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說那些就是明器,以及其他一些來路不正的東西。」錢老板點點頭,很平靜的開口言道。
八臂佛爺和齊天等人俱都是一怔,錢老板見他們面色不對,遂又笑道︰「呵呵,古玩一行里,明器早就是司空見慣的東西,像盈寶樓這樣開門迎客的場所,要說沒經手過明器,嘿嘿……任何一個懂行的人都不會相信。」
八臂佛爺跟齊天對視了一眼,然後問道︰「此話怎講?」
錢老板笑道︰「墓里出來的物件跟普通的物件放一塊兒,誰能看出來?這東西國家想管也管不了,要不盜墓的為啥那麼多?盜墓案听說的多了,可誰听說過破獲盜墓案的?呵呵,燕老弟你實在是多慮了。」
「這……」八臂佛爺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們誤會了。」
三言兩語,錢老板便把他們所有的質疑全部推擋回來,饒是八臂佛爺這等精明之人,也從他的話里挑不出絲毫毛病。就在八臂佛爺無奈之時,站在齊天旁邊一直玩手機的田鵬忽然開口了。
他繞到八臂佛爺椅子旁,笑呵呵的問道︰「錢老板,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說無妨。」錢老板靠在椅背上,依舊是淡然的表情,輕笑著答道。
「我剛才閑著沒事,就上網搜索了一下咱們盈寶樓的信息,發現了點很有意思的事情,錢老板要不要看看?」
錢老板臉上的笑意突兀一收,頓了一下才道︰「不知道這位兄弟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既然關乎盈寶樓,那我就看看吧。」
在齊天和八臂佛爺錯愕的目光中,田鵬笑眯眯的拿著手機走過去,等錢老板帶上老花鏡看手機的時候,田鵬笑眯眯的開口解釋道︰「咱們洛城的古玩論壇里,有個帖子說,一個外地藏友以前听說盈寶樓里經常有好東西出現,結果專程跑過來一趟,到地方之後才發現盈寶樓里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站著門口就能感覺到。最後,這位外地藏友壓根兒沒敢進盈寶樓的門,白跑了一趟……這件事錢老板怎麼看?」
「無稽之談」錢老板把手機放下,有些憤然說道︰「古玩店里自然有一種古樸老舊之氣,但非要說成是陰森森的感覺,那簡直是笑話。雖然我一把年紀了,可也知道網上的東西一般不可信,不是些嘩眾取寵的小人,就是一些競爭對手的卑劣伎倆。」
田鵬收起手機,也點點頭道︰「錢老板說的沒錯,我本來也沒當回事,可後來我看看帖子下面的回復,卻覺得似乎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想必剛才錢老板你也看到了,下面的回復清一色的說盈寶樓確實有問題,甚至有人說,他專門觀察了盈寶樓十幾天,結果發現除了老板和伙計之外,十幾天根本沒有人進出……錢老板,難道這些人全部都是在造謠嗎?」
說話間,田鵬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語調也變成了質問。
「這」這下換成錢老板有些不知所措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回
八臂佛爺和齊天原本對田鵬忽然之間的動作很奇怪,不過听了田鵬的話,看大盤錢老板此時的表情,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八臂佛爺森然道︰「竟然還有這回事。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里氣氛有些古怪,脖子後面冷風嗖嗖的,當時我以為是錯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錢老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究竟有沒有冷風嗖嗖的,只有八臂佛爺知道,不過被他這麼一質問,錢老板臉上的神色更差了,從椅背上坐直了身體,張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齊天也在旁邊添了把火︰「錢老板,做生意得厚道,要真有這種怪事,您這不是害我們嗎?」
錢老板蒼白的嘴唇抖動兩下,終于發出了聲音︰「不,我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
「那錢老板你是什麼意思?明知這盈寶樓里有怪事發生,卻還不告訴我們實情,只想把這爛攤子轉讓給我們,這還不算害人?」八臂佛爺緊跟著拍桌子說道。
「哎……」錢老板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燕老弟,我真沒有害你們的意思,你先听我說……」
錢老板面色慘淡的飲了一口茶,開始講述起來。
「先前我跟你們說的都是真的,盈寶樓的生意一直很好,雖然鋪面不算太大,但也算是財源滾滾……發生變故是在兩年前,當時我從外地帶回來一個物件,從那之後,盈寶樓忽然就變成了今日這番光景,所有人都說盈寶樓一副陰森模樣,別說沒有客人進來,就是店里的伙計也都紛紛辭職走人……你們說的不錯,盈寶樓里的確有不于淨的東西。」
听到此處,八臂佛爺與齊天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莫名驚悚,饒是他們都是一方大賊,听到這等古怪事物,也都心驚不已。
「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田鵬張著嘴巴,呆呆的問道。
錢老板苦笑一聲,道︰「一副古時鎧甲。當初我是在外地一個地攤上發現它的,一副殘破模樣,看起來並不像值錢貨,不到我看出來它是古物,加上價格便宜,于是就買下帶了回來,修補一番之後,將其掛起來出售。從那時候怪事就發生了,但一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後來有個朋友把它買走,結果沒幾天就一臉驚恐的送了回來,說是要退貨。賣出去的東西當然沒有退錢的道理?我不給退,他卻寧可不要錢也不要這鎧甲了,直接將東西丟下就走。從這以後,我也開始發現了古怪,有這東西在,整個盈寶樓就跟冰窖似的,陰冷無比……聘用的伙計們一個個來辭職,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能听到砍殺聲……」
齊天听的目瞪口呆,下意識問道︰「那你沒有想過把它扔了?」
「當然想過,並且我也這麼做了。」錢老板臉上笑容更加苦澀︰「第一次我把他裝塑料袋里扔到了市場外面的垃圾箱里,第二天大清早我一開門,就看見它端端正正的擺在這張桌子上。後來我甚至把它扔到數百公里外的山里,可都沒用,等我回來的時候,無一例外的發現它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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