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夾雜著恐懼的尖叫聲,在半夜子時響徹整個王府上空。
風夜行帶著深深的倦意,被吵醒後揉著眉心有些搖晃的坐起身,不知道為何,這幾日他感覺自己十分的疲憊,一點精神都沒有。
「發生何事了?」風夜行猛地拉開房門,冷風倒灌之下,有了片刻舒爽清涼的感覺,看著門外兩個同樣不明所以的守夜下人厲聲問著。
不待兩人開口,院落內就驚慌失措的跑進了一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說!」
下人跪在地上,仿佛受到不小的驚嚇︰「王爺,柳側妃死了!」
「什麼?」
而他的離去,也讓床上淺眠的林婉睜開眼,披著薄紗就將床頭軟枕下面的棕色瓷瓶拿出,從里面倒了一些白色液體,開始往身上涂抹,手腕、脖頸、鎖骨、前胸一絲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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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閣內,燈火通明。
狂鳴帶著煞氣一動不動的站在臥房內,一屋子的下人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哆嗦著,不知稍後王爺到來,他們的命運會被如何發落。
「到底怎麼回事?」
風夜行僅穿了一件褻衣,墨發在身後飄蕩的弧度,顯示著他的疾行而走!
狂鳴眉頭緊蹙︰「屬下听到動靜就過來,可是側妃已經身亡!」
風夜行垂眸看去,同樣也是一驚。倒地身亡的柳幻雪,那姣好的容貌橫七豎八被利器劃的慘不忍睹,頭發被削掉了一半,分別散落在身上以及青磚地面上,而那致命且令人不忍直視的是,從嚇體一直貫穿至月復部在外的木棍。
顯然柳幻雪應該是被人用這削尖了頭的木棍從嚇體貫入,直接穿腸而過,導致的慘死。
「是誰?你們是如何伺候的,給本王說!」風夜行此時憤怒悲痛,他想不到自己的王府內居然有人大膽行凶,而讓他心下焦急的是要如何處理此事。
柳幻雪的身份實在是牽連太多,恐怕若是柳丞相知道了自己女兒慘死,定然會在朝堂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跪地的下人戰戰兢兢,而有婢女突然抖著聲痛哭說道︰「王……王爺,今晚側妃……很早就就寢了,奴婢……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大的膽子!主子出了事,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嗎?」風夜行一掌將那婢女打翻在地,怒不可遏卻又毫無頭緒,頭也愈發疼痛。
「全給本王閉嘴!狂鳴,查今夜柳側妃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還有是誰值夜的?」
狂鳴始終不發一言,片刻後突然眼神一亮,緊緊盯著柳幻雪緊握的素手。
「爺,你看!」
說話間,狂鳴兩指夾著一片碎布料,遞給了風夜行。
「這是什麼?」風夜行揉著眉心,拿起布料在手中仔細看著,藍色雲緞布料,雖然很小的一塊,但仍舊讓風夜行感覺到似乎在哪里見過。
「王……王爺,奴婢……奴婢有……話……」
風夜行一個厲眸,不發一言就足以令那婢女膽寒。然而婢女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風夜行如醍醐灌頂,鷹眸瞬間睜大,這布料--
「王爺……今晚,側妃去……去見過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