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範山青是請客人將所欲監定之物品留下,待監定師評監過後再告知客人,屆時看是要讓公司派人將物品送達府上或者是客人想要親自前來公司領取。
但是今天這位客人卻堅持要監定師當場替他監定一下古物真假,因此範山青也只好到華爾烈的辦公室里去請溫如玉出來。
其實依照華古拍賣公司一向的待客之道,範山青是該讓監定師當場替客人監別委托物件才是,但是因為今天這麼客人不是女性也不是年邁的老先生,更不妥的是這位客人看起來就是一位事業有成且自信穩重的男人。
用不著等到華爾烈出現,範山青戰戰兢兢的警鈴已經自動響起,所以如果可以範山青實在是很不想讓溫如玉出來見客,雖然暴風圈只維持六天,但是也夠讓公司所有人想辭職。
溫如玉那天在大家面前甩了華爾烈一巴掌,公司里的人紛紛猜想溫如玉跟華爾烈這下真的玩完了,畢竟華爾烈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容忍女人撒野的新好男人。
但是這兩個人在公司消失兩天之後卻又一同出現,而且兩人之間的膽神交流要是較之前繾蜷。
範山青自以為聰明的幫溫如玉過濾客人,溫如玉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天來她所遇見的客人都是老先生或女性客人。
「根據史料記載,康熙御璽雪藪」一共印造三冊,台灣中國歷史文庫中心一冊,北京故宮博物院一冊,而剩下的唯一一冊康熙御璽寶藪真品就是由民間私人收藏。」溫如玉抬起頭,「不好意思,呂先生,你這一件委托物品我怎麼看都不是康熙時期制作的宮廷印刷品。」
其實溫如玉一眼就看出這康熙御璽雪藪的真假,但是溫如玉盡量以委蜿的方式告知客人,畢竟有些客人是很沒有風度,就是贗品也要監定師說是真品,怎麼不乾脆自己在家監定就行。
而康熙時期的古物溫如玉接觸不少,要-膽判斷出真假對溫如玉來說並不難。
「果然是贗品啊。」呂子豪拿起康熙御璽雪藪翻了翻,「我還以為這次撿到寶,看來又讓人給呼攏。」
範山青萬才也跟著溫如玉稍微看了-下康熙御璽寶藪,以一個距今三百多年前的古物來說,客人手上這冊康熙御璽寶藪的保存狀況實在太新穎,而上頭的一些痕跡也不自然,看來這位客人還是門外漢。
「康熙御璽寶藪一共有二十一頁,里頭以朱色印泥蓋有康熙皇帝的一百一十九枚御印。」溫如玉喝了口茶,「呂先生,我接觸過其中的壽山石對印、田黃玉石印章、碧玉璽等十二件康熙御用璽印真品,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所收購到的這件古物絕非真品。」
華爾烈平常放在手上把玩的就有乾隆太上皇帝白玉圓璽」跟「白玉交龍鈕璽」,溫如玉印象里在華爾烈的保險室里也還有幾顆清朝皇帝的御璽真品。
「老實說,我對古物很有興趣,尤其是清朝年間的古董,但是這些古物有真有假,我常是一個沖動花下錢去,花的多數是冤枉錢。」
溫如玉淺笑,「我建議呂先生在-些比較有信譽的拍賣會場上尋寶會比較妥當,正規經營的拍賣公司是比較讓人值得信任。」
「溫小姐是在跟我推薦由貴公司所舉行的拍賣會嗎?據我所知華古每個禮拜至少舉行兩場拍賣會。」
「其實華古不采取推廣公司行銷方式,來這兒的客人一向是口耳相傳,我相信呂先生也是經由友人推薦而前來的吧。」
溫如玉端起茶杯飲下幾口,其實從今天一早起床的時候她的喉嚨就一直不太舒服,她方才原本是想在華爾烈的辦公室里休息片刻。
「我看溫小姐年紀尚輕,但是懂得東西似乎不少,如果方便的話溫小姐是否願意陪我參加幾場拍賣會,當然我會付給溫小姐滿意的酬勞。」其實呂子豪之前已經聘雇過二個監定師,偏偏這冊康熙御璽寶藪就是在第二個監定師的推薦之下搶標奪得。
一向斯文帶笑的範山青一本正經,「不好意思呂先生,溫小姐只替華古公司工作,她不外接任何案件。」這話要是讓華爾烈給听見了怎麼辦,是客人要跳樓還是他要跳樓。
「接不接我這案件該由溫小姐本人決定吧。」呂子豪看向溫如玉。
溫如玉微笑,她正想婉轉的拒絕,但是已經有人幫她開了口「範經理說的沒錯,溫小姐確實不外接任何案件。」這聲音讓溫如玉微笑的轉頭看向門口方向,但是範山青卻寒毛直豎。
「溫小姐除了替華古公司工作之外,不再額個接洽任何工作,這位先生若是有需要的話另請高明,或者範山青可以推薦幾個監定師給你。」華爾烈在溫如玉的身邊坐下,左手佔有的攬上溫如玉的腰,溫如玉雖然有些害羞卻也由著華爾烈。
一旁的範山青正襟危坐,「是的,呂先生,這位是我們華古拍賣公司的老板華先生,我看就由我來介紹幾個不錯的監定師給你,這幾位監定師也都曾和我們華古套司合作過,我保證是足以信任的監定師。」
「如果我說我堅持要由溫小姐來接洽我這案件呢」
華爾烈將右腿交疊在左腿之上,他閑適的靠在沙發椅背上,一手攬著溫如玉的腰,另一手擱在腿上,「那就什麼都不用
談,範山青,你可以送客了。」
溫如玉忍不住輕笑,「不好意思,呂先生,其實我本人原本就是沒有意願再額外接洽工作,就請呂先生另請高明吧。」
「呂先生,我想溫小姐的意願你已經很清楚,你是否需要讓我推薦幾位監定師給你?」範山青忍不住用余光一再覬視畢爾烈,而華爾烈擱在腿上的手竟然還能輕松的敲著。
「能不能保留我這位客人,你們這間公司似乎不是很在意。」呂子豪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也看了輕松愉快的華爾烈一眼,而華爾烈也竟然慢條斯理的點頭。
什麼在不在意,華爾烈沒揪起呂子豪的領子丟出窗外就不錯,範山青暗忖著,範山青一笑,「呂先生,我們公司跟客人之間的往來一向請楚透明化,買賣愉快才是重點,我們公司不會為了營利而推銷,而是客人有需要我們才提供相關協助。」
「你喉嚨有好一點了嗎,我看我還是帶你去看個醫生。」華爾烈轉頭與溫如玉說著,擱在腿上的大手也拉過溫如玉的右手撫模。
溫如玉點了個頭,‘我也想你帶我丟看醫生,中午進來辦公室之後我的頭就好像愈來愈重,可能是真的感冒了吧。」
「那怎麼不上去找我,我知道的話早就帶你去看醫生,走吧。」華爾烈拉著溫如玉起身,轉頭看向範山青,「以後下午別接直接監定工作,不能等的客人就請他到別的地方去光顧。」
「是。」範山青心想就不能等客人走了再說這句話嗎,當然一旁的呂子豪臉色不是很好看,偏偏華古又是多人贊譽有佳的拍賣公司。
「爾烈,說話委婉一點。」溫如玉在華爾烈身邊低聲道。
華爾烈搖了搖頭,「這樣在拍賣會場上可是會搶不到標。」
華爾烈跟溫如玉往辦公室外走,不是很爽快的客人就留給範山青,不過這對範山青來說只是小意思,因為能讓他頭痛的就只有華爾烈。
「你就是這樣子說話,難怪我每天都看範山青忙的暈頭轉向,我看多是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吧。」
「怎麼會,我看他每天上來找我都很愉快。心情很好的模樣。」
華爾烈跟溫如玉的交談聲漸漸過離範山青,範山青一邊面對客人一邊想著華爾烈總算不再像個胡亂吃醋的大男人,否則別說溫如玉不好受,一整個辦公室的人也都跟著不好受。
一天晚上八點多在辦公室里,華烈埋首簽下最後一份文件,這時候辦公室也讓人敲響。
「進來。」
「老板。」範山青走了進來。
「嗯。」
「我拿上禮拜成交拍賣案件的檔案資料上來給你過目。」
「好,拿過來我看看。」華爾烈左手合上桌上的最後一份簽署文件擱置左前方,右手接過範山青遞交上來的資料,華爾烈往後靠著倚背一一翻閱。
範山青看著華爾烈,華古拍賣公司,在創業之初他就進來公司工作,那時候華爾烈也才剛正式踏入家族的洪式企業學習經營管理,雖然華爾烈對于華古拍賣公司始終抱持玩票性質,但是華古拍賣公司的知名度與蕕利年年攀升是事宴。
華爾烈在工作上一向踏實不躁進,但是自從溫如玉出現之後,尤其是後來的這連-陣子,華爾烈予人成熟的穩健是由內而外散發山來,而不是只有在而對公事上是如此。
「接下來的三場拍賣會你可以獨立策動主導吧,我看你累得的經驗也夠多,而且接下來的七天我將不在台灣。」華爾烈一邊說著。
因為溫如玉同樣對於開羅南郊附近剛發現的一座距今四千三百年前的古金字塔有興趣,所以華爾烈才會想要帶溫如玉過去埃及一趟,可是因為華爾烈的假期難以安排,而這一拖就是拖了幾個月,直到這幾天才能成行,溫如玉在今天下班已經先回去整理行車。
「是老板,我會好好舉辦這三場拍賣會,新聘進的兩位監定師也已經通過溫小姐的面試。」
「我相信她的專業眼光,但是新進監定師的能力可能還是不如如玉,公司在接受客人委托監定的時候一定要讓兩位監定師同時進行。」華爾烈新聘監定師主要是想減輕溫如玉的工作量,而除了溫厚坤跟溫如玉,華爾烈不放心公司只有一位監定師。
「是的,我知道。」
「好,那就這樣,這些建檔資料沒問題,你可以下班。」華爾烈闔上資料夾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右手已經往後拿起西裝外套,但是範山青沒有任何動作,「你還愣著干嘛。」
「老板,你很急著要離開。」範山青拿起辦公桌上的資料,他必須把建檔資料拿回去歸類。
「有嗎,你也早點收拾收拾回家休息,我先走了」華爾烈已經越連範山青走向辦公室門。
範山青回頭只看見華爾烈消失的背影,範山青搖了搖頭,上次就是洪氏企業的信謄差點讓人陷害毀掉也沒看見華爾烈如此心急。
還在房間里整理行李的溫如玉听到門鈴聲跑出來,她猜想會不會是華爾烈,可是華爾烈應該是直接回家整理行李。
溫如玉一打開門看見的果然是華爾烈,而且華爾烈還直對著她笑,「你怎麼還過來呢,你不是也還沒有整理行李。」
華爾烈一把抱住溫如玉就是亂親,華爾烈輕松攬起溫如玉的腰往客廳里走,大門讓他砰一聲的反手闔上,溫如玉實在拿他沒有辦法。
「你這麼大聲關會吵到別人的。」華爾烈把溫如玉壓在沙發上繼續親吻,華爾烈一路往下吻著溫如玉鎖骨,大手也伸進溫如玉的上衣拄扯內衣。
溫如玉太清楚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溫如玉今天不打算像平常一樣任由華爾烈得逞,溫如玉推拒著華爾烈,「爾烈!華爾烈不明所以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