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從流束的懷中抬頭,看到的是那位眼熟的阿姨正攙扶著流雲走進了屋內,卻被流束那眼中的凌厲給嚇的不敢再往前邁步。只好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金燦嘴角掛著一抹譏笑,她果然沒有猜錯,那位阿姨是流雲的人。難怪會如此的猖狂。
流雲眼角含淚的看著這廂正緊抱著金燦的流束。
咬著嘴唇說道︰「束哥哥,剛才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人竟然都不讓雲兒進來。」
「是啊,束少爺,小姐如今身體還虛弱的很,這若是在冷風中站久了,不定傷口就又得裂開了。」一旁的阿姨跟著開口說道。
「所以,你們就闖進來了?」流束嘴角抹著一抹邪笑,陰沉著臉看著她們,眼底那凌厲的光芒讓門口那兩個女人不敢直視,
他的聲音很冷,流雲的心里突突跳了幾下,看了窩他懷中的金燦一眼,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束哥哥不想我們進來,那雲兒再出去就是。」說完就拉著身邊的阿姨要轉身離開。她們走的腳步很慢,明明僅有三步的距離她們就跟故意似的小步小步的慢慢的挪過去。
金燦輕輕冷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真是能裝啊,不去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她知道她們這是在等著流束喊她們,而她也想看看,這個剛剛還給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會作何反應,應該會喊住她們的吧,金燦在心里想著。一幅看好戲的模樣讓一直注意她的流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嘴邊順便飄出一句︰「記得把門給帶上。」
原本就走的很慢的兩個人在听到這話後,身體僵了一僵,特別是流雲,連嘴唇都咬破了。
「啊,小姐,你吐血了?」阿姨嚇的驚叫一聲,以為她這是在吐血呢。流雲順勢往地上倒下。
「束少爺,小姐…小姐暈倒了。」
金燦本以為那女人把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身邊這個男人應該會有所舉動才是,誰知,他只是輕輕的抬眼,看了那個方向一眼。隨後又低下頭繼續為她梳理著頭發絲。
順便沖著大門的方向喊了一句︰「阿芒到了沒?」
幾乎是在他的話音剛落下,李芒就給出了回應。「少爺。」接著幾聲腳步聲響聲。
金燦一愣,抬頭看過去,見真的是她許久沒見的禮貌叔,當下就喊了一聲,「禮貌叔、你好。新年快樂!」
原本還冷著臉的李芒,听到這話,抬頭沖她這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外面招呼了一個男子進來把流雲也抱出去了。
流束見身邊這丫頭還不停的向門口張望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都走沒影兒了你還看啥呢?」
金燦看了他一眼,嘟著嘴巴說了一句︰「流束,禮貌叔一會兒還會不會回來啊?」
抿了一下嘴角,眼神微暗,「怎麼?你有事兒找他?」
金燦點頭,「當然了,我剛才都跟他說了新年好,今晚可是發壓歲錢的大日子,他若是不回來了,那我豈不是要少收一份壓歲錢了?」
流束眼神閃了一下,「哦,那爺一會兒再把他叫來?」心里則在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給她一份壓歲錢了。
金燦搖頭,「如果太麻煩的話那就不用了,反正他也是在你手下工作,你代替他給也是一樣的。」
「爺代替他給?憑什麼啊?」流束抗議道。
一听到他竟然不願意了,金燦立刻怪叫道︰「憑什麼?難道你還打算不給我壓歲錢了?」
「你與爺本就是夫妻同體,你的就是爺的,爺的也是你的。這給來給去不也就是個表面程序而已,何必去在乎那些個形式呢?」
「流束!誰跟你夫妻同體了?我們…我們才還只是未婚夫妻好不好?」金燦糾正道。
流束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什麼未婚不未婚的,只要你滿十八成年了,爺就把那個未字給去掉,這都是早晚的事兒了,」
「我才不管你那個什麼早晚,我只知道你今晚若是不給我壓歲錢,我就要你好看!哼!」金燦睜大雙眼瞪著他威脅道。
「什麼?你要爺好看?哈哈哈…」流束說著自己都笑了,連金燦都能感受到他那震動感極強的胸膛,可見他笑的有多大聲。
一臉氣憤的說道︰「喂,嘴巴張那麼大,小心把你牙齒都笑掉了。」
流束收斂了笑聲,看著一臉認真的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呵呵…丫頭啊,難道你不覺得,爺本來就長的很好看麼?」
「你?」金燦鄙夷的打量了他一下,隨後撇了撇嘴角搖了搖頭。「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哪個地方長的好看了。頂多算得上是男生女相吧,可,你喜歡這樣的夸獎?」
流束微眯起雙眼,「丫頭,你知道挑釁爺的後果是什麼嗎?」
金燦感受到危險趕忙要掙扎起身,結果被他給摟的緊緊的,一時不得它法只得撇清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先聲明,我可沒有挑釁你。」
「沒有麼?」流束挑眉,
金燦趕忙點頭。雙手抵住他不停傾下的胸膛。「當然,我什麼時候挑釁你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流束抓住她的兩只小手,「爺說你挑釁了你就是挑釁了,現在爺給你兩個選擇,一,讓爺好好親你一會兒。二,你主動親爺一下。如何?」
金燦小臉一紅,嬌聲罵道︰「你耍流氓!」
「爺就耍流氓了,你能怎麼樣?爺是對自己的媳婦流氓,這很合法。快選擇吧!」
「我不要,」明明就是無論她選哪一個結果都是一個的樣嘛。
「你確定?」流束緩緩靠近她的小臉,兩個人都快鼻子對鼻子了,彼此呼吸出來的空氣都亂了套。
金燦畢竟還是要臉皮薄一些,趕緊的撇開頭,不讓自己沉淪進他那深邃的眼眸里。
「我確定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確定,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廚房幫五嬸的忙。今晚過大年,肯定是要準備好多菜色,我怕五嬸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說完就要起身,卻還是被流束拉住了。
「五嬸都準備了一個下午了,從我們進來時,她就都準備好了,哪里還用得你幫忙啊、爺現在在給你一一次機會,趕緊做選擇。」
「我不要!你欺負人,不管我選哪種我都吃虧!」金燦紅著臉的指控道。
「誰說的?一會兒跟一下這能一樣嗎?竟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爺就當你是選擇第一種了,」說完就要低下頭去吻她。
「等…等等。」金燦趕緊抬手去捂住他的嘴巴。
「唔…等什麼啊?」嘴巴被她給捂住了,流束也不移開,就讓她繼續捂著。
說話時,嘴唇一動一動的,撓得金燦的手心好癢癢。
「我…我選第二條…」金燦紅著臉說道。
呃?流束愣了一下,隨後笑的眼楮都眯成線了,點了點頭,「那你把手拿開吧。」
金燦緩緩移開手,紅著臉看著眼前這張臉,還有那兩片不厚的嘴唇,想著就主動去吻他,她就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干,伸手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
流束緊緊的盯著她那粉色的小舌頭,眼中暗涌翻滾,沙啞著喊了她一聲,「丫頭,你…」快些。
結果話還沒有說話,金燦就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身體借力往上一抬,嘴唇就貼上了他的。她這一下來的很突然,還真是讓流束給呆住了。
就在她要撤離的時候,流速抬手拖住她的後背,一手按住她的後腦緊緊的貼近自己,狠狠的回吻了過來,含糊的說了一句︰「笨丫頭,接吻可不是這樣的,爺今天好好教教你如何接吻。」
「唔…不要。」兩個字剛出口,流束那一直在尋找機會的舌頭就滑入了她的地般,進行了一場洶涌的掠奪。
金燦漸漸被帶入其中,漸漸的閉上了眼楮。
吃過晚飯後,金燦紅著臉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睡衣和面包走進了洗手間。關上門後,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感覺竟然有些陌生。
鏡子里的那個女孩,嘴唇紅腫,臉色嬌羞,雙眼含春,眉眼間的春情任誰都能看出來,驚呼一聲抬手捂住臉,難怪剛才在飯桌上,禮貌叔和五嬸都似笑非笑的時不時看自己一眼,原來他們…
「該死的流束!」
等她洗好澡,收拾好一切後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流束正端在她的床上翻看著她隨手話在床著櫃上的書。
擦著頭發走過去問道︰「你怎麼進來了?」她記得她剛才明明就鎖門了啊。
誰知,流束看到她的動作後,立刻就拉下臉來瞪著她。
金燦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又拉臉了?抽風了?不過她可不敢這樣問他,只得自己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流束起身的時候她給嚇了一跳,以為他又想做什麼,結果人家竟直直的離開房間了。
金燦皺眉,低語了一句︰「果然是抽風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下,房間門又被人推開了,抬頭看去見還是剛才那個出去的人。
「你又來做什麼啊?」
流束瞪了她一眼,「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然後拿起手上的吹風機插上電源,再拿掉她頭上的毛巾,站在她身後開始給她吹起頭發來了。
「啊,好燙!流束你想燙死我啊。」金燦怪叫道。
流束沒理會她,繼續給她吹著,只是這會兒他已經很自覺的把吹風機拿的遠了一些。
半晌過後,他關掉吹風機,用自己的十指給她細細的梳理著頭發。那手指的力道使用的正好,金燦都要舒服的昏昏欲睡了。
「丫頭,」
「嗯。」
「你剛才換用的面包是日用的還是夜用的?」
「…不知道。」原本的睡意一點一點的開始抽離。
「那是什麼顏色的?」
「…流束,我突然發覺你很變態,怎麼淨問我這些個問題啊?」金燦沉默了一會兒,睡意早就閃開了,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流束微眯著眼楮,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是他的媳婦兒,小媳婦兒還小,說什麼都不能往深處去琢磨。「丫頭,爺這是關心你。」
「我不用你關心!」她回答的太快,在看到流束那開始往下沉的臉色後,立刻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關于這個問題,我自己處理好,可以不用你操心了。」
「那如果你明天早上起來弄髒了褲子和床單,你會洗麼?」
金燦的臉色越來越紅了,她就沒有見過有哪個男人會和女人討論這種話題的。「我自己弄的我自然會洗。」
「手洗?」
「手洗!」她的語氣很堅定!
「可爺怎麼听說,你在學校的床單都是你的那位室友幫你洗的呢?」
「…流束你!」
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流束立刻解釋道︰「這是爺之前去找你時,她自己告訴爺的,爺可沒有要故意去打听你隱私的意思。你可不誣賴爺。」
「臭魚魚!你給我等著。」金燦暗暗罵道。
「丫頭,你…」
金燦是真的怒了,手指房門道︰「你閉嘴!現在就給我出去。」
流束見情況確實有些不秒了,只能模了模鼻子轉身出去了。心中則悲嘆道︰爺這是關心她呢,有錯麼?好男人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