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韓城市委書記,吳破天介紹的情況,讓金慶國感到非常的震驚,韓城是蕉寧市經濟總量最好的城市,金慶國自認韓城在自己的治理之下,韓城民眾雖然存在一定的貧富差距,但是最基本的保障還是有的,所以吳破天介紹的情況讓他感到非常震驚。
金慶國看到吳破天從包里拿出一份用作業紙寫的申請書和一疊照片,先是伸手拿起那些照片,當他看到第一張照片時,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地則是一臉的凝重,然而隨著他不斷的翻閱這些照片,他臉上那副凝重的表情,很快又被震怒所取代。
吳破天介紹這些情況的時候,金慶國並沒有懷疑吳破天介紹的情況,但是也不認為情況有吳破天所的那麼嚴重,因為他知道每年韓城用在教育上的經費,是韓城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二,特別是前段時間,韓城市教育局長在市委工作會議上還專門做了匯報,說韓城市學校基礎設施的建設,已經全部完成,在韓城境內,絕對沒有一所瀕臨危房的房子,可是照片中的內容告訴他,教育局長匯報的情況顯然並不是真實的,而且還存在很大的問題。
金慶國小時候因為家庭困難,當時要不是他的老師資助他上的大學,恐怕他早就輟學了,因為這段經歷,讓他在成為領導于部之後,非常重視教育工作,他不希望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同樣在其他孩子身上發生,所以這些年韓城市在教育上的支出,才會如此巨大,結果他怎麼也想不到下面的人竟然敢對他陽奉陰違。
金慶國看完照片,把這些照片放回茶幾上,又重新拿起那張用作業紙寫的申請報告書,雖然他還沒看報告書上的內容,但是這張用作業紙寫的申請報告書,卻讓他感覺猶如遷就般的重量。
看到申請報告書里的內容,金慶國感覺怒火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燒了起來,燒的他是怒氣沖天,感覺全身都如燒著烈火,每一根毛發都仿佛閃出火星來,憤怒地拍了一下茶幾,怒聲罵道︰「娘的西皮這群混蛋竟然敢忽悠我。」
金慶國罵到這里,這才意識到吳破天還在一旁,他非常清楚以吳破天的背景,根本不用告訴他這件事情,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身份解決這所學校的問題,唯一不同的是,如果吳破天自己處理這件事情,他這個市委書記恐怕就要陷入被動。
金慶國慢慢地控制中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愧疚地對吳破天感謝道︰「吳醫生謝謝您如果不是您今天來找我,我不但不知道自己的治下會有環境這麼惡劣的學校,還很可能被那群貪官給忽悠了。」
「在此請您務必接受我最誠摯的感謝,謝謝您及時告訴我這個情況,謝謝您為孩子們做的一切,您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今天就會馬上落實,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吳破天從金慶國的反應當中,看得出金慶國並不是在跟他演戲,對他而言,只要能夠解決學校的事情,讓孩子們獲得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當即笑著對金慶國回答道︰「金書記咱們韓城那麼大,下面的于部如果有心要隱瞞你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會知道,你不用為這種事情耿耿于懷。」
「據我所知這所學校已經整整好幾年都沒有撥款過了,學校里所有的開支,都是幾位老師私人掏的腰包,五位民辦老師,拿著低廉的薪水,卻資助三十多位學生讀書,比起那些老師來,我所做的事情根本就微不足道。」
吳破天並不知道金慶國童年的經歷,更不知道金慶國這些年在韓城市教育這方面投入了多麼大的力度,身為市委書記,金慶國非常清楚民辦老師的收入到底有多少,而這五位老師不但堅持在條件那麼惡劣的學校,還用自己低廉的薪水資助三十幾位學生,讓他不自覺的想起自己恩師,當初自己的老師不是也像那五位老師那樣,家庭都快揭不開鍋了,仍舊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想到這個金慶國心里突然想要馬上前往清溪鄉,去看看那所學校里的五位老師,看看那些困難的學生,這時金慶國一臉認真地對吳破天保證道︰「吳醫生我現在就馬上趕去清溪鄉,在那里進行現場辦公會,爭取讓孩子們在下個學期上課之前,進入新的教學樓。」
吳破天听到金慶國的保證,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相信金慶國如果親自去管這件事情,清溪鄉中心小學的困難很快就能夠迎刃而解,他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笑著對金慶國說道︰「金書記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您談這件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談好,我就不打攪您工作了。」
如果是平時金慶國肯定會想辦法挽留吳破天吃飯,但是金慶國卻沒有這樣做,他跟著從沙發前站了起來,對吳破天說道︰「吳醫生按理我是應該請您吃個便飯,但是我現在必須趕到清溪鄉去,所以我也不挽留您了,等這件事情處理好後,我再請您吃飯。」
吳破天的診所那邊同樣也是一大堆事情,如果不是為了學校的事情,他也不會過來找金慶國,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而且金慶國還打算立刻前往清溪鄉,他見金慶國要送他,連忙出聲阻止道︰「金書記您請留步,不用專門送我了,您不知道之前跟您一起走進市委大樓,您市委里的那些于部們可都把我當做外星人了。」
金慶國為了表示自己對吳破天的重視,原本是想送吳破天下去,不過他听到吳破天的這番話時,只能放棄這個想法,哈哈大笑了起來,對吳破天說道︰「吳醫生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送您了,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我再跟您聯系
吳破天並不知道他今天來找金慶國的行為,結果導致韓城又發生了一場官場大地震,導致清溪鄉的主要領導于部全部鋃鐺入獄,成為監下囚,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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