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後,金燦感受著里車面暖烘烘的暖氣,就把外套月兌了下來,也許是外面與車內的溫差太大,她這才把外套月兌下來,人就開始打呵欠了。
「丫頭,犯困了?」坐她身邊的流束問道。
金燦點了點頭,抬手捂著嘴巴又打了一個呵欠,「今天去爬山了,許久沒有運動還真是有些累。」
「來,」流束抬手把她攬倒在自己的腿上,結果金燦剛倒下就要起來,卻被他給按著動不了,
「睡吧,這樣能舒服點兒,」流束那低沉的聲音就似催眠曲一般的飄進了金燦的耳朵里,想了想坐著還真不如躺著舒服,干脆也就動了,眼皮漸漸垂落,呢喃的叮囑了他一句︰「到家了,記得叫醒我哦。我還要去把剛才買的菜拿出來弄一下。」
「好。爺記著呢,睡吧。」流束把身體往後面靠,盡量讓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能舒服些。見她閉上眼楮了,這才抬起一只手輕輕的為她梳理著剛才被吹的散亂的頭發,待她呼吸平穩後又從旁邊一個暗櫃里拿出了一條毛毯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
看了一眼外面堵車的路況,皺了皺眉頭,「大概還要多久才能上高速?」
司機以為他生氣了,有些緊張的答道︰「少…少爺,看這堵車的情況,大概還要半個小時。」
「嗯,讓後面的人不要著急,安全第一,看著點兒道走。」流束點頭囑咐了一句。
「是,少爺。」司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
流束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解開了衣服上面的兩個扣子,這車里的空調確實開的有些高了,可這丫頭在睡覺,還是得保持這個溫度才好。
看著金燦的額頭上也開始冒汗,就抬手幫她把毛毯往下拉了拉。然後就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的小臉蛋兒看。都說女大十八變,他這才幾天沒見她,竟覺得這小丫頭的小臉蛋兒又長開了一些,讓人看了越來越移不開眼楮了。
看的起了興趣干脆就直接抬手在她臉上輕輕的描繪著,金燦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睡夢中皺起了眉頭,嚇得流束趕緊收回手抱緊她輕聲安慰道︰「丫頭,你就安心睡你的覺吧,爺守著你呢,」
果然這句話起到了效果,不一會兒就見金燦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整個人也陷入了沉睡當中。
她睡著了,流束卻覺得無聊的很。看著外面被夜色籠罩的夜幕,雙眼竟也開始打架了。緊了緊抱著她的手,靠在坐椅上閉了眼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流束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睜開眼楮揉了揉眉心,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按下接通鍵,
「阿芒,什麼事?」
「少爺,流雲小姐正在去往雲鎮的路上。」
流束原本半睜開的眼中閃過一陣冷芒,嘴角露一抹冷笑,「她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就在剛才。」
「是麼?就在剛才?你確定?」雙眼微眯,嘴角邊冷笑不斷。
也不電話那頭的李芒是怎麼回答的,流束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去攔了,讓她來就是。」
「…少爺,你這…」
「就這樣吧,有事再電話聯系。」也不等李芒說些什麼流束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把手機隨手丟在一旁,看著金燦的睡顏,眼中原本的冷芒被柔情所替代,順便抬手給金燦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輕聲呢喃道︰「丫頭,爺一會兒就給你一個交代好不好?」
金燦是一陣晃悠中醒過來的,睜開眼楮,入眼所看到的就是流束那剛毅有型的下巴還有身邊的場景一直都在往後退,
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正在流束的懷里呢。
剛要開口說話,流束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丫頭,醒了?」
對上他那雙帶著笑意的雙眼,金燦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根都開始發熱了。低著頭輕聲說道︰「嗯,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流束卻是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行,爺好久都沒有抱過你了,爺想抱著你進屋。」
這會兒金燦不僅耳朵熱了,就連臉上都開始發熱了。微微掙扎了一下,「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鬧,一會兒真要摔下去了,爺可不負責任啊。」
左右都爭不過他,金燦只得作罷,雙眼開始往旁邊飄,在看清楚身在何處時,她那窩在流束懷中軟軟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起來。
「流束,你放我下來。」這次,她的聲音嚴肅了不少。原本安份下來的身體也開始劇烈掙扎開來。
可流束就跟沒有听到她說話似的,抱著她腳下生風似的往屋內走。
「流束,你沒听到我說話嗎?我說讓你把我放下來。我不要進去!」金燦繼續大叫道。
可眼著離那屋子的大門越來越近,她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早在她之前從這里走出來後,她就對自己說,以後再也不踏進這里半步。現在這情況…
「流束!我讓你把我放下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故意裝作听不見?」金燦怒了。抬起手開始捶打著流束的胸膛。
可流束的腳步卻沒有為此減緩半步,轉眼間,人就進屋了。看著屋內那熟悉的擺設,金燦只感覺她的眼楮疼。「流束,你混蛋!」這是她第一次罵他,流束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
「丫頭,你剛才在車上時說打算回到家里要弄什麼來著?」抬起手想要去幫她整理一下頭發,結果被她給轉身躲開了。
流束覺得有些好笑,「怎麼?不想讓爺踫你啊?」
金燦撇開頭,一聲不吭。開始與他生悶氣。
「丫頭。」流束湊到她的面前,結果她又轉到另一個方向去了,無奈,他只得繼續跟著移動。「丫頭…」
金燦還是不理他,流束低嘆了一口氣,「丫頭,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那件事跟爺生氣呢?」
金燦瞪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丫頭,你信不信爺?」流束抬手扳過她的臉面對著他,
金燦看著他,「…」
「爺是真的有把你的話听進去,可那次的情況是真的有些特殊,這若是平時,爺老早就發火了,又哪會真的讓她留下來過夜啊。」
「流束,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了,」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誰知道哪句話是真的。
流束卻是一臉誠懇的盯著她的眼楮說道︰「丫頭,爺是認真的。」
認真的?金燦撇開頭,「我當時說的話也是認真的。」
「請問你當時都說了什麼話?」
「…」金燦立刻就鼓起腮膀子瞪向他。
流束舉手做投降狀,「記得,爺都記得呢。爺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
「好了,不說了。總之爺在這里跟你保證,下次再也不讓她進這屋了好不好?」
金燦沒說話。自己之前也說這樣的話,可他呢?不僅讓她進來了,還讓她住在這里。這如何能讓她不生氣?
「怎麼?不相信爺?」
「哼!」金燦冷哼一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真不相信爺啊?」流束怪叫道。
「你的信譽度在我這里已經為零了,你讓我如何信你?」金燦說道。
「什麼?」
金燦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于一個已經打折了的人品,可信度本來就不高,更何況是零信譽?流束,我不信你了。」
「…」流束無語了。在她那所謂的零信譽的眼神下,他幾乎都要承受不住躲開她那審視的眼光。「丫頭,哪位大人物不是說過,凡是犯了錯誤的同志,只要認識到錯誤並且改正了錯誤,就還是個好同志。你這樣可是一點改正的機會都不給了啊,」
「錯了就是錯了,即使你改正過來了,可對于我所造成的傷害卻不是你說兩句好話就能消失的。就像你往樹上釘一個釘子,你可以把那釘子拔出來,可你能填滿那個釘子所留下的小洞嗎?」
听說她這翻話,面對她那認真的眼神,流束是真有些吃不消了。這丫頭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不給他留絲毫的情面。他曾不止一次調查地她的背景,不止一次確認過她的年經。可事實證明,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小女孩。
偏偏她所說的一些大道理還都是很有根據的,並不是隨口說說。這讓他感覺有些挫敗。就像現在這樣,明明她還只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可她說的這些話卻讓他一句也反駁不出來。
睜著他那雙迷人的丹鳳眼,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丫頭…爺錯了。你就給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流束此刻這幅模樣若是被他那些手下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被雷成什麼樣子。好在,他也只在眼前這個女孩兒的面前才會展露他這一面。
都說賣萌可恥,可他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但願他的美色對她還有一點吸引力吧。
事實證明,流束壓對寶了。金燦的性子,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你越是往硬了去逼了,那她的反彈就越大。相反如果你采取的是軟化的態度,那她再強硬的氣勢也會跟著你一起軟化。當然這也得看對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