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王爺,溺寵二嫁妃 章百五六︰兩軍交戰完勝!(一更)

作者 ︰ 暮雨林

林宣冷靜旁觀,而君莫言對少女那毫不掩飾的目光有些嫌惡,轉眸低聲問道︰"確定沒走錯嗎?"

君莫言的話,讓那少女再次做西子捧心狀,說話聲音都這麼好听,簡直要命了。愛睍蓴璩

而一直被忽略的林宣,始終不曾開口,終于在空氣中有些窒息的冷意傳來時,那少女流轉著眸子,轉動之際才看到門外陰影處的林宣,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看的愈發入神。

"啊——"

一驚一乍的少女,終于想起了剛剛腦海中閃過的景象是什麼了,張著嘴瞪著眼,眨巴兩下結巴的說道︰"大大老大!是你嘛?"

那夸張的表情,讓君莫言更加不耐煩,而林宣微揚眉,菱唇翹起一邊,"看來你還記得!"

同樣清冷的生硬,同樣冷漠的臉頰,少女就像是癲狂了一樣,張開手臂在一步跨出門外就生生把林宣飽了個滿懷。宣那君掩次。

嘴里還喊著︰"老大,老大真的是你啊!我想死你了,一別三年,這是如隔多少個春秋啊!"

"進去說!"

對少女如此熱情豪放的動作有些不適應,林宣拍了拍她的脊背,淡然的說道。

"好好好,快進來!進來進來!"

前後判若兩人的少女,在認出林宣的一刻,基本上已經將之前迷住她雙眼的君莫言無視徹底。

而跟隨兩人入內後,少女徑直拉著林宣的手,一刻都不放開,小嘴還 里啪啦的說著︰"老大,三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好看。哎對了,老大你怎麼來蒼桐鎮了?你怎麼進來的?"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而少女也帶著林宣和君莫言走過小路入了主屋,屋內簡單的陳列著生活家居用品,四顧環繞才發覺這里似乎只有少女一人住著。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直奔主題,坐在屋內唯一的木桌前,林宣看著少女問道。

聞此,少女原本嬉笑的臉上頓時一斂,認真的回道︰"老大,放心吧!都辦妥了!只不過蒼桐鎮這邊,沒有你的命令我暫時還沒有讓他們開倉放糧!"

"無礙,第一步先壟斷中燕國即可!"

這少女,就是林宣烈焰盟中的屬下,而之前由于在草原上緊密訓練著,在得到中燕國大軍壓境的消息時,林宣就已經飛鴿傳書,並命人分別通知了所有烈焰盟所在的據點。

而消息一旦發出,整條情報網絡便是迅速傳達各路消息,速度之快是其他各路人馬所無法企及的。

這樣的結果,也正是林宣消失三年得到的回報!至少到今天為止,除了君莫言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了解烈焰盟的迅速崛起到底達到了何種空前絕後的效果。

"老大放心,中燕國那邊咱們所有人都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們從今天開始,就別想兵馬還能有糧草供給一分!"

烈焰盟的發展,與精密的情報網有不可切斷的聯系。按照這片大陸之上,林宣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其他探子得到消息之後,並未互相通信確認,而是直接呈報給主子。

而烈焰盟則相反,不論盟中人到底有多少,但只要你想知道的信息,隨便拉出一人,便能事無巨細的匯報,因為所有人都是手中掌握了一切真實可靠的消息。

消息互通是烈焰盟凝聚的重要一點。

"好,你安排一下,明日開倉賑糧,蒼桐鎮之中的烈焰盟門眾,讓他們在府衙匯合!"

"好咧!"

無需過多的贅述,林宣的命令,對于少女來說,或者對烈焰盟來說,都是不容置疑的聖旨,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近其他幾國有什麼動靜?"

少女頷首,道︰"宋元國,據說現在國內宋清舒和宋清寒兩派的爭斗頻繁,而宋元皇帝為此也大傷腦筋,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參與到中燕國和東郡國的發兵之中。

不過听說東郡國的皇帝好像是得了怪病,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宮,而且包括早朝的事宜都是讓太子東擎鐸主持的,這一次他和中燕國聯手,也未曾出面過!消息上稱他整日帶著一個黑紗斗笠,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

南楚國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自三年前懇親大會一事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很久,到現在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

至于北岳嘛,別的沒有,就是那二王爺听說受了傷,少了一個胳膊,帶傷回到北岳國之後,就被北岳皇帝給軟禁起來了!"

少女一口氣將其他幾國的情報全部如實答出,君莫言也在這一刻眸子悄然的轉向了林宣,到底烈焰盟的消息網密布到什麼程度,能夠讓一個小隱于世的女子都能說的如此詳細。

"誒,老大,你知不知道西木皇宮發生什麼事了?"

"皇宮怎麼了?"

君莫言倏地抬眸,看向少女問著。

由于他和宣兒率先趕路至蒼桐鎮,而飛鷹和墨風等人將小寶送去了天門山之後,便回皇宮與其他幾人匯合,準備了戰車一同前來。

所以有些消息,君莫言來不及過多的查探,而此刻听著少女的話,君莫言不禁聯想到皇兄,難道是他出事了!

再一次,少女連眼神都沒有遞給君莫言,而是只是鄭重其事的看著林宣,看得出林宣在她心中幾乎形成了信仰所在的高度,完全凌駕于任何能夠吸引她的食物之上。

"老大,听說咱西木國的皇帝,前兩天廢了整個後宮。甚至連夜就頒發了聖旨,將所有後宮的女子全部遣散,你說奇怪不奇怪!一國皇帝,溫柔鄉不好好享受,還作個什麼勁啊!"

完全不知道林宣另一重身份的少女,自顧自的發表著意見,而她的話也讓林宣和君莫言不期然的雙雙看向彼此。

了然的身側泛在其中,看來皇後東靜雅的死,對皇兄的打擊並非他表面來的那麼容易接受。

察覺到有些異樣的氣氛,少女瞪著溜圓的眼楮,小巧的臉蛋上泛起了疑惑,眨眼看著林宣,終于再次看向了君莫言,歪頭問道︰"老大,這位是"

幾乎說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此時少女才後知後覺的問道那之前讓她驚為天人的男子,而看著他臉上的血痣和在屋內燭火映襯下雪茫茫一片的銀發,突然感覺好熟悉。

"他是月王!"

舒展眉宇,少女撅了撅嘴,了然點頭︰"喔,難怪難怪!"

林宣對少女這樣的表現,訝然回眸,果然下一刻少女就如見了鬼一般,指著君莫言又指著林宣︰"老大他他是月王?"

"嗯,有問題嗎?"

少女怔愣的搖頭,隨即又快速的點頭,"有啊,有問題啊!老大,他有女人了,他不是對那什麼月王妃特別寵愛嗎?老大,難道你和他天,不會吧,世人傳言月王對月王妃愛的入骨,那神乎其神的,看來他還是拜倒在你的美裙之下了啊!"

聞此,林宣一陣汗顏,而君莫言則是直接黑了臉頰,如潑墨的神態微眯著雙眸,"她就是月王妃!"

"哦!啊——?"

少女的表情,似是取悅了林宣。這古靈精怪的女子,她三年前只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隨後大部分烈焰盟中人都散布在江湖之中,也難怪她不知道自己三年後回歸西木發生的事情。

即便一部分潛藏在她周圍的屬下知道她的兩種身份,但是對于老大的事情,烈焰盟的人還是很少會置喙的。

"你"

"老大,我叫易小滿!"

易小滿說了自己的名字,那雙目灼灼的看著林宣,里面不乏崇拜和恭敬之色。

"你家人呢?"

聞言,易小滿頗有些豪爽的揮揮手,"原本就剩下一個老頭,年初的時候也去世了!現在就我一人!"

"抱歉!"

看得出,性格外向的易小滿即便無所謂的說著,但是眼神中流露出對家人的思念還是讓林宣感覺問的有些不合時宜。

"哎喲,老大別這麼說!老大啊,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人,不如以後讓我跟著你吧,這樣一來咱烈焰盟有什麼消息,我也能第一時間通知你不是!"

大大咧咧中,語氣還帶有一分小心翼翼的謹慎,易小滿對林宣是真真的佩服和崇拜,要是能跟在老大身邊,她感覺自己這輩子也值了!

"也好!"

蒼桐鎮中本就不止易小滿,至少還有其他的烈焰盟之人潛伏著,而林宣之所以答應她的請求,也是看在易小滿行事和說話方面,都極有能力。且從之前她所說的事情來看,這蒼桐鎮在會中,應該大小事宜都被她掌握在手,這樣的人才埋于市井的確可惜。

更何況現在正值戰亂,機靈的小丫頭也的確是個好幫手。

*

兩日後

當便衣著裝趕路的幾十萬精兵到達之際,中燕國藍瑾宸的兵馬則正式對蒼桐鎮發起攻擊。

清晨時候,那一陣陣如天雷般的戰鼓便徹底敲響。

藍瑾宸一身戎裝,頭戴鋼盔威武不凡。騎在武裝的高頭大馬之上,手執長劍對天嘶吼,"殺!"1d7gE。

帶頭的是副元帥,而呂宋和藍瑾宸則親眼看著身後的大軍推著裝滿兵器的戰車,舞動著軍旗,長矛在握,盾牌保護,開始對著蒼桐鎮的城門進攻。

蟄伏了多日,士兵的氣勢在這一刻全部高漲,投石車忙不迭的砸向高聳的城牆,擎天柱被戰車推著撞擊著城門。

鐵索被幾名士兵對空搖晃,隨即就直直的拋向了牆壁之上,借此來攀爬佔領城門。

城牆上的官兵驚懼的看著這一切,幾乎就是眨眼的時間,鐵索上已經有人爬到了頂端。

官兵手中的長矛狠狠的對著敵人刺下,而一個被刺身亡掉落之後連帶著下面的士兵也受到波及。

但這只是開始,隨後越來越多的繩索被吊掛在牆壁之上,官兵的數量與幾十萬大兵相比實在是少得可憐。

不刻城樓之上,就涌入了一批敵軍。對于養在城鎮中的官兵來說,這些受到了嚴格訓練的士兵簡直就是殺人鬼怪。

幾個回合之下,不少官兵就受了傷,而拼死一戰之中,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將死去的命運。

忽然,從城門的台階下方,傳來一陣強有力的颶風,瞬間就將那些舉刀對著官兵砍殺的藍軍全部打下了城樓,而這變故,也讓下面還在努力攀岩的士兵動作有些受阻。

君莫言一身玄黑長袍,身側是棄了長裙的林宣,深藍色的勁裝將她襯托的絕美高華,英氣十足巾幗之貌!

兩人漫步走上台階,官兵頓時找到了依靠一般,為兩人讓開道路,當走到城樓邊睥睨的看著下方的藍軍時候,不意外的就看到藍瑾宸那露出的藍眸中的震驚之色。

"竟然是你們!"

長劍一揮,指著上方的君莫言和林宣。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先一步到達了蒼桐鎮,明明消息稱大軍還未抵達。

"藍瑾宸,又見面了!"

君莫言負手而立,白發在黑衣的襯托下愈發耀目。而林宣柳眉輕挑,菱唇嘲諷的弧度,看似並未受到對方大軍的威脅。

"朕等你們很久了!月王月王妃,朕親自率軍來襲,這一次就讓朕看看,這蒼桐鎮只有你們二人坐鎮,是如何與朕的幾十萬兵馬相抗衡!"

"藍瑾宸,你確定蒼桐鎮只有本王二人嗎?"

君莫言輕斂眼瞼,微闔的眸子與藍瑾宸瑤瑤對視,而在他話落的一霎那,那還被撞擊的城門,卻突然大開。

見此,藍瑾宸仰天長笑︰"哈哈哈,君莫言,任你如何自欺欺人,還不是被朕攻城略地,朕倒要看看呃!"

正打算長篇大論羞辱君莫言的藍瑾宸,本以為是被自家大軍沖破的城門,卻忽然發覺從里面傳來的吶喊聲。

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甚至長劍還保持著揮舞的姿態。

只見,那消息所稱還未抵達的大軍,不正從城門內蜂擁而出。身著墨綠色的士兵服,如開天闢地一般,對著藍軍的敵眾就是一陣讓其措手不及的廝殺。

這始料不及的一切,讓前方位于城門處的藍軍,在瞬間就被奪了性命。而涌出的西木大軍,如滔滔江水般姿態狂然,士氣澎湃。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當西木大軍與藍軍步步後退的兵馬對立之際,城門再次閉合,這時開始,就是兩國真正的戰場交戰,你來我往的廝殺。

藍軍和西木大軍之間被留出一條空地,彼此對峙著,怒視著,卻沒人率先進攻。

皆是等著兩方的首領,給出命令才會行動。

"君莫言,好一出暗度陳倉!"

君莫言表情冷漠,眸子慵懶的上挑,"藍瑾宸,本王會讓你知道,你的做法有多麼可笑!"

話畢,鐵臂自身後撩起,微微前伸之後,西木大軍就如同上了發條一般,威武怒吼著將長矛全部對準敵軍。

而那城樓之上,也同時出現了一整排的弓箭手,拉弓滿月對準下面的敵軍,在藍瑾宸的目光中,如箭雨灑下,瞬間天翻地覆。

由于始料未及,這一切讓藍軍節節敗退,箭雨所到之處,幾乎沒有浪費,全部將藍軍的士兵射傷或殺死,而藍瑾宸因過于自負,才會導致第一回合完全落敗。

西軍的開始就殺伐凌天,完全不給敵軍任何喘息的機會,而其中以林宣訓練的千人更甚。

這些人手中的兵器就仿佛是閻王的生死簿,所到之處完全沒有活口。而藍瑾宸不知道的是,西木大軍只出動了十萬人,就已將他的頭陣士兵打的落花流水。

而頭陣的落敗,導致了整個後方的士兵無法前行,無奈之下只能再次退居十里外的平原之上,而鳴金收兵的鑼聲號角也在無奈之下,被藍軍率先吹向。

第一回合,藍軍損失嚴重。

從清晨,一直打到傍晚。當夕陽西下之際,藍軍在西軍奚落和吶喊聲中收兵,攻城一戰,藍瑾宸為自己的錯誤指揮嘗到了苦果。

回到城內,城門再次闔上,而城外的地上,是藍軍的無數殘肢斷骸,卻沒有一個西軍的將士。

"傷亡多少?"

之前將所有府邸靠近城池的百姓全部遷離,而此地則全部留給了西木大軍落腳所用。

征用了一片偌大的民宅區,君莫言也在士兵回巢之後,問著副將徐年。

"傷了三千人!"

林宣隨即問道︰"可有死亡?"

"暫時沒有!"

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徐年,身上的軍服被染著血色,但那激動的神色誰有能說這不是一場絕對的勝利。

大戰小役,哪里會有不死亡的結果。可這一次他們西木做到了!而他不得不承認,之前第一回合中,沖鋒陷陣帶頭的人,正是那被王妃親自訓練的一千人精兵。

他甚至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那些藍軍被釘在原地不動,而結果自然是死路一條。

而那些人殺人所用的手法,也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手中依舊長矛盾牌高舉,但是那臨近敵人之際,一招斃命的手法卻是有效又迅速的。

"宮內帶了多少太醫?"

"除了皇上御用的兩名太醫之外,其余的全部隨行而來!"

君莫言深思的,隨後吩咐道︰"先給傷病診治,下一次讓他們休息,暫時無需參戰!"

"末將領命!"

活動在民宅內,為傷兵救治著,徐年也立刻穿梭在所有的士兵當中,大戰之後的鼓舞氣勢,尤為重要。

其實城內的情況,外人不得而知。包括藍瑾宸也無法想象,蒼桐鎮之內壓根就只有這十萬的精兵。

其余人馬的確還在路上,而藍瑾宸所得到的情報的確是真的,只不過他忽略了這十萬人都是以百姓便裝的身份散播各處蜂擁而來。

*

藍軍營帳中,藍瑾宸下了馬匹,直接入內後,便將頭盔一把月兌下狠狠的仍在了地上。

元帥和副元帥以及多名帶兵將領膽戰心驚的跟隨,哪怕他們早就知道皇上如此做法根本不妥,可卻無奈于聖令的威嚴。

藍瑾宸曾經善于偽裝,身為皇子的時候是被所有人忽略的存在,而他最後能夠奪宮稱帝,不過是機關算盡的結果。

可他畢竟始終深居皇宮,幾年下來除了運籌帷幄的朝政手段,卻根本沒有帶兵打仗的任何經驗。

而兵馬的部署失誤,完全是他的自尊心作祟。非要當著月王和月王妃的面去屠城來找到一絲心里的快慰,卻根本不知道行軍打仗講求的是快很準,誰先出兵獲勝,誰就是贏家。

"該死的君莫言,該死——"

狠狠的提著地上的頭盔,藍瑾宸一想到之前戰場上的情形,恨不得殺了君莫言和林宣。

他的五十萬大軍,竟然就這樣落敗。而他明明得到的消息,卻完全是誤傳。這讓他如何接受。

"呂宋,你不是跟朕說,這大軍都是受到嚴密訓練嗎?怎麼剛上戰場就會落敗,啊!你怎麼解釋?"

事已至此,可惜身為皇帝的藍瑾宸,可能永遠都無法學會在自身找問題,而他無處發泄的情緒,此時全都對著幾名忠心耿耿的將領而出。

"末將無能,還請皇上怪罪!"

還能說什麼,呂宋面對藍瑾宸的質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是臣,而他是君,此時此刻他無法直接諫言否認身為皇帝的指揮。

"皇上,末將以為當初本就不該讓大軍停滯不前,多日來的空乏讓兵馬士氣減弱。不如接下來再次出兵,在深夜之中還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話的是僅次于呂宋的副元帥安孟元,而年過而立,又是被呂宋親手提拔而出,出于維護就直接說出了不敢苟同的話。

"哦?你的意思是,朕當初的做法有誤,而你們心里知道,卻未曾提醒過朕?"

多說多錯,就是這樣的記過。

安孟元沒想到自己隱晦的話語,會讓藍瑾宸抓住痛腳,頓時驚愕後單膝跪地,"末將不敢,皇上息怒!"

"皇上,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是第一回合而已,末將認為接下來鼓舞士氣的同時,主動出兵!這一次是因為那君莫言暗中作祟,才會讓我軍防御未果。而安副帥的話的確可以考慮,深夜之中正是士兵休憩安養的時候,不如接下來幾天就讓我軍好好休養,下一次就讓西軍在沉睡之際,咱們再去攻城,定然會讓他們無力抵抗,而只要入了城,皇上想做什麼就不是難事!"

跪地的安孟元身後站著四名副將,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肅穆。面對藍軍大敗的情況,他們身為兵馬統領也同樣臉上無光。而且那些死去的士兵,還有不少都是他們一手教出來的。

其中一名副將,圓滑的話語不但無形中降低了安孟元之前的罪責,有讓藍瑾宸再次計上心頭。

"好,你們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似乎察覺到自己過度的脾氣,藍瑾宸這一刻的語氣有些松懈,而地上的安孟元也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藍瑾宸此時也明白,或許真的如安孟元所說,是自己錯誤的指揮才會導致藍軍大敗,但這卻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五十萬大軍,他就不信君莫言那邊能夠一直死守在城內不出來。他們將整個城池包圍,任何生計之物完全輸送不進去,這一戰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皇上,不如下一次我們直接出兵,待大軍到達城門之際,再行鳴鼓!這樣一來就算他西木大軍再有能耐,卻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說話之人,顯然屬于比較陰險之類,戰場上鳴鼓出兵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卻要先出兵再鳴鼓。

這一席話,頓時引起了呂宋這個年邁執著的老元帥的反對,"不行,戰場廝殺,鳴鼓乃是鼓舞士氣所用,若是先出兵後鳴鼓,那兵將的士氣要如何激發!"

"呂元帥,話雖如此,但是咱藍軍若非用一些非常手段,難道又要等著那西木兵馬的攻擊嗎?鳴鼓士氣雖大振,但依末將來看,在接下來的幾日,由皇上親自深入軍營,與士兵交流豈不是比鳴鼓更為有利!"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身邊沒有讒臣。又有多少諂媚小人是以阿諛奉承最終上位的。反駁呂宋的人,也許對于戰場並非真正的了解,但是那泛著精光和諂媚的眸子睇著藍瑾宸,或許能夠坐上副將之位,對他來說太過輕松,因此也小看了戰場的規律。

"皇上,末將認為"

"好了,這事就先這樣吧,明日再議。去統計一下,大軍傷亡人數。君莫言,朕傷一人,定要你十人償還!"

"末將告退!"

親眼所見戰場的無情,包括自軍的落敗,藍瑾宸高傲的心性的確有些受挫,但一想到自己的親弟弟被殺,皇宮被毀的過去,又會重燃他內心對君莫言和林宣的恨意。

恨,有時候就是催動一個人做事的動力!

而眯著眸子,盯著地上的染上塵土的頭盔。下一次,他要親自和君莫言對戰,兩軍主將交手,他不信自己還會輸給他。

"宸哥!"

輕柔的呼喚,從主營帳旁邊的屏風後面傳來。對于之前的話,東賽雪听的分明。只不過沒想到的是,藍軍會敗的這麼快。

本來對于藍瑾宸她是有絕對信心的,況且加上自己父皇的助力,打敗林宣和君莫言應該不在話下,但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嗯!"

東郡國的兵馬還未到,而藍瑾宸對東賽雪的態度,也比之前要好很多,畢竟這一次她的幫忙的確有用。

希望等東軍到達的時候,他能夠一舉殲滅君莫言和林宣!

東賽雪身著簡單的衣裙,沒有皇後的繁瑣華麗,卻是一如當初與林宣相見時候的青春靚麗。走到藍瑾宸的身邊,將他身上的鎧甲月兌下,隨後又親力親為的用濕巾擦拭著他的臉頰。

體貼的周到,讓藍瑾宸煩躁的心漸漸平穩。將領說的對,勝敗乃兵家常事,他不過是錯失了第一次進攻的機會,卻不代表後面他會一直敗退。

肩膀上僵硬的肌肉被東賽雪的柔軟素手輕輕按壓揉捏著,滿目的愛意潛藏,哪怕是看著藍瑾宸布滿了戰場灰塵的墨發,也只覺得猶如綢緞般美麗。

他于她,勝過一切。

"辛苦了!

每個男人,在失敗或者失意的時候,身邊出現的女子不意外的都會成為他們心靈上的一抹光芒和慰藉。

而此時站在藍瑾宸身後,不言不語安靜的為他揉捏肩膀的東賽雪,就讓藍瑾宸對她有了一絲改觀。

許久時日的相處,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對她就是無法喜歡。哪怕她的身份高貴,哪怕她容顏俏麗,卻讓他找不到一絲怦然心動的感覺。

但是!

此情此景之下,在戰役的失敗中,在將領的質疑中。竟然還是有她肯不求回報的為自己付出著,他也該有所表示不是嗎!

微微嘆息一聲,身後繞過肩膀,抓住了那輕顫的柔荑摩挲著,而東賽雪則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是他除了那次皇宮被炸毀之外,再一次對她生出的一點點疼惜之感。

她受寵若驚,卻是不敢隨意亂動。生怕自己不合時宜的舉動,會讓這一切都變為虛無。

"皇上,臣妾是你的皇後,何何來的辛苦!"

空氣中浮動的氣氛,讓東賽雪幾乎汗濕了脊背,而沒話找話的她剛剛說完就被藍瑾宸一個用力,直接將她從身後拉到自己身前。

執劍的手掌一直未放開,看著東賽雪近段時間來日日照顧自己起居而變得有些粗糙的手心,說道︰"嫁給朕,苦了你了!"

當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別人的認可和肯定,那種心理的滿足是無法言語訴說的,而東賽雪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咬唇搖著頭,哽咽道︰"宸哥,我不苦!不苦"

坐在營帳內象征身份的太師椅中,藍瑾宸伸手拂過東賽雪的臉頰,湛藍色的眸子仿佛淬了火一樣,而那手掌燃燒的熱度幾乎將她燙傷。

睇著東賽雪姣好的臉頰,縴細的脖頸被衣領束縛著,低眸的樣子千嬌百媚,看在藍瑾宸的眼里,卻好似符咒一樣,讓他的下月復徒然升起一股邪火。

自皇宮被炸之後,他有多久沒有踫過女人了。一直將仇恨埋藏在內心之中,此時看著東賽雪的模樣,著實讓讓他有些口干舌燥。

手掌慢慢下移著,拂過東賽雪的臉頰,下顎,來到細膩如綢緞的脖頸上,輾轉摩挲,晴欲深陷。

"宸哥"

抑制不住的一聲呢喃,自東賽雪口中喊出。而酥軟的嗓音,無疑是最動人的催情劑。

受了戰場挫敗的藍瑾宸,此時執著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下一刻在東賽雪心驚之余,起身一把將她抱起,走向了側邊屏風之後的大床。

將緊繃著身子的東賽雪放置在柔軟的床上,由上而下的睇著她緊張的臉頰,藍瑾宸不置一詞,一如他向來自傲的作風,直接欺身而上,攫住了東賽雪紅唇。

舌忝吸著,淺咬著,頂開那緊閉的貝齒,直接狂猛而入,一直以來壓抑的一切,讓此刻的藍瑾宸在東賽雪身上急于找到發泄的源頭。

而對此一知半解的東賽雪,雙眸緊緊閉著,她嫁給他這麼久,可沒人知道自己還是完璧之身。

曾經她了解,他不喜歡自己。甚至偶時還會透露出嫌惡的神情。可她對他則是實實在在的愛,哪怕她以最卑微的方式活在他的身邊,也比遙遠相望來的真切。

東賽雪身上的束帶,在藍瑾宸急切的動作中不知何時被解開,而攤開在床榻上的衣裙,帶著濃重的色彩刺激著藍瑾宸的神經。

里面潔白光亮的綢緞褻衣,隱隱可見下面覆蓋的嬌軀,急不可耐的直接撕開——

"啊"

被力道扯痛了肌膚,東賽雪的呼叫聲,反而讓藍瑾宸動作更加迅猛。已經脹痛昂揚,尤其是不時竄入鼻端的香氣,讓他渾身也抑制不住的緊繃。

肌若凝脂,體如弱柳,藍瑾宸低眸看著身下白希的肌膚泛著誘人的色澤,尤其是那褻衣之下,顯露在眼前的兩只雪峰,包括上面兩個如紅豆般甜膩誘人的小尖。

再也忍不住,一口含住,一手揉捏,藍瑾宸的動作中沒有過多的溫柔,只有急切的粗暴,而東賽雪被莫名的情潮沖擊著,漸漸癱軟如一汪春水。

手中的動作繼續著,而並攏的雙腿,也被藍瑾宸漸漸抵開,讓東賽雪被迫以最羞人的姿勢承歡在其身下。

沒有過多的前戲,毫不憐惜的藍瑾宸直接以最迅速的姿態,猛然的沖了進去。

"啊——宸哥!"

無法訴說的疼痛傳遍全身,東賽雪還來不及體會過多的美好,就在藍瑾宸瘋狂的進攻中逐漸迷失。

感覺不到任何情意纏綿,只有四肢百骸都快驚鸞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的傳來,而在她身上逞凶的藍瑾宸,卻是不時的低聲呢喃,狹小緊致讓他更加癲狂,而東賽雪眼淚陰濕了方枕,這一場最疼痛的體驗,讓她終于成為了他的女人,值得了!

而營帳內惷光無限,營帳外卻是有人暗咬銀牙。在士兵看不到的營帳背後,蓮榮顫抖不休的听著里面的喘息聲。

她祈求了這麼久都得不到的東西,竟然被她最看不起的東賽雪率先享受,她怎麼能甘心!

東賽雪,你真多余!

*

芸雨初歇,東賽雪已然感覺不到疼痛的身子,躺在藍瑾宸的身側,心里漲滿了幸福。

"你父皇的兵馬,什麼時候會到?"

饜足的藍瑾宸,慵懶的藍眸仿佛被水洗過一樣透徹,胸膛上泛著汗漬,空氣中彌漫著奢靡的味道。

"再有三日就該到了!"

喑啞了嗓子的東賽雪,輕輕貼在藍瑾宸的胸膛上,初為人妻的感覺,讓她從此刻徹頭徹尾的改變。

雖然疼痛依舊,可她不能否認在後來逐漸適應之後,那一份難言的感覺有多麼撩人。

"嗯!"

輕輕應答一聲,藍瑾宸便不再說話,漸漸眯起的眸子,在營帳內逐漸暗下的燭光中,陷入沉睡。

而東賽雪則始終盯著他的臉頰,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感覺。手心下緊貼著他的潮濕的胸膛,上面兩個暗紅色的紅珠,讓她新奇又情動。

慢慢在其胸膛上畫著圈打著轉,漾滿了柔情的眸子在確定他沉睡之後,帶著試探輕輕吻上了那胸膛的紅珠。

仿佛不夠,再次伸出舌頭勾挑的時候,卻沒發現那沉睡的人,身軀輕微一顫,而眸子也慢慢睜開。

臉上泛起了笑容,東賽雪滿足的抬頭之際,頓時脊背發涼。那雙再次暗沉的眸子正如虎一般,緊盯著她。

"宸哥我"

一個翻身,再次將東賽雪壓在身下,而藍瑾宸再次以猛烈進攻的行動,打斷了東賽雪要說的話。

*

翌日

經過前一日的廝殺,兩軍都陷入了短暫的休整階段。而根據得到的消息來看,藍軍的傷亡的確慘重,五十萬大軍的前軍指揮不力,讓他們這一次損失了三萬精兵,而負傷者不計其數。

城門外打斗的空地上,死傷的藍軍已經被清理,而林宣和君莫言也在城內緊張的部署著下一次的作戰計劃。

"三爺,剩下的十五萬精兵應該很快就會抵達!"

徐年看著君莫言,將後方得到的消息如實告知,而君莫言卻抬手說道︰"不用,蒼桐鎮地域狹小,容納十萬精兵已經有些負重,讓他們現在原地待命!"

"是!"

另一邊,正走在城內民居的林宣轉眸看著易小滿問道︰"小滿,城中的糧食還夠多久的?"

"最少一個月,咱糧鋪之中的存量很多的,老大你不用擔心!"

不待林宣回答,易小滿再次說道︰"老大,你說下一次藍軍會什麼時候攻擊咱們?我那天在城樓上看著,總感覺那個什麼藍帝是個自大狂呢!他是不是有病!"

"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至于他下一次什麼時候發兵,你讓盟中人仔細打听就好!"

"沒問題,交給我來辦!"

   ——

"王妃,冷梟戰隊幸不辱命!"

正當走到一處民宅門口的時候,從里面跑出幾名強悍的士兵,而看見林宣之際,便頷首而語,神色激動莫名。

"嗯,下一戰我會給你們充足的炸彈。記住一句話,勝不驕敗不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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