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楮,齊天的心緒逐漸沉靜下來。有時候背負太多反而忘了最根本的樂趣,任務、實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此時的齊天心力交瘁,一支平靜的舞,遠比費盡心力去思索得失更讓他趕到舒適。
眼楮微閉,齊天放下一切顧慮,漸漸沉溺到這舞曲中間。這個叫做紅緹的女人像是個溫柔鄉的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不管是嘴角那絲挑逗的微笑,還是輕輕從齊天腰間拂過的手掌,都好像獵人布下的誘餌,輕而易舉就能把齊天的心思吊起。
一曲終了,紅緹拉著齊天坐到吧台邊,再度喝下一杯酒之後,火紅的身體幾乎已經倒進了齊天的懷里,一只手搭在齊天肩膀上,另一只手在他胸膛前慢慢的畫著圈,嘴里滾燙的氣息幾乎噴到了他臉上。
她的話語已經有些凌亂,只是眼楮中還保持著清明。齊天心里嘆了口氣,他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他能看出來,這是一個跟他一樣,想要喝醉的人。
齊天沒有說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掌。紅緹微微一怔,臉上嬌媚的笑容便有蕩漾了出來,嘴里嗔罵道︰「死鬼,你心急什麼,告訴姐姐,你想不想要了姐姐的身子？」
濃烈魅惑,宛如烈酒,只是齊天並未做聲,細細感受著從她手中傳來的氣息,等終于確定之後,齊天裂開了嘴,湊到紅緹耳朵邊,輕聲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天上的仙女。」
紅緹一愣,然後吃吃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眼角似乎都有盈盈水汽。齊天不再說話,結了酒錢,轉身把紅緹攔腰抱起,不顧周圍人詭異的眼神,直接往外面出去。
紅緹也不知心里做何感想,瑩潤的目光看著齊天,臉上只是吃吃的笑。
等到了酒吧門口,齊天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正要把紅緹往車後座放的時候,身旁忽然出現了兩個黑西服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齊天,二話不說,伸手便往他肩膀上抓過來。齊天這時候臉上帶著些酡紅,似乎究竟麻醉了他的神經,並未做出任何動作,反而是不急不緩的把紅緹小心放到後座上,然後才肩膀一晃,也沒看見他做出什麼動作,那兩個黑西服的男人各自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癱到了地上。
齊天拍拍手,自顧上了車,讓司機挑個最近的酒店開過去。
因為車門的阻擋,司機並未看見齊天打人的舉動,只是被齊天抱著一個嬌媚女人直接往酒店去的豪邁氣勢震驚了,頻頻回頭偷瞄,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想報警。而紅緹還清醒著,也看到了齊天擊倒那兩個黑西服男人,但她臉上依然帶著吃吃的笑,似乎這一切都跟她無關。
到了酒店房間,剛一進門,齊天便不講理的把紅緹擁進懷里,一雙大手似乎帶著魔力,往她身上探索而去。兩人似乎早已有了默契,紅緹帶著輕喘回應著,甚至主動把兩瓣著了火的紅唇貼到了他臉上……
一夕歡度,第二天一早,齊天在胸口的微癢中醒來,入眼便看到昨天那火紅的女子依偎在他懷里,慢慢的在他胸口上畫著圈。看到齊天醒來,紅緹又是吃吃的輕笑,眼楮都笑成了彎月亮。齊天張口準備說什麼,紅緹卻伸手捂在他嘴巴上,紅唇湊上了輕吻一下,依然帶著笑意,輕輕的說,「不要說話,不要問我問題,好嗎？」
齊天點點頭,紅緹笑著從床上慢慢走了下來,他媽的身體暴露在齊天眼前,她卻並未有一絲羞赧,就這麼當著齊天面穿好了衣服,又從齊天的衣服兜里翻出來了一支煙點上,瀟灑的回身擺了擺手,然後就直接出門離開了,甚至都沒留下句告別的話。
迄今為止,齊天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叫紅緹,其他一無所知,不過他昨天對紅緹說過,說她是天上的仙女,這話並非虛言。
此刻齊天心中的煩躁早就一掃而空,身上有種盈漲感充斥,說不出的力量縈繞在心間。他起身沖洗一番,便也出門了,卻並非去追趕紅緹,而是去找雷烈。
算算日子,到了啟程去申城的時間了,雷烈先前跟他雖然沒有約好具體討論的時間,但稍微一想,也能猜到,雷烈的圖謀跟他此次申城之行必有聯系。
找到雷烈,齊天把八臂佛爺交代的申城之行簡單告訴了他,雷烈也點頭,說他明白,三月初七是千門一年兩度的堂會日子,讓齊天自行先去,他有自己的安排,只需要齊天到時候給他提供堂會內部的消息,進而里應外合,殺掉千門的威風不難,而且那副寶圖也有其他價值,到時候看齊天如何抉擇。
齊天對他的話听的似懂非懂,但他並沒有開口問,只是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同意的雷烈的話,便轉身走了。那副《海棠春睡圖》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他並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幅畫很重要,而且這幅畫在自己手里,這便足夠了。更何況,昨晚的一夕**,給他帶來的絕非僅是身體上的愉悅。此刻的他不認為千門之內還有什麼對手。
跟曾雅和于薇分別見了一面,又給夏婭發了個短信,齊天便奔赴申城而去。對于這幾個女人,他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切順其自然,愛情買賣已經是既定任務,不管她們能不能理解,自己是男人,男人天生就該比女人背負更多。
再度來到老瞎子縮在的小巷子,那濃烈的酒香依然如同往昔,但陪在他身旁的兄弟卻沒了蹤跡。老瞎子眼瞎心不瞎,等齊天走到他身前,嘶啞的聲音便問出了口,「燕三兒人呢？」
「江湖路險,三哥先一步瀟灑快活去了,臨去前托我來助你了結心願。」齊天語調平緩的說道,「明日便是三月初七,你做好了盤算麼？」
老瞎子呆住了,半響無語,良久之後,暗啞的聲音才有傳過來,「小三子這就去了？沒想到……沒想到……他還走到了我這廢人前頭……也罷,也罷,小三子去了,明日之事我一個人去了結便罷,沒必要無端讓你也送了性命。你這小子,是叫齊天吧？你若有心,明年給小三子上墳的時候,也給老頭子我燒把紙錢……」
齊天搖了搖頭,「張五爺,這事我有計較,千門堂會我必須去,跟你的恩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