可憐,而是擺出一副談判的架勢說道︰「想要解藥可以,你得先放了我,等我走出這個屋之後,我再給你解藥」
齊天沖著他冷酷的一笑,一把把他按倒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說完,齊天迅疾無比的往旁邊一錯身,把站在旁邊以為事情跟他無關了的張彪抓了過來,按到王茂跟前,然後手一伸,直接抓斷了他的喉管,甚至巨力之下,張彪脖的大動脈都被扯斷了一瞬間,大股鮮血從脖里面直接噴射而出,把王茂澆成了一個血人,滿頭滿身俱都是汗水加血水,完全傻掉了。
張彪就這麼頃刻間丟掉了性命,齊天繼續一字一頓問道︰「你還不說,下一個死的就是你我不介意跟你同歸于盡,一個換你們兩個,我他媽的也算值了」
王茂滿臉都是鮮血,顫顫巍巍的伸手從身上模出來了一個小瓶,類似于當初齊天從人雄身上拿到的那種小藥瓶,里面全都是白色粉末狀物體。
「這就是解藥,我知道這次肯定活不了了,我只希望你殺了我之後,放過虎、豹和人雄,給盜門留下一點香火……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這瓶解藥的分量很足,你可以先讓那邊的姑娘吃一點,確定不是毒藥之後,你自己再服用……」
王茂的眼楮里面透出萬念俱灰的神情,把小藥瓶遞到齊天手里,誠懇的說道︰「求你了」
齊天可沒想到王茂能說出來這麼一番話,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狡猾如同狐狸的家伙,不過他的建議很好,讓那個女人先試試藥,只要這藥不是毒藥就行,總比自己等死來得強。
接過藥瓶,齊天再不猶豫,手上略一加力,王茂的喉管應聲而碎,跌落到地上,全身抽搐一番,便不再動彈。
齊天來不及感受獲勝的感覺,此時月復痛已經折磨的他幾乎難以站立。他從滿地血污轉過頭,走到陸千千面前,把小藥瓶遞過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吃下去」
在這**果的生死搏殺之,路千千早已看傻了眼,一連殺死兩人的齊天在她眼與死神無意,小姑娘心里根本生不起反抗的意思,縴縴玉手接過小藥瓶,打開瓶蓋,仰頭將半瓶藥末倒入口,和著唾沫,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