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沐浴出來,就問夜獨泓牛驢倆人︰「你們剛才說什麼呢?看你們說的挺熱鬧。」
夜獨泓說︰「方才和牛驢說賈王朝呢,沒聊的,瞎聊。」
孟海說︰「這個我也了解。自由軍打下了天下,在夢中影國建國,桃花城成為了首都,現在朝代是賈朝了。看到人家國家的這種變化,我倒有些想自己的國家。」
夜獨泓臉上也是思念的表情,他說︰「我也想我們的國家,什麼時候我們就回一次蘭露國,去家鄉看看,好長時間沒有到家鄉瞅瞅了。」
孟海說︰「現在是沒有這個可能了。」
夜獨泓不解,就問︰「為什麼呢?」
孟海說︰「你不知道,現在雖然說自由軍在夢中影國稱霸,可是,戰爭並沒有停止,這自由軍並不滿足于在夢中影國稱霸,而是要稱霸世界,他們要進攻其他的國家,我們的蘭露國就是他們進攻的國家啊,蘭露國現在我有些了解,現在還是有自由軍橫行,跟我們以前見到的一樣,甚至比我們以前見到的更嚴重。」
夜獨泓說︰「真的是這樣嗎?」
孟海說︰「當然了,我和蘭露國的朋友通信,那信通過飛鳥傳了過來,我就從信中了解了蘭露國現在的基本情況。」
夜獨泓說︰「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我的家原來就是被自由軍燒的,現在自由軍更加在蘭露國橫行,那麼我的家鄉古雨鎮該會多麼遭殃啊。不會都被自由軍放火燒了吧。」
孟海說︰「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的古雨鎮很安全,是被蘭露國的軍隊保護著呢。而且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夜獨泓眼楮一瞪,問︰「什麼好消息?」
孟海說︰「那古雨鎮現在也不叫古雨鎮了,現在叫古雨城。以前平庸的政府解散了,現在是一個新的國家了,當然,現在這個新的國家還是叫蘭露國。重點要說說古雨鎮,啊不,是古雨城。現在也建設的很大。應該不次于桃花城,而且古雨城現在還是古色古香的,並不喧囂。蘭露國的軍隊和夢中影國的軍隊對抗,兩國的邊界普通人是無法過去的。所以就是我剛才說的。我們現在想從這夢中影國回到蘭露國。也是不能的。」
夜獨泓說︰「世界真是變了,沒有想到啊,古雨鎮都變成古雨城了。唉,有點滄海桑田的意思。」
孟海說︰「也不能這樣說,古雨鎮成為古雨城,你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那古雨城也成為現在蘭露國的首都了,就說我們村吧,原來在古雨鎮附近,現在也都並入古雨城了,古雨城非常大,我們就是在古雨城天上飛,也夠飛的。」
牛驢瞪大眼楮說︰「怎麼,你們的國家也發生了深刻的變化?」
孟海說︰「廢話,我們的國家怎麼就不能發生深刻的變化,哪個國家不在變。」
牛驢就嘿嘿一笑說︰「那古雨城有沒有燒雞?」
孟海說︰「我們的古雨城不僅有燒雞,還有燒鴨,而且比桃花城的好吃。」
夜獨泓在旁邊說︰「行了行了,盡說吃的了。說點別的吧,說點其他的話題。」
孟海喝了口清水,說︰「我先說吧,我想說說思念的事兒,我現在在這曠野,倒是挺思念蘭露國的,思念古雨鎮,思念我們那個村,我知道現在古雨鎮成為古雨城,我知道現在蘭露國的很多東西都變化了,但是我還是想回到那個國家,只是去那個國家看看,感受感受,因為我相信那種感覺還在,有的時候,我們會因為一種感覺而去遠行,有的時候,我們又會因為一種感覺而選擇返回。」
夜獨泓仰起頭,看了下湛藍的天空說︰「你說的我都贊同,我們在這片天空下,卻想念那片天空,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人既然是有感情的動物,就會對外界的事物產生情,這種情也許是種厭惡的情,比如厭惡大便,也許是種喜愛的情,比如喜愛蛋糕,我們總有我們情的範疇的感受,這種情的高低起伏就是我們的情緒。長時間以來,戰爭殺伐,我們都飽受驚恐,我們的情緒長時間不穩定,即便是有時候我們能相對安靜會兒,這種安靜也是打折扣的,因為即便我們在安靜,我們心中的那根緊張的弦還沒有斷,沒有徹底斷。」
牛驢說︰「你們說的我都懂,你們說的都很好,可是,我覺得,一個地方不能給我帶來情緒上的極大波動,比如一座山一汪水,或者一座城,給我帶不來情緒上的起伏,我覺得還是燒雞好,還是燒雞有意思,你們不知道,那燒雞在荷葉里是多麼神秘,我把荷葉打開,看到燒雞光亮的身軀,我心跳都加速了,我往那光亮的雞身上一咬,媽呀,滿口生香,真是太好吃了。」
孟海皺著眉頭說︰「你能不能不說吃啊,你不說吃能死啊。」
牛驢就說︰「不說吃不能死,不吃就能死。」
三個人說著話,香草兒從暗香洞里出來,她對三個人說︰「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呢?這麼熱鬧。」
夜獨泓笑說︰「三個人沒事,在這兒閑聊呢。」
香草兒說︰「是什麼花這麼香?」夜獨泓沒有想到香草兒話鋒一轉,問什麼花這麼香。夜獨泓就往旁邊看去,發現不遠處的小山坡上開著各色的小野花,那花隨風搖擺,那里花雖然多,可是夜獨泓覺得,方才幾個人聊天正嗨,沒有注意那些花,倒把它們冷落了。夜獨泓就指著那邊的花海說︰「好美的花,在明媚的天空下,隨風搖擺的姿勢好漂亮。」
牛驢也興奮起來,朝著那花海說︰「那個地方是不錯,看上去不錯啊,我要是買只熱騰騰的燒雞,再買上一壺酒,然後往那花中一坐,看著明亮的天空,吃著雞肉,喝著美酒,豈不美哉。」
孟海說︰「你有完沒完了,你能不能離開雞?」
牛驢說︰「這是我的愛好,你管不著。你有本事捂住我的嘴。」
孟海听牛驢這樣說,就伸手上來捂牛驢的嘴,牛驢就躲,繞著夜獨泓的身體轉,孟海不住地在後面追。
夜獨泓說︰「你們別跑了啊,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孟海說︰「不是吃飽了撐的,是我沒吃飽,我要把這驢兒扒了皮吃了。」
牛驢就說︰「我這麼大個兒,你把我吃了,撐死你。」
孟海說︰「我不一次吃了你,我分幾次吃,你也夠吃幾天了。」
香草兒向他們倆說︰「你們別鬧了。」那兩個人又跑了一圈才停下來。
夜獨泓對身旁的香草兒說︰「我想和你在野外走一走。」香草兒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微微點下頭,然後她跟著夜獨泓走向那片花海。夜獨泓更能嗅到那花香,花香迷人,只是很多人,不肯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與自然親近,與美親近,而去觸踫那些壞的,丑的,惡的,沒有價值的。夜獨泓漫步在花海,香草兒跟在後面,夜獨泓突然有種感覺,就是那種愜意的感覺,夜獨泓說不清楚是在什麼時候,自己也像此時這般漫步在花海,夜獨泓感到久違了這種感覺,他轉身,面向香草兒,然後他說︰「我想起了過去,但卻記不清具體的時間。」
香草兒微微一笑,說︰「大概是在古雨鎮的郊區吧。」
夜獨泓說︰「也許是,也許不是,過去的很多事情,在此時變得曖昧,我真的久違了花海中的這種感覺。」(未完待續……)