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那些都是浮雲
看著冰清驚訝的面龐,容涼低笑一聲,胸口微微震動,垂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才說道︰「清清,我要想金屋藏嬌,絕對可以做到讓你絲毫察覺不到。(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更新快!)」
冰清臉一黑,不過想想這話倒真是一點不錯,以容涼的智謀要做到這一點根本就是毫不費力。認清這個事實,冰清忽然覺得好無聊,自己心情低落神馬的,完全都是抽風啊。
容涼這個人心思那麼深,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回想起來,昨兒個他根本就不阻止墨玉回莊子上,而且現在听他這樣說,細細一想,他把人放在莊子上,這樣明目張膽的,其實就是想要自己知道吧……
冰清臉色更黑了,瞅了容涼一眼,幽幽的說道︰「嫁個太聰慧的丈夫,做妻子的很悲哀。」
容涼沒忍住心情十分愉悅,頭抵著冰清的額頭,柔聲低語,「你呀不要多想,這世上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可是反過來講,女人何曾不是欣賞英俊的男人,這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男人比女人更方便一些罷了。」
冰清面帶黑線,這是什麼歪道理?
「這話可不對,我們女子的婚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嫁你之前我可不知道你長得是高是矮,是丑是俊,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身子不好這件事。」冰清理直氣壯的反駁,她是知道的,這京都里的很多男子在說親之前,基本上都會暗中找個機會瞧一瞧女方的相貌。可是女子就很吃虧,基本上不會做這種逾矩的事情,所以說女子還是很吃虧的。
「我也沒偷著去看你,是你自己走著到我面前的。♀」容涼調侃,「現在回想起來,你我之間很早之前就已經注定了。清清,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美貌的女子也會偶爾多看一兩眼,可是真的只是看看,我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看,你嫁進來之前我屋子里連個通房都沒有的。」
冰清心里的那點郁悶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容涼說的也沒錯,他倒是挺潔身自好的,至少東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吧,容涼作為一個男人,完全有納妾的權利,自己也不能阻擋啊,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實在是用不到把人藏到莊子上去,可見自己一時急傻了,居然把這個給忘記了。
一愛傻三年,果然是一點都不錯的!
「那,你跟我說那女子是怎麼回事?」冰清看著容涼問道,既然不是容涼自己找的,那就是別人送的或者是其他的手段賽來的。冰清覺得作為一個正妻,這件事還是要弄清楚的,十分有必要。
「吃醋了?」容涼看著冰清,他沒在冰清的臉上找到一點醋意,倒是看到了一股子興奮之情,這……個節奏不太對啊。
「我才不吃醋,而且一點沒必要。反正咱倆早就說好了,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要是有一天你對我不好了,我就也不對你好了,所以我才不吃醋呢。」冰清抿嘴直笑,忽然想起來之前兩人說過這樣的事情,她好像當時是這樣對容涼說過的。
這樣的話說著真是瀟灑快意,可是付出去的感情,真的能說收就收回來嗎?當然不能!
容涼頓時垮了臉,看著冰清說道︰「你哥走之前還擔心我欺負你,他分明要擔心我會不會被你欺負才是。等到大舅子回來,我一定要告狀!」
冰清實在是忍不住的了,伏在錦被上笑了起來,笑的太暢快,眼角都沁出幾滴淚水。♀
「有這麼好笑嗎?」容涼拿著帕子給冰清輕拭眼角,語氣中帶著一抹嘆息。
「嗯,挺好笑的。」冰清道,「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件事情挺簡單的,就是上一回我不是回京了嗎?我在外院跟二弟三弟四弟五弟一起喝酒,後來喝多了就直接宿在外院了。結果就有女子推門進來爬我的床,我雖然醉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還能聞出來她身上的香氣可不是你慣用的,于是我就清醒了些,就讓人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容涼盡量把語氣放緩了,把事情說得簡單了些,當然事情的真相不止如此,他在他屋子里的香爐里找到了香末渣子,發現了里面果然被人加了東西。要不是自己這樣多年來清心寡欲慣了,再加上冰清不太愛用濃香,說不定真的會著了道。
「就這樣?那你查出來那女子是誰主使的了嗎?」沒有人在背後搗鬼,這女子怎麼會進了容家,還能半夜三更爬容涼的床,想到這里忽然一驚,有些後怕的說道︰「幸好那女子只想劫色,要是劫命怎麼辦?你後來把身邊的人都清查過沒有,居然有人敢隨意的放人進你的房間,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冰清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手心里都出了一層汗,看著容涼的神色夾著2.
容涼此時則驚呆了!
正常人不是應該關注那女人嘛,怎麼到了冰清這里就能這麼容易的拐個彎先關注他的人身安全上去?那種被人保護的感覺從心里油然而生,容涼心頭暖暖的,原來在冰清心里,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過……劫色……
容涼覺得眼角抽得厲害,但是細細品味還挺貼切的。
想著想著容涼又笑了出來。
冰清覺得今天晚上的容涼也別愛笑,于是就看著他十分奇怪的問道,「笑什麼?」
「要是我被劫色了怎麼辦?」容涼忽然很想逗逗冰清,劫色,虧她想的出來。自古以來,好像只有講女子被劫色的,他一個大男人……
冰清沒想到容涼居然正經八百的跟她討論這樣的問題,其實這句話方才不過是順口說出去的,真的只是順口,雖然有些不妥當,不過腦回路這東西,有的時候不受控制啊。
很認真的想了想,冰清十分嚴肅的回答,「這件事情還是要分開講一下的,比如你是被迫的或者是自願的,哪能一樣啊。」
「哦?自願的如何,被迫的又如何?」容涼眼楮亮晶晶的看著冰清。
那灼灼的眼神看的冰清很不自在,不過她還是挺著脖子說道︰「要是被迫的,我馬馬虎虎還能原諒你一回。要是自願的……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啊。」
容涼听著有有些想要笑,原來在冰清的打算里對自己還是很寬容的。是不是代表著冰清對自己也已經割舍不下,所以即便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她也會盡力的為自己開月兌?
也許這種想法有些太過于自戀,但是這樣真的讓他有種很幸福的感覺。
「其實你不用擔心,我身體不好,酒量卻還不錯。不過基本上在外面飲酒的時候都會作假,以身體不適推拒。想要灌醉我來個霸王硬上弓還是很困難的。那天晚上因為是幾個兄弟難得聚在一起,所以多飲了兩杯。那女子我是故意扔到莊子上去的,你無須在意,那女子也是個有膽識的,我問過她,但是沒有查出她的底細,所以把她放在莊子上也是個誘餌,狐狸尾巴時間長了總會露出來的。」
冰清長長的松了口氣,窩在容涼的懷中,打個呵欠,「好困,要睡了。」
這個沒良心的,得了答案就這般放松心事去睡了,卻攪得他一池春水滿漣漪。不過看著冰清有些疲乏的面容,扶著她躺下,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哄她入眠。
冰清的呼吸很快地就變得綿長平穩,一看就是進入夢鄉了。容涼打量著她的睡顏,自己幾句話就這樣相信了,她還真是信任自己。
想到莊子上的那個女子,容涼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連他都沒能模清楚底細,看來這回背後的人來頭不小啊。他後來查證過,這女子是容銳帶進府的,但是容銳只肯承認他是想要把人收到自己院子里去的,只是沒想到那女子半夜走錯了地方。
既然進了容涼的房間,不管有沒有做什麼,容銳這個女子都不能要了,說起這個的時候,容銳還一臉肉痛,對容涼說這是他費盡辛苦從揚州弄來的好貨色,記過便宜了他心中很是憤憤。
瞧著容銳的模樣不似作假,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容銳裝的太像,他都看不穿。第二,那就是容銳從跟上就被人算計了。
若是前一條還好,但是如果是後一條……容涼現在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誰要這樣費盡心思的盯著他不放。他沒記得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的,他一個病秧子,從出生以來大多都是在床上呆著的,能得罪什麼人呢?
容涼小心翼翼的熄滅了燈燭,黑暗中听著冰清的呼吸,一顆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不管那人是誰,他都要將他揪出來。
如此這般想著,這一夜卻是輾轉難眠,天將亮的時候索性也不睡了,悄悄的坐起身來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昨晚上老四跟老五都來跟自己投誠,手足兄弟總比外人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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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涼約了四爺五爺,天一亮就騎馬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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