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一夜之後,齊天和夏婭正是如膠似漆,誰也不願分開的時候,不過齊天心里念著于薇和夏婭,而夏婭新瓜初破,身有些不便利,有心想跟齊天黏在一起,但行走之間頗有些不便,于是兩人吃完早飯之後,齊天正好借著這機會,把夏婭勸慰一番,送回了宿舍。
齊天沒著急給于薇打電話,而是先開車回了家里。昨夜吸收仙靈之氣時,雖然他已經大概能估算出來自己實力的提升,但卻忘記了另外一個異常重要的事情,一直到早上他身上錢不夠,從儲物空間里面取錢的時候,他才注意到。
儲物空間的面積
早先隨著齊天實力的提升,儲物項鏈的空間已經進化到將近一個人大小,而這一次,儲物空間的面積突破了一個人大小這就意味著,齊天可以將人裝進去
儲物空間內沒有空氣,是完全真空環境,任何人被收進去只會是死路一條也就是說,齊天又多了一項殺手手段,而且還是無比詭異和犀利的殺人手段
而且齊天之前在估測用儲物項鏈殺人的時候,只設想到了真空環境會讓人窒息,卻沒設想到真空環境下,壓強為零,超低壓強可以導致人類在一瞬間肺里的空氣發生爆炸也就是說,用儲物項鏈殺人的話,只需要一秒鐘就夠了
這種可怕的殺人手段絕對是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根據齊天的觀察,此時的儲物空間長寬各有足足兩米,除非身高兩米以上的人,否則的話,想殺人只需要齊天心念一動
這種可怕的殺人方式讓齊天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不寒而栗,但他並不會因之產生心理負擔,畢竟從小便遵循著叢林法則成長的齊天,覺不會對自己的敵人產生廉價的同情心。
當然,儲物項鏈不可能對所有人都有效,之前齊天已經試驗過了,對沒有靈智的死物,儲物項鏈的功效無比強大,但對擁有靈智的智慧生物是,儲物項鏈發揮功效時便沒有那麼順利,那次用來殺死郝瘸的惡犬時,齊天大腦幾乎爆炸,用過一次之後,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
一只狗的精神力尚且如此強悍,一個人的精神力便可想而知了。
戰斗時候再出現那種情況自然不行,否則的話,那就不是對敵手段,而是自殺手段了。齊天著急趕回家里的原因便是要試驗一下自己此時的精神力,是否足以對普通人碾壓,甚至對一些身手矯健,精神力旺盛的人產生壓制。
要做這種實驗可不容易,齊天不可能為了做實驗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殺人,那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但開車往家里回去的路上,他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拿人做實驗暫時是肯定不可能實現的,不過那跟人體型差不多的動物還是可以的。原本他是準備回家暫時先用跟人體積差不多的物體來試一下儲物空間的體積,不過想到這個法之後,他于脆也不回家了,方向盤一打,他往郊區去了。
洛城郊區有個比較大型的農貿市場,那里有活的家畜販賣,齊天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這個農貿市場,齊天把車停到外面的停車場,下來正準備往農貿市場里面走,就看見旁邊有一個型卡車,後面的車斗四周用鐵欄桿圍起來,里面大約七八只豬傻頭傻腦的往外面探看。
齊天心里一動,豬這種動物體型大小跟人類相差不多,而且本來便是以使用目的而飼養的,早晚難逃一死,拿它們來做實驗倒是挺好。
有了這想法,齊天便不著急往農貿市場里面走了,而是走過去卡車前面的駕駛室旁邊敲敲玻璃,一個胡拉碴的年胖從里面探出頭,有些警惕的對齊天問道︰「于啥？」
齊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我看你後面裝了那麼多豬,賣不賣？」
「當然賣了,你是屠宰場的？」胖似乎一下來了精神,繼續道︰「讓你來的？」
「？」齊天有些驚訝︰「我不是屠宰場的,只是想買幾頭豬而已,你這車豬已經有買主了？」
胖頓時眼楮里面都是濃濃的失落︰「買主倒沒有,只是托人家收貨,錢送了,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來。」
齊天頓時有些興趣,問道︰「你這話倒奇怪,做買賣你到市場上賣不就行了,怎麼還得送錢讓人收貨？」
「小兄弟你不知道,前兩年豬肉價格大漲,俺們村好多人都養豬,當時我家里沒買小豬崽兒的錢,等後來終于攢了錢買了豬崽兒,這兩天豬肉價格卻忽然就跌了下來……村里別的人養了兩年,資金已經回籠了,雖然下去收生豬的屠宰場把價格壓的很低,但大伙兒都知道行情不好,也就賣了。但俺家這豬要是那種價格賣了,連本金都收不回來啊本來就算虧點也沒什麼,但俺閨女過了夏天就上大學了,俺必須得賣個好價錢才能湊夠學費啊」
胖似乎心里憋悶的久了,一臉悲愴的跟齊天說著自己遭逢的苦難。齊天卻是有點疑惑,這胖別的不說,那七八頭豬賣了,就算價格再低,也能值個一萬多塊錢,交學費肯定是綽綽有余的,更別說他還有個卡車,這卡車雖然破舊,但值個一二十萬絕對不成問題,他說自己湊不齊閨女的學費,實在有點太匪夷所思。
齊天問道︰「你這些豬賣了應該夠學費的吧？還有你這車,隨便于點什麼,一年賺個幾萬塊錢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胖搖搖頭︰「這車根本不是我的,找人租的,開了一夜才拉到城里,司機找地方睡覺去了,我留在這兒看著豬。」
「那這些豬呢？就算再便宜,賣了至少也有一兩萬吧？」
「唉……」胖嘆口氣︰「小兄弟,你沒養過豬不知道,養豬時候的飼料什麼的都是沒給錢的,賣這些豬自然能賣一兩萬,可是還了飼料錢就不剩多少了,要是再扣小豬崽兒的錢,完全就是在賠錢了,幸好俺家的小豬崽兒不是賒的。不過閨女的學費是無論如何也湊不夠了。」
齊天點點頭,算是明白了胖的困境,他又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找的這家屠宰場能給高價？」
胖搖搖頭,哭喪著臉道︰「哪里有什麼高價,我本來打算是自己宰了去買肉,可誰知道買肉還得需要辦手續,只有大的屠宰加工廠才能辦下來手續,俺們老農民根本辦不了……沒辦法我想買給之前收生豬的屠宰場,結果一次七八頭豬,人家根本不要。這才沒辦法托人找屠宰場賣,而且還得自己找車親自拉上門來……」
說到這里,胖都快哭出來了。
齊天心里大概能想象出來他的困境,本來為了女兒的學費,他準備想個法,提高下這些豬的收入,結果弄巧成拙,反而讓這些豬窩到手里賣不出去了,這才又著急又氣憤。
這個胖雖然看起來粗鄙而邋遢,並不怎麼招人喜歡,如果不是需要買豬,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的人,齊天絕對不會多跟他接觸,但反正這時候要買豬做試驗,齊天不介意順手幫他一把。對待敵人他沒有多余的同情心,但對待別人,他還是不吝于表現一下自己的慷慨。
「那要不這樣吧,我正好需要買兩頭豬,要不你的豬賣給我算了,就按市場零售價,保管不讓你吃虧。」齊天笑眯眯的說道。
他以為這胖听到自己的話,肯定會感激涕零,卻不料胖卻說道︰「恐怕不行啊,小兄弟。生豬進入市場都得經過檢疫,雖然俺家的豬我看著沒毛病,但沒有經過檢疫,我可不敢賣給別人,萬一吃出毛病了,俺賠都賠不起。」
這出乎預料的回答一下讓齊天對這個胖有些肅然起敬,雖然說胖作為售賣東西之人,出于道德和法律,他有義務向齊天說明他的商品情況。但清貧時能不貪財,危難時也能恪守本心,不做違背道德之事。能做到這些著實不容易。
齊天心里有些羞愧,他平日一貫自詡自己是個講道義的江湖人,今日卻以貌取人,甚至還升起施舍別人的心思。現在看看這個先前自己多少有些看不起的胖,他心里有些汗顏。
「大叔,實話跟你說,我買這些豬並不是回去吃的,我是咱們洛城大學生物系的學生,需要買些家畜回去做實驗。所以你就放心吧,即便是沒有通過檢疫的豬,賣給我也沒關系。」
「做試驗？」胖臉上先是錯愕一下,旋即露出驚喜的笑容,一下推開車門,跳下車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小兄弟,你說的都是真的？」
「大叔,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這些豬你應該已經稱過了,按照市場價賣給我吧。」
「那怎麼行,能賣出去我已經很開心了,無論如何也得給你便宜點。」胖激動的搓著手說道。
「真的不用,我們實驗室有專門的采購經費,又不是我出錢,大叔你不用給我節省。」反正是幫人,齊天索性又編了個理由。
「這樣啊,那實在是太感謝你了。」胖這才終于接受了齊天的好意。
一車豬事先已經稱量過,市場價也是胖報的,齊天拿出手機簡單計算了一下,便跟胖確定了價格,八只豬一共是一萬五千二百多塊錢,齊天數出來一萬五千三,胖卻非把三百塊錢退回來,最後齊天只能依了他。
交了錢之後,這八只豬就屬于齊天了,胖很熱情的說要等司機回來,開車把豬給齊天送去,並且還說反正他租這個卡車租了一整天,不用白不用。但齊天卻犯難了,這八只豬該放到哪里？總不能牽回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