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蒲陽在床上放好了之後,柳芊蕁干咳了一下,盡量讓自己保持隨意的說道︰「小竹,你哥他的褲子被血弄髒了,你給他找一條換了吧!」
「噢!」馬小竹馬上答應,那一條被子彈射中的褲子沾染了大量的血跡,肯定是不能穿的了,她馬上幫蒲陽把一條長褲找了出來。
柳芊蕁看了一下床上,蒲陽不知道是真的虛弱睡著了,還是裝出來避免尷尬。她只能說得更加直白一點︰「這個長褲是要穿,但是明天,他的……短褲才是要換了睡覺。」
「哈?」馬小竹隨著她的手指望了過去,看到蒲陽只穿著內褲的地方,不由得雙頰飛紅。剛才顧著他的傷勢,忙碌起來不覺得,但現在特意強調所指,就不可避免的聯想到男女有別了。「柳姐姐,我……」
看她那樣子,柳芊蕁也覺得是難為她了,便義氣的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我來吧!不過他流了很多血,就算止血敷藥了,也不能讓他就這樣睡過去。你去弄點鹽水過來,等會兒給他喝。」
「鹽水?」馬小竹愣了一下。
當人失血時會失去大量的水分和無機鹽,如氯化鈉等,使人體的電解質平衡受到破壞。從滲透的角度來說,細胞內的氯化鈉會通過細胞膜向細胞外擴散,原來細胞內外電解質是平衡的,現在不平衡了,使得細胞的生理功能喪失,各種生理黴也失去了它應有的活性。及時的補充生理鹽水,在于使不平衡的電解質重新回到平衡位置,恢復細胞活性。
鹽水含有豐富的無機鹽,特別是鈉離子,可以及時補充人體電解質,維持人體正常的血壓,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大量的劇烈運動之後,不喝白水、純淨水,而喝鹽水或運動飲料的原因。運動飲料往往含有比鹽水更豐富的無機鹽,以及維生素等。
柳芊蕁以前練習搏擊運動量很大,這些都是常識,但這會兒沒有閑工夫跟馬小竹解釋,看她不解地樣子。便直接吩咐說道︰「反正對他有好處,你直接弄過來就是了。」
「可是……這里沒有鹽。」馬小竹弱弱的回答了一下,他們不做飯,當然也不會準備鹽了。
「……」柳芊蕁一陣無奈,想了一下,耐心的問道︰「你剛才出去的時候,還有便利店沒關門的嗎?去買點運動飲料回來,最好是補充電解質的寶礦力。」
「有!我馬上去!」馬小竹馬上點頭,又一次的出去。
城中村遍布著很多便利店式的小型加盟超市,這些不會通宵營業,但有一些賣煙酒、或小雜貨店、水果店、快餐宵夜等,都會有雪櫃兼賣飲料。這不會像藥店那麼少,這個點也還是有一些的。
跟馬小竹明說了,又打發她出去了,柳芊蕁就沒有再猶豫什麼了,直接給蒲陽找了一條內褲出來,然後到了床邊。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沒有睡著,你听著,我現在要幫你把這內褲換了,上面沾染傷了血。這是因為我把你射傷了,你現在動彈不了,你可別多想其他的!」
听著她這麼直接的交待,蒲陽睜開了眼楮,無奈的苦笑︰「我都閉著眼楮裝睡著了,你幫我換就是了。我會領你的情,不會亂想的,你這樣把我叫醒,不覺得尷尬嗎?」
「尷什麼尬?不就是一條小蚯蚓麼!」柳芊蕁傲然哼了一下,然後開始去月兌他的內褲,但又停了下來。
小蚯蚓!蒲陽滿頭黑線,你見過那麼大的蚯蚓麼?不說巨蟒,起碼也是不小的蛇啊!
「有剪刀麼?」
「什麼?」蒲陽瞪大了眼楮,「剪刀?你想要干什麼?」
柳芊蕁白了他一眼,「廢話!我還能干什麼?難道是把你 嚓了?要 嚓你我還需要剪刀嗎?直接一個采蘑菇、拔蘿卜,就讓你剩下一個蘿卜坑了,去變性能省一半的手術費。」
「……」听著她這麼霸氣的話語,蒲陽相當的無語︰「你到底是女警察,還是女流氓啊?」
「對付你這種巧言令色的有文化流氓,就得用更加流氓的手段!」柳芊蕁對著他做了一個斬的手勢,又比了個剪刀 嚓的手勢,最後還做了一個折斷的動作。
「憑什麼啊!我被你射了,我現在老老實實,就沒有硬起來,我怎麼耍流氓了?」蒲陽沒好氣的鄙視了一聲。
「呃……」柳芊蕁只好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你現在沒有那什麼,是因為你的血從傷口流走了,要不然就難說了。你的心里還是很邪惡很猥瑣,這個我是肯定的。」
「……」
「不過這次我不會動你,我找剪刀,是要把你的內褲剪開,這樣就能更方便的月兌下來了,不用踫到你的傷處。」解釋了之後,柳芊蕁又哼了一聲︰「都是你!你直接說沒有就行了,廢話那麼多干嗎?耽誤時間!」
蒲陽白眼,你月兌我內褲的時候停下來問剪刀,我能往好方向想嗎?「這一條是剪開了,但穿呢?一樣會踫到啊!」
「一次不比兩次好?」
「沒事,我沒那麼嬌氣,你月兌吧!」蒲陽雙手一攤,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柳芊蕁一陣無語,這畫面要是拍下來,不看到傷口,不配上話語,還真會覺得我是把他那啥的女流氓呢。
既然蒲陽都這麼說了,她就不再客氣,開始幫他月兌褲子。她之前是把蒲陽的衣服撕裂過,但月兌男人的內褲可還是生平第一次啊,那小蚯蚓還是大蛇什麼的,她盡量的不去看,可卻還是在視線範圍內啊,不看也會闖入目光中,還那麼的搶鏡。
而大腿上就是傷口,她不得不小心點,不能很快的一下到底。加上他受傷的腿不好使勁,要從臀部拉下來,還托一下他的,拉到腿上又得托著她的腿……這麼一個任務,對她來說實在是大折磨!
蒲陽不知道是因為被她縴手托了一下的關系,還是因為被動的讓一個美女月兌下最後屏障的暴露刺激,大蛇也從冬眠狀態復蘇了下來,爭氣的昂首挺胸,證明它不是小蚯蚓!
「呸……」柳芊蕁不去看蒲陽,輕啐了一口,暗罵這家伙邪惡本性流露了,竟然還能充起血,看樣子流的血還不夠多……
馬小竹怕外面小店關門了,如同「風一般地女子」,幾乎是跑著出去的,找到補充電解質的寶礦力,買了又是飛奔回來,這一來一去也沒有花去太多的時間。而柳芊蕁因為剪刀問題和蒲陽歪了話題,再加上後來的小心翼翼,在她回來的時候,還在給他穿新換的內褲,正穿到傷口處,還是得小心翼翼的。
「我買回來了……」馬小竹嬌聲喘息著把買來的寶礦力拿了進來,映入眼簾的畫面,當即讓她因奔跑而微紅的俏臉更加的酡紅了起來。
可是人已經進來了,她也不好捂著臉就跑走,這未免太矯情了點。尤其是看到柳芊蕁吃力的拖著蒲陽的傷腿,一只手小心的給他拉扯,讓她尷尬和羞澀之余,又是一陣慚愧。
爺爺常說,沒有蒲家,就沒有他,更不會有現在馬家的繁榮。雖然不便對其他子女說,但他心里卻是視蒲家為主人。(馬老道是舊社會出生的,這種主僕的傳統舊觀念,和劉思通等人對張秀璿敬稱為公子是一樣的)受到爺爺的影響,馬小竹剛來的時候,也說要叫蒲陽公子、少爺什麼的。
想到人家對她如妹妹,連那麼重要的場合都帶著去見識,還把那麼珍貴的黑晶給她修煉(她是鑒寶會之後才知道黑晶的價值),之後也給了她大量的丹藥、白晶等物品資源。而她除了跑點小腿,基本上沒能幫上蒲陽什麼。現在人家受傷了,她卻沒能做到服侍照顧,對得起人嗎?
多年形成的固有觀念,和羞愧之心一起來,馬小竹的尷尬、羞澀當即沖淡到了一邊,她馬上放下了飲料,過來幫忙。
看著馬小竹回來了,柳芊蕁是很尷尬的,以她和蒲陽那難以說清楚的曖昧關系,有過親吻、有過隔著衣服的親熱,還是能夠承受的。但多一個別的女孩在旁邊,那就不一樣了。
不過看都已經看到了,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有馬小竹的幫忙,她也更輕松了一點。拉過了最關鍵的傷口部位,剩下就是幫他提上了。那還得他的腰腿用力,把臀部抬起來才能拉上。一條腿不能用力,也自得她再次伸手到底下用力去托。
馬小竹擺正了姿態,可以沒有障礙的做到,但現在這樣幫他提上的時候,就是正面不到兩次的面對著那里,看著那讓她面紅耳赤的畫面,一顆少女的芳心,還是宛如小鹿亂撞一般的飛快跳動個不停。
她們兩個都是默默的配合不說話,蒲陽這會兒當然也是識趣的閉上了眼楮。柳芊蕁讓他刺激,馬小竹則讓他尷尬不已,那可還是小妹妹啊。他很想要讓大蛇冬眠下去,可除了震破傷口疼痛流血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迅速見效了。被柳芊蕁縴手「模」的時候,甚至還更激動了幾分……
被大小兩個美女服侍著更衣換內褲,蒲陽也是生平第一次,哪一種心理上的異樣刺激,還是讓他覺得傷得值得!焉知非福啊,以他現在的能力,傷口很快就能好,這樣的福利,卻是很多男人都不可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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