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流束不停的往金燦的碗里夾菜,金燦則是低垂著一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碗中的米飯就是沒有要將其吃進嘴里的意思。
見她碗里再放不下了,流束這才放下自己的筷子,看著她說道︰「丫頭,你數好了沒?」
金燦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爺問你,你這只碗中總共裝有多少粒米飯?」
金燦瞪他一眼沒搭理他,這能數得清麼?真是白痴一個。
流束接著一臉驚訝的說道︰「難道你剛才這樣…不是在數你碗里的米飯麼?」說完再次做了一次撥弄飯粒的手勢。
金燦這才算是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感情是在取笑自己,當下惡狠狠的回了三個字︰「要你管!」然後開始往嘴里扒飯。
流束嗤笑一聲︰「爺是你未婚夫,爺不管你誰管你?況且咱們今天早上還…」
啪!金燦突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凶狠的瞪著他,大有一副找他拼命的架式。
「那你說要不要爺管?」流束看著她,
金燦怒視著他也不說話。
流束輕嘆一聲︰「唉…說來,今天早上爺還…」
「你閉嘴!」見他真的還要繼續講下去,金燦氣的胸口起伏不定,雙眼也開始泛紅,這眼看就有眼淚珠子掉下來了。這人怎麼就這麼臉皮厚呢?那種事情也能拿出來講?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隨便的人,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初吻,也許對于他來說只是他與眾多女人親吻的其中一次而已。
想起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秒的被他給抹殺了,她就開始為自己感到不值得。當初怎麼就沒有找他拼命呢?
流束見她又要被自己給逗哭了,當下把椅子移到她身邊,抬手開始給她擦眼淚,一面柔聲的說道︰「好了,別哭了,爺知道你臉皮子薄,爺剛才那是在逗你玩呢,你是爺的未婚妻,是爺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爺不管你誰管你?再者說了,你現在也是孤身一個人,以後你和爺,就咱們倆個相信為命不也挺好麼?還有,為什麼每次爺跟你提醒你與爺之差的關系時,你總是會那麼的抵觸?還是說做爺的媳婦兒真讓你那麼的不能接受?那你現在說說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爺?」見其沒有那掉眼淚了,流束又揮手讓一旁伺候的五嬸去拿一條濕毛巾過來。
自己則接著說道︰「丫頭,爺今天可跟你說了,無論你說出什麼不接受爺的理由,爺都可以接受,唯獨年齡這方面,爺是不會接受的。」說完則緊緊的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對于她來說,她確實是小了點兒了,八歲,都說三歲一個代溝,他與她相差八歲,等于是快跨越三個代溝了,這讓他很受傷。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能再晚個幾年出生,或者,她早出生個幾年。可讓他內傷的是這些都是靠人為也無法改變的。
「你本來就比我大很多。」金燦嘀咕了一句。整整大了她八歲,都能當她叔叔了,能不大麼。
流束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沒有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這丫頭還真敢說出來。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復雜的內心,「丫頭,爺也不過才比你大八歲而已,現在外面那些老頭子找的女朋友都比他們要小十幾二十歲都可以做他們的女兒了,和他們一比起來,爺也沒你說的那麼老是不是?至少在爺八歲的時候還生出你來對不對?再說了,那些老頭子找女朋友基本上都是不能見光的,那是見光就得玩兒完,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流束問她。
金燦搖頭。臉上有些困惑,關于他所說的這些,她是真的一無所知。她平時上網也只看一些國家新聞,對于那些娛樂八卦之類的她沒有興趣,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找一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的老男人來當自己的男朋友。
沉思了半天才得出一個答案,那些女的估計是腦袋有病。
見她那來回轉變的臉色,流束大概明白她在想什麼,心里只感覺好笑,可臉上卻依舊是那副認真的樣子,他還沒有給她普及中心思想呢,可不能破功,這時五嬸已經拿著濕毛巾過來了,他接過毛巾又開始給她擦拭臉上的臉痕。現在已經到秋節末了,外面的空氣也干燥的很。若是這小淚痕沒有擦干淨的話會感覺不舒服的。他擦的很細心,幾乎等同于重新又給金燦洗了一次臉。「爺告訴你,那是因為在那些老頭子的家里已經有一個原配老婆了。他們現在這種行為是非法的,若是被他們家里的老婆知道了,那他們可就有麻煩了。你再來看看爺,你現在是爺的未婚妻,只要你願意以後你就是爺的媳婦兒。爺的一切都歸你管,你讓爺往東,爺絕不敢往西,爺讓爺往北,爺不敢往南。爺…」
「那如果以後你也跟別人一樣在外面找女朋友怎麼辦?」金燦問道。
流束眼神微微閃動了幾下,「爺覺得,關于這點你大可以放心。你看,爺現在就比你大了八歲,你都還嫌棄爺的年紀大嫌棄爺太老了,那等三十年後,爺都已經年過半百了,你也才四十出頭而已,無論怎麼說爺也沒有那個出軌的理由你說是吧。」說完流束眼中的激動退去,自己心里倒是開始琢磨上了,這以後,真等他到五十了,那這丫頭還那麼年輕,加上這丫頭又是在學習醫學方面若是保養得當,那不是更顯年輕了。萬一被別人給勾跑了怎麼辦?不行,他一定得防範于未然才行。看來只有讓她愛上自己了,她才會心甘情願,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過一輩子。
金燦似懂非的懂的點點頭,卻又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要跟你過一輩子了?」
「呃?難道你剛才不是在暢想幾十年後的我們麼?」流束打趣道。
「才不是呢。趕緊吃你的飯,」
「哦,那你是不是答應做爺的媳婦兒了?」流束突然湊到她眼前詢問道。
面對這樣一張漂亮的臉,就是才剛對情事方面開竅的金燦也有些不自在了,心跳有些加速,特別是當那一雙帶著笑意的丹鳳眼尼凝視著自己的時候她連呼吸都有些不自然。就好比現在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完全是被他給影響的。
「沉默即是默認,你不說話這是答應了?」看到她被自己迷的暈頭轉向的異樣,流束第一次打心底感謝他的父母給了他一副如此出色的外貌。
「誰…誰說的?我可沒…」
「晚了,剛才爺給你回答的時間是三分鐘,可惜在這三分鐘里,你淨盯著爺看了,這只能說明你的沉默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你…」金燦怒了,什麼叫淨盯著他看了,她哪有?況且這期間有三分鐘麼?還真當她不識數是不是?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快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流束再次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又開始給她碗里添菜。
「…」
吃過午飯後,金燦幾乎是逃命似的坐上了李芒的車子。就跟後面有只大灰狼在追她一樣。可事實上,在她身後沒有兒狼,卻有一只比灰狼還要可怕的野狼。
看著車子漸漸駛離了視線,流束臉上的笑意這才漸漸淡了下來,轉身進了屋。
坐在車上的金燦,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倒是讓李芒見了有些驚訝,看這丫頭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莫非昨晚和少爺發生了些什麼?心里嘀咕著,卻也不敢真的問出來。
這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在害羞了,他若是將其點破,到時候弄巧成拙了,那少爺得怪死他不可。只能一會兒回來問問那些在外面堅守崗位的伙伴們了。
「禮貌叔,你想問什麼問唄,干嘛要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金燦正心煩著呢,還要時不時的頂著他那道探尋的眼神,怪只怪自己還完全無視不了。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要問的。」李芒的雙眼首先亮了一下,隨後又恢復過來。
「哦,我可跟你說啊,我已經給你過發問的機會了,以後再也不許用這種眼神在面對我。」
見她說的一臉認真,李芒都被她給逗笑了,「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只是很煩這種眼神。」明明那壞事就是流束做的,可為什麼她卻有種心虛的感覺呢?也許,再怎麼說那件壞事中也有她的參與吧。
「哦。」李芒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金燦見狀輕嘆了一聲,低聲嘀咕了一句︰「如果那個人也能像你這樣听話就好了。」從昨晚去了他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事情怎麼就進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不就是醒來追著他跑了一圈麼,不就是掐了他一會兒麼,怎麼後來就被他給親上了?
還是中午,明明吃飯吃的好好的,怎麼話題就跑開了?到後來甚至讓她間接性的贊同意了他的話。
總結果表明,不是她太笨,就是那只狐狸太聰明。
「什麼」李芒有些沒听清。
「沒什麼,禮貌叔,還要多久才能到學校啊?」金燦趕緊轉移話題。總感覺昨天晚上過來時並沒有坐這麼久的車啊。
「今天要繞點路了,一會兒我們得先去一趟商場。」
「呃?去商場做什麼啊,是有什麼東西要買的麼?」
「不是,是順便過去拿個東西。你放心很快的,不會耽擱你多長時間。」
金燦听後沒有說話,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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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元子感冒了,昨天晚上吃完感冒藥就睡著了。連電腦都忘記關…
再次斷更真的很無奈,其實現在也很難受,因為感冒藥的原因,就這一章元子整整碼了超過兩個小時,期間睡了醒了,醒了又睡。實在是不控制不住啊。只是這個月的請假機會在水災那次已經用完了,自我感覺好可憐的說…這個月的狀況還真多,
另多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