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昔不甘心再次走到她面前,「金燦,你為什麼每次看到我都是這副表情?我不記得我有哪里得罪過你。」
金燦怪異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了麼?那為什麼每次我們相遇你都是一副恨不得沒有看到我一樣?」
金燦皺眉,側著頭細想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他︰「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這學校里的女同學人人看到你都跟蒼蠅叮臭肉似的往你身邊湊,導致突然出現我這麼個例外,才讓你每次都找機會與我偶遇?」金燦不笨,有些事情她不說並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她只是沒有去在意它罷了,人不能活的太累,凡事都要求個明白那這一生得累成啥樣兒?
說自己不待見他,怎麼不說他這處心積慮的制造與自己偶遇又是為了哪般?
冷昔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這學校也就這麼大,你怎麼就認為那些相遇是我制造出的偶然?」敢情她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什麼事情她都清楚呢?
金燦挑起了眉頭,他這是不承認了?罷了,與他說這些做什麼,浪費時間而已。
竟然此路不通,那她就另外再選擇一條路。想著轉身就往回走。
「金燦,難道你的眼里就只看得到那個男人了麼?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了解清楚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為什麼不把你的目光拉長一點兒?」冷昔又喊了她一聲,她這樣干脆這樣毫無不猶豫的轉身,讓他的心蒙上了一層灰。她越這樣,他心里的斗志就越高,
金燦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繼續往前走。
見她依舊往前走,冷昔抿緊了嘴角,垂下了眼眸,低聲重復了一句︰「笨蛋,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
接下來一個星期,流束果然沒有再來學校找金燦,每次金燦下課後還沒走到宿舍樓下遠遠的就開始向這頭張望,結果那里除了三三兩兩的女同學進宿舍樓外,再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每次她的心里都會有一股淡淡惆悵與失落,還真是奇怪了,平時總覺得一個星期的時間過的太快了,幾乎轉眼就過去了。可現在,晚上躺在床上屈著手指頭開始數著日子,每次看著還剩下幾根未數完的手指頭,她都會有一種度日如年的錯覺。
待她終于盼到了他說的一個星期最後一天期限時,下課鈴聲一響,她破天荒的頭一次第一個沖出了教室。可當她跑著回到宿舍樓下時,看著空空的周圍,大腦一下子就懵了。
人呢?他不是說一個星期後就會回來麼?怎麼不見他人呢?
原地轉身轉身四處張望著,隨後又不甘心的圍著宿舍樓跑了一圈,結果還是沒有她想看到的那個身影。
只得失落的抱著書本進了宿舍樓,上樓梯時還時不時的回頭往背後看了幾眼。
這天晚上,金燦破天荒的沒有坐在書桌前看書,頭一次沒有去食堂吃飯,第一次沒有洗漱就上了床,這一個星期里第一次拿出手機給流束發了個信息,「你啥時候能回來啊…」每個字每個符號都充滿了濃濃的思念。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還是沒有看到流束出現的身影,這天晚上她再度拿出手機發一條與上次同樣的信息。
接著第三個星期也過去了,這次她沒有再發信息,而是鼓勵勇氣撥通了他的電話,結果電話傳來那句冰冷冷的電腦聲音澆熄了她全部的熱情與勇氣,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
他的電話沒打通,金燦又接著撥打了禮貌叔的電話,結果得到的回答依舊一樣,
暫時不在服務區,那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沒有信號了?金燦皺起了眉頭,在她的印象里連她老家,雲鎮那個村子里都能有信號,全國應該不會出現沒信號的問題才是。可現在…只能證明他們現在是一處很偏僻的地方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金燦被魚魚硬拉著出去逛了圈,路上看到有有正牽著一條小狗在溜達,金燦這才想到她似乎也養了一只叫牛女乃的狗狗。
咬了咬嘴唇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回他的別墅去看看牛女乃,順便去看看流束有沒有回來,
「魚魚,你先回去吧,我有一點兒事情還沒有辦完。」
魚魚听後,點頭。「那我陪你吧。」
「不用了,估計時間會很長,得到晚上了。你先回去、」金燦說完,來到馬路邊揮手攔車。
魚魚跟過來一臉賊笑的看著她,「小燦,你不會是要去與你家男人幽會吧?」
金燦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有些事情只會越解釋越亂。
「喲!這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魚魚繼續打趣道。
「你趕緊走吧,我剛才都看到公交車開過去了。」金燦催促她。
誰知魚魚卻是挑起了眉頭,「誰說姐要搭公交車來著?」
「不是你說要節約這個月的開銷成本麼?」
「今天姐姐高興,也想攔車回去不行啊?」魚魚瞪了她一眼,也開始揮手攔車。一不會兒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二人面前。
金燦沖她示意,「你先上吧。」
「不用,還是你先上吧。」
金燦點頭,也不再推月兌了。坐上了車子沖她揮揮手就吩咐司機開車。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流束的別墅前停了下來,金燦看著數字表上面的價錢十分肉痛的把錢給了司機。
下車後,來到別墅門口,見那守門的兩位有些面生,想了想還是問道︰「大哥,請問你們的少爺流束回來了沒有啊?」
其中一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搖頭,「小姐,這里面住的是小姐,不是什麼少爺。」
小姐?金燦愣了愣,「那請問這里面的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她叫…」
「阿東,你的話太多了。小姐的名字是隨便能說出去的麼?」另一個沒有開口的男子沉著臉提醒了一句,那男子听後立刻就閉嘴了。
金燦抿了抿嘴唇,真是太沒禮貌了,不就是打听一下人麼,這還不能說啊。
「那你們認識我不?」金燦指著自己這張臉問道。
「小妹妹,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也不是你隨便打听消息的地方,你還是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金燦垮下臉來,那就是不認識了。「那你們小姐有沒有在養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狗啊?就是大概這麼大的,眼楮圓圓的很可愛的那種?」金燦形容了一下。
卻見那二人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
金燦沮喪走到一旁的大樹下坐了下來,竟然不他們不說,那她就坐在這里等著。如果那小姐出去了那總得回來吧?如果那小姐在這里面那她總會出來吧?她就不信她會等不到她。那兩個守門的保鏢見些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只要她不在門前晃悠,坐哪兒都不關他們的事情。
此刻是中午一點多,金燦之前是和魚魚一起吃過午飯後過來的,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五個小時,五個小時早就把金燦中午吃進去的東西給消化完了,此刻正餓的前胸貼後背呢。
突然一道燈光從不遠處的馬路上射來,
金燦看過去,嘴角輕彎,果然被她給等回來了吧。
于是站起身雙眼緊緊的盯著那輛車子靠近。可惜車子來到門口後竟然直接就開了進去連個車窗都沒有降下來過。
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里面坐著的到底是什麼人。
金燦看狀只得無奈轉身,她得回去了。誰剛轉身就听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聲音她還有些熟悉,
車子進了院子大門就停了下來,流雲從車里面下車,拉了一下從頭上垂落的面紗,順嘴問了一句隨在她身邊的男子,「今天有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男子轉頭看向守門的兩個人,見他們二人均是搖頭,回報道︰「沒有。」
流雲點頭,「嗯,看緊點兒,現在是非常時期,讓他們加強警戒。」轉身踩著高跟鞋進屋了。
「是。」
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金燦的眼神很復雜。這房子明明就是流束的,怎麼她會在里面?流束之前明明就是答應過自己不會再與她走這麼近,現在讓她住在這里又是什麼意思?
他臨走之前不還交待自己,有時間就過來看看的麼?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情?自己的電話打不通就算了,還把她最討厭的人放到里面去。
心中涌起一把怒火,迫使著她去追問個明白,可她的腳步才剛邁開一步就被她強行停了下來。
流束並不是個陽奉陰違的人,流雲會出現在這里面,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到流束的身份就是個混黑初會的,她的心都揪了起來,會不會是流束遇到了什麼事情,然後被她給取代了?
腦子里所想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恐怖,那劇情就跟電視里演戲一樣,越想她的心里就越發不安了的起來。
快步離開這里,她得趕回去上網查一下,看看雲市最近有沒有什麼黑幫頭子火拼的事件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