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會吧,」為了能更好的掌握電腦這個物件,她已經把晚上大部分的學習時間都放在上面了。這也只是一個晚會而已,她若想看,打開電腦上網找一下不就有的看了麼?而且還都是一些大明星的表演呢。
「為什麼啊?全校百分之百的學生都會參加,你怎麼好意思做那個例外?」安風很是不贊同的說道。
「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是一個不太重要的晚會而已,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再說了,這全校的人都會參加那倒時候不是人滿為患麼,她去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小燦,如果你不來的話,那我自己來參加也沒什麼意思了。那干脆我也不來了,我去你家學習怎麼樣?」安風眼珠子轉了幾下。
金燦直接搖頭拒絕。「不怎麼樣。」
「為什麼啊?」安風有些氣餒,每次自己提到要去她家玩兒,每一次都被她拒絕了,也從來都不跟自己說原因,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家藏了個什麼重要人物了呢,比如說一個男人?只是…安風轉過頭盯著她那張沒有長開的小臉,暗自搖頭。想起自己自清楚的意識到年齡在她身上的體現,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強調自己對她的感覺,由原本的外露到現在的內斂。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眼前這位同學在別的事情上像個小大人,可唯獨在感情方面像個白痴,完完全全就跟個初生嬰兒一般。啥啥都不懂,可若說她真是啥啥都不懂她卻又像是明白些什麼,比如說,自己只要一說她做啥事他都要跟她在一起,她就會拿那句︰我們又不是家人,天天在一起做什麼?一句話讓安風原本滿腔的熱情瞬間被澆熄。
「沒有為什麼。」
「我不管,如果你不來參加晚會,那我就去你家做客。這兩者你選其中一個吧。」
金燦抬頭看他,目光很是平靜。「我選擇第三個。」
「你選…第三個?小燦,你真是太過分了!」他明明就只給了她兩個選擇的好不好。哪里來的第三個啊。
這次金燦沒理他。只是聳了聳肩膀繼續看書。她過分麼?好像沒有,她只是不想去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而已。
見她這樣忽視自己,安風真是氣的沒話說了。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無視自己了,他是真的麻木了,只是不管如何,他都要想辦法讓她點頭來參加晚會才行,要不然自己報名參加的那個表演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最終金燦還是來參加晚會了,不過她倒不是因為她松口答應了安風,而是,不知道哪個討厭鬼在班級節目報表里加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當她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會的時間。她到現在還不清楚那個討厭鬼給自己報了個啥節目。
不過知不知道她也無所謂了反正她一不會唱歌二不會跳舞的,啥也不會。她已經打算好了,到時候她直接上台表明事件的原因,再表明自己啥也不會,然後下台就是了。只是上個台說兩句而已最後也不會丟她的臉。
金燦站在後台某個角落正想的出神呢,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小燦,你來了?」
一句你來了,讓向來很少開竅的金燦听出了些味道來,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安風。一身黑色合身的燕尾服穿在他身上,倒讓他這個才只有十七歲的少年看來像個已成年的男子。一個字,帥!兩個字,超帥!
「是你給我報的名?」
她這一副淡然的模樣讓安風一愣。自己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了?
可細听她這話,又好像跟自己沒什麼關系。「什麼?報名?不是你自己去報名參加的麼?」
金燦白了他一眼,「不是你?」
安風搖頭,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也很想在舞台上看到她的表演,可這前提得是她自己情願來參加,這樣被別人擺了一道,可就算是強迫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陷害,還是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算什麼事情?
「我去問問,」安風的口氣不太好,他倒要看看是誰做的手腳。
金燦拉住他,「罷了,問出來了又怎麼樣?」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是得上台,
「那你的意思是?」沒有人听出掩埋在他喉嚨里的興奮。
「我啥意思都沒有。」
「…」
時間到點後,晚會開始了,四周的大燈早已開啟,使得原本漆黑的夜色在廣場的上留出了一片亮色。此刻從教學大樓的高處往下看去偌大的廣場內此刻全是人頭顫動。有密集癥的人估計看了心里都會發麻,
大家都待在廣場上看節目,唯獨只有金燦一人靜靜的站在教學大樓的天台上往下看著,雙眼明明就是望向下面,可其眼神又不知飄忽到何處。
安風氣喘吁吁的來到天台,待看到不遠處那抹身影時,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抬步走過去道︰「小燦,你怎麼還在這里啊?可讓我一頓好找。」
金燦聞聲轉頭,「你找我做什麼?」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這翻語調讓安風陌生,很陌生。他有些不自在的扯出了一個笑意︰「你說呢,馬上就要輪到你來表演了,難道你不先去做一下準備?」
準備?「不需要。」反正她也只是上台去說幾句而已,要做什麼準備?沒那個閑心。
「呃?那你晚上打算彈奏什麼曲子能提前告知我一聲麼?」這個時候安風已經來到她身邊,與她一同向下面看去。光看到那畫面他就知道下面很熱鬧,只是他們此刻站的高了,聲音也就小了許多。
「彈奏曲子?什麼彈奏曲子?」金燦皺眉。
安風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會連自己要表演什麼節目都還不知道吧?」
金燦搖頭。之前去到後台看到那些要上台表演的人都在形色匆匆的化妝準備著,她心里煩的慌就跑到這上面來了。
「再一會兒,你就要上台去表演了,你竟然跟我說你還不知道自己要表演的是什麼節目?要不要這樣玩我啊?」安風顯然有些不相信。
金燦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嘴角,沒再理會他。她討厭玩這個字眼!
安風也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問題,有些抱歉的接著說道︰「呃…不好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一會兒你要上台去表演一道鋼琴曲,你…會彈鋼琴麼?」
金燦搖頭。鋼琴?她只在電腦上看到過。更別說去彈它了。
「那…怎麼辦啊?」安風這會兒是真的急了。
金燦還是沒有說話,還能怎麼辦?涼攔唄,反正這個節目又不是她自己報的名,跟她有什麼關系?
「這樣吧,小燦,一會兒我來彈鋼琴,你就在一旁跟著唱怎麼樣?」安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結果金燦很不給面子的直接道︰「我不會唱歌。」
「最簡單的也不會?」
「那跳舞呢?」
「不會。」
金燦搖頭。把安風最後一點希望都給毀滅了。
「那怎麼辦啊?馬上就要到你了。」安風在一旁急的團團轉。「要是被我查出是誰搞的鬼,我安風定讓他沒有辦法再在一中混下去!」
听到這翻話,金燦有些奇怪的轉著看了他一眼,這明明就是自己的事情,他這樣上心做什麼?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
「金小燦!從今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風氣不打一處來,他都要急死了,她竟然還這樣慢悠悠的表明自己的立場,要不要這樣傷人啊?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安風的女朋友!」安風回答的理所當然,這讓金燦心里有些不高興了,之前那只狐狸也一直跟自己強調著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甚至還在女乃女乃的墓碑前說自己以後的一切事情都由他接管了,可現在呢?都幾個月過去了她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種隨口說說的話,她以後再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是女的朋友!」金燦面無更讓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問題是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又不會彈鋼琴,也不會唱歌,自己就算是想要幫她也無從下手了。若是在之前她對他說她不會彈鋼琴還好一些,他還可以去找班主任把她的節目表改一下,可現在,那些節目表都已經握在坐在嘉賓席上的學校領導手上了,這還要怎麼改?
金燦再次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下樓,他說的沒錯,馬上就要輪到她上台了,得趕緊下去才行。
「喂,小燦,你到底有沒有想到辦法啊?要不然,一會兒我去幫你彈鋼琴,你就在一旁跳舞吧?你不會跳也沒關系,隨意擺幾個動作就行…」安風在後面追趕著。他是真的不想讓她一個人站在台上被全校的人嘲笑。
「好了,多謝幾位同學的精彩表演,大家再給予他們熱烈的掌聲好不好?」台上主持人笑道。
接著台下一片熱鬧的掌聲再次響起。
「謝謝大家的配合,接下來由一中高二年級二班的金燦同學為大家帶來一曲鋼琴演奏,對于她會報名參加這次的晚會本人表示很是驚訝,關于這位女同學,相信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吧?那可是我學校每次考試拿第一次最多的同學,因她性格比較冷淡,就此學校一直流傳了她的一個外號,你們知道是什麼嘛?」
「傲公主!傲公主!傲公主…」
「你們都猜對了,請大家熱烈鼓掌歡迎我們的傲公主上場為我們表演!」
說完,主持人就在台下一片呱唧呱唧的掌聲中退場,舞台中央被幾個男同學推上了一架黑色的鋼琴,看那燈光打在那鋼琴表面反射出來的光芒,就知道這架構鋼琴不便宜。
金燦就在這一片掌聲中緩緩來到舞台的中央,和之前上台表演的同學相比,她依舊是平常那翻的打扮,頭發被扎成了個馬尾狀垂在腦後,里面穿了兩件毛線衣外面則套了一件厚厚的有些短了的棉襖,被那台上的燈光一打這倒是帶出了一些喜劇性的效果,有些同學已經憋不住笑出了聲。
金燦恍惚沒有听那些笑聲,雙手垂在身旁做著收緊再松開的動作,請別以為她這是緊張了,她可不是緊張,她完全是被後台老師給氣著了,她剛才在要上台之前要求那老師發給她一只話筒,結果那老師怎麼都不肯,估計是怕她給弄壞了,說什麼鋼琴上已經安裝了話筒,你只是上台去彈個鋼琴,又不是上去說話的。
金燦站在舞台中央淡漠的看著台下那些看著她發笑的人,一直看到那些人都笑不出來了這才收回了視線,動了動嘴唇說了一句,可惜現場還是有些吵了,她說出來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有些听不真切了。更別說他人了。
無奈,她只得走到那鋼琴旁邊,開始找老師說的那只話筒,結果她找了一圈地也沒有找到,氣的她抬手就拍在琴鍵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琴音。金燦一愣,這聲音還真好听,就又伸出一根手指開始琴鍵上面按著,接著是兩根手指,三根,另一手也按上了。
直到把所有的鋼琴鍵都按了一遍,她這才坐了下來,眼中閃露一絲疑惑。抬起雙手同時話在鋼琴鍵上面,又按下了幾個鍵。台下那些人見她這翻動作早就已經笑翻了,一些平時就看金燦不順眼的同學心里則平衡了許多,原來這個所謂的天才也不是什麼都會的。
可下一刻那些笑了的同學就都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听到了一陣清脆且悅耳的聲音從台上的鋼琴中發出來。
一直在後台擔憂的安風此刻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小燦,還說什麼自己不會彈鋼琴,現在這如行雲流般的曲子不就是從她手下發出來的麼?一看就知道她學習鋼琴時間很久了,真討厭,竟然連自己也被她給騙了。想起剛才自己的提議,他只覺得一陣的無奈。如果她這樣也叫不會?那他就更無地自容了他可彈不出來這麼好听的曲子,那半吊子忽悠一下眼前這個人還行,要真踫上一個行家了,那估計就得鬧笑話了。此刻金燦彈的很投入,這首曲子寂靜且安詳卻又充滿了濃濃的思念之情。
「楊校長,這位就是你們學校的招牌麼?這可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啊。」。雲市二中的潘校長轉頭詢問旁邊的人。他口中的楊校長正是一中的校長,此次听說一中的狀元也會上台表演,他也就拋下自己學校的晚會來這里做特邀嘉賓了。
「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校長點頭,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在今天之前,他還以為這個金燦只是一個會讀書的書呆子呢,現在看來,人家那是藏的深啊,難怪平時學校班級搞什麼節目她都從來不參加的。這次若不是自己強行把她的名字加上去估計他們還被朦在谷里吧?
「你呀,還真是什麼好人才都往你學校鑽里了。」潘校長一臉羨慕嫉妒恨的道。
「嘿嘿嘿…哪里,哪里,你們二中也是人才濟濟嘛。」校長立刻謙虛道。可誰都听得出他這話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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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元子失言了…所以元子今天長胖了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