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感覺醒來後的小姐,與往日有些不同,忍著心下的疑惑,服侍著顏落喝下一碗可以照見人影的稀粥。
顏落雖然低垂著頭,但小丫鬟眼中的疑惑,她眼角的余光還是看了個真實。
「你是不是,感覺小姐我,現在與往日有些許的不同?」顏落拿起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的飯漬,其實哪有什麼飯漬,稀得可照人影的稀粥,看著就讓人心酸。
顏落只不過不想駁了小丫鬟的好意,順手接過而已。
「小姐,奴婢沒有,沒有……」小丫鬟怯懦的侍立在顏落床邊,一個勁的直搖頭。
「別怕,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由于鑽了牛角尖,一時想不開,上了吊,眼下雖然醒了過來,可由于昏迷時間過長,把先前的事情,望去不少……」顏落慢條斯理的對小丫鬟說著。
听得丫鬟杏兒,剛抹干的淚珠子,又一次的滴落下來。
「小姐不用說了,杏兒都曉得,即使小姐什麼也不記得,也依舊是杏兒的小姐!小姐想知道什麼,杏兒告訴你就是。」
「嗯!那你就先說說,你所知道的。」顏落低垂著眼簾,輕聲說著。
「是,小姐!」杏兒屈膝一禮,張口開始給顏落敘說起來。
從杏兒的口中,顏落了解到,她目前所處的國家,名叫東吳。
嗯!不是三國孫權那個東吳,而是個前世歷史上沒有的國家,看這情況,自己是到了異時空無疑。
這個東吳國,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富庶的國家,周邊的數個小國,皆以東吳馬首是瞻,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
民風與唐宋時期差不多,對女子的束縛還不是特別的嚴格,不過,官宦和大戶人家的閨中女子,則不然。
她前身的夫君,乃是東吳一員猛將,說是猛將,但人家並不是莽夫一名。
其謀略,膽識,東吳無人能及。
年僅二十一歲,就已位列朝堂一品大員之列。
姓段,名朗卿。
嗯!听這名字倒還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那人人品怎麼樣了?顏落听著杏兒的話,心里月復誹著,能干出糟糠發妻下堂之事,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和他都姓段,不會是他真追自己來到了這鳥不拉屎的異時空?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的顏落,這會倒是擰眉思索了起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他?
然,杏兒接下來的話,讓顏落得知,這個名叫段朗卿的男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並沒有做什麼超出這個時代的大事跡
這下顏落放心了,還好,他沒有跟來,要不然,有得她煩了,她可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牽絆。
這個段朗卿,從來不對人露笑顏,整日冷冰冰,脾性深不可測。
其父早逝,家有一老母,無兄弟姐妹,不過妾室倒是有四五個,听杏兒話里的意思,那些妾室都是當今皇上賞賜的。
種馬男一個,鄙視!顏落暗自翻了個白眼。
顏落前身,本是丞相幼女,皇上見其性格賢淑溫婉,就促成了相府和段府的這段姻緣。
段朗卿自與她的前身成親後,基本沒來過前身的院落,到得知前身懷孕後,直接輕飄飄的讓人送來一句,搬離主院。
「杏兒,那寶寶到底是不是將軍的孩子呀?」顏落有些八卦的問道,她可是曉得,古代的女子把楨襙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若是孩子不是段朗卿的,那她的前身上吊自殺,倒也能說得過去。
「小姐,小少爺確確實實是將軍的孩子!」杏兒肯定的點頭。
「那我為何會去上吊?將軍難道就不听我的解釋嗎?」
杏兒用袖子,抹了抹淚,抽泣著說道︰「小姐的性子向來是溫婉端淑,顧及臉面,並沒有對將軍解釋……,杏兒替小姐給將軍解釋,將軍只是蹙眉,沒有說出任何的話,最後只讓人傳來,搬離住院的話。」
「哦!你怎麼斷定,寶寶就是將軍的孩子?」
杏兒眨了眨濕潤的眸子,一臉吃驚的望著顏落,「小姐,您怎麼能質疑您自個的品性呢?雖說將軍沒有來小姐院里幾次,而且每次都是轉個身就走,可是新婚當晚,將軍由于喝醉,與小姐是行過房的,只不過將軍半夜起身,離開婚房,忘記了這事而已。」見顏落眸子里依舊泛著疑惑,杏兒咬了咬唇,說道︰「小姐新婚之夜的落紅,奴婢還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