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熱的清風吹動樹上的枝椏,地坪上面的雜草也一樣被撥弄得搖曳生姿,在這些各有姿態的地上萬物的上方空,有一輪金黃得刺眼的太陽在燦爛著。
「黃燦燦的,是蠻誘人的,可惜不是燒餅。」
顧繼海躺在有點扎人有點雜色的綠草做墊被的地坪上面,微眯著眼楮掃視了一下高懸的太陽,懶洋洋,百無聊奈的嘟嚷了一句話。
他當然不是餓昏了頭在胡言了,只是這微熱的天氣讓他感到沉悶。
顧繼海不是天才一種人,也不是白痴類似物,就是個很普通的少年。
說什麼少年,年齡也快算是青年了。只希望不要心靈不要變老、變死才好。
顧繼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事沉重,對眼楮在與太陽對視之後視野里出現久久不消的小黑太陽視如無睹。
「都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希望老天不要讓我活著的用處就是等同諸如洗廁所、刷馬桶之類的干活,我要轟轟烈烈,我要揮斥方遒,我要統領千軍萬馬,我要名震每個角落,我要屹立世界巔峰,我要」
「嗯再不濟、也要若干年後,歷史不得不濃墨重彩的描我一筆,說——這是一個英雄!」
這是顧繼海經常給自己念叨的豪言壯語,他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偉人。成為一個有一天世界末日了還有人歌頌他的偉大的偉人。
當然,現實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了他,他只能歌頌別人的偉大。
他成長初期和絕大部分人一樣,年幼立下滔天大志,意氣風發,豪氣若干,然後現實就用一次次的否定告訴他,你的夢想就根本不是你能做的事。
與大眾唯一不同的是,到這個十幾快二十的年歲,大部分人都已經漸漸認清了現實,變得更加理性,早就把當年的豪言壯語當做了笑談,而他卻依然不肯認命,把目標當成自己存活的意義,從而經常性的由于現實與理想遙不可及的差距而苦悶著。
就是這麼偏執的性子。
今天的心情煩悶與其說是天氣悶熱造成的,倒不如說是因為現實與理想的困惑,而天氣因素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眼中的小黑太陽後遺癥已經消退,顧繼海無意與太陽桿上,轉目把視線轉向了蔚藍的天空。
「那是臭氧層吧?」盯著蔚藍色的天空,顧繼海不確定的自問道。
「那是什麼?」
突然,一個不明飛行物進入顧繼海的視線,望著那疾飛過去還霸道的留下一道久久不散去的淡黃的路跡的身影,心下胡亂的猜測了起來。
飛機?火箭?導彈?飛船、還是外星人的小游艇?等等、這莫非是接引者!
顧繼海頓時就心潮澎湃了起來。
所謂的接引者是一個傳說,人人听過,很多人見過,就是從來沒踫過,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大概每十年出現一次。據說是把十年之中地球上福澤最為深厚的人送上仙界,成仙。
成仙啊!不管有沒有成仙想法的人見到這麼令人激動的事還不得立馬心神澎湃起來。
現在顧繼海就是這樣子。
雖然不能成仙,但能看到有人成仙也不錯啊。挺有茶錢飯後的談資的。
正在顧繼海心神躁動得難以平息的時候,不明飛行物已經疾飛到了顧繼海的頂頭正上方。
等等,這玩意怎麼看著越來越大了啊?
本來還異常激動的顧繼海立馬傻眼了。
眼看著那個光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莫非這玩意出現了飛行事故,要在空中墜樓?
顧繼海有點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煞白,冷汗就下來了。
這是哪個廝打飛機打的,這麼高都打得到,不科學啊。
怎麼辦?這破玩意好像是奔著老子頭頂砸下來的,不會把我砸死吧。這樣也死得太不體面了,稀爛的。顧繼海心亂如痳。
靠!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攤上的叫哪門子事啊。別人特倒霉的時候都說是躺在也中槍,老子這個叫躺著也中炮也不夠形容啊!
起先的一些心潮澎湃早就不翼而飛了,好在顧繼海沒有像一些電影里面的白痴主角一樣被嚇傻,一骨碌鑽起身來,撇開腳丫子,撒腿就跑。
顧繼海跑著心里沒有底,他不確定正在墜落的不明飛行物會墜落在哪里,會不會就正落下他逃跑的路上、甚至是正在逃跑的他的頭上。
這些他都沒有辦法預測,只能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幾雙腳。
不明飛行物墜落到離地面大概六七米的地方緊急停了下來,漂浮在半空中。
突然,自不明飛行物的地面斜照出一束金色的光芒,正好射在了倉皇而逃的顧繼海的身上,只見顧繼海一陣惶急的掙扎,就頓時隨著光芒一起消失在了平地上,無影無蹤。
而不明飛行物又復地急速升空,射進了蔚藍天空里
一陣短暫的失明之後,當顧繼海再度有能力審視世界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四面亮眼的黃金金屬色的壁面包圍起來的狹小空間,其面積四五十平方左右。
這是哪里?
傻眼的顧繼海帶著疑惑的眼光看向同樣是處在這個狹小空間里面卻形象遠沒有他這麼橫趴著狼狽相的一干人,卻無奈的發現那些人比他還傻眼。
「你是誰?你來自哪里?你來這里干什麼?」正跟顧繼海大眼瞪小眼比誰傻眼大的一群人中,有一個比較猴急的急忙跳出來拋出了經典的三問式。
顧繼海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