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喬本發家住的小區頗為高檔,他是住在其中一棟的15樓。在帶著蒲陽進入樓層的時候,柳芊蕁把監控攝像頭指給他看,電梯里面有,電梯出來便是過道,然後通往不同的幾戶人家,每一層也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蒲陽沒有看過這里的監控錄像,但警方已經調看了,肯定監控攝像頭會避開視角,把所有門口都拍攝到了,從這正規途徑進入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不過對于這些,他並沒有多在意,他需要的是求證有沒有妖魔鬼怪以超自然、靈異的方式犯案,而那些是完全可以避開監控的。
15樓喬本發家的門口還貼著封條,攔著阻隔帶。其他幾戶人家的房門都是關閉著的,出了這樣的事情,相信大家住得都不安心。估計有的業主會另覓房源,把這放盤出去。
柳芊蕁小心的揭開封條,開門帶著蒲陽進去。
「所有!這里所有都被仔細檢查過了,出了鐘點工進來觸踫過的地方有指紋之外,其他地方能采集得到的只有他們一家人的指紋。一家四口,加上一條狗,全部離奇的死亡……」
在她講述的時候,蒲陽的目光也在仔細的搜尋著整個房子里。這已經過去了許多天,即便有妖氣也早已經消散,他感覺不到什麼,手鏈佛珠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觀察了一遍,最後蒲陽來到了陽台上。這是15樓,又是管理嚴格的小區,已經不需要裝防盜網。不過為了不讓衣服刮跑了,整個陽台還是裝了細的網。
「看過了!不可能有人能爬到15樓的高度,而且這里的網沒有任何的破壞痕跡,不可能是有人從陽台進來的。」柳芊蕁有氣無力的提醒了一句。
蒲陽點點頭,然後帶著她走進了房間里,指了指窗戶。「這是可以推拉開的,理論上是可以有人從這里進來的,最初案發現場,這里是關著、並從里面扣上了嗎?」
柳芊蕁一怔,隨即搖頭︰「這個不清楚。不過開著的可能性很大,這里那麼高,通風很好,開著睡覺不需要開空調都可以了。但你這個只是理論上,是假設有人能站在外面爬進來,可外面是15樓的高空,是不可能站人,假設不成立,那這個結果也毫無意義!看看!」
她還拉了蒲陽一下,探頭望過去,窗戶外面的牆壁,根本沒有立足的地方。煤氣管道、水管都不是在這個方向。
「誰能徒手從一樓爬到這里來?就是壁虎也支撐不住掉下去了。從這里下去還不摔死?退一百步,就算有人能爬上來不掉下去,他不需要時間嗎?那麼顯眼,被保安看到的機會多大?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柳芊蕁以現實中不可能的現象駁回了蒲陽的假設。
蒲陽沒有和她爭辯,人是幾乎不可能,但妖族則未必了!有天生敏捷的,或許也用不了多久便能爬到這里並進來,強大的甚至可能飛行上來!如果有妖族也住在這一棟,同一層、下一層、或者上一層,要過來這里就更加的方便快捷了。只是現在不是所有人都在家,手鏈佛珠感應不到有妖氣,也不可能把所有上下樓的業主都當嫌疑犯的調查一番。
「走吧!」
「這就完了?」柳芊蕁皺起了眉頭,「你的高見呢?不會就是說這有可能從窗戶爬進來吧?你不如說凶手是從電視機里爬出來還更多人相信!」
「我也就參考一下,你們經驗豐富,肯定不會有什麼疏漏。回去吧!」蒲陽也有點無奈,雖然從他勘察的角度來說,妖族是有能力進來的,但妖族為什麼要對喬本發滅門呢?並沒有吃人食髓之類,也不是金錢利益,而且就算真的是妖族做的,除了多一個沒人相信的答案之外,也無法找出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總不能把羅寶市所有妖族都抓來嚴刑拷打吧?
……
回去的路上,柳芊蕁基本沒怎麼講話。她倒不是對蒲陽有意見,只是給了一個希望,卻沒有任何的結果,讓她疲憊之下,沒有精神和動力多說了。
蒲陽也沒有說話,一直閉目養神的思索著事情。
快到市局的時候,眼看已經中午飯點了,蒲陽打破了沉默。「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請你。」
柳芊蕁皺起了眉頭,直接否定︰「沒胃口!先回去支隊再說。」
「支隊長讓你听我的。」
「你——!」柳芊蕁猛的怒視著他,「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停車收拾你!」
蒲陽聳聳肩︰「信不信等會兒我告你狀?唔……我看你可能還真的希望我去告狀,那樣你就可以不用在刑警隊忙死累活的,可以到派出所做你天高皇帝遠的老大去了。」
「你威脅我?你敢威脅我?」柳芊蕁猛的把車停了下來,一個拳頭不客氣的直接往蒲陽的胸前擂了過去!
現在的蒲陽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很自然的一抬手,便在她的粉拳擊中胸口的前一剎那,抓住了皓腕。
然後不等柳芊蕁反應過來,就一手捏著手腕,一手開始掰開了她的拳頭。「這是要我給你看手相麼?還別說,我對于這一項是挺有研究的!」
柳芊蕁嬌軀給氣得微微發抖,她幾乎是想要變身把車頂都掀翻了!可蒲陽的威脅還在耳邊回響……她是真的熱愛刑偵的工作,即便累死累活,也是心甘情願。就拿這個案子來說吧,如果能夠找到線索、能夠把凶手繩之以法,那就是對慘遭滅門的一家四口的最好公道,就是為他們聲張了正義,也是讓罪犯得到應有的懲罰。
雖然派出所也一樣為市民服務,而且更加基層,可以幫助到更多的市民。但以她的警餃,不大可能讓她去做片兒警、治安員,身為所長,已經是領導了,很多時候就是傳達會議精神,組織學習講話之類的行政事務。所以她覺得完全可以換一個年紀更大一點的老同志來做,而她更適合在刑偵支隊沖鋒陷陣。
本來她就是因為這次大案而調回來的,如果因為蒲陽的一個告狀又調回去,那不僅僅憋屈,更會成為上下無數人的笑柄!
蒲陽卻仿佛絲毫不覺,正擺弄著她攤開的手掌。「你的生命線還是挺長的,不過有一些分岔,說明你命很長,但生命里也會有各種磕磕踫踫的問題。這個感情線嘛,還是非常純粹的,說明你找到一個愛的人,就會一直跟著他,不過從出現的位置來看,你的真命天子不會那麼早出現,你應該到現在都還沒有拍拖過吧?」
他當然是信口胡謅,長度什麼的很好看好好說。至于說會踫到磕磕踫踫的問題,她做警察能不會遇到嗎?就算訓練也有受傷的幾率啊。而感情線就更好胡謅了,從她的脾氣姿態,還有她的上司、同事們對她感情的態度,那恨不得她趕快找個男朋友陰陽相濟一下,分明就沒有交過男朋友。
這廝也沒有放過揩油的機會,一邊看手相一邊撫模著皓腕縴手,就差沒說他會模骨了!
「至于你的事業線……嗯,這個要好好看看!」
柳芊蕁勉強克制住沒有再對他動手,也是在努力的深呼吸以讓自己別爆發出來。但還是被他模得小手很不自然,听到他說還要好好看看事業線,就想要把手抽回來,沒想到這個時候蒲陽卻是主動的松開了她的手!
在柳芊蕁錯愕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蒲陽的頭已經探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斜視著她高聳入雲的胸部,嘴里開始喃喃的點評︰「不錯、不錯!事業線那是相當的長、相當的深,有溝必火,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人啊……」
我去!這貨看的事業線,不是手心的事業線,而是胸前的「事業線」!
柳芊蕁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勾拳對著正大光明盯著她「事業線」猛瞧的蒲陽下巴狠狠的揮了過去!被他這樣消遣,不把他的臉揍成豬頭,她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她含嗔出手,車內又只有那麼一點距離,蒲陽根本來不及開門下車,也無處閃躲,她覺得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中他。卻沒想到蒲陽及時的縮回了身體,還順手松開了她的安全帶扣,沒有了安全帶的綁住,在全力揮拳運勁之下,她的身體也跟著向他這邊傾倒了過去,又因為一拳掄空,讓她的身體重心不穩,向蒲陽的身上半撲了過去。
「不要過來啊!我是有原則的人!」
蒲陽貌若驚恐的伸出雙掌護在胸前,不過他的護不是掌心交叉的護在自己胸前,而是掌心向外、做推狀的護著。于是乎傾倒過來的柳芊蕁,等于自己把**送入了他的掌心!
面對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蒲陽果斷的使勁抓了一把,可惜那讓人無法掌握的尺寸,直接讓他的抓,變成了掐捏似的。
「找死啊!」柳芊蕁羞憤欲絕,這混蛋又來這麼猥瑣的招數!她反正已經傾倒過去了,干脆不顧一切躥了過去,一下壓在了蒲陽的身上,雙拳猛的向他頭部不停的揮打了過去!
就副駕駛位那點空間,蒲陽也不能太大動作,被她躥上來壓住了身體,後面又有靠背頂著,眼看無處可躲,他干脆深入險境,直接把頭往前埋藏在了她那碩大的胸部!口鼻進入了深深的事業線之中,雙手也是很自然的抱住了她的腰部——這是要保護好警花同志,別讓人扭到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