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膳,又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整個下午,親自哄著他們睡了覺,慕元澈這才打發人下去了。愛睍蓴璩夜晚這個時候剛沐浴出來,一頭黑發披在身後,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粉色里衣。看著慕元澈進門來,推著他進去洗澡,自己則坐在了鏡子前輕輕地梳著頭發,拿干淨的帕子將頭發擦干。
面上也沒有涂抹胭脂,就這樣素著一張臉,斜躺在貴妃榻上,听著內室不時傳來的水聲,知道他就在隔壁,一顆心這才安安穩穩的,嘴角含著淡淡的笑,眉眼間滿是芳華。
慕元澈半敞著胸口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頭發上還帶著一層水汽,就這樣出來了。正要開口說話,卻看到夜晚半側著臉,看著窗外,黑發鋪滿了軟榻,粉色的衣裳緊貼在身上,襯得夜晚曲線玲瓏。那白希豐潤的面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勾起一抹微笑,那雙盈盈美目,此時閃著璀璨的芳華,竟比窗外的寒星還美麗閃亮,讓他不由得看呆了眼。
緩緩挪步過去,從伸後將夜晚圈進懷里,低頭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慕元澈的唇輕輕的滑過夜晚白女敕的耳垂,夜晚不由渾身一顫,身子扭了兩下,想要去用手模模耳朵,有些癢的難受。誰知道慕元澈卻是不肯,將她抱的死死的,卻不肯就此罷休,溫軟的唇依舊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吻過,害的夜晚徑自笑個不停,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鬧了好一通,這戲耍間,兩人的衣裳本來就系的不甚結實,此時都已經是褪了大半。慕元澈看著夜晚眸色加深,長臂一撈,抱著人就尚了床,整個人立刻就壓了上去,將夜晚的一聲驚呼給結結實實的堵了回去。
這一晚,夜晚切切實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
一直鬧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慕元澈要了幾回,夜晚是又累又困的窩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慕元澈抱著夜晚,趕了一天的路,此時瞧著懷中睡得正香的人兒,卻是了無睡意。一張俊臉散著冰冷的寒氣,若是此時夜晚醒來,定會驚愕一番。
嚴喜守在門外,仰頭望著星辰,心里默默數了數,最後暗嘆一聲,尊貴的皇帝陛下果然是好體力!
听著內室有些響動,嚴喜忙隔著窗戶喊一聲︰「皇上有什麼吩咐?」
慕元澈听著嚴喜的聲音,大手已經輕輕的拍著夜晚的脊背,放低聲音問道︰「朕讓你做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皇上放心,都安排妥當了。」嚴喜忙回道。
「嗯。」
慕元澈嗯了一聲再無聲音,嚴喜這才松了口氣,這回能消停到天亮了吧。
昨晚鬧得太狠,早上又無人叫起,夜晚醒來的之後只覺得天光大亮,猛地坐起身來,這才覺得腰疼腿酸不由得輕呼一聲。緊接著帳子就被打開了,慕元澈探頭進來問道︰「怎麼了?」
夜晚哪里會想到頭一個進來的是慕元澈,此時她起的猛了,身上又是光果一片,不由得羞紅了臉,忙扯過錦被蓋住,這才道︰「非禮勿視!」
慕元澈瞬間就被逗笑了,原本板著的一張俊臉陰靄散去竟是格外的俊秀文雅,夜晚不由的怔了怔,竟是看呆了眼。
慕元澈瞧著夜晚的神色,越發的得意起來,「夫人這是被為夫的美色所迷了眼嗎?」
夜晚又羞憤一回,一張臉滾紅的就如同新婚夜的紅蓋頭。慕元澈看著夜晚的模樣,不敢過分的招惹,親手拿來了衣衫給夜晚穿上,這才笑著說道︰「你我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
夜晚臉又紅了,好歹她也是正正經經人家教育出來的閨秀,她到覺得慕元澈這廝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床上的時候說話做事混不吝也就算了,如今是白日,竟也渾說,這要是傳出去,要臉不要?
被夜晚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元澈笑的越發的開懷了。
夜晚收拾齊整了,這才知道慕元澈早朝都散了,前來請安的嬪妃也都被擋了駕。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她昨晚有多的辛苦……夜晚瞬間又憂郁了,看著慕元澈興師問罪︰「干什麼不讓雲汐叫我起來?你……你……這般,不是告訴別人我是個驕奢婬逸的皇後嗎?」
不過是伺候了皇上一晚上,第二天就不起不來床,連嬪妃的請安都免了,這臉面還要不要啊?頓時淚奔。
慕元澈夾了夜晚愛吃的醬黃瓜放到她碗中,配著熬得軟糯清香的梗米粥剛剛好。
「讓你當皇後,是讓你不受人欺負。見不見她們全憑你高興,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要是傳了出去,終究是對聲譽不好。與我也就罷了,可是你呢?」夜晚知道慕元澈是為她,希望她開心,可是越是這樣,她越得顧及他的立場。
慕元澈瞧著夜晚,神色一凝,揮揮手讓眾人退下,這才緩緩的說道︰「女圭女圭,你忘了前世?」
夜晚一怔,抬頭看著他。一時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眉宇間頓時有些疑惑。
慕元澈嘆口氣,「前世就是這般,你總想著為我好,什麼事情都為我想得周到,甚至于不惜自己委曲求全。可是這些不是我要的,女圭女圭,我娶你回來,不是讓你委曲求全的,是想讓你幸福快樂的。前世我們犯的錯不要再犯,這一世我只希望你開心,不願意見後宮的人就不要見,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若是連這些都不能庇護于你,豈不是白嫁了我?」
夜晚怔怔的,心頭泛酸,眼眶就紅了。
她總是希望他好好的,見不得他不開心,所以什麼事情都先回委屈自己讓他開顏。大約這世上的男女,真心喜歡對方,都想著哪怕委屈了自己,也要讓對方開心。只要他開心了,其實委屈也就算不得委屈了。
前世的時候,慕元澈忽略了這一些,可是這回夜晚重活一回,那些埋怨說出口的時候,慕元澈也就死死地記在了心上。所以這剛回來,便替她耀武揚威了,奉旨跋扈,誰敢嗦?
「好。」夜晚抿唇將眼中的淚逼回去,這才應了一聲。
慕元澈這才笑了,拿過帕子將夜晚眼中的淚拭去,「好端端的哭什麼,不知道還以為我又欺負你了。」
「只是覺得……沒白死一回。」夜晚側頭凝視著慕元澈,伸手圈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幽幽的說道。
慕元澈的身子頓時有些僵硬,垂頭看著夜晚,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抱著她,眼眶卻也有些紅了。
膩膩歪歪的一頓飯吃完夜晚都覺得以後吃飯的不許說話,害得她哭一場吃一口,跟吃斷頭飯一樣……
兩口子坐在榻上一個拿著繡花繃子穿針引線,一個拿著奏折細細批復,雖然屋中安靜無聲,卻別有一種幸福溫馨。就連雲汐幾個都躲了出去,見人就笑得合不攏嘴。
撫弦腳步匆匆的進來,一看到雲汐跟李明德忙快步過來,「姑姑,總管。」
雲汐正跟李明德商議事情,瞧著撫弦問道︰「怎麼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冷宮的夏氏說是有些不好,冷宮那邊的管事嬤嬤送了信過來。」撫弦低聲回道。
雲汐的臉立刻就變得生硬冰冷,「這麼巧,皇上剛回宮她就不好了。」
李明德忽然想起一事,看著雲汐說道︰「陷害小安子的那太監可不就是在冷宮的水井里被找到的,你說跟這事兒有沒有關系?」
雲汐一愣,抬眼看著李明德,「公公的意思是,夏氏在背後搞的鬼?」
李明德搖搖頭,「怕是有人拿著夏氏當由頭,想要興風作浪呢。」
「我倒覺得不一定,想那夏氏可不是一般人,心機深著呢,誰又能拿著她作筏子?」雲汐可不這麼認為,不過夏氏被關在冷宮,這個時候如果真的出點什麼事情,這干系可也真不好說。
想到這里坎坷李明德一眼,李明德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你親自跑一趟,帶著太醫走一遭吧,免得有人說皇後娘娘刻薄宮人。」
雲汐笑了笑,「行,我先走一步,這邊就交給公公了。」
李明德點點頭,犯了煙癮想要模煙鍋子抽一口,這才想起來自己打定主意要戒煙。搖搖頭,伸手在耳朵上揪一把讓自己醒醒神兒,眼看著雲汐帶著撫弦就出了長秋宮。
安于世在浣衣局出了事兒,皇後娘娘心善怕他真的一條小命交代了,就把人接了回來在長秋宮養著傷,可這樣一來讓安于世那幕後那人釣出來的計策也就不成用了。
李明德嘆口氣,小安子命好攤上這樣一個主子,這要是擱在別的宮里,誰理會一個奴才的命。
雲汐特意去太醫院請韓普林一起走一趟,誰知道听到一個好消息,說是韓太醫的夫人有喜了,急匆匆回家了。只好請了另一名太醫,又打發撫弦回去給皇後娘娘報喜,自己帶著人去了冷宮。
二更送上,明日繼續,某香還有半個多月就要交出版稿了,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天天加班到深夜,若無加更神馬的。大家體諒些吧,交完出版稿咱們就滿世界撒歡了,到時候多多加更哈,我繼續改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