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明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下次不要在這麼莽撞了。」江天澈凝眉對著病榻上文文弱弱的女子說著話,語氣中略顯不悅。
「我……」那女子一副柔弱的樣子,紛女敕的臉蛋上似因為男人責怪的話而飛起一抹緋紅,低頭輕咬水潤欲滴的櫻唇,說話間欲言又止……
「現在感覺如何,吃過藥,呼吸順暢些了嗎?」江天澈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慕婉兒身上,語帶關切。
感受到男人關心的目光,慕婉兒緩慢抬起一雙氤氳著如霧般水汽的眼眸看向他,幽幽地說,「我沒事了,你別生氣……我只是早上醒來時看到你不在身旁想著你一定是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才會那麼匆忙離開,我……我想你工作老是這麼忙……就想回家給你煲點湯……誰知道…誰知道笨手笨腳的把燒滾的湯翻倒了,一緊張…老毛病就又犯了………」
慕婉兒說著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嘴唇,垂下眼臉,轉頭不敢看江天澈此刻的臉色,一頭柔順的茶色長發隨著她一扭頭間的輕輕擺動,似上好的綢緞般盡數傾瀉到她的胸前,帶出女人的風情萬種。
听著慕婉兒的這番解釋,江天澈臉上冷硬的線條並沒有放松幾分,語氣反而變得強硬了起來,「你這樣叫人怎麼能夠放心,我說過要為你請一個私家看護,你又不肯,讓我不要把你當成病人來看待,現在這種情況,這看護看來是非請不可了。」
「不要……」慕婉兒突然有些激動的轉過頭看向江天澈,一臉憂傷的說著,「求你……不要……我只想一個人過平靜的生活……其實你不用那麼操心我……我活著也只會拖累別人……父母這麼多年定居在國外任我自生自滅,大概是已經放棄治療我的病了……我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你……還有……還有淺淺…你知道的,淺淺她一直對我有誤解……我只怕哪天莫名其妙的去了,也還要帶著這個解不開的心結長眠于地下,人走了也走得不安心……」
「婉兒!」江天澈有些氣惱的喝止她的話,一屏氣閉上眼楮,雙目再睜開時透著陰騖的光芒。慕婉兒見他可怕的臉色有些害怕地住了嘴,低下頭眼角偷瞄著男人臉上的神情。
「不要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既然你不肯請看護那就不請,另外,以後慕淺淺的事你不用操心……」
江天澈說到這,眼前忽的閃過昨晚慕淺淺醉酒後臉紅嬌俏的模樣,他不由得停頓了下慕婉兒微抬起眼瞼側目看向江天澈,見他神色不明的沉默著,心下疑慮更深
江天澈稍作沉默後,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醫院的草坪上人來人往一片恬靜的景象,他雙目有些閃爍地凝起眉頭,良久,才似終于下了決心般的,緩緩的轉過身,放輕了語氣對著病床上低頭不語的慕婉兒說,「淺淺的事你不要太擔心,找個機會我會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