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卻沒有說話,又看了太後的眼斂,壓了太後的臉部下方,又捏了她的眉骨,臉色更是凝重起來。愨鵡曉
「太後,這兒可酸痛?」錦繡緊緊按了太後的眉毛上的一處穴位。
「唉喲,好酸,又酸又脹的。」
錦繡又捏了太後臉頰兩邊,加重力道,「那這兒呢?」
太後連忙叫道︰「痛,痛痛痛!」
錦繡又來到臉頰兩邊耳朵下邊,又揉了揉,太後只覺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咳嗽來,
好端端的,居然會咳嗽,喉嚨也癢,太後的心也提了起來,連忙問道︰「怎麼,哀家究竟是什麼病?」
錦繡收了听診器,對太後溫柔地笑了笑說︰「太後您沒什麼病的,只需吃幾味藥就沒事了,真的,請相信錦繡的醫術。一定給您好好得醫治。」
她確實會給她好好地醫治的。
錦繡把她以往用來安慰病人的話用到太後身上,反而讓太後心里越發不安起來,干瘦的手捉著她,沉聲道︰「王氏,哀家究竟得了什麼病?」
錦繡並沒有說,而是安撫地朝太後笑了笑,讓她躺著,好生休息。以後忌貪涼,忌吹風。想得太多等等。然後一臉嚴肅地對太後以及鄭貴妃道︰「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請到另一邊說話。」
皇後與鄭貴妃互望了一眼,一前一後地出了太後的寢殿,來到另一邊的偏殿里。
貴妃迫不及待地問錦繡,「母後究竟是什麼病?」
錦繡看了鄭貴妃一眼,心里微哂,看來名氣響亮也是有好處的呢。
皇後也是一臉的著急,忍不住問道︰「錦繡,母後究竟得了什麼病,讓你如此神神秘秘的。」
錦繡故意長長一嘆,「這個,還真不好說。其實太後的心口疼不算什麼事了,只是,身體其他方面……略有些不妥。」
至至哪兒不妥,錦繡卻沒有明說。鄭貴妃目光閃爍不定,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辦了。太後的病情只有她知曉,可現在,听錦繡這麼一說,再來錦繡名聲又在那擺著,剛才給太後看病的時候,人家手法嫻熟地按著太後臉上幾個穴位太後就吵疼痛……該不會太後真的有病吧?
……
出了慈寧宮。回到坤寧宮,皇後迫不及待地問錦繡,「太後究竟得了什麼病?」
錦繡神秘一笑,「娘娘,太後娘娘沒甚大病,不過是就是些……心病罷了。」
「什麼心病?」
錦繡意有所指地道︰「比如說,嫉妒呀,不甘心之類的,再加上總是幻想著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卻又一直沒能實現,這天長日久的,便會郁積于心了。」
嫉妒,不甘心,幻想……皇後是聰明人,自然听出了某些涵義,臉色一板,冷哼一聲,「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肯死心,真真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憑她也配?」
身為中宮這主,一言一行都受到千百倍地放大,皇後平時候也不會在人前表達出對太後的敵意與不滿,但在錦繡面前卻毫無顧忌,顯然,是把錦繡當成媳婦對待了。
錦繡不好多說什麼,保持著沉默。
皇後發泄了一通後,又握著錦繡的手道︰「好孩子,也幸虧有了你。太醫院那群蠢貨,只知道裝慫。一直對太後的病束手無策,你一來便查出了病因,不愧為神醫。只是,太後這病,究竟是否要緊?」
錦繡含糊地說︰「太後的病情倒是不要緊的,怕就是怕她這心病,會害了別人,還會害了她自己。」
害自己?呵,皇後目光閃了閃,唇角閃過一絲笑意。看錦繡的目光也不同了起來,果然,自己的兒子眼光真是不錯的,這王氏不但醫術厲害,還特別的通繡,不但伶俐,眼光也毒。一眼就看出來太後的病體,卻又聰明地借力使力,估計這時候太後心里也會驚疑不定了吧?
……
慈寧宮中,鄭貴妃一臉驚疑之色,她屏退了宮人,只留下太後心月復露雅,「姑母,您確定您真的沒病嗎?」
太後點頭的動作遲緩了下,她仍是在想著剛才給她按壓臉部時,身體起的反應,再想著錦繡嚴肅又安撫性的臉,心里也有些陰影了。
「……哀家並未有任何不適的。」
鄭貴妃小聲道︰「可是看那王氏的動作以及神情,似乎還……」
太後不悅地道︰「哀家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本事?依哀家看,與那些太醫一個樣,最愛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不過話雖如此,太後心里仍是有些陰影的。
她的心口疼自然是裝出來的,可,這陣子她確實周身乏力,眼光不好使,容易犯困之類的毛病,還有臉部確實拒按,酸澀……據說那王氏連佷子的膽襄里長了石頭的病都能診出來,該不會是,她身體某些地方也出了毛病不成?
鄭貴妃覺得有些驚疑,畢竟王錦繡雖年輕,可醫術和名聲都在那擺著的,由不得她不去質疑呀。但見太後已不想再多說,也就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又問起也另一個事來。
「王錦繡開的藥,姑母您還要喝嗎?」
太後眸光一閃,壓下心里的驚疑,「喝,當然要喝。」
鄭貴妃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冷冷的,「姑母喝了王氏開的藥,三天後仍是沒有起色,反而加重了病情,到時候,姑母便有理由治她的罪了。」
太後冷笑一聲,面上帶著得意,「這回憑她再有通天的本事,哀家也能把她治得翻不了身。」
鄭貴妃也一臉得色,「可惜了,皇上動作忒快。瑜兒那麼出色的孩子,卻只能屈就給那楚王做小。想來真令人憋屈。」
太後冷哼一聲,「豈容她再得瑟幾日吧。太子妃的位置讓那張氏佔了便宜,這回楚王妃的位置,只能由我們鄭家的閨女來做。」
鄭貴妃點點頭,但很快又蹙起眉頭來,「可是,王氏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王氏便是鐵板釘釘的楚王妃了。姑母可有辦法讓那王氏嫁不進楚王府?」
太後神秘一笑,「哀家自有辦法。」
……
錦繡在宮中一直呆到傍晚,到了掌燈時分,皇帝也駕臨坤寧宮,太子殿下以及太子妃張氏,趙九凌隨後也過來了。
錦繡向皇帝三拜九叩,皇帝倒沒有皇後那般一來就給準備下馬威的做派,很是和顏悅色地讓錦繡平身,打量一番後,對皇後笑道︰「好個標致的丫頭,又有一身醫術,恆陽娶回去也不算虧。」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皇後微微笑道,和藹地看了錦繡一眼,含笑道︰「是呀,臣妾也很滿意呢。」
錦繡又與太子夫婦施禮問安,太子爽朗一笑,說︰「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禮。九弟,為兄還沒對你說聲恭喜呢。」
趙九凌看了錦繡一眼,眼神柔柔的,「多謝皇兄。不過嘴上說句恭喜也是作不得數的。到時候賀禮可不得寒磣了。」
帝後大笑,太子也哈哈一笑,捶了趙九凌一拳,笑罵道︰「真真是有你的,這麼快就來算計我那庫房了。放心,你是我兄弟,賀禮肯定不會少你的。」
太子妃張氏也笑著說︰「九弟放心好了,你與弟妹的賀禮,我早就準備妥當了。只等找個日子,直接送到楚王府就是了。」
趙九凌拱手,「如此,那就多謝皇嫂了。」
錦繡冷眼旁觀,覺得帝後感情貌似不錯,趙九凌與太子感情也還好,最難得的,皇帝對自己的兩個嫡子,似乎也是很重視的。倒沒有歷史上傳言的好些皇帝都慣會的寵妾滅妻,只疼寵妃所出的皇子什麼的。
自己的老公能得皇帝父親重視與父愛,對于錦繡來說,也是一件美事兒。而趙九凌又與未來大BOSS保持著良好關系,想來未來三十年之內,自己也會隨著夫貴妻榮的道路走下去。前提是,趙九凌不會寵妾滅妻。
在皇後宮里用了膳,中午本就沒有吃飽的她,如今肚子餓得狠了,也顧不得帝後的威嚴,三下五除二狠吃了兩碗飯。帝後卻只是隨便吃了些便不再動筷了,太子和張氏也是如此,倒是趙九凌似乎胃口極好,是在場諸人中,最後一個放下筷子的。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皇後哪會不清楚趙九凌只是為了維護錦繡的心思,也不點破,一點憐惜地道︰「九兒在邊關呆了這麼些年,邊關逼仄又沒什麼好吃的,想必在那邊吃了不少苦頭吧?」
趙九凌拿著宮人遞來的帕子拭了唇邊根本沒有的油漬,笑著說︰「兒子是王爺,又有父皇這個大靠山,哪會吃苦頭的?倒是錦繡,這近一年來,才是真吃足了苦頭的。」
一雙雙眼楮朝錦繡望了過來,錦繡靦腆地笑著,「邊關確實寒苦,不過有王爺罩著,錦繡的日子也賽似神仙了。哪有那麼多苦頭吃的。」
錦繡這個「罩」字,讓帝後都忍俊不禁,太子則笑望著趙九凌,「九弟一向冷心冷情,對女子從來不遐辭色,這回倒也知道會照顧人了。父皇,母後,這下子您們二老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趙九凌面不改色,錦繡略略羞澀地低下頭,太子妃張氏沖她揄揶地笑著。帝後則頗為欣慰,接下來又討論起趙九凌和錦繡的婚事來。
皇帝對趙九凌道︰「欽天監已算好了日子,十月十五號大吉,宜嫁娶。你與王氏的婚禮,便定在那一日吧。」
十五號?那麼離現在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日了,會不會太趕了點?
趙九凌卻是一臉的喜悅,趕緊拉了錦繡起來磕頭謝恩。
吃過晚飯後不久,趙九凌這才攜錦繡辭別帝後,上了宮里的輦車,一路駛出皇宮。
車上趙九凌問錦繡,「母後沒為難你吧?」
錦繡嗔他一眼,很是自負地道︰「我生得人見人愛,皇後娘娘哪舍得為難我。」
趙九凌哈哈一笑,「這麼自負?」
錦繡昂起了下巴,「那是當然。」雖說皇後也曾給自己下馬威,不過比想像中的要好太多了。
趙九凌又問起太後的病,錦繡淡淡地道,「太後並沒什麼病,應該是心病吧。」
趙九凌並不關心太後的病的,只是怕她裝病會有別的目的。
「你可要小心了,這老太婆此次裝病,擺明了是故意針對你我的。我倒是無所謂,她也沒膽子算計我,我怕的便是她會對你下手。」
錦繡笑著說︰「放心好了,只要你在後頭給我撐腰,她再刁難我也不怕的。」錦繡這倒是實話,人生在世,誰不會受委屈呀?包括皇帝在內,估計有太後這尊大神在,帝後受的委屈比她還要多。只要太後還想要點臉面,就算要給她小鞋穿,想來也不會做得太過了,不外乎是雞蛋里挑挑骨頭,只要不動粗,一切好辦。
想到這里,錦繡斜眼瞟著趙九凌,聲音帶著某些危險,「想來太後要為難我,不外乎有兩種,一是裝病,天天召我進宮里侍疾,然後再給我各種小鞋穿。第二種嘛,便是硬塞女人給王爺了。」
趙九凌眨眨眼,笑著說︰「原來你還並不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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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華速電腦—大成鎮送的1顆鑽石
孩子上幼兒園了,下午接回來,兩個人在一起,皮得不像話,實在沒空踫電腦。今天盡量在放學之前搞定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