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就把外套掛在肩膀上,一手插進褲子的口袋,狀似很瀟灑的一晃一晃走了過去,在那兩人即將過馬路的時候往他們中間撞一下,他這一下使了些力,那安風幾乎就要被他給撞跌倒,待他站穩腳步剛要發火,就對上了眼前這個出色的男人的雙眼,里面陰冷一片,讓他看了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安風覺得自己很失敗,明明就是他撞自己的,偏偏自己卻沒有勇氣去質問他,算了,世上無賴本就多,他不計較就是。打算繞開他去拉金燦,結果自己無論怎麼挪步對面那個人都會堵在自己的面前。
「先生…」
「流束!你讓開!」
安風一臉狐疑的看向站在流束身後的金燦,「小燦,這人你認識?」
小燦!流束看著他的目光更冷了,什麼時候他都可以這樣叫丫頭的小名了?安風被他看著心里有些發毛,可想想這人是金燦認識的人,也不好怎麼樣,就站在那里等待金燦的回答。
「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走吧。」金燦應了一聲,從流束身後走過來,正要拉著安風離開,耳邊一陣風吹過,她的手被另一個人給握住了。這個人是誰,她不用想也知道。
「爺是無關緊要的人?丫頭,你是不是記錯了?」流束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聲音很冷,一看就知道很生氣。
「你放開她!」安風見狀立刻就要沖過來,可他的腳步還沒邁開就被人群中的一個男子給拉住了,他回過頭見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你是誰?為什麼要拉我?」
「小伙子,人家小夫妻吵架你一個外人插進去,這不太好吧?還是听叔叔的話,安靜的待在這里別沖動,要不然,我這刀子可是沒有長眼楮的。」這個人話落,安風就感覺到腰間有個冷冰冰的東西貼了上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大叔,你是弄錯了,我朋友才多大怎麼可能跟那個男人是夫妻,想要我離開也不找個像樣的借口。」
「借口?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少爺做事從來都不需要向人去解釋,更不需要什麼借口,我告訴你,也只是不想你為此而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安氏集團應該只有你一個獨生子吧?」
安風的身體一僵!「你威脅我?」心中警惕上升,他竟然知道自己背後的身份!
「不,只是希望你能識時務者為俊杰,金燦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如果我說不呢?」
「哈…那我們就可以試試,看看到時候是你父親會如何求到我們少爺的腳下。當然,我也只可以現在就結果了你。你信麼?」李芒手下的刀開始在安風的背後輕輕的來回劃拉著,似乎只要安風一動,他手那把刀就會刺進他的**內。
「你敢!」話雖這樣說,可安風確實是不敢動彈。
「我有什麼不敢的,難道你沒發現,從我們出現到現在,周圍連一個圍觀的群眾都沒有麼?」
安風抬眼看去,還真是這樣。他這才發現前面那個男人的勢力有多大,這處可是雲市的鬧市區街口,此刻他們這邊的異樣這麼明顯,卻沒有一個人敢停下來圍觀。垂下眼,心漸漸涼了下來。「我尊重小燦的決定。」
「呵呵,安公子果然是個聰明人。」李芒輕笑了幾聲夸贊道。
安風根本沒有理會他,一臉緊張的關注前方。只要小燦的臉上出現一抹異樣,他都會沖上去。那怕腰間那把刀會傷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丫頭,」流束低聲喊了一句。結果金燦連看都沒看他,掙扎了一下,「你放手。」
流束臉色一沉,抓著她的手也加重了一分力道。「不,爺要是放手了,你是不是就要去拉那小子的手了?丫頭,爺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你以後要是敢去踫別的男人的手一下,爺就讓人把那個人的手給剁了。」
「那你怎麼不先把你自己的手給剁了?」
啊?流束一愣,隨後一臉得意的笑道︰「爺除外,這世上只有爺才有資格踫你,你記住了沒?」
金燦看著,眼中全是諷刺。「流束,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的眼神讓流束的心很不舒服,抬起另一只手把她的眼楮擋住,「丫頭,爺不喜歡你這種眼神,」
金燦卻一把拍掉他的手,直直的盯著流束的眼楮,繼續諷刺的笑看他,「流束,我今年才十五歲。難道你在面對我這張充滿稚氣的臉時心里就沒有一絲的罪惡感麼?」
流束愣了一下,罪惡感?這是什麼東西?「你是爺的,早在你十二歲時爺就對你說過了。」現在的十五歲比那時的十二歲要長大許多了。
「是,你是說過,可我們那也只是交易,只是交易而已。這項交易里並沒有要求我任何事情都必須對你听言計從。包括交朋友方面。」
「交易?哈…」流束冷笑一聲,又接著說道︰「在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確實是交易。可這項交易在我們訂完婚後就已經不是交易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如果只是一場交易,爺又怎麼會把你介紹給那些人認識呢?雖然說爺並沒有告訴他們你的名字,可名字對于我們道上的人來說只是一個代號而已,爺要的是讓他們記住你這張臉。」說罷抬手捏住她的小下巴,湊近她︰「難道你沒有發現爺離開這一年,你身邊出現的那些怪異事情嗎?丫頭,你逃不掉的,自你與爺相識後,你就逃不掉了。」
金燦撇開頭,不去看他的眼楮,怪異的事情,確實是有好幾件,有一件事情她記住的很清楚,有一天她走大馬路上,突然就會有輛車子沖自己開過來,而後又在半路中與另一輛車子相撞了。她永遠也忘記不了那輛車子向自己沖過來時,里面那司機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似的。要不是這一點,她也不會記得這麼清楚。
還有,只要她出現在一些公共場所中,身邊就會發生一些異樣的騷動與事件,比如說有個人突然從樓上摔下來。比如說有個人走在她身邊就突然倒在地上,然後就看到在他身下有一片血開始蔓延。等醫生過來了,那人則已經是死了。
本來她還在想,是不是自己這一年來運氣太差了,怎麼盡遇上這些不吉利的事件。
現在看來,這跟眼前這只狐狸都逃不了干系。
看著眼前這張,金燦突然覺得很陌生,「你故意的?故意把我逼進你的圈子,然後你就可以繼續控制我了是不是?」
「控制?你這是什麼腦子?要不是爺派人暗中保護你,那些事件的主角就是你了。爺這明明就是在保護你。」
金燦冷笑道︰「保護?如果你沒有辦那個什麼鬼訂婚宴,那些人能認識我?如果不是你惹了他們,那些人能來找我的麻煩?」
「丫頭,不管你信不信,早在我們簽訂下那份協議的時候,你有出現對于那些人來說就已經不是秘密了。爺…」
「流束,」金燦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他,「我現在只想知道,等我滿十八歲了,你會不會放我走?」
「…」流束沉默中。當然不會,可他現在卻不能這樣說,要不然他真不確定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剛才她那句︰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沒有反抗的能力?這句話讓他听了心下意識的顫抖了幾下。
見他沉默了,金燦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眼神全是灰暗。「竟然如此,那我還不如現在解決了自己。」說完,就要往旁邊的馬路上沖去。流束一時間沒有察覺到她這突然的動作,竟然讓她從手中掙扎開來,等他反應過來,金燦已經往馬路中間沖過去了,這個時間正是紅燈,馬路上那些車正來來往往的開的很快。
在其中一輛車子即將撞上她的時候,流束驚叫一聲︰「丫頭,」然後一個向前一把將她拉開,順拋滾到一旁去。在接觸地面的時候,手臂被地面上的細沙給磨破了一大片。
一旁的李芒安風兩人見狀也嚇了一大跳,隨後見兩個人都沒有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放開我,你還說小燦是自願的,她若是自願,她能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來麼?」安風沖李芒怒吼著。
「你吵什麼吵?小夫妻吵架不都是一樣的,你再接著看一去就好。」李芒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你!」安風瞪著他,可人家就是沒有松開自己的意思,他只能一臉焦急的看著前方。此刻他恨死自己平時沒有好好去學跆拳道,要不然他又怎麼會連掙月兌都掙月兌不了。
這邊,流束躺在地上,雙手緊緊摟著金燦,生怕她再做什麼危險的動作。隨後沖她吼道︰「臭丫頭,你不要命了?」
原本也嚇的呆住了的金燦,被他這一吼給吼過神來,低頭看身下的人,已是滿頭大汗,「我就是不命了,你趕緊放我起來。」
「爺他媽的要是再放開你,爺就不是男人!」流束想也沒想的又吼了一句。一邊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並不是他有多熱,而是這些汗水全部都是剛才嚇出來的冷汗!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如果自己真的慢了一步,後果是怎麼樣的他想都不敢想。
「你放開我!」金燦也吼了一聲,接著又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害得流束差點兒又要松手了,趕緊把另一只手歸位,看著這張倔強的小臉,想也沒想的直接湊上去一把堵住了她的嘴。他知道想要讓她安靜這招最有效。
果然,金燦沒有再掙扎了,只是不停的轉著頭想要避開他。結果仍是無用,流束的嘴唇就跟已經與她的粘在一起一樣,無論她怎麼晃動腦袋都沒有辦法把他給甩開。最後她屈服了,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咬自己的嘴巴。
過了一會兒流束分開了一些距離,沙啞著問道︰「還任性不任性了?」說話時的嘴巴時不時都能踫到金燦的嘴巴。
金燦沒有說話,雙眼狠狠的瞪著他,
「不說話,那就是還想爺像剛才對你了?」
這次金燦飛快的搖頭了,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不許你再咬我的嘴巴!」
「呵呵…」流束低笑了幾聲,「好,如果你不再做出剛才那種危險的事情來,爺就不咬你的嘴巴。」
「那你先松開我,放我起來。」金燦掙扎著就要起來,卻听到身下的流束倒吸了一口氣。疑惑的看著他,她可不認為自己壓到他了。
「那個…丫頭,你壓了爺這麼久了,爺的身體都有些發麻了,你就再等一會兒起來好不好?」流束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你身體發麻,跟我又沒有關系。你要繼續躺在這里就請繼續,但你得先讓我起來。」她可不喜歡被路過的人圍觀,說罷又要起身,不意外的又听到流束深呼吸的聲音,身體也被他摟的緊緊的。
只見他臉色通紅的道︰「丫頭,你先別動,一會兒就一會兒。爺求你了還不行麼?」
金燦沉默了,也沒有再說話。她倒是很想起來,可她也知道他摟的這麼緊憑自己的能力是掙扎不開的,
不遠方的安風見兩人躺在地上抱了這麼久還不起來,立刻就怒吼道︰「你快放開我,那人在對小燦耍流氓呢,我要過去幫助小燦。」
李芒白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卻一點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人家小夫妻兩個正在談情說*呢,你這個時候過去不是做電燈泡?再也說這大白天的也不需要燈泡。」
這一天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凡的日子,當金燦坐著流束的車回到家時,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她家門口來回的走動著,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自己。
那個女人對于金燦來說並不陌生,不就是前段時間把她邀請過去的阿姨麼。
金燦下車後並沒有急著向前,而是站在那里等著流束下車。她倒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走吧。」流束下車後很自然的拉起金燦的手,金燦掙扎了幾個,流束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抬起自己另外一只手,金燦在看到他那手臂上的傷痕時,立刻就安份了。
當時她確實是沖動了,竟然會意氣用事的真的跑到馬路上去尋自殺,根本就忘記了自己身邊的一切,甚至連女乃女乃的囑托也忘在腦後,現在想想她都有些後怕了。如果她真的就那樣死了,那女乃女乃的願望不就沒有辦法實現了麼?
反正他已經答應了她,如果她在十八歲前沒有*上他,那他就放自己自由,她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對于他的這個要求她對自己很有信心,*上他,這簡直是在天方夜談!
流雲見他們兩個拉著手走過來,眼神閃了一眼,隨後就恢復常態的迎上去喊了一聲︰「束哥哥,」
流束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身邊的金燦。流雲極不甘心的喊了一聲︰「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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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出現…討厭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