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王爺,溺寵二嫁妃 結局一︰風雲際會!

作者 ︰ 暮雨林

二哥,傷兵的情況如何?

見林宣突然開口說話,沈天忍不住輕輕吐息一聲,尤其是身側君莫言的視線始終讓他感覺有如鋒芒在背,好不容易找到轉移話題的機會,沈天立刻說道︰傷兵倒是還好!主要是那些戰亡的士兵,你和三弟要想要後續的安撫工作。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這一次兩軍交戰,雖然有炸彈輔助,但是敵軍也相當厲害,這七天時間,西木損失了八千士兵,受傷也多達三千!

听到沈天的話,林宣瞬時轉眸看著君莫言,說道︰莫言,去軍營看看如何?

嗯!我也正有此意!二哥,隨我去軍營!

說著就起身向外走的君莫言,同時吩咐著沈天,而他的話卻讓沈天和林宣在其身後面面相覷,眼神流轉片刻後,沈天故作疲憊的說道︰三弟,你還是快點帶人去吧!你二哥我都好幾日沒有休息了,讓我小休一下,再去軍營如何?

沈天的態度,讓君莫言腳步微頓,側頭抿著唇角,隨即說道︰也好!

話畢,君莫言已經走出了宣閣。飛鷹和飛虎兩人也緊隨其後而去。在轉過宣閣的回廊時候,君莫言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一句︰去看著二哥!

飛鷹和飛虎二人對視一眼,飛虎忍不住說道︰主上,二王爺不會背叛的!

話音剛落,飛鷹就從旁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同時在君莫言的身後說道︰屬下去吧!

嗯!我要知道一切!

定不辱命!

飛鷹腳尖點地之後,就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君莫言也站在回廊台階上,望著白茫茫的天色,神情冷漠。

主上?

飛虎疑惑的站在君莫言的身邊,那表情中有太多復雜的東西。而君莫言薄唇緊抿,卻是不發一言。

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不禁瞟向遠處的皇宮城牆。他從不會懷疑二哥沈天的作風。他之所以會讓飛鷹去調查,全因剛剛那一席對話,讓他發現了太多的疑點。

他是昨晚深夜才回到宣閣的,之前他始終都在上書房內和徐年劉子睿等人進行著下一步的部署。

而二哥若當真想要為他醫治,不可能會直接來到宣閣。畢竟昨晚他回宣閣的事情,除了身邊的飛將和暗衛,就沒人知道。

況且剛剛看二哥那緊張的樣子,和宣兒刻意轉移注意力的舉動,都引起了他的重視。

原因只有一個,二哥為何要背著藥箱來到宣閣。至于答案,在沒有得知一切的時候,他不敢想!

巧柔,你先下去吧!

宣閣內,林宣和沈天對坐在桌前,對著不遠處的梁柱下面所立的巧柔說道。昨夜莫言回來之後,她就讓易小滿將小寶抱走到偏廳,而此刻支開巧柔才能讓他們接下來的事情隱秘的進行下去。

是,王妃!

話不多說,巧柔頷首後直接離開,順便將殿門關好,以防外面嚴寒的竄入房內。

二哥,都準備好了嗎?

當林宣語氣從容的問著沈天時候,微微垂下的眸子內,閃過一抹未知的光芒。而沈天則皺眉說道︰弟妹,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當初師弟給你施診,完全是為了保護你和孩子。我知道現在正值亂世,那千年人參雖是千金難求的珍稀藥材,但你也不能如此過量的服用,是藥三分毒,再說……

二哥!我已經決定了,就不必多說!你需要竭盡所能將我的身子調理到最佳狀態,能多久就多久!

林宣毫不猶豫的看著沈天說著,而手也同時撫上隆起的小月復,已經將近四個月的孩子,卻是脆弱的讓她動也不能動。

弟妹,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子本就虛弱,而若是我用各種藥材輔以銀針入穴的方法,的確會讓你的身子恢復往出,但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這種強行而為的後果,很可能會讓你在藥效褪去的瞬間

沈天極力的勸說,以及不忍的表情,都讓林宣深切的體會到親人關懷的溫暖。但就如她所說,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任何原因都無法改變的。

二哥,開始吧!相信莫言已經懷疑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林宣太過了解君莫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洞悉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就連方才她自己都覺得氣氛詭異,更何況是心細如塵的莫言呢。

沈天嘆息一聲,凝神思量了片刻後,才說道︰弟妹,不要後悔!

絕不!

時間荏苒,白駒過隙。

三國兵馬駐守在長安城外已經有半月的時間,而這其中大戰引發烽火硝煙的卻只有一次。

之後的幾天時間內,三國兵馬出動多隊人馬,對長安城進行挑釁和短暫的攻擊。

次次都草草了事,令城內抵抗的士兵有些模不到頭緒。

而將此事告知給君莫言的時候,上書房內也有多名副將和主帥在其中,緊鑼密鼓的謀劃著策略。

另一方,當日東擎鐸親自率領百人組成的一小隊人馬,在半個時辰後,率先趕制南楚國的軍營附近。

為表明來意,在到達軍營的時候,東擎鐸就特意下馬,步行跟隨官兵走進了南風涯的營帳之內。

行走間,兵馬營帳林立在雪地之中,與東郡國不同的是,這南楚的兵營內,好似密布著一片愁雲慘淡似的。

悄聲問了身後的隨從,見他們也各個納悶的神色,東擎鐸不禁將疑惑放在心里。而就在逐漸走進主營帳的時候,東擎鐸突然眼尖的發現,那南楚國的軍旗竟然換成了白色?!

莫非是給皇室中人吊喪用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東擎鐸腳步有些加快。當走進南風涯的營帳之後,帳簾掀開的瞬間,入目的就是營室內的正前方,一個大大的‘奠’字映入眼簾。

東擎鐸有些瞠目的看著這一切,又忍不住舉目四望卻是沒有發現任何棺槨。而此時正坐在另一側的南風涯見到東擎鐸的時候,說道︰沒曾想東太子駕到,有失遠迎請見諒!

說著南風涯一身白色的布衫穿在戰袍之外,雙眼有些凹陷,透露出疲憊和少許的哀痛。

這……南太子,不知是誰?

聞言,南風涯低沉的說道︰讓東太子見笑了,是二皇弟不幸在戰亂中犧牲。如今尸體已經派人送回了南楚,風涯如此做也是希望能夠盡一些為人皇兄的職責!對了,不知東太子來此有何見教?

將事情大致說了一番後,南風涯就打量著東擎鐸,雖然如是問著,但心中對于他的出現也多少有了些盤算。

南太子有所不知,鐸今日前來,其實是代表了父皇而來。為的就是聯手出兵,希望南太子能夠帶兵前去長安城前方,三國聯手一同向西木發難!這樣一來,軍心穩定,力量龐大,攻破長安城指日可待!

在南風涯的示意下,東擎鐸落座在其對面的椅子上,語氣中不乏敬意和勸說的深意,表情也頗為真誠。

哦?這麼說東帝已經有了對策?

南風涯看著東擎鐸問道,同時也將身上的白色布衫月兌掉,交給身邊的隨從之際,又不著痕跡的使了眼色。

可以這麼說!南太子應該知道,當年父皇也曾帶兵征戰過沙場,在其年輕之際,東郡邊關的不少戰役都是父皇領兵剿滅的!所以這一次父皇也是經過嚴密的計劃,才會想到此舉,不知南太子意下如何?

東擎鐸先抑後揚的將東陵天的決定說的神乎其神,語氣中不時透露出的得意,讓南風涯不禁側目。

具體的呢?東太子可否詳說一番?如何出兵,又如何攻破長安,可有確切的計劃?哦還有,東帝的身子如何了?那日與君莫言的對抗,似是傷的不輕呢?

听出了南風涯語氣中的暗諷,東擎鐸強忍著怒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父皇身體自然安好!南太子若是對此舉有任何疑問的話,不如隨本太子一道回去問問父皇便知!你應該知道,若是我們三國依然照舊的攻打西木,恐怕根本不會有任何結果。君莫言應該早就算出我們三方的位置,才會做出這些部署。

而若是我們三國現在聯手,百萬兵馬攻擊長安,憑借弓箭手,騎兵,驃騎同時進攻,難道不會讓君莫言措手不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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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不過此時風涯需要時間考慮,會盡快給東太子答復的!

好!南太子爽快,那鐸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東擎鐸對著南風涯抱拳後,面帶淺笑的甩開狐裘就轉身離開的營帳。騎上白駒便馬不停蹄的再次趕往北岳的軍營。

營帳前,南風涯望著東擎鐸遠去的隊伍,微微眯起眸子後,對著身側的人細聲問道︰三王爺呢?

站在營帳門前的士兵,眼神轉了兩圈後,上前一步在南風涯的耳邊說道︰今早的時候,三王爺策馬離去,屬下派人跟蹤發現,他似是去了北岳的軍營!

哼!果然是野心勃勃,不但殺了二弟,竟然還想著和北岳安通款曲!簡直可惡!

南風涯猛地甩開衣袖,冷哼地說著。而那明明身著士兵服飾的人,也正是南風涯的心月復之一。

太子,既然三王爺動作不斷,屬下認為和東郡國聯手也不失為上策。剛剛東擎鐸的話已經擺明要聯合兩國一同出兵,如此若是北岳也答應了他們的提議,那不論接下來三王爺想要做什麼,恐怕都必須以大局為重!畢竟這軍營中,還是以太子的命令為首的!

屬下認為,若是三王爺有任何不軌的動機,不如太子暗中傳信給皇上,以二王爺的死做文章,如此就必定會引起皇上對三王爺的猜忌!

那心月復顯然也是南風涯軍師一類的心月復,將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又暗中將南風澈給算計進去。

听聞這些,南風涯緊繃的臉頰有些緩和,轉頭揚起嘴角看著那名士兵,說道︰跟本太子進來!

喳!

擂鼓震天,兵馬萬里。

振臂齊呼的士兵一眼望不到邊際。在休兵時日後,這天風雪初歇的明媚陽光下,北岳、南楚以及東郡三國士兵聯手聚集在長安城的城門之前。

弓箭手並列,驃騎威風,戰車駑馬全部待命。百萬士兵以三色不同的兵服位列,而正前方城門之處,五名威風凜凜的戎裝之人,坐于馬上齊頭並進。

君莫言,好久不見!

南風涯坐于馬上,與同側的南風澈、東陵天、東擎鐸以及風夜雨四人一同望著城門上的君莫言,冷笑而說。

風夜雨一身金色戎裝,帶有帝王之氣的意味看著君莫言,也說道︰君莫言,安定成一役你西木棄甲而逃,現在這是龜縮在長安城內,不敢出來了嗎?

東陵天頭上已經再次帶上了斗笠,依舊是黑紗遮面,但是相比較其他四人挺拔的身姿,還是能夠看出那腰肢略微佝僂。

城門上,北風呼嘯而過!君莫言冷目睇著下方叫囂的幾人,視線掃過前方的千軍萬馬,臨危不懼面不改色的冷靜,還是讓城下的幾人有些挫敗。

君莫言,知道怕了嗎?

東擎鐸不甘落後的在幾人說完後,也對著君莫言唏噓著,似乎是三國兵馬融合之後,為他們幾人增添了無窮的信心一般。

君莫言,當初你奪走南楚的十座城池,今日就讓本太子拭目以待,看你是否還能有當年的霸氣狂妄!弓箭手準備!

南風涯話音落下的時候,幾人身後的弓箭手立刻兵分兩路,繞過幾人後,蹲身在地,對著城樓就拉弓滿月狀。

與此同時,在城下的弓箭手整裝待發的時候,佔有優勢的城門之上,城牆邊也躥出了無數弓箭手,各個手中低垂著箭矢,同樣繃緊弓弦。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事,城門弓箭手所執的箭矢,在頂端卻系著詭異的綠色小巧圓球。

一人之姿凌立于城門之上,面對著下方強權聯手的出兵,君莫言冷靜自持。嘴角微彎一寸,在一陣強風襲過之後,手臂猛地下落。

瞬間城門之上響起了‘嗖嗖嗖’不絕于耳的箭雨聲,箭矢劃破長空直接射入對方的軍營之中,而自第一枚箭矢落地後,瞬間天崩地裂的炸響讓天地顫動。

南風涯等人,對于這種突襲早已明知在心,當那箭雨飛來的時候,五人同時飛身而起,腳下的白駒也隨之後退著。

直至退入到兵馬之中的時候,東陵天同時望著幾人,點頭的瞬間就發

號施令︰出兵--

‘嗚--’

出兵號角隨著士兵的吶喊聲直直逼近城門,哪怕前方城門之下,一片刀山火海,也無法組織他們的腳步。

帶著炸彈的箭雨落下,死傷無數之際,從後方又會再次蜂擁上替代的人。東陵天透過黑紗望著前方慘烈的一切,冷笑說道︰這一次,朕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們的武器厲害,還是這百萬雄獅威武!

早在出兵前夕,東陵天就與南風涯和風夜雨進行了一次徹夜長談,對于西木手中所持有的駭人武器,他們通過商議後,決定以幾萬兵馬作為籌碼,讓西木盡情的轟炸,哪怕再多相信也根本不會維持到兵馬全部犧牲的地步!

若是他們單單以那些東西就想要取得勝利,簡直是痴人說夢!各個兵營都早已經準備了十足的攻城策略,西木出兵是在所難免!

只要他們能夠打開城門出兵,那他們就有信心讓那城門再也無法關閉!

蜂擁的士兵,如開閘的洪水般勢不可擋。不論前方陣亡多少,後方的士兵都如不要命般繼續前行著。

搖旗吶喊,奔赴前進。

東陵天等人所想的沒錯,炸彈不可能有用不完的時候,更何況君莫言親眼看著這些不要命的士兵,正在向城門推移的時候,的確對身後的徐年和劉子睿下令,出兵!

是!

徐年和劉子睿乃是軍中主帥,在君莫言一聲令下之後,兩人飛般的離開了城樓,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在前方大軍距離城門百米之際,朱紅色厚重古樸的城門緩緩打開。

一瞬間,西木士兵同樣不輸陣勢的沖擊而出。所有人並沒有穿著過于御寒的衣物,簡單請便的裝束,哪怕是嚴冬也絲毫不會凍傷他們熱血赤誠為國奮戰的內心。

在西木士兵狂嘯而出的時候,東陵天和其他幾人,立刻相視而笑。繼而在西木城門大開之際,五人同時踏雲而起,直奔著城門而去。

五道不同顏色的盔甲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熠熠閃光。而勢如破竹的姿態,眨眼間就已經達到了城門正前方,腳踏士兵肩膀,五人借力使力對著城門涌出的兵馬同時出掌。

而防不勝防的西木士兵,不少都被強大的內力擊飛,騷亂四起。

全軍听令,攻城--

南風涯在空中以內力逼出一句軍令,後方士兵在听聞之後,更加快速的向城門而去。

城門大開正是攻城的好時機。

西木士兵因前方的騷亂而微微受阻,包括徐年和劉子睿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兩人同時飛身而起,作勢就要去迎戰五人。

而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一道猶如驚鴻掠影般自天空劃過黑色閃電。眨眼間那些正攻擊著西木士兵的掌風全被一人所接下!

君莫言以一人之力,瞬間抵抗住五人的攻勢,而徐年和劉子睿也很快下令整理,西木兵馬得以傾巢而出。

卓越完美的身姿,立于半空之上。單憑內力就能如踏雲而行的君莫言,讓踩著士兵肩膀的五人都有些驚詫。

銀發隨風蕩漾,輕薄的衣袂卷裹在周身。君莫言桃花眸平靜無波,而血痣紅的妖冶撩人。

一對五,雙方都沒有說話。而下方兩隊人馬早已經短兵相接,殺的天昏地暗。

不知是誰先出手,亦或是雙方齊動。須臾之間,君莫言和對面的五人就糾纏在一起。南風涯和東陵天等人,將君莫言包圍在中間,幾人在空中分別對著君莫言出手,一拳一掌都帶著虎虎生風的勁氣。

此時,城樓之上,飛將和風雨雷電四人都緊緊的盯著君莫言,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他們不會輕舉妄動,但前提是主上能夠抵抗。

畢竟敵眾我寡,這其中南風涯等人也都是習武多年出身,這一戰勝負難料!

空中虛影晃動,地面兩軍交戰。冬日暖陽萬里之下,是不曾間斷過的號角雷鳴。君莫言身隨心動,不論南風涯等人如何出招,總是能夠在最刁鑽的角度,找到最有利的位置。

而這幾人,對君莫言都有些恨意和驚懼,一個人的力量強大過天的時候,若是不能臣服,那必然要毀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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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君莫言,正是如此!

在這幾人之中,南風涯和風夜雨的武功最高,其次則是南風澈和東擎鐸,終于東陵天因之前的重傷,以及體內余毒未清,上了年歲的老邁也讓他心有余力不足。

哪怕是竭盡所能,也依舊無法傷到君莫言一分一毫。

幾人的交手已經將近半個時辰,但君莫言甚至連氣喘都不曾有過,這讓南風涯等人心里十分郁結。

而正當此刻焦灼難定的情況下,突然自城樓右側的樹林內,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幾道身影也瞬間從天而降。

林鳴鶴望著君莫言被圍攻,笑的暢快的說道︰君莫言,殺你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老夫呢!

還有本王!

風夜行的話,也同時響徹在幾人的耳邊。君莫言在見招拆招一掌打在東擎鐸的胸口之後,身子後傾騰空回旋兩圈後,就凌空站立,斜睨著從不遠處飛身而來的林鳴鶴和風夜行。

二弟?你竟然沒死?

短暫的停歇,也讓風夜雨清晰的看到,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不正是之前在安定城被火燒死的風夜行嘛!

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他暗度陳倉的計謀,風夜雨的臉上瞬間陰沉,雙拳緊握的看著風夜行,恨不得殺了他一般。

皇兄,見到本王沒死,你何必如此驚訝?還是說你怕本王回來和你搶那皇位?風夜行和林鳴鶴以及身後跟隨的狂鳴,很快就落定在幾人眼前。

而風夜行看著風夜雨出口的諷刺,也讓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自空中慢慢滑落而下的君莫言,負手而立孤身站在幾人身前,而他們的左側,則是四國兵馬如火如荼的廝殺著。

與此同時,城門之上,林宣悄然而至。與平日小心謹慎的行走不同,今日的她身姿輕盈了不少,即便依舊凸起著小月復,但整個人的氣勢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王妃!

該來的都來了嗎?

林宣淺淡的嗓音,但著三分不屑的嗤笑。視線扭轉後,就看向城門遠處那各個非凡外貌之人所匯聚的地方。

恐怕這也是有史以來,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戰。所有天下聞名于世的男子,全部匯聚在長安城,為的卻是求一個你死我活的結果。

王妃,他們人多,若是王爺孤身而戰,只怕會力不從心!

墨風擔憂的看了一眼此時停手的幾人,特別是林鳴鶴和風夜行的加入,更讓事態陡轉急下,對君莫言相當不利。

無妨!既然他們總想著要對付我們,那這一次就當是最後的見面禮吧!冷梟戰隊,現在開始行動,潛伏至對方兵馬的後方,將他們的糧草全部燒毀!一個不留!

在君莫言離開的城樓之上,林宣巾幗不讓須眉的發號施令,而這也正是幾日前她讓冷梟戰隊所做的事情。

頓時,原本站在城樓處守衛的官兵,在听到林宣的話之後,半數邁步而出,各個臉上都散發著無可匹敵的霸氣。

身著西木的兵服,若非知曉恐怕根本難以區分他們有什麼不同。

依舊是四千名冷梟戰隊的將士,在接下林宣的命令後,全然不顧高聳入雲的城樓高度,四千人整裝齊發,瞬間從城樓之上一躍而下,眨眼間就湮滅在交戰的兵馬隊伍之中。

而城樓上的人,見到這些都忍不住詫異,甚至包括風雨雷電幾人也同樣。完全沒有想到,王妃會在此刻加入到戰爭之中。

西木藩國前來支援--

突然,在風雲際會的時刻,一聲清脆又嘹亮的喊聲響徹在天地間。從話語中透露出的身份,讓听聞的人都忍不住側目看去。

包括城門之上的林宣,聞聲也走到城樓的北側,當看到穿過樹林,持刀吶喊的兵馬時候,忍不住笑了。

而說話之人,以同樣的姿態在空中飛掠而過,當與城門錯身而過的時候,那狹長的眸子深深的睇著城樓上潔白如雪的女子,一眼凝望,隨即沉于眼瞼之下。

衣袂簌簌的聲音,很快就落在君莫言的身側。宋清舒一身褐色常服,陰柔的臉頰帶著譏諷的笑意一一掠過面

前的人,最後視線定格在君莫言的身上,說道︰宋王來遲,月王莫怪!

以‘宋王’的身份自稱,宋清舒直接表明自己身為藩國之王,所屬西木的事實。而君莫言始終冷靜的臉頰,在宋清舒出現之後,終是露出一絲淺笑,轉眸說道︰宋王有心了!

不敢!藩國五十萬兵馬,任月王拆遷!

五十萬?!

宋清舒對君莫言所說的話,讓南風涯和東陵天等人頓時猶如驚雷所致,南風涯更是忍無可忍的開口︰宋清舒,你瘋了嗎?難道你就這樣甘願做他的傀儡?

說到底,南風涯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過宋清舒竟然會出兵幫助西木。畢竟當初兩人在西木皇宮內所做的事情,也算是同盟。

即便之前听聞宋元國臣服于西木,他也始終認為這不過是他的伎倆,卻沒想到事實偏偏如此意外。

傀儡?南太子說的哪里話?本王甘願臣服西木,何來傀儡一說?難道說你以為天下人都和你一樣,野心勃勃卻心智不明嗎?

宋清舒冷笑的反諷南風涯,在出現的瞬間就已經表明了立場,也讓幾人深知這君莫言算是如虎添翼了。

五十萬兵馬注入到戰亂中,勝負的確是難料了!

喲,這里好熱鬧啊!

偏于戰場的一隅之地,短暫的安靜之中,卻再次有人打破了沉默!

而君莫言在听到這聲音的瞬間,眸子內竟是漾出了一抹柔和的暖意。只見,在過膝的積雪之中,一名身著常服的男子,臉色黝黑的看不出真容,但一舉一動間似是都帶著矜貴,身份定然也是非富即貴。

你是何人?

方才被君莫言一掌打中了胸口的東擎鐸,正因體內亂竄的真氣而煩躁之際,恰好看到這來歷不明之人,霎時惡聲問道。

你又是何人!

男子反口一問,不掩笑意的語氣,令人听著十分別扭。

而東擎鐸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被身側東陵天拉住手腕,隨即東陵天細細打量著來人,微微眯起的眸子似是在回想著什麼。

閣下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若是看熱鬧,不怕丟了性命嗎?

風夜雨看著已經走進的男子,暫時無法分辨究竟是敵是友,是以誰都沒有出手,句句都是試探。

不怕不怕!就你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你們死一百次,我也不會死的!

男子說話極為諷刺又氣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人群之中,恰好又站在了君莫言的身側,眨巴了兩下眼楮後,就輕佻的挑起君莫言肩膀上的頭發,故作親密的舉動,說道︰頭發都亂了!

君莫言難忍惡寒的扭頭看著男子,視線中多種情感交雜,不置一詞的態度,讓人不禁詫異側目。

呵,沒想到君莫言你還有這種嗜好?

風夜行見到男子對君莫言的動作時候,故意曲解的譏諷著。特別是看到君莫言狂狷又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態度,是他無法企及有恨不得將他手刃的怒意。

哎哎哎,這位殘疾兄台,你說話注意點!哪種嗜好?我可告訴你,我是天外高人,這天下注定是君家的,你對未來君王不敬,小心天打雷劈啊!善哉善哉!

男子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又句句諷刺風夜行,讓他瞬間就怒氣橫生,左手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對著男子就要刺下去。

長劍破空的嗡嗡聲,伴隨著其他人看好戲的姿態,都等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血濺當場。

‘叮--’的一聲,劍身抖動著發出刺耳的聲音,而劍尖的方向,卻在君莫言的兩指之中,被徹底釘住。

君莫言斜視著風夜行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的手臂,眸色越發深邃,掃過所有人之後,薄唇惜字如金的說道︰一起上吧!

君莫言,你找死!

對于這種蔑視的態度,在場都是人中之龍,自然是無法承受。在君莫言輕微用力之下,風夜行手中的長劍瞬間崩斷成無數碎片的時候,森嚴肅穆之中,爭斗一觸即發。

*南楚國

父皇,皇兄信上當真如此說?

南風絕站在龍案下手,望著南千鶴龍顏大怒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著。而身側的南風冽,也同樣臉色難看的睇著南千鶴。

哼!不然呢,這就是你們日日跟朕夸贊的好王爺呢!太子信上說的很明白,瑾兒當時還有救,就是因為老三刻意用兵權壓他,才會導致瑾兒無辜枉死!真是好一個賢明的三王爺!

南風絕聞言,看了一眼身側的南風冽,立刻說道︰父皇,此事恐怕還有疑點!二皇兄的尸體你也看到了,連腿都沒有了,又如何能夠救活呢!說不定…

放肆!難道說太子還會誣陷老三嗎?

南千鶴一把將手中的密函丟在了南風絕的腳下,想不到一場戰亂竟然會讓他失去一個兒子。

而且看似還是精心策劃的陰謀。

怒極的南千鶴,並未多加思考自己的舉動會帶來什麼後果。而南風絕也彎身將地上的密函撿起,和南風冽兩人同時打開觀看。

不論上面究竟是如何參奏南風澈的,但最後一句話也令兩人相當憤怒,畢竟他們都是以南風澈為首的,卻沒想到南風涯竟然會說,是三皇兄暗中派人將二皇兄給殺死的!

兩人一同看著密函上的奏報,對此雖未多說,但也都暗記于心。上書房內,連太監總管都被清除在門外,此時只能听到南千鶴粗重的喘息聲。

報--皇上,前線急報!

門外,使臣風塵僕僕的一路趕回,路上因走岔了路口,又耽擱了幾日,恐怕現在這奏報已然來不及了。

呈上來!

門外的太監總管,很快就將使臣帶回的密函交給了南千鶴,而南風絕和南風冽兩人也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不知這一次的奏報又是什麼!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使臣完全不顧太監總管的通傳,直接走進上書房後,單膝跪地就說到。

而南千鶴拆信的手也因此而被打斷,不耐的冷聲說道︰說!

皇上,微臣此次從西木趕回,途中不想走錯了路口。發現了怪事!

哦?什麼怪事?

使臣繼續說道︰此地位于南楚的邊界,緊鄰東郡交界處!原本那里曾經有一處山谷,算是蹊徑之處。可微臣這次途經此地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山谷被大石所擋,徹底封鎖了路口,是以才會耽擱了時間趕回!

聞言,南千鶴雙目怒瞪的看著使臣,大聲喝斥︰荒謬,這算什麼怪事!簡直是托詞!

皇上息怒!听微臣一言。微臣自覺此地多年來並無任何山崩之說,所以耽擱了時間在山谷內查探了一番,不想當微臣策馬走上兩邊山峰之上的時候,卻看到下方山谷內遍布死尸,其中不乏馬匹糧草之類!

什麼?可有看清是什麼人?是南楚的兵馬嗎?

得知這樣的消息,南千鶴頓時焦急的問著,而這也的確讓他吃驚,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將兵馬擋在山谷中,活活等死的地步。

微臣仔細的查探過,雖距離較遠,但微臣見到那兵旗好似是東郡所有!

使臣的話,讓南千鶴的心瞬間歸位,緊握的雙拳也慢慢放開。語氣也緩和了不少的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當真是東郡的兵馬?

當真!以微臣看,那些人有不少都是被亂石砸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聞言,南千鶴點頭︰嗯!好,你先下去吧!

正說著,南千鶴便繼續之前拆信的動作,當信紙密函展開的時候,使臣也走出了殿門。

站住!荒唐!簡直是荒唐,誰準許他這麼做的?

使臣听到身後龍案的震響聲,不禁瑟縮了一下,停步回身就見南千鶴已經站起身,手里拿著密函看著他質問,這密函是何時傳出來的?

回…回皇上…是十日前!

南千鶴步下台階,慢慢走向使臣,手中搖晃著宣紙,冷笑道︰你為了查探他國

的兵馬死傷情況,而耽擱了如此重要的密函,你說朕要如何處置你呢?

怒極反笑,就是南千鶴此時的寫照。而南風絕和南風冽也不禁跟在南千鶴的身後,問道︰父皇,發生什麼事了?

看看朕的好太子,和你們的大皇兄,到底做了什麼荒唐的事!

再一次南千鶴將信紙丟在南風絕的身上,而兩人閱讀之後,卻不同于之前緊張的神態,反而幸災樂禍的看了看彼此。

而被質問的使臣則有些膽戰心驚的雙膝跪地,支支吾吾的說道︰皇上…皇上息怒!微臣…微臣也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才…才會去查探的!皇上饒命啊!

查探?人都死了,你查探還有什麼用!

南千鶴聲音越發低沉的看著使臣說著,而腳步卻慢慢加速。

使臣顫抖的身子,仰頭看著南千鶴逼近的身影,已經話不成句。而南風絕卻突然在其身後開口︰父皇,這三國聯手的事情,兒臣從未听說過。大皇兄如此做,難道是有什麼想法或者…

南千鶴定住腳步,回身看著南風絕問道︰什麼想法?或者什麼?

父皇,你想!大皇兄先是說三皇兄故意殺了二皇兄,現在又先斬後奏和其他兩國聯手,兒臣以為大皇兄此舉一是不將父皇放在眼里,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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