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過去的很快,轉眼就到了金燦參加高考的時間段。班里別的同學都緊張的復習著,就連一向*睡覺的安風也都糾正了自己的學習態度,唯有金燦一人,雷打不動的繼續在課堂上看師父給她的書集。
高考這天,金燦依舊是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所要帶的證件,換上了一身洗的發白的黑色運動服和一雙鞋底磨的厲害的平板鞋就出門了。今天的路線是,先去跑步然後再去買些早餐在路上吃,最後就直接去學校,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是直接去學校並非先回一趟家再去。
來到學校門口,看著學校大門前那些學生的家長們,金燦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如果女乃女乃在世的話,應該也會像這些叔叔阿姨一樣拉著自己在這門口前後叮囑幾翻吧。
聳了聳肩膀拿出證件就從一旁的小門安檢處進去了。
考試一共花了三天才結束,考試的第二天,學校所有高考的學生都回到了學校集合听校長的訓話。
一中的李校長是一個很善于言詞的人,一翻演講下來足足超過了兩個小時的記錄,也許每個校長都具備了這樣的口才。其大致的意思是鼓勵大家在進入新的人生一個高度後要學會謙虛,要把自己的學習態度放端正,不能因為上了大學就以為自己是成年人了,真正的成年人是大學畢業踏入社會後,對自己的未來有一翻充滿理想的規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沒踏入大學的門檻就開始規劃著自己的大學生活。長篇大論的一翻演講讓原本還充滿了離別之意的氣氛漸漸開始變了味道,一些同學甚至都開始沖台上的校長提意見了。
「校長,我今天出門看天氣預報了,似乎今天會下雨哦。也許一會兒就下了一不定。」意思是趕緊結束吧,她們還有自己的安排呢。
「校長,我們永遠都不會忘記一中的教育之恩,只要有時間我們就會常回來看看你們的。」意思是不要不舍得我們,快快放我們自由吧。
「校長,你今天的站的位置好像有些高,我的脖子好酸哦。」一位女同學嬌滴滴的說道,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這個舉動一起,在她身邊大部分的同學都開始揉脖子子,隨後整個廣場端坐著的同學都開始了揉脖子的的動作健操。
這讓台上那些老師看了哭笑不得,偏偏台上的校長見狀面色依然很平靜,絲毫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著他的哭口婆心。
金燦坐在台下安靜的低著頭翻看著書本,坐在她一旁的安風見她這麼有耐性,就好奇的湊過來,結果就看到她手里捧著一本書。額頭三根黑色拉下,「小燦,你還真是一個*學習的好學生,我覺得校長應該請你上去發表一下你的學習態度。」
他這個聲音在這樣一個熱鬧的環境里,自然是不會受到誰的注意了。可偏偏站在他們正對面的格校長像是听到了一樣,給自己的演講做了一翻結束講詞,然後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台下那些即將離開學校的學生。
原本還在小動作不停的學生,沒有听到喇叭里的聲音,一個個都開始安靜了下來。
校長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清了清喉嚨,在他清喉嚨的時候,台下一些學生又開始哀嚎不斷,原本校長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停頓而已啊。
「同學們,我知道我的演講或許吸引不了你們的注意,那麼接起來我就請兩位能夠吸引你們注意力的同學上來講話吧。安風,金燦。馬上就要進入大學了,你們就上台來講幾句吧。」校長一臉狐狸笑的看著台下那兩個人。
老狐狸!安風暗暗在心中詛罵了他一句。
轉頭看向金燦,結果人家像是根本就沒有听到校長的話一樣繼續低頭看書。
見周圍的老師學生都看向這邊,安風悄悄伸手拉了拉金燦的衣袖。「小燦,小燦,校長讓我們兩個上台講話。」
金燦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上台講話?我沒什麼要講的。」她的聲音不大卻也絕對不小,周圍听到她的話的同學們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拒絕了校長的邀請啊。而那些老師們的臉色開始一個個變得復雜了起來,都轉頭看向校長,希望他不要太生氣才好。
可人校長的厚臉皮也不是這一天就練就而成的,只見依舊是一臉慈祥的看著金燦與安風,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等待他們上台來。
說完話的金燦就打算繼續低頭看書,結果安風就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往台上走了。「喂!你干嘛?」金燦驚了一聲,連忙把手中的書收好抱在懷里。
待站在台上了,安風直接就把金燦推到講台的正中央,自己則往旁邊靠了一點,意思很明顯他這是打算讓金燦先說,金燦這才意識到此刻的狀況,台下那幾千雙眼楮都盯著自己看。她轉頭看了看一旁笑的慈祥的校長,又轉頭看了看沖自己笑的溫柔的安風,皺了皺眉頭,湊到話筒前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什麼話要說的。」這話一出,台下一片寂靜。都被她的大膽給驚呆了。
「呵呵,看來金燦同學這是有些害羞了,也對,第一次上台講話總是會緊張的,這樣,我就代表全樣的同學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金燦同學?」校長接過一旁老師遞過來的話筒笑著說道。
而金燦最拒絕不了就是他臉上那慈祥的笑容,這笑跟女乃女乃和師父臉上的笑相同都充滿了溫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請問金燦同學,你每次考試都能考第一名的秘訣是什麼呢?」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一套學習方式,如果換作任何一個學生站在這里,校長都不會問這個問題,可今天對象是金燦,是雲市那一年的中考狀元,一中每年每個學期每場考試的狀元,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也打算將她的學習方法讓老師們都記錄下來。
「秘密?沒有秘密。」金燦搖頭。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呃…那麼你在考試的之前大腦里所想的都些是什麼?」校長變換了個問題的方向。
「錢。」
「什麼?」這下不僅僅是校長驚訝了,就連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旁的安風也是滿臉怪異的看著她。
「我說我每次在考試之前都會去關注一下學校對這次考試第一名獎勵的金額是多少。」金燦一臉平靜的說道,面對大家那臉上的驚訝與震驚,她絲毫都不認為自己這翻想法有什麼不對。
「如果獎勵的金額很少呢?你是不是就不會全力去考了?」校長有些不自然的扯出了一個笑意,心中是即慶幸又心疼。慶幸自己當初設立了這樣一個獎項,心疼的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家境必定是極窮的,要不然她又怎麼會如此的拼命?听她班里的老師說,不管是哪一節課,哪怕那節課是一節音樂課或是自習課,別的同學都在開小差,只有她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埋頭看書。
「對于我來說,一分錢也是錢。」
校長黑線了,那你之前怎麼還說在考試之前會去關注考試的金額呢?似知道他心中所想,金燦又型號說道。「如果獎勵的錢比較少,那我頭一天晚上就可以不用熬夜了。」因為不會有多少人會為了那麼一點的獎勵而過分努力的。她也一樣,只要那些人不看重這場考試,那她想要拿第一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還去熬什麼夜?雖然對于她來說,只要晚上的學習時間超過了九點半就可以被算作為熬夜。
這話題讓校長的雙眼一亮,「這麼說來,那金燦同學是經常熬夜了?」
金燦搖頭,她最多只會在大考的前一個晚上看一會兒書。
校長嘴角抽了幾抽,「請問金燦同學平時看書有方法嗎?」
金燦皺眉思考著,大家都已經她在思考怎麼回答問題的時候,她卻反問了一句︰「看書不就是看書?」難道看書也有方法的麼?那是怎麼看的?倒過來看?還是反過來看?
校長狂做擦汗的動作,天才果然是天才,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沒有回答金燦的問題,直接就說了一句︰「好了,多謝金燦的分享,你可以下去了,下面由請安風發表自己的想法,大家鼓掌。」
安風看著金燦皺著眉頭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他嘴角的笑意就一直都沒有停過,
安風這可迷壞了台下那一大片女同學了,一個個流氓哨從她們的嘴里吹出來,讓台上那些老師們的臉上都掛滿了黑線。暗想著,現在的女孩子怎麼越來越放得開了?這流氓哨是女孩子吹的麼?
安風來到話筒前,先是清了清喉嚨,然後又清了清喉嚨,總之他就一直在那里清喉嚨,一旁的校長看不下去了,臉上掛著一絲很勉強的笑意直直的盯著安風,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安風見把他氣的差不多了就停了下來。
「請問安風同學,你是怎麼樣學習的呢?」這幾個字校長說的咬牙切齒的。
「這個嘛…」待眾人的口胃被吊起來後,安風展顏一笑。「自然是看著書本學習的。」
校長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不跟沒回答一樣嘛。
「哦?如此那請問安風都是怎麼安排自己的學習時間呢?」他可是听他們班的老師反應,這個安風與金燦完全不相同,金燦一來到班里就開始捧著書本看,而他呢?則是直接趴在課桌上睡覺!
「我一般不睡覺的時候就是我學習的時間。」安風收斂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旁的幾位老師的身體都同時顫抖了一下,臉色也是多姿多彩。不睡覺的時候就是他學習的時間,那他的意思是說,他們在給他們班上課的時候,他是真的在睡覺?真的睡著了?
校長點頭,一臉慈*的呵呵干笑了幾聲,又把安風給請下去了,果然每一個天才都是變態。
安風回到坐位上見金燦這次沒有捧著書看了,有些奇怪,湊到她面前,卻見她正發呆呢,似乎在想什麼問題,輕輕推了她幾下︰「小燦,你這是在舍不得這里麼?」其實他也有些舍不得這里,畢竟在這里待了三年呢。安風臉漸漸染上了一抹傷感。
無論如何他都猜想不到金燦此刻心里想的是什麼,若是知道了估計會再次哭笑不得吧。此刻金燦在想的則是剛才校長說的那個關于看書的問題,同時也很郁悶因為那校長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把她給攆下去了,她之前可是回答了他好些個問題呢。
最後,演講終于結束了,所有的同學都跑到學校的廣場上開始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都往天空拋了起來,有的女同學更是夸張,竟然直接就把短裙子給月兌掉了。所幸里面穿的是一條四角內褲,看來也是做好了準備。男同學則是直接就把上衣給月兌了圍著學校廣場狂奔起來,似乎要向所有人宣布,他們自由了。如此瘋狂的場面引來許多老師的注視,卻沒有絲毫要阻止責怪他們的意思,誰沒有青春過?像他們高中畢業那會兒,同樣做過如此瘋狂的舉動。
一些有手機的同學直接開始與拉著自己平時的好朋友拿著相面或是手機瘋狂拍照。嘻嘻哈哈的跟一群瘋子一般。就是安風在趁著大家發瘋之前急忙攬著金燦用自己的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被其他人給拉走了,此刻也正與平時比較要好的哥們在合影,整個廣場上唯獨沒有看到金燦瘋狂的身影。
待安風從人群里逃出來後,再去尋找她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被一學校後門處停著幾輛黑色的轎車給接走了。
金燦一臉無奈的坐在車子後面,抬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不斷飛過的風景。心中則很無奈的想著,她怎麼就這麼的倒霉?好不容易從那些已經瘋了的同學群里逃了出來,剛打算從後門開溜,結果就被人請上車了。
這次她沒有詢問那司機兄弟請她上車的人是誰,因為她已經知道答案了,掃了一眼跟在車子後面那一溜長排的黑色轎車,在她認識的人中,除了那只再次消失了近一年的狐狸外,沒有人能做到這樣的排場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座別墅前停下,金燦下了車,見眼前這座別墅並不是她去年來的地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金小姐請。」司機下車來到金燦身邊站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金燦看了他一眼,心中更是怪異了,去年在流束還沒有離開之前,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流束的那些手下除了禮貌叔叫她丫頭外,其他人都一律喊她嫂子的。
走進屋子,就被里面的佣人請到沙發上坐下,隨後就有人送了一杯茶,可惜金燦卻看都沒有去看那杯茶水。光聞味道就知道這茶葉雖然是頂級的普洱茶,可現在在她的眼中已經看不上這些普通的茶葉了,師父那里的藥茶才是好東西,這幾年跟師父在一起她沒少佔到便宜。
「來了?」一個性感女人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金燦聞抬頭看去,在看到那女人的容貌後愣了一下,隨後繼續坐在那里沒有動,只是靜靜的收回了視線。
「呵,還真是一個高傲的小丫頭啊,你說都過了一年多了,怎麼你這種討人厭的性子還沒有半絲的改變呢?」流雲拉了一下肩膀處隱隱要滑落的肩帶,緩步來到金燦面前坐下。扯動了嘴角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有事?」金燦抬眼看她。臉上一片淡定。
「喲,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要去找你過來,難道還一定得有事情不成?呵呵…」流雲笑的畫紙亂顫。咯咯的聲音在金燦听來就跟母雞下蛋的聲音一樣的難听。皺起眉頭很不給面子直接︰「你又不是母雞,笑的成跟母雞下蛋一樣做什麼?」
那臉上的嫌惡竟然絲毫都不隱藏,氣的流雲直接就站了起來,抬手臉色扭曲指著她︰「你!你這個連行都還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憑什麼露出這樣一副表情?你有什麼資格露出這樣的表情?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不是束哥哥給你的?年紀小小就知道勾搭男人,跟那外面賣的又有什麼分別?」
賣的?金燦皺了下眉頭,賣什麼?她這翻表情在流雲看來卻以為她這是被自己說中了,
「呵,怎麼?終于不再裝清高了?嘖嘖嘖…說來也是,就你這副樣子,我還真看不出來你身上有什麼優點能讓束哥哥對你另眼相看的,要論身材,你跟我相比,那就是雲泥之別,要論長相,那更是紅花與綠葉的對比,你說,束哥哥到底是看了你什麼呢?你…」流雲還要繼續說卻被金燦給打斷了。
「我就是我,為什麼要跟你比?你我之間唯一能相比,只怕也只有年齡了吧。好吧,我承認我是比你小。」說完,金燦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她實在是搞不懂自己與這個流雲有什麼間隙。為什麼每次她看到自己就跟看到她的殺父仇人般?
「你!」流雲的臉色都被氣的鐵青了,她現在也才21歲,正是花季般的年紀,可真跟眼前這個還未成年的小丫頭相比,自己確實是比她老了。
漂亮的臉蛋更是扭曲了,「難道你以為你小小年經就做人家的童養媳就很光彩嗎?」
童養媳是什麼東西?金燦再次皺起眉頭細想著。流雲卻認為她這是難過了,
「哈,看你這表情這是難過了?原來你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嗎?看你這一身的打扮,束哥哥也並沒有對你怎麼好嘛,這衣服就是拿來給我擦鞋我都嫌髒。這樣吧,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我房間里有很多我穿過的舊衣服,就全部都給你了怎麼樣?你可以別以為那些是我穿過的就拒絕了,要知道我那些衣服,隨便拿出一件來也比你今天這身的行頭要值錢多了。」流雲一臉施舍的說道。
金燦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是舊了一點,再抬眼看了一眼流雲的身上的衣服,隨後盯在她的肩膀處,淡淡的說了一句︰「阿姨,你的肩帶要掉下來了。」
「…」流雲黑著臉抬手把肩帶拉好,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她故意讓其掉下來的嗎?為的就是讓她看清楚她與自己的差距,結果,她竟然還這樣的淡定,還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臭丫頭。轉頭沖旁邊的佣人吩咐道︰「去我房間把那些我不穿的衣服都打包了,一會兒給金小姐帶回去。」
佣人剛要應是,就被金燦搶先了︰「不用了,多謝阿姨的好意,不過我覺得,自己的東西再髒再舊那也是我自己花自己的錢賺的,女乃女乃說過拿別人的東西終究是不好的,況且,我也沒有撿破爛的習慣。」金燦沖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意,隨後起身道︰「今天多有叨嘮,我就先告辭了。」
「站住!」流雲喊住了她。
金燦回身,一臉無辜的道︰「阿姨還有事嗎?」
「你叫我什麼?」流雲起身幾步來到金燦的面前,抬手指著金燦臉色扭曲的怒道。
「阿姨啊,難道我叫錯了麼?」還是那副無辜的樣子。
阿姨!流雲怒了,抬手就要往她臉扇去,結果讓金燦一個閃身給避開了,而她則沒有收住動作就往一旁倒下去,可見她這次用了多大的力!
金燦看著她的眼神漸漸轉冷,見她跌倒在地上也沒有要去扶她起來的意思。「哎呀,我說阿姨呀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年經大了就不要做這些起伏大的動作嘛,要是跌出個好歹來那可如何是好?阿姨可是還沒有嫁人呢,啊,我想起我還有作業沒有做,就回去了。阿姨你就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吧。女乃女乃說過,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說完,金燦抬腳裝作沒有看到一般直接就在面前那只玉手上踩下去,待听一聲慘叫後這才滿意的收腳繼續往前走。
走出屋子,見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就直接走過去沖著車子旁邊的人說道︰「叔叔,阿姨讓你把我送回學校去。」
那位司機兄弟正是之前去接金燦過來的,見金燦說的一臉的認真,當下也沒有懷疑直接就把金燦請上車,然後開車走了。
待流雲一身狼狽的追出來後,見外面沒有金燦的身影就沖旁邊的守門人員問道︰「那丫頭人呢?」
「回雲小姐,司機已經把她送回學校了。」守門人員低頭答道。
「什麼?」流雲驚叫一聲,沖著守門人員怒道︰「誰讓他去送的?」
「不…不是雲小姐你說的嗎?」守門人員嚇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讓他回來去領罰!」流雲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深吸一口氣,留下一句話就往屋內去了。
車子在學校的大門口停下,金燦下車看著車子走遠了這才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到後,直接就倒在了床上。惡狠狠的詛咒了一句「該死的狐狸,」
第二天,天才剛剛開亮,金燦就被敲門聲給吵醒了。昨天很晚才睡著的她此刻正睡的迷糊的,誰願意被人給吵醒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直接就把自己全部給蓋住了。她沒有賴床的習慣,但這前提是她得睡夠了。她的生物鐘一向都很準時,此刻若是被吵醒,那她今天就想要再睡著是完全不可能了。所以她選擇不予理會。
門口,流束正賣力的敲著門,敲一下就喊一聲。「丫頭,丫頭,小丫頭…」這個動作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站在他身後的李芒都有些不下去了。走向前對流束說道︰「少爺,你去年不是送給她一支手機麼?你直接打她手機不就行了。」
流束停了動作,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來敲!」
他怎麼會告訴李芒,他頭一次送人禮物結果還沒送成功,那手機到現在還沒有被那丫頭找到。這種丟人的事情他自己知道就行了,一會兒等他進屋了,他就從偷偷的把那手機拿到手帶出來。
李芒無語,只得接遞他的工作。
半個小時後,鐵門終于被人從里面給拉開了。露出了金燦那亂亂的雞窩頭。「你們找誰?」
李芒臉上的笑意消失,僵住了。剛要說話卻被流束給擠到一邊去了,只見他沉下臉瞪著她道︰「丫頭,這才一年沒見,你就連爺都敢裝作不認識?」
金燦打量了他一下,隨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李芒,「禮貌叔,是你啊。有事麼?」。
李芒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少爺一眼,這可是赤果果的把那位少爺給忽視了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李芒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沖著金燦點頭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臭丫頭,你眼斜了嗎?沒看到爺就在你面前呢?」流束沉下臉罵道,順便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李芒一眼,李芒的身體一僵很自覺的走開了。開什麼玩笑,他要是再待下去,興許明天他就得趟在床上了。
金燦慢悠悠的將視線拉回到流束的身上,「有事麼?」這冷淡的態度與之前面前李芒時的熱情成明顯對比。
流束的臉色變得徹底難看了,想他何時受過這種冷待遇?也不再說話了不顧金燦的抗議,直接從那不大的門縫里給擠了進去,再順手把鐵門關上,抓著金燦的手腕就往屋內走。
待走到屋內後才松開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金燦揉著發疼手腕沖他吼道︰「喂,你要做什麼?這里是我的家,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就闖進來?」
「爺沒有顧你的意願麼?」說完流束低笑了幾聲,「爺若不是照顧到你的意願,爺早在一個小時就讓人破門而入了,還會等到現在?」
金燦一愣,「你們在外面待了一個小時?」這才開始打量起他,發現的頭發已經沾上了露水,起身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丟給他,
「你說呢?」流束接過毛巾反問道,心里的怒氣則消失了大半,還算她有良心知道心疼起他來了。
金燦瞪了他一眼,又送了他兩個字。「活該!」
流束听後也沒什麼反應,拿毛巾擦了一會兒頭發後,就道︰「丫頭,爺餓了。」這話說的那樣的理所當然。
「廚房櫃子里有面條,餓了就自己去煮。我還要睡覺呢,」說完就要上樓,
「爺不會。」三個字成功阻止了金燦上樓的腳步。
這話听在金燦的耳朵竟然帶有一抹可憐的味道。轉過頭看向他︰「那就繼續餓著。」回身繼續上樓。
「醫生說爺有胃潰瘍,不能餓著。」
這次金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就從樓上來到他的身邊。皺著眉頭問他︰「胃潰瘍?」
流束一臉乖寶寶的點了點頭。「嗯,醫生是這麼說的。」
金燦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坐這兒等著。」然後走進了廚房。
流束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迷人的似乎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光華。這可是丫頭,頭一次露出了關心自己的心情,他似乎已經找到了讓她對自己好的方法了。
他卻不知道,經過昨天的事情後,金燦一個晚上就想了很多,那流雲去年見到她的時候何曾敢這樣對待自己,她之所以敢如何大膽定是因為在流束這里得了某種器重,而她昨天在流雲的肩膀處看到了一個圓形的傷疤,像那種面積的傷疤,對于一直跟在師父身邊打下手的金燦來說並不陌生,那是槍傷。而且還是一塊新傷。
這一次,她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流束果然是個混黑社會的。一個晚上沒睡著,是因為她全部在想著這只狐狸,那流雲都受傷了,那他身為幫會的頭頭豈不是更危險了?
樓下,陽光灑從窗戶外灑落進來,餐桌上有一只只剩下些許湯水的面碗,面碗上放著一雙比較舊的筷子,而在面碗的旁邊正爬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興許是有些不舒服,他那濃密且長的睫毛跟著一顫一顫的,最後換了一個姿式把頭偏向另一邊繼續睡。
而流束換過來的姿式正是面對著樓梯這邊,當收拾好一切打算出去晨跑的金燦正要下樓時看到的一幕後,她刻意放慢了腳步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那張略顯陰柔的俊臉,心中暗嘆,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隨後,她的視線定在流束的嘴唇上,「這嘴巴怎麼紅成這樣?難道是擦口紅了?」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隨後為了確認自己心里的想法緩緩抬手在他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收加手,見指月復上並不見紅色,似意識到什麼,小手快速貼向他的額頭,感覺到了意想中的熱度,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竟然真的是感冒了?這個人,這麼大了怎麼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竟然還燒的這麼厲害,看樣子他昨晚上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起燒了。
金燦有些無奈的反回樓上,過了一會兒就見好拿了一個小包下來,她打算給他扎一下退燒的穴位,結果因為他此刻是趴著的姿式,給她帶來困難了。
弄了半天也沒弄好,這椅子上面又不適合躺人就干脆直接拍了拍他的臉蛋,「喂,流束,你快醒醒,快醒醒。」
「唔?丫頭…是你啊。」流束迷糊的睜開眼楮。
「你發燒了,跟我上樓躺著去。」金燦說道。
上樓?流束的雙眼亮了一下,隨後又繼續無力的說道︰「可是,樓上並沒有多余的房間不是麼?」
金燦翻了個白眼,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問題。他這個潔癖是多嚴重?
「放心吧,我的床單和被罩都是前兩天才新換的,沒有異味!」
「嗯。」流束的雙眼再次不著痕跡的閃了一下,隨後狀似很勉強的要站起來,結果還沒站穩呢就直接坐了回來。一臉可憐兮兮的有氣無力的對金燦說道︰「丫頭,爺沒力氣了。」
金燦二話沒說直接就架起他的胳膊,結果又因他太重,一時間竟然連帶著她都壓著坐了下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重的跟只豬一樣?」
流束覺得自己委屈了,可懷中人兒這副瘦身骨讓他不舍得再折騰她了,「要不我們再試一次。」
這次,因著流束暗中用了不少力氣,兩個人倒也順利上了二樓。
躺在金燦那張不大的床上,鼻子里嗅著屬于她獨有的味道,流束覺得自己這近一年來的牽掛終于放下了。誰能知道,在他訓的這一年里,他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毫不夸張的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偏偏在他受訓的基地里,只準進不準出,若是沒有到時間是不可能會放你出去的,對于這丫頭那股子的牽掛也就發強烈了。
這種感覺是他以往所沒有體會到的,以往,他每次在結束受訓後只會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了,可這次,他甚至都沒來得去和老師打招呼就急著跑回來了。
由于金燦剛給他施完針,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渾身更加的無力了,想著想著竟然就這樣睡著了,他那汗都把他身上的襯衫給弄濕了,這衣服自然也就要月兌了。而此刻金燦為了讓他睡的更舒服一些正在用熱水幫他擦試身體,待擦完後就幫他拉好被子,看著他那如孩子般純淨的睡顏愣了一下,隨後回神收拾了就離開了房間。先去跑步,然後再去中藥館報到,中午回來了一趟,可惜那狐狸還在睡也就沒打擾到他,跑到廚房熬了一引起米粥,又在床著留了一張紙條就又回中藥館了。
下午下班後金燦走在回來的路上,想著家里那個人是不是已經醒了離開了,結果當她回到廚房打算給自己做些吃的,就看到爐灶上那砂鍋里的粥一分都沒有少。這砂鍋有保濕的功能,此刻一打開陣陣米粥的香味飄了出來,
金燦撇了撇嘴角,*吃不吃。好心當作驢肝費!
拿起一旁的碗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然後回到餐桌前開始吃著。此刻在她的心里已經認定流束肯定已經離開了。
結果正在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丫頭,爺餓了。」流束光著膀子走了樓來到餐桌前,直直的盯著她有碗里剩下的半碗粥,然後也不經過金燦的同意直接就把那碗挪到自己面前,再從她的手里把筷子奪了過來,幾個大口就把那關碗粥給喝完了,還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嘴巴把碗往金燦的面前一推道︰「好吃,爺還要。」
「你還沒走?」金燦從發愣中回過神來,
「爺什麼時候說要走了?」以後他就要在這里住下了。
「那你中午怎麼沒下樓吃飯?」金燦見他疑惑的看著她,又解釋道︰「這粥是我中午熬的。」
流束點頭,一臉無辜的道︰「爺是剛剛才睡醒的。」而且還是被他是樓下飄上來的粥香給刺激醒的。
「還要?」金燦點頭端著碗問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知道感冒過後的人,在最開始恢復身體的時候會很虛弱。卻忘記了,這碗一開始就是她在吃的,結果…
「嗯。」流束立刻點頭。還不忘拍拍金燦的馬屁,「丫頭,這粥真好喝。你手藝真好。」
金燦起身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是剛剛感冒過,原本一些遲鈍的味覺也在慢慢恢復當中,當然會覺得這粥好喝了。」還有一個原因金燦沒有說,那就是餓久了的人,在第一時間吃到任何一種食物時都會認為那是人間美味。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爺說好吃就是好吃。」流束恢復了本性,瞪了她一眼,「這幾天的早餐,爺都要喝你熬的這種米粥。」
可惜他後面這句話,金燦並沒有听清楚,因為她已經在廚房了,
一連三天,金燦每每看到流束那一臉少爺模樣的坐在餐桌前等待自己把吃的端上去時,她總會後悔,後悔自己那天晚上怎麼就沒有注意听他說的話呢?結果就是,這幾天她被這狐狸給賴上了。不管金燦說什麼趕人的話,就是死活都攆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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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放假了元子很厚臉皮的說一句︰這次,真的是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