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雪欲走下樓梯,卻一把被三子給攔著,陸天熠見狀,目光轉向張耀東。
由于距離有些遠,夏菱雪听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見張耀東的面色不是很好。
而陸天熠依舊一貫的冷峻,他努動了幾下嘴角,張耀東‘砰’地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頓時,晶瑩的玻璃在陸天熠的腳邊開出一朵朵碎裂的冰花。
夏菱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張耀東接下來的話,聲音很高,一下子傳進她的耳朵里。
「陸天熠,你別將老子惹毛了,明擺著告訴你,你今天進的來就休想在完好的出去!」
張耀東的話語剛剛落下,門外忽然一股腦的涌進十幾個黑衣人,他們個個威武高大,帶著純黑的墨鏡,更顯面色冷凝嚴肅,充滿危險。
他們手中的槍齊刷刷的指向一個方向,在燈火通明的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寒光!
陸天熠只是稍稍掃視了一眼,泰山壓頂而面色不改,但他渾身散發的危險卻越發明顯。
「先放了她。」他開口。
張耀東轉眼看了一眼夏菱雪,忽然嗤笑一聲,「陸總是怕小木屋里的事件重演嗎?」
那表情,帶著**果的不懷好意!
只見,陸天熠的瞳孔一縮,身上散發的不僅僅是危險還有凜冽,「東哥在道上也是名聲響當當的大哥大,如今卻只會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開刀,算什麼男人。」
陸天熠冷笑一聲,「有種的就放她走,我留下和你好好的解決問題。」
「讓她走。」張耀東說的爽快,其實只要陸天熠肯跟他談,他今次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今日,務必要讓他割下一塊肉不可。
夏菱雪飛快的下樓,她並沒有朝著門口去,而是直接來到陸天熠的身邊。
「我不走。」
陸天熠冰冷的眸子在望著眼前的人時,忽然就柔了下來,「你先離開,我不會有事的。」
那話語似是安撫,可夏菱雪仍舊倔強的站著,沒有邁開腳步的打算。
陸天熠一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攬至耳後,再次軟語開口,「听話,你在這里只會成為我的負擔,嗯?」
夏菱雪沉下眉眼,片刻後再次抬眸看著他,點頭答應。
她開始朝著大門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生生的不舍。
陸天熠一直望著她縴弱的倩影,眸中仿佛只容得下她一個,那麼的孤寂和難舍,像是腦海中出現過許多次一般。
他眉頭深蹙,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不明白!
夏菱雪慢慢揪緊胸前的衣料,之前轉身的一瞬間,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像是一條條淬上毒汁的蛇,盤踞著她的脖子讓她呼吸都窒息了起來。
陸天熠的眼神讓她心安,她該相信他的話,她也一直很听他的話。
千百次的轉身,無數次的期待,沒有一刻,陸天熠將他的目光投擲在自己的身上過。
夏菱雪猛地停下了步子,她轉身,越過無數的目光,直直的望著陸天熠,她輕嘆一口氣息,似是放下了心中千百斤的巨石。
燦然一笑,令日月都黯然失色,她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夏菱雪還未來得及做反映,身子一緊,被深深的納入男人的懷抱,溫潤略帶冰涼的唇狠狠的封在她的唇上、、、
陸天熠的瞳孔遽然收縮,在得到夏菱雪這八個字的時候,心口有某種東西在激蕩,顧不得此刻有多少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他只知道,他要上前去緊緊的抱著她,然後再狠狠的吻住她。
他的吻不帶一絲縫隙的將她掠住,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口中,一寸一寸攻城略地,將其據為己有!
夏菱雪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這個吻太過突然和狂烈,她只能無助的承受,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忘了。
直到,直到,她胸腔內不能呼吸,陸天熠才放開她。
夏菱雪輕喘著氣息,身子依舊被緊緊的擁著。
「陸總夫妻還真是鶼鰈情深。」張耀東冰冷冷的聲音闖進耳中,「能有這般生死與共的女子相伴,就算今日真的死了,怕也是值得的。」
張耀東沉了沉眼,聲音頗帶著淡淡的嘲諷。
當年若是那個女人能像夏菱雪般,或許他不會如此拼命般的爭奪這高位,人生也不會走上這一條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
「東哥就是如此對待上門的客人的?」陸天熠揚著唇,眼神卻極具殺傷力。
「張某人不貪心,只是想和陸天做做生意而已。」
「生意?」陸天熠改用一手攬著夏菱雪的肩頭,目光卻盯著張耀東,「在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後,你認為你的公司還能跟我合作嗎?」
張耀東皺起眉頭,他指的是小木屋事件。
陸天熠冷笑一聲,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只要我馬上打個電話,明日一早,你整個幫會成千上萬的弟兄將無家可歸,他們的父母,妻兒,全部都要流落街頭,甚至你的這所房子都不負存在!」
張耀東臉色一變,並未出聲。
「又或者你新開的公司瞬間將面臨收購清盤的命運。」
陸天熠冷眼看了一圈拿槍對準自己腦袋的黑衣人,優雅從容的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疊支票,迅速在上面寫了好幾個數字,之後揚在手中。
「只要你們將槍口放下,這十億就是你們的。」
轟!霸氣!
眾人心中炸開了,十億,是十億啊?
他們怕是跟著張耀東幾輩子都掙不著這些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沒有放下槍,可是明顯被那個心動的數字動搖了。
陸天熠凜著眼,又是狂妄開口,「十億,你知道十億能做什麼嗎?只要我發出一條價值十億的懸賞令,我相信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都會聚集在東哥您的家門外,甚至乎您最親信的手下也會心動,此刻我不是驗證了嗎?而這區區十億,對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東哥您是聰明人,是不是還想跟我斗?」
此時,張耀東的面色已是難看到了極致,陸天熠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勒住他的要害,他相信他有這個能耐,他一直知道陸天熠不是好惹的主兒。
「放他們走!」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局面中,一道陌生的嗓音劃破寧靜,樓梯口處立著一人!
夏菱雪微微睜大眸子,不可置信。
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