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束坐在車子後面,看著後視鏡里的那兩個人,手拉著手漸漸消失成一個小圓點兒。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雙眼微眯著,眼神深幽成一片。喜歡?小丫頭,竟然已經答應做爺的未婚妻了,爺又怎麼會允許你去喜歡別人呢?要喜歡,至少也得喜歡爺。別人算哪根蔥?
看著少爺臉上露出的那個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李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來那小丫頭要倒霉了。
正想著就听到少爺叫他了。
「阿芒,」
「是。」
「那小子是何來路?」竟然敢打他小媳婦的主意。
「雲市安氏集團的公子名叫安風。」早有先見之明的李芒,在得知少爺決定將她定為未婚妻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金燦身邊比較親近的一些人調查了個一清二楚。可惜一翻調查下來,小丫頭在學校竟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除了這個安風。不過他就早已經看出一直都是那個安風在一廂情願。小丫頭對他根本就是連多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可今天…他心里也有些說不準了。難道那小丫頭真的喜歡上那小子了?
「安風?原本你早就調查過了?」流束的單調有些怪怪的。
李芒額頭上的冷汗隱隱滲出,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道︰「他是金…小姐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在少爺面前他自不是稱呼她小丫頭,他也膽量去挑戰少爺的權威,要不然他的後果會不堪設想。
「唯一的朋友?這麼說來他還很重要嘍?」流束挑眉邪笑,可眼中的冷意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他討厭唯一這個詞。
「…」對于這個問題,李芒很聰明的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少爺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定然不是想听到他的回答。
「開車,」流束踢了一下前面的坐椅。開車的兄弟幾乎是立刻就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了一段路後流束又突然叫停車。于是幾輛前後護隊的車子也都停了下來。
可流束並沒有下車,只是閉上眼楮靠在座椅上。
過了一會兒,李芒覺得自己身為他的屬下理應給予適當的關心。清了清喉嚨就開口說話了。
「少爺,您這是…」
「回去。」流束眼楮依舊緊閉,嘴里卻吐也了這兩個字。
李芒一愣,這個回去是要回哪兒去啊?他沒弄明白一時也沒跟身邊的司機下指示。看了司機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看來並不是他沒有听明白。
「這個…少爺,您這是要回哪兒去?」李芒小心翼翼的問道。
流束的眉頭皺了一下,睜開眼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去找那死丫頭。」他倒要好好的問上一問,她如此小的年紀怎麼就懂喜歡與不喜歡?高中都沒畢業竟然就敢在他面前玩早戀!一會兒看他怎麼收拾她。
金燦回到家,好不容易把那煩人的同桌給攆走了,還沒在床上躺十分鐘,就又听到有人在敲她家的門了。
到底是哪家貪玩的孩子整天沒事就喜歡玩敲門的游戲,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在平常她定然會好聲好氣的將其勸回家玩兒去。可今天,她困的都眼楮都睜不開了竟然還來煩她!所以金燦是帶著怒氣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的。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小朋友。你爸媽今天又把你忘在家里了?」剛從屋內出來,金燦走在院子里就已經開始抱怨了。
結果氣勢恢洪的把鐵門打開後,她的聲音就你是是斷電了的燈泡一樣,熄滅的很徹底。
「怎麼是你?」明顯驚嚇大于驚訝。
流束抬手撫了一那飄逸的劉海,臉上露出一個邪笑。「不是爺,又能是誰?或者說你又希望是誰?」
他笑的很魅惑人,偏偏這話說的讓人听了渾身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你來做什麼?」金燦沒理會他的話,她現在可沒時間陪他聊天,正困著呢。
「呵,爺想來就想,難道還要得了你的允許不成?」
金燦捂嘴打了個呵欠,見她這樣,流束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丫頭,你還能有點兒禮貌不?」
金燦放下手,挑了挑眉頭,禮貌?若說她沒有,那眼前這只狐狸就更沒有了,「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快說,說完了我還得回去睡覺呢。」
「喲,瞧你困成這樣,昨晚不會又跑出去偷腥了吧?」
「我又不是屬貓的,偷什麼腥?沒事就回去了吧,不送。」說完,抬手就要把鐵門給關上。
結果被流束的手給推住了。一臉不樂意的道︰「死丫頭,爺千里迢迢過來找你,你也不把爺請進屋倒水給爺喝,還真是一點兒禮貌都沒有了是不是?爺記得,去年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啊。」
「我現在沒空陪你,你是要回去還是要進來都隨你便。」金燦雙眼半搭著,她現在連頭發絲都充滿了睡意,哪兒還有時間站在這里陪他說話啊。干脆進屋得了,隨便他怎麼樣,反正自己家里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算是有值錢的估計他也看不上。
想著還真就轉身進屋,直接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把房門一關,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睡著了。
而流束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她的背影站在樓下發起呆來。過後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莫非是自己的魅力減退了?
轉頭問身後跟進來的李芒︰「難道是爺的長相退步了?」是他老了?
「少爺,估計是金小姐太困了,現在是去補眠去了。」李芒說完後嘴角抿的死死的,生怕自己會發出其他的聲音來。
長相退步?還真虧少爺能說得出來,就他這副樣子,若說男生女相也一點兒也不為過。
補眠!死丫頭,看到爺來了竟然也不接待一下,就這樣去睡覺了?流束越想越氣,抬步就往樓上走。擰了一下金燦的房門的門鎖手柄,結果房間竟然沒有上鎖。
進了房間就看到金燦正蓋著一床薄被窩在床上睡著了,
睡的還真是死,自己都開門進來了她竟然也沒有醒,流束抿起嘴角幾步走到床邊,抬手推了她一下,結果人家沒動彈,只是嘴里哼唧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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