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手中捧著的珠漿在冒熱氣,夜獨泓吸著吸管,感受著珠漿帶來的美味,同時他看到悟道在細細品嘗著珠漿,悟法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他說︰「你們喝得那麼入神,這珠漿實在是太好喝了,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飲品。」
「我們繼續往前看看,這魔域稀奇的事物多著呢,」悟道喝了一大口珠漿,很滿足的樣子,「我們在魔域可不要自以為事,魔域的文化博大j ng深,這里有的是我們沒听過見過聞過吃過的東西,我們會不斷吃驚的,我們繼續向前吧,喝完這珠漿,你們還是要謹慎,這里的吸血鬼樹和黑脊背魚都是很厲害的。」
魔域的天氣是多變的,就比方說,現在還是大雨天,瞬間就能轉晴,甚至剛剛還很炎熱,突然就能下雨。這忽然的天氣轉變,會讓人受不了的,尤其是夜獨泓等人初來乍到,更接受不了這里的天氣。
腥臭的風、血滴子雨,使得整個世界都是血淋淋的,可突然,天空下起雪來,這雪是紅s 的,紅s 的雪飄揚在空中,風四處吹著,雪花狂舞。雪花落在地上,越積越多,逐漸在地上形成毛茸茸的紅地毯,也不知道多少雪花才能堆積出這樣美好的地毯。
他們靠近一塊石頭,石頭突然跳了起來,這在夜獨泓看來並不奇怪,因為他的飛行石就是類似的詭異之物。但這跳起來的石頭有它特別的地方,它的溫度極低,跳起來時,它身上散出寒光,寒光照在人身上,人就會感到異常寒冷,並且人的身體會瞬間凍住。
那石頭跳起來時,石頭散出的寒光正巧打在夜獨泓身上,夜獨泓的身體就動不了了,他的身體周圍包裹了厚厚的一層冰,悟道驚訝,轉身舉掌往那冰上拍,那冰極厚,很難拍開,夜獨泓就那般被凍在冰里,不知還活著否。被冰封後的夜獨泓定在當地,像在洗車場時定住的那輛馬車。悟法撓撓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魔域真是有奇異的東西,這石頭跳起來,就能把人給冰封住,」悟法說,「悟道兄,我們小心啊,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容小覷。」
「夜獨泓被凍住,我們需要想辦法幫夜獨泓月兌離冰層,」悟道,「要迅速,不然夜獨泓在冰里面會難耐至死的。」
悟道來到被冰封住的夜獨泓面前,雙手緩緩抬起,他在運行超大能量,就有小火苗在悟道手中飄搖,這火苗逐漸變大,成為火團,悟道將火團逼近冰層,那冰在悟道手中火團的炙烤下開始一點點化開。
悟法過來幫忙,也在手中弄出火團,火團靠近冰塊,冰塊上就出現許多冰化開後的水,那些水嘩啦啦流落下來,包裹在夜獨泓身上的冰在逐漸變小。
夜獨泓在冰中,似乎與冰融為一體,夜獨泓的氣質與冰是相近的,他很多時候不太說話,顯得靦腆,他被石頭魔的冰封住了,並不慌張,他在冰里靜好地立著,他的嘴角在微微笑,夜獨泓是微笑的,即便死亡向他逼近,他也是微笑的。在夜獨泓看來,微笑是一種力量,當大好的事情來臨,夜獨泓不表現出過分的興奮,當很壞的事情來到,夜獨泓不表現出十分的悲痛,夜獨泓總能平靜,總能微笑。
悟法的雙手運轉,悟道的雙手運轉,這看似緩慢柔和輕松的動作實則需要很大的力氣來完成,悟法和悟道的額頭上已經出現蟲子一樣蠕動的汗,汗滴落下來,是那麼沉重。
夜獨泓在一個島上見到過女人為島主跳舞,那翩翩起舞的姿態很長時間在夜獨泓的心里留存,夜獨泓在冰里的姿態倒有幾分像那島上舞女的舞姿,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他的這種姿態優雅適度,沒有因為被石頭魔封住而驚慌失措。
冰在夜獨泓身上一點點消解,最終完全化掉,夜獨泓的身體重獲z y u。
悟道在夜獨泓獲得z y u的那一刻長舒一口氣,悟法跑過來,一把抱住夜獨泓說︰「你啊,可讓我們擔心死了,這里的一草一木包括一塊石頭都要注意,這里是魔域,任何物體都可能是魔,我們見過的黑s 的樹,其實是吸血鬼,我們見過的黑脊背魚,是吃人的魚,這次這石頭又是魔,是可以冰封人的身體的,所以我們走起路來,要萬分當心,這樣當然壓力很大,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在魔域的路上,我們艱難地前行。」
悟道說︰「我也在這魔域轉過,听說這魔域的魔,那是極其多的,不要說一塊石頭,就是一粒微塵也有可能置人于死地。你悟法老師說的對,我們在這里行走,要千萬當心。」
夜獨泓略微ch o濕的衣服貼在身上,那是很難受的,他听悟法和悟道說話,只是點頭。
那些冰原來在夜獨泓身上都是硬邦邦的,當悟法和悟道在給冰加溫後,那些冰就變軟,最後成為最柔軟的水。夜獨泓體會到受困和獲得z y u的兩重截然相反的境地,知道這魔域是處處危險的,他的j ng神緊繃著,謹慎向前。
這里由于剛下過雨,地面還是十分泥濘,三個人在前行的過程中,就有泥巴向他們攻擊。地上的泥巴和石頭一樣,也是魔,泥巴一團團朝三個人襲擊過來,三個人痛苦不堪。
他們又沒有在魔域的豐富經驗,也沒有足以稱霸魔域的本事,面對不斷向自己擊打過來的**快,三個人只有勉強抵御的份。他們不停地揮舞手臂,手臂上繚繞著光芒,當泥巴向他們攻擊過來,他們手臂上的光就把泥巴抵擋回去,這樣接連抵擋下去,夜獨泓很快就累了,悟道和悟法也都有些支持不住。
在路上的三個大男人由于被魔域的種種恐怖景象所嚇到,現在的他們顯得像是三個畏畏縮縮小雞子,生怕平地上猛地躍出個什麼怪物對他們的生命造成威脅。他們在行走過程中,不斷抵擋著泥巴的襲擊。這路面上全是泥,也不知道他們要與泥巴抗爭多久才是個頭。
「師傅,我受不了了,」夜獨泓說,「這路面上全是泥,泥濘的路一眼望不到盡頭,路還很長很長,路真的還長著哩,我們這樣與泥巴斗爭到什麼時候啊?」
「我跟你悟法師傅也感到很累,」悟道說,「我們再堅持一會兒,等到了硬地上,就會擺月兌泥巴魔。」
「再堅持一會兒吧。」悟法對有些憊懶的夜獨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